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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绝无此意,只是我明白,以我之美貌,女人得以羡之男人得以图之,若可以选择,我宁愿自己拥有平凡的长相,我一旦成了太子妃,就已将自己全家人的性命捧在了手心里。”
“母后,念在太子皇兄的情分上,您可要为皇嫂求情啊?”金御婷说道。
“求情?哼,你从小长在宫中,应该很清楚律法,倾城犯的可是欺君大罪,姑且不论她是出于何种目的才要易容,就光是一条欺瞒不报就是大罪,足可以将她打入天牢。”
“天牢!”金御婷慌了,说道:“真要去天牢不可吗?”
“不然呢?母后可不会一手遮天,皇上马上就要知道了。”纳兰秀慧说道:“太子妃虽为后宫之人,可却是未来的皇后人选,事关重大,能决定此事的只有皇上!”
“天牢阴寒潮湿,皇嫂会受不住的。”金御婷说道:“皇兄与皇嫂恩爱非常,若她现在已怀了龙嗣,岂不坏了大事。”
“龙嗣?”纳兰秀慧双眼一亮:“倾城,可有此事?”
倾城愕然,只能摇头:“儿媳不知。”
四位候妃更是面面相觑。
“来人,找个御医到凤仪宫。”纳兰秀慧命令。
玉芝奉命而去。
“那皇嫂的家人会受罚吗?”金御婷问道。
“慕容有道教唆女儿行骗、藐视朝庭,都是大罪,全家人都罪责难逃!”纳兰皇后说道。
倾城瘫坐于地,无力说话。
“皇嫂!”金御婷唤了一声,心中疼惜不已。
纳兰秀慧看了一眼倾城,说道:“走,回宫!”
“母后,您还是先让候妃回去吧。”金御婷想给皇嫂留些颜面。
纳兰秀慧明白女儿的意思,却说:“怕什么,有的做就不怕让别人知道,四位候妃一起去凤仪宫。”
“是,娘娘。”
四位候妃紧紧跟在皇后、公主后面。倾城强撑着走在最后,心情跌落低谷,她一点都不担心自己,只是对家人的安危忧心忡忡,这也是她最大的顾及。
凤仪宫御医尚未赶至,皇上金天翔却来了:“皇上急匆匆找朕前来,所为何事?”
纳兰秀慧将倾城之事大致说了一遍,然后下跪说道:“请皇上恕罪,臣妾身为后宫之首,连自己的儿媳都管不住,臣妾有管教不严之过。”
当金天翔看清楚慕容倾城的容貌时,阅人无数的他也不由暗暗惊叹儿媳的美貌,如此倾国倾城的太子妃,若宣扬出去,也是大大的荣耀,只是,国法家规不容忽视,他纵然有心袒护却也不能太过明显。
“皇上意下如何?兹事体大,请皇上定夺一切。”纳兰秀慧说道。
“这。”金天翔犹豫着。
见皇上没有生气,钱雅梅率先说道:“皇上,奴婢虽人微言轻,可也是宰相之女,深知国法难容的道理,太子妃娘娘对朝廷对皇室如此大不敬,若不严惩,实难服众!”
见钱雅梅如此有胆魄,李淑环也忍不住添油加醋:“皇上,太子妃在进宫时,就意图惑乱后宫,在成为应选女之时,就不将其他姐妹放在眼里,成了太子妃之后,更是把持太子后宫,请皇上明察秋毫!”
“皇上,请恕奴婢以下犯上之罪。”唐云香也说:“太子妃所为实在不为后宫之表率,堂堂太子妃罔顾律法,一错再错,奴婢不服!”
“你们不服又如何?皇嫂哪样不如你们?”金御婷激动得说道:“你们这是泄愤,是报复!因为你们嫉妒皇嫂的美貌与才能,更嫉妒太子爱护她!”
“奴婢不敢!”四候妃异口同声。
“六公主退下!”皇后接过话茬:“这里有皇上在,谁都不能胡言乱语,皇上自会定夺。”
金御婷闷声不响着。
倾城心中越发清明,无论她如何为自己辩驳或开脱,都是错,索性就不开口,既不求饶也不求罪。
金天翔说道:“此事说大可大,说小可小,朕的意思嘛,先等太子回朝再议。”
“皇上?”纳兰秀慧不解。
“父皇圣明!”金御婷松了口气。
“不过,先关到天牢再说。”金天翔口吻一重。
此时,周御医进了凤仪宫:“给皇上皇后请安!”
“御医来此何为?怎么,皇后病了?”金天翔问道。
“臣妾是想让御医为太子妃把脉,公主说了,万一太子妃有喜,关到天牢有欠妥当,臣妾觉得有理,故而为之。”
“嗯,御婷想得周到,周御医,还愣着作甚?”
“是,皇上。”
倾城站了起来,坐到桌边,让御医为自己把脉。
周御医一见太子妃的容貌,顿时目瞪口呆,惊为天人,良久才反应过来,为她把脉。
“如何?太子妃可有身孕?”皇后问道。
周御医拖了一会儿,说道:“回皇后娘娘,太子妃娘娘不像是喜脉。”
“来人,将太子妃押入天牢,择日再审。”皇后立即下令。
这时,周御医又说:“娘娘容禀。”
“怎么了?”
周御医说得小心翼翼:“其实,微臣也不敢轻易断定太子妃是否有喜,这女人怀胎三五月才能显怀,若只是身孕初期,靠把脉也是不易察觉的。”
皇后思前想后,说道:“嗯,这道理倒是有的,算了,你且下去吧。”
倾城继续跪下。
“皇上,您的意思呢?”
金天翔沉吟了一会儿,说道:“不如先将太子妃禁足在添福殿,待太子回宫另行处置。”
“是,臣妾遵旨。”
四位候妃纵然心中非常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皇上的旨意她们必须遵从。
“来人,将太子妃带回添福殿,除了那几个宫女,任何人不得探视,起居饮食一切从简。”
“儿媳遵旨。”倾城应道,然后跟着宫女回添福殿。
一路走去,总有宫女侍卫看到倾城的绝色,不是愣在当场就是相互撞个满怀,更有甚至,摔烂了手上的器皿,场面一片混乱。
回到添福殿,除了清风明月心疼小姐的处境外,怡青等人看到眼前的太子妃娘娘,双眼都发直了,就差留下口水来。
倾城坐着想心事,对于家人及自己的未来,她一时失去了方向。
六个丫环知道娘娘心中有事,劝解无用,纷纷退出了添福殿。
凤仪宫遣退四位候妃与众人,皇后终于忍不住问道“皇上,臣妾愚钝,为何要将太子妃留在添福殿而不立即严惩?”
“你是皇后,更该懂家丑不可外扬的道理,太子妃此举是有错,可老百姓并不知情,谣言止于智者,朕不想让世人笑话我们皇室,连个女人的容貌都辨识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