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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可太子很少去临幸几位候妃,此事你可知晓?”纳兰秀慧问道。刚才她将四位候妃传来,她们个个眼泪汪汪,像有着无数的委屈。说实话,她们都是自己挑选的候妃,个个容貌皆在太子妃之上,若不是太子钦点倾城为妃,又有国师认同,她早就反对了。倾城虽有胆识,错就错在容貌上,实在太不得体。
“这……”倾城一时无语。
“倾城啊,身为后宫之首,母后可以理解你的处境,当年母后也是这样过来的。男子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之事,只要你做好妻子份内之事就可以了。对国家对皇室来说,子嗣是最重要的事!”
“儿媳知道。”倾城只能应承着。
“你若希望太子子嗣绵绵,就必须闯过这一关!知儿莫若母,母后很清楚太子是个怎样的人,傲龙堂内美女如云,未大婚前,他经常流连于此,可自从来了你,他却突然收住了心思,这其中的缘由不用母后说了吧?”
“母后,太子想去哪里儿媳从未阻拦。”倾城真的不明白,太子有手有脚,他想去哪里不是自己可以控制的,更何况太子不是有临幸钱候妃吗?如果不是自己落水,钱雅梅早就是梅妃娘娘了。
“倾城,你终日待在宫中,听不到宫外的民声,宫外已经有很难听的传言了,母后当然不希望这些都是真的。但以目前来看,的确是你这个太子妃失职啊,母后对你有些失望,你回去好好思量思量吧。”
失望?自己可什么也没做啊!倾城觉得好委屈,却也只能忍着:“儿媳告退!”
“去吧,以观后效。”
在回宫的路上,倾城心潮澎湃。虽然早在自己当上太子妃的第一天起,她就已经意识到太子妃不好当。这深宫大院中最让人不寒而栗的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相互排挤、搬弄是非,她纵容有十张嘴,也说不过那些故意颠倒黑白、是非不分的小人。如今,她该怎么办?是自保还是还击?到底谁在诬陷她?母后总是提及候妃,想来此事一定与她们几个脱不了干系。
倾城边想边走,因为没有宫女跟着,且多数宫女没有见到过太子妃本尊,不小心就听到了两个小宫女在僻静处窃窃私语。
“你听说了吗?我们的太子妃娘娘她可能是个妖怪!”其中一个说道。
另外一个马上附和道:“是啊,我也听他们说了。自从娘娘来了之后,太子就未去过傲龙堂,那里的女子个个比娘娘美比娘娘有手段,可为何太子独独宠幸她呢?一定是她有什么妖术!”
“对,我爹爹说太子妃娘娘一定使了什么妖术将太子给迷住了,若不然,她平凡无奇的样貌怎能得到太子的欢心呢。还有还有,娘娘本排在应选女的末位,怎会无缘无故让太子给选上呢?连国师都觉得合适,这也太奇怪啦。”先前说话的宫女又说。
“还不止呐,民年的传闻更多!啊,我要去给主子炖补品了,明日再聊。”
“好啊。”
两人朝着不同的方向正准备离去,被倾城唤住了,她们以为又是哪个爱听闲话的宫女丫环,却见来人头上戴着只有太子妃才可以佩戴的头饰,小脸不禁惨白,双双跪地求饶!
“你们这是听谁说的?”倾城问道。
“娘娘,奴婢该死,奴婢再也不敢了!”其中一人求饶:“奴婢也是听来的。”
“请娘娘饶命,奴婢该死,奴婢该死!”另外一个也颤抖着声音求饶。
倾城看着她们,没有生气:“都起来吧,你们也是道听途说,何罪之有?”看她们受惊害怕的模样,是不是以为会把她们拉出去重打四十大板!”
“谢娘娘!”两人战战兢兢地起来了,低着头看着脚面。
“你们不用害怕,本宫只想知晓你们刚才都在讲些什么?快将民间百姓的传闻如数说来。”
两个宫女见太子妃娘娘如此温和并不责怪她们,就大着胆子将自己听到的传言都说了出来。
添福殿金御麒正焦急等待着倾城从凤仪宫回来。
倾城难过得回到寝宫。想必任何一个人在听到不利于自己的传言时都高兴不起来吧。她不是圣人,做不到无动于衷。她不懂,自己没有做错什么,为何有这么多流言蜚语向她袭来?什么霸占着太子不放什么会使妖术,更有甚者居然说她是个妖怪!她感觉很心寒。
金御麒迎了上去:“倾城,你终于回来了,母后与你聊了什么?”见她神色有异,问道:“倾城,你怎么了?到底母后对你说了什么?你快告诉我!”
“没有,我很好。”倾城不想将谣言告诉御麒,这对自己不会有任何帮助。
“你在说谎,一定是母后为难你了,是吗?”金御麒看着她的眼睛,她的眼睛是不会说谎的。
“太子殿下,请别问了,臣妾觉得身子不适,您还是回自己的御龙殿吧。”倾城下了逐客令。
“不,你不说清楚本太子就是不走!”金御麒想拉她的手。
倾城躲开去:“您是太子,理应行事周到,不能由着自己的性子胡来!”
“胡来?你居然说我由着性子胡来?倾城,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金御麒有些心痛:“慕容倾城,我对你如何你心里应该清楚,若换成是从前,我早就?”
“早就拂袖而去是不是?”倾城看着他,暗暗下着狠心:“您是太子,有很多国家大事等着你去帮皇上处理,臣妾只是一介女流,帮不上什么忙,请太子自重!”
“倾城你这是怎么了?从凤仪宫回来就不对劲了,你不说无妨,我这就去找母后!”
“太子殿下,您还是别去了,母后正在歇息,臣妾真的有些累,您还是回宫吧。”倾城跪下行礼:“臣妾恭送太子殿下!”
“好吧,你心情不好,我明日再来,这腰带我带走了。”金御麒深深看了她一眼,走了。
泪,无声滑落,倾城瘫坐在地上。从伦常纲理上来讲,男子三妻四妾很正常,他是太子,理应有很多后宫女子陪伴。但从自己的感情上来讲,她不希望自己的丈夫有众多的女人。虽然他们尚未圆房,可她已经将他当成了自己最亲近的人。她的心告诉自己,她已经喜欢上了御麒,从认命的那一刻开始,他便是她的夫君、她的天!
“姐姐,你怎么在哭呢?”御婷去而复返:“我看到皇兄淋着雨走了,你们吵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