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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诉我,你为何会生了白发?”这是他心底里的一道伤,想知道却如何也查不出原因,更是他最害怕的事情,害怕某天一个不留意,她就不在了,这种害怕不是没有根据。
牧景无奈的郁闷,“可不可以换个房间说?”
“不可以,你不说,我就在这里要了你,让君儿和沫儿都看着。”唐睿理所当然的威胁。
牧景咬牙切齿,“你真无耻……嗯……”他居然咬她的脖子,“唐睿,你混蛋。”
唐睿不理会她的叫骂,反之更激起了他的兴致。
有一年多没碰过这个女人了!
但他没忘记自己的初衷,单手解着她的衣服问道:“不说吗?”
“别……”,她试图阻止他,双手又都被禁锢,只能说到:“大夫说我气血盈亏,又要生下两个孩子,白发很正常……唔……”
唐睿封了她这张喜爱说谎的小嘴,她真的当他好骗?
“睿哥哥……”牧景始一得了空档,委屈的唤他,泪眼婆娑,连声音都呜咽起来,“你不要……欺负我……嘤嘤……”
说着她真的小声哭起来,唐睿立即翻身下床,抱起她往另一间房行去。
“呜呜……睿哥哥……你总欺负我……”牧景知道此时自己矫情的厉害,但她就是梨花带雨的泪洒他胸膛,委屈的哭诉。
唐睿手脚无措,他第一次见她哭得这样伤心,泪水止不住的流,张口不知要从哪里安慰,只能再次封住她嘤嘤哭泣的小嘴。
啊……该死的混蛋……牧景心底里咆哮,她都做到这份儿上了,这混蛋还是不放过要吃了她的决心。
不过他吻得很轻很轻,里头的珍惜不能用言语形容,似乎害怕她碎了或是融化了,异常的小心翼翼。
话说回来,这个男人的气息真的很舒服,就像上好的安神香。
“别哭了,我没想要欺负你,你不愿意,我也不强迫你。”唐睿轻声哄着,如哄一个孩子般。
牧景刚停下的呜咽,听了她的话再次哭出声儿来,“呜呜……你不……不强迫我,是不是要……要去找别的女人……呜呜……”
唐睿宛若雷击,难得的木讷问出声,“那你是想我强迫你?”
“呜呜……”牧景心下想笑,面上却哭得更厉害,鼻涕眼泪都抹在他胸前,“呜呜……你果然是想找其他的女人……呜呜……”
“没有。”唐睿轻拍着她的背,却不知她此等逻辑从何而来?
“呜呜……你一定觉得我生了孩子,又变的这样丑……你嫌弃我了……”她在无理取闹的瞎掰扯。
唐睿微愣,“没有,你比以前好看……”似乎这样说不太对,他赶紧改口,“你还是很好看的。”
叩叩……“皇上,属下有急事禀报。”是云近的声音,听得出来,确是急事。
牧景陡然停止哭泣,云近应了唐睿的允许走进来,看见牧景时愣了片刻才回话,“回皇上,李尚书一家十余口惨遭灭门,皇后娘娘受了伤,是右丞相救下的,娘娘和右相亲眼目睹下达命令之人是皇贵妃……”云近看一眼无动于衷的牧景继续道:“因李尚书府邸距离太傅府相近,同太傅商议事情的几个朝廷要臣第一时间赶到尚书府,都坦言看见了皇贵妃。”
牧景瞧着唐睿一脸的阴沉,突然哧哧的笑出声提醒,“皇上不去看看吗?指不定这会儿宣正殿外头已经跪满了朝臣,请求皇上全国通缉讨伐臣妾呢。”
唐睿没起身,挥退云近,带着无边的内疚轻抚牧景笑意嫣然的脸庞,语气轻的仿若羽毛,“别离开,我怕控制不住自己,变成大夏有史以来第一个暴君,姬荷,只是一个开始……”
“好,我不离开,我和孩子在这里等你。”牧景亲一亲他闪着嗜血红的双眸,却控制不住心底的害怕,夙风说,唐睿终究会变成一代暴君,如同他的封号一样,冥武。
可夙风却测不到导致他成为暴君的诱因,他猜测,有极大的可能是因为自己。
唐睿对她的回答很满意,也回以她额间轻吻,他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妙,他有个小妻子,有两个孩子,他们都是自己的,是这个大千世界中,他觉得唯一属于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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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风等唐睿走后,立即进入太皇太后的寝室,拦住她要出门的脚步,“你不能出去,今儿个势必要乱上一乱,保护好君儿沫儿才是正经,相信皇上能处理好的。”
“我已经遣人接小舞进宫,你守在南斋宫就好。”牧景依旧固执的要出去。
“不行,你此番出去要如何说?先前众人皆猜测皇贵妃已经殒命,但许久不见皇上发丧,经过昨晚的事,必定有人怀疑太皇太后和皇上包庇于你,你如今用着太皇太后的身份,更会招人诟病。”夙风极力劝说。
牧景敛了情绪说到:“是太后做的对不对?”
“是姬荷一早的安排,他在保护李良儿。”夙风解释完又说到:“李尚书府灭门,李良儿的身世就无从追究,以你的名义,无论这其中有诸多蹊跷,也没有人会去在意,因为这只是变相给予皇上的警示,即便你为皇家诞下难得一遇的龙凤双生子,依旧改变不了你前朝贵胄的身份,皇后之位……你坐不得,如今加上这莫须有的罪名,皇上即便有心亦无力。”
牧景冷笑,“姬荷对李良儿真是无比的忠贞啊。”
言罢,清泉带着一个宫女打扮的人进来,牧景看见她有些无言,“舞儿,皇上并没有废黜你的公主之位,他也没打算这样做。”
唐舞上前两步,期冀的同牧景说到:“那皇祖母可能允许舞儿往后住在南斋宫,时刻陪着皇祖母?”
牧景笑开眼角的皱纹,说到:“自然可以,以后你就伴随哀家左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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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正殿自是热闹非常,此刻正是早朝的时间。
朝臣自发的分成三拨,以晋弦为首的,不卑不亢,振振有词的谏议冥武帝,全国通缉皇贵妃牧景,做出此等伤天害理的举动,定要给皇后一个交代,给天下人一个交代。
唐睿手肘支在膝盖上,审视着晋弦。
以宁庭轩为首的,从头到尾只说了一句话:“皇上,此事应当慎重,理应彻查清楚,不可听信片面之词定皇贵妃的罪状,微臣相信皇贵妃没有理由做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后,还能坦然的告诉别人,她是刽子手。”
唐睿转眼打量宁庭轩,若有所思。
还有一拨纯属中立,自始至终不说话,察言观色,这就是些以自己利益为重的人,唐睿也不点破。
接下来就是争议的时间,自然以宁庭轩的话做了题材,无非大同小异,皆是如下言词:
“左相怎么知道皇贵妃此番不是混淆视听,若真是坦然,为何不站出来自证清白?”
宁庭轩挑眉含笑,似乎也没说错。
“左相一早就立场鲜明,始终站在皇贵妃一边,可是在为皇贵妃找托词?”
宁庭轩冷笑,这个人,他记下了,翻旧账是吧,本相不介意你全家都下去陪着李尚书。
“左相是不是无话可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