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在作践自己

夜微阳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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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噗……”良好的修养催使小皇叔转过头喷出自己嘴里的米饭,轻咳了几下,转回视线,对上唐睿深意自得的笑容,听他回答,“回皇祖母,确没少折腾。”

    太后笑的更加和蔼了,“阿景年纪小,不懂事,也没个分寸。”

    太后不是小皇叔的生母,但小皇叔是在她身边长大的,此时他讶异自己的母后还有这样一面,不禁出声问道,“母后所说等睿儿回来好生训诫,是这般的?”

    太后换了副稍显威严的脸色,对唐睿说到,“你成个亲也能变成强抢,身为大夏的嫡亲王爷,你的一举一动有多少双眼睛盯着,置皇家威严何在?”

    唐睿正正经经的与太后说到,“孙儿没有强抢,小景就是太紧张,才被小皇叔看成是被迫。”

    “无论如何,如今宫中传的沸沸扬扬,有失体统,即刻起,三个月不许踏出宫门一步。”

    唐睿忙放下碗筷,央求太后,“皇祖母,孙儿才刚成亲,您就分开我们,要到何时才能抱上曾孙。”

    太后边吃边回答他,“哀家不急,皇上近日在革新除弊,朝堂需要人手,你身为王爷也该做点儿事,替你父皇分忧。”

    “母后说的没错,本王路过几座城,听当地知府说,你暗中帮着处理了不少事情,手段拿捏得当,罗城的很多证据都是由你搜查的,如今右丞相的位置还空着,多少人蠢蠢欲动,皇兄和誉儿也忙不过来。”

    “侄儿知道了。”唐睿继续埋头吃饭,却只吃碗里的米饭,太后帮他夹了些菜。

    。。。

    东宫的路上,灯光影影绰绰,唐睿抬头去看,又下雪了。

    “奴婢参见王爷。”采荷行礼。

    “五弟不在吗?”

    “回王爷,殿下这些时日都宿在落景轩,滕才人的寝殿。”

    唐睿眼睛里的光晕晃了晃,抬步往落景轩走去,经过李良儿的寝殿淡淡的扫了眼。

    落景轩的门口,一个单薄的人影伫立,身后没有侍女,雪,一片片落在头顶。

    唐睿驻足她身后,寝殿里飘出隐约的低喘娇吟钻进耳畔,时而清晰,时而随雪飘散。

    李良儿手腕儿一紧,她吓了一跳,急忙回头,看清来人,张了张口,任他拉着离开,奈何站的久了,穿着浅头鞋的脚底已被冻僵,交错着摔倒在地上,脚扭伤的‘咔擦’声竟很清晰,手腕儿也被蹭破。

    “……嗯……”她压着声音,似是怕人听见,细微的呻吟一声,又紧咬着下唇,不再发出声音。

    唐睿沉脸抱起她,稳稳的迈着步子往芳华殿走去,云近先一步去请太医。

    李良儿的下唇被她咬出齿痕,溢出丝丝鲜红,她依旧没吭一声儿,太医敬佩,说她这是严重的扭伤,脱下鞋袜时,唐睿看清楚了,她的脚被冻的发肿,赤紫交替。

    “太子妃的脚冻伤有日子了,怎么不见抹药?”文太医开给侍女两张方子,叫她按方取药,一方煎服,一方外涂。

    李良儿得体的笑,“无妨,只是痒一点儿,不碍事儿。”

    “太子妃可千万莫要大意,女儿家最易寒侵入体,尤其是脚底,要好生护着才是。”

    “好,本妃记下了,文太医慢走。”

    冬儿帮她掖好被子,扶好靠枕,下去看着煎药了。

    李良儿瞧一眼唐睿,垂下眉目,和声说到,“多谢王兄送我回来,天色很晚了,王兄也回宫休息吧。”

    “你是在作践自己?”唐睿平淡的问出声。

    “王兄多想了,突发心思散散步而已,天黑路滑,王兄快回宫吧。”李良儿纯纯的笑,不带任何其他东西。

    “你和五弟这样多久了?”

    李良儿凝视他,“没多久,殿下近日疲倦,我身子不好,他怕我累着,就宿在落景轩。”

    “那你等在外面做什么?”

    李良儿敛了笑意,垂下眼睑,“王兄何必要问这样细致呢,快回宫去吧,这样大晚上的,你在我这里,不妥。”

    唐睿视线落在她包扎后依旧渗出血迹的手腕儿上,道了句“好好儿照顾自己”,转而走出房间,听到她苦涩的低笑,停了停,消失在黑夜中。

    。。。

    牧景踩着碎步,走在醉春楼的二层过道里,经过一间敞着门的房间,又退后两步,停在门口,瞧着里头的一男两女。

    这男人真够粗暴,抽打着两个如花薄衫的女妓,面上没有丝毫表情,随后而来的轻夏也停在原地,被里头的场景吸了睛。

    “两位姑娘也是这醉春楼的?”男人停下,往前两步,打量轻夏和牧景,无波无澜,若不是瞧见他张口,真怀疑刚刚的话不是他问出来的。

    “算是吧。”牧景单手梳理自己的短发,应了他。

    男人再次张口,“要多少银子?”

    “不多,每人一百两即可。”

    轻夏推了推牧景,瞪她一眼,男人不咸不淡的出声,“两个人,三百两,进来。”

    地上两个女人得救一般匆忙跑出去,不忘关上门,轻夏往门口瞧一眼,淡淡的折回视线。

    “穿的太多。”男人坐在床上出声。

    轻夏摆摆手,“得了吧,就算脱光,你也提不起丁点儿兴趣,听这声音,静若死水。”她又继续打量他赤裸的上身,“体格健硕,孔武有力,本该是个正常的男人,然,被药成了废人。”

    男人看她走过来,没有任何举动,轻夏执起他的手,搭上脉搏,好一会儿,退后两步,说到,“你还有得救。”

    男人不说话,审视牧景和轻夏,牧景捏起桌上的橘子,一点一点剥开,极其优雅。

    轻夏无语的暗自翻了她两眼,接着说到,“你大约十岁开始,就对女人没有丝毫兴趣,当时年少,自然不会介意,如今已过而立之年,你的性情越来越暴躁,你不解别的男人为何沉迷这温柔乡不能自拔,你却提不起丝毫的兴致。

    不用怀疑,我是个大夫,最喜欢你这样患有疑难杂症的病人,如此才能证明我的医术高明,是不是阿妹?”

    牧景优雅的吃下一瓣橘子,轻声细语的回答,“没错,我家阿姐是个极喜欢新奇的,本着悬壶济世的善心,提高自己的医术,好因此扬名立万。”

    “如何治?”男人问轻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