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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十六章安全回返(八更之第五更)
高沧正要开口回答,这人再度开口,“我知道你已经同意了,这两条鱼我就笑纳了。”高沧顿时有了一股想要揍人的感觉,这人也太不要脸了吧,如此行径也能说出口,做出来。
高沧生怕自己说慢了,自己手中的兔子都会被他给“抢”了去。“慢,你到底是谁,还有你没有经我同意就拿我的食物吃,已经违反了大汉律例。”
突然这胡须花白的蓝衫老人不禁大笑:“就你一个山贼,也谈大汉律例?”
“谁说我是山贼?我要告他中伤他人。”高沧当然死不承认。
“呵呵,孺子不错,有前途。”这位蓝衫老人不再说话,开始了低头吃美食。他含着一口鱼肉,“不错,不错,好久没有吃到如此美味了。”
高沧已经对这蓝衫老人绝对无语了,也开始低头狂啃自己手中的兔肉。不过一分钟,两人再度相望,蓝衫老人首先开口:“你再去弄点,% 我没吃饱。”
高沧当然对此没好气:“要吃自己去弄。”
“咦?山贼的传统不是尊老爱幼吗?”蓝衫老人摸了摸头一脸惊讶的说出了令高沧几乎jīng神崩溃的话语。
高沧实在是忍受不了了,大吼一声,“你到底是谁,还不说的话可别怪我朴刀无情了。”
“呵呵,年轻人还是喜欢冲动,冷静,冷静。”这位蓝衫老人依然不带一点烟火气息。双手不断的做着向下的动作。
一丝清凉的山风吹过,两人衣角随风飘动,猎猎响起。
高沧一声鼻息,重重的把情绪稳定了下来,他知道自己刚才在无形的较量之中已经处于下风了。
高沧展露一丝笑容,“好吧,您等等。”高沧突然像明白了什么。也不再去计较这位老人的故意刁难。
两个小时,老少两人躺在了青青的草地之上,双手枕着头,仰望天空。
“你说,这世上的武道到底怎样才是最强的?”蓝衫老人对着高沧说道。
“武道?太过虚无了吧,我想不过是人把jīng、气、神完全集中的体现吧。”高沧对于什么武道,神之类的不感兴趣,也不认同。
“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才是你心中认为武艺最强的。”蓝衫老人听闻高沧这怪论之后反而不再去问底,转而问起了一个双方都感兴趣的话题。
“最强的武艺?我认为就在于集中自己的jīng神,打出自己最快的速度,最有力量的一击。就像这样。”高沧一下跳跃了起来,将一块石头打成粉碎。
“对了,这么久,你还是没有告诉我你的来历。”高沧突然神经跳跃了这个话题。
“这真的很重要吗?这不过是一个人的虚无东西,可有可无。”蓝衫老人不知所谓的说出一堆令高沧摸头思考的话语。
高沧想了想,还是说,“重要,因为如果不知道的话,我无法认识你。甚至在下一次见面之后,我依然不知道应该怎么称呼你。”
“既然你如此执着,那我就告诉你吧,我乃童渊。”蓝衫老人的淡然的说道。
高沧被这消息惊呆了,想不到,想不到,这人竟然是武艺已达化境的枪王童渊。以如此的意境,难怪吕布说败于他手,难怪他收的三个徒弟,大弟子张任、二弟子张繍、三弟子赵云三人其中两人都是冷静之辈。
“想不到竟然是前辈你。那我们不如切磋一场吧。”高沧身为一个武痴,自然心存挑战。他也想看看这位枪王童渊的武艺已经达到了怎样的境界。
“呵呵,年轻人还是如此争胜,我不同你切磋,就演示给你看看吧。”童渊一眼便看穿了高沧的争斗之心。
童渊随手折了一根树枝,“我就以树枝代枪吧,看好了!”童渊一声大喝,声音有如天雷之音。惊得人心神不禁集中。
没有过多的花巧,也没有繁多的招式,也不带一丝杀气,和睦得有如温风细雨一般,让人不禁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良久,高沧才从童渊以树枝代枪的意境之中回醒,没有孙坚的一去不回,没有吕布的霸气天下,也没有自己的刚强不折,只有一片温和,不想再让人离开一分。这就是武道吗?高沧心中震撼了。
两月之后,秦岭之中,“就此一别,何时再能相见?”高沧对这位即将离开的老人产生了眷恋之情。高沧望着这位离开的老人背景说上了这样一句话。
“心中有,自然相见,不必挂怀。人生一世,草木一chūn。只要努力过了,便心中无悔。”这位年近七旬的老人有若飘渺的声音传进了高沧的耳朵。
告别了这位老人,高沧踏上了返家的路途,是的,家。他已经认同这个世界了,把那群兄弟认为是家的一部分了。
不知为何,他想起了远方的游子那首令他现在落泪的歌,他一直认为自己很坚强,很有韧xìng,早已经学会了如何把情感深埋。不会让他爆发出来。而今天,他为情落泪了。他也不知为何伤感,也许是这天空之中的细雨吧。也许是那逐渐远去亦师亦友的身影吧。
过汉中,顺汉水,扬帆直下江夏城。
九月中旬的汉水之上,有着一位神情坚毅之人,摇曳着一艘已经有点破败的小船顺水而下。而在这船头,躺着一位双眼紧闭之人,那均匀的呼吸让人以为他早已经睡着。
不知何时,不知何故,这人缓缓的睁开了双眼,那双眼之中流露着游子对家的眷恋,他立了起来,遥望着宽阔的汉水,遥望着两边的美丽景sè。
一片片的金黄入目,一片片的火红入眼,他屏住呼吸,再深深的吸了一口,一声有如雷震之音响彻在汉水之上。顿时从汉水两岸飞出群群的小鸟和野雁。就连汉水也似乎受到了感染,弹奏起了一首动听的曲乐,那声音震颤得灵魂似乎都在感动,发出了一阵阵涟漪的回应。而那远在西山的落rì,似乎也在回应着这动听的音乐,越发的火红了。天边有一条神龙在散发着它那火热的温柔,似乎在欢迎这位远方游子的归来。
“欢迎回家!”刚回到大别山的高沧,迎面就听到了最令他温馨的一句话,瘳化坐在山寨之中的大厅里目光炬炬的望着高沧。
“兄弟!”高沧没有多说,重重的拍打了一下肩膀,男儿相对之时也有真情,也有脆弱。千言万语不用再说,尽在这互拍之中。
高沧端起桌几上的一杯凉水一饮而尽,“其它的兄弟都还好吧?”
“都还好,大家都盼着你回来,听说汉军封锁大片的道路追捕兄弟你,我们都很担心,可是却无法悄无声息的经过汉军的防线。只能默默等待你的消息了,所幸你平安归来,要不兄弟们肯定都会直接杀向洛阳城,就算死也要把你救出来。”虽然瘳化说得简单,但高沧依然知道他们下了多大的决心。如果不是自己一直没有被抓到的消息,否则的话兄弟们肯定不顾一切了。
“有什么好消息传来?”高沧沉思了一下,还是觉得应该先了解一下情况,再把心中所想说出来。
瘳化可能也有点渴了,喝了一口杯中所剩不多的凉水,润了润喉再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才说道,“最近的好消息比较多,但坏消息也不少。”瘳化神秘一笑。“你想先听好的还是坏的。”
“先听坏的吧。”高沧可不想先高兴再愁苦,还不如先愁苦再高兴。
“坏的就是汉军加大了对我们围剿的力度,各地的义军不得不在地方豪强组织的大量军队之下收缩活动范围。粮食补给有一定难度,所幸当时带的粮食还算多,加上劫掠的一部分倒也能捱过这个冬天。至于各地义军的收成也并不乐观,最多只能供给半年。”瘳化指着一副在简易得非常模糊的地图之上说道,“这些情况尤以青州最为严重,就在今年chūn,青州所属平原相(郡一级的城)来了一帮纪律严明,战力强大的军队,还有两个有万夫不挡之勇。据说是斩了我们原先青州统率管亥的关羽和张飞。杨凤、于毒两位将军现在都不再敢乱出兵了。收获的粮食也是最少的。大概在chūn季就会断粮。”(平原相在当时经常划更行政区域,很难下定义。反正就在冀州和青州两地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