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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地一声保温桶落地,这样的响动,隔音效果好外面的人听不到,里面的人却听得十分清楚。王明轩看到远处他的妻子,醉酒后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怎么会有两个阿棠,不对!脸色沉郁一把推开躺在身边的洪佳人,“是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
刚才还躺在他怀里的洪佳人,一时间反应了过来,酒精果然一点都不能沾,一沾酒就不能控制自己了。
从地毯上踉跄地站起身,入目,洪佳人看到的是他阴郁愤懑的眼神,和不远处那个似乎过分平静的女孩子。
像是做了一场梦,不这真的是梦,梦醒了,该去结婚了,爱一个人终究不是沾染了毒瘾的执迷不悟。
“我让你滚出去,你没有听到?”不要说洪佳人就是在王明轩身边这么久的小棠都从未见过他生这么大的气,怒极攻心,还喝了酒,太伤身了,不能让他这么下去。
凄厉的笑,洪佳人也不是个喜欢掉泪的人,她习惯笑,越是绝望越是笑容多。明明知道是醉酒的人将她错当了小棠,却还是就那么忍不住靠上去了,太温暖了,也太近了,这么久,这么多年,她从没有那么近的靠近过他,什么都不做,只想就这么抱着他,被他抱着,也好。即便被愤恨,被苛责,会引他真的发怒,可足够了,这么一来付出什么代价也值得了,也算无怨无悔。
无怨无悔?不对,酒醒了,看着不远处一直安然地站着的女孩子,她又是真的后悔了,这不是两个人的事情,她怎么忘了他早已经有妻,而他的妻还是这样干净的一个女孩子。
错了,伤了不该伤的人,犯了糊涂,犯了大错。
“小棠,我……”跪在地上没有站起身,面对王明轩她都没有如此煎熬过。
“滚出去——”一旁的王明轩似乎没有了一丝耐心,脸上的阴郁和暴力神色清晰可见,透过休息室内的镜子看到留在脸侧的口红唇印,不要说是小棠,就连他现在的怒意也难以忍受。
最厌恶别人的碰触,还是这样的亲昵的,第一次有人胆敢这么做。
今天的事情太多了,所有的情绪积压到现在,完全爆发而出,阴郁极致的人扬手就给了地上的人一巴掌。
“清醒了吗?”他冷哼,“清醒了就给我滚出去!”
“我……”佳人跪坐在地上就那么看着小棠,能言善辩的人一时间失去了言语的能力。
除了洒落在一旁的汤,不断走过来的女孩子即便到现在也没有什么过分的情绪,明明情绪最亢奋的人应该是她,可三个人里,她却最安静情绪也最平稳。
走过去,她看着跪坐在地上狼狈的人,温声说道,“原本准备了醒酒汤给你们都喝一点,我的手臂实在是不争气,手指无力就松动了洒了这一地倒是吵醒了你们,不过没关系,看洪小姐还认得出我来说明您的意识还很清醒。”
和王明轩的暴利完全相反的温和,带着女子嗓音特有的温婉。
可谁说有时候过度温柔不能将一个人凌迟杀死?
洪小姐?
她叫她洪小姐,眼前的女孩子似乎和曾经没有什么变化,可又是真的变了,她眼神里对她完全成了淡漠。
她还记得那封写在照片后的信,女孩子的字迹,女孩子的心思,她是那么感激她,却到最后还是真的做出了伤害她的事。
“小棠,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想要和你争抢什么……”
“洪佳人,别让我再看到你。”小棠还没有说话,怒极了的人直接扯着地上的人向外拉扯,那样的狠决,那样的阴郁,扣在她手臂上的手似乎能将她的手肘给直接捏断了。
疼,彻骨的疼,这是报应,她该受的,洪佳人现在完全清楚,没有什么比自己倾慕的人这么对待更残忍的了,可更残忍的是,那个女孩子看她的目光,淡漠的完全像是在看空气。
到底是不改过来这一趟的,固执,被蛊惑,最终的下场就只有这样。
王明轩扯着她直接将她丢出去,却被身边的人阻止了,因为从外面来雨天有些冰冷的手指覆着在他的手上,阿棠让他松开了洪佳人。
握住王明轩的手,小棠什么都没有对他说,反倒是对地上的洪佳人说道,“洪小姐说从未想过和我争抢什么,我倒是有些不明白了。这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属于谁的,是谁的就是谁的,即便争抢也是争抢不来的,既然如此,洪小姐的话到底是没有意义了。雨大,一会儿出去路上小心,雨天天寒。”
再正常不过的一番话,听得洪佳人觉得似乎身上一些无形的伤口都裂开了。
雨大,她在叮嘱她,雨天天寒,因为是一个人所以会觉得寒,如果有人陪着再冷也不觉得寒。
无猜忌,没有指责,更没有没有道理的哭泣,该替他高兴的,眼前的这个女孩子比她生的外表要成熟的多,他寻了个好妻子,识大体的好妻子,冯伯母地下有知也该安心了。
而她这种人,还是和冯博闻一起下‘地狱’吧,再没有任何遗憾,从此她不再是洪佳人,倾慕王明轩的洪佳人已经死了,今晚过后,她是冯博闻的妻子,冯太太,命成了不定数的冯太太。
站起身,她知道自己再不走已经有人情绪恶化的太厉害了,出了贵宾休息室的门,洪佳人红肿着脸,看到在门外斜倚着抽烟的冯博闻。
“不是说了不要做多余的事情?”被拉扯着手腕向前走,洪佳人苦笑,“怎么该你教训我了?”
“你来之前,我跟你说了什么?”冯博闻明显地不悦,伸手轻抚在女子漂亮的脖颈间,状似调情的亲昵可只有家人感觉得到他手指的冰冷,“佳人姐,你说我就这么掐死你,是不是他们就会安排别的女人嫁给我?”
阴暗不见光的角落里,洪佳人感受到他手指不断地抽紧不怒却只笑。
“我说了,给三哥和小棠安定的生活,你该做的都在冯家做完了,现在演戏上瘾出不来了?”手指不断抽紧,让对方的脸色苍白到了极致。
“对,就是这样,用力,再用力。”洪佳人冷笑,“你再用力一点,就可以把我掐死了,反正我们也不是真的想要结婚。”
感觉到洪佳人正握着自己的手不断让自己用力抽紧,冯博闻蹙眉,“你!——疯了!”
“是,我疯了,我疯了。”轻咳一声,刚才被自己倾慕的人掴的那一巴掌嘴角还在流血,“冯博闻,你说的不错,我疯了。可是我不愿意这样,我恨透了这样的自己,我好恨,好讨厌这个自己。可是我控制不住,控制不住去喜欢他,你说怎么办?这么多年,我第一次靠近他,还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那个时候我走过去轻触他的脸颊,轻触他的眉眼,越是这样就越是舍不得将手拿开,本想俯身亲吻他的,可是我听到他在叫那个女孩子的名字,那样的深情,我活了这么久都没有见过那样的他。他爱那个女孩子啊,好爱好爱,可是我好痛苦,好痛苦,怎么办?”那个时候洪佳人听到王明轩叫小棠的名字,一时间生出的心思渐渐都淡了很多,甚至觉得碰触他都是对他灵魂的亵渎。
“冯博闻,爱而不得都是罪,我已经受够了受够了,再也不想爱他了,一点都不想爱他了。”眼泪流出来,可洪佳人还是笑着的,明明她笑得那么灿烂,可眼角的泪水一次比一次掉的凶。
冯博闻靠在角落里抽烟,烟雾缭绕,没人能看得透他现在的情绪。
——众生皆苦,爱而不得都被爱情磨,爱与不爱,再也没有输赢对错之说。
休息室里,从一开始的吵闹恢复了安静,要是一般的女子撞见了这样的场景会怎样呢?王明轩还没有来得及想,就看到休息室镜子里他脸颊上的唇印格外惹人眼。
眼神愤怒间去扶掉,力度太大,脸颊上留下了红痕,正当他情绪极端的时候,有人伸手将温软的丝绢手帕帮他轻轻拭掉了脸上的痕迹。
他转过身,看到站在他身边的妻子,正踮着脚尖帮他,那样温软的眉眼,让人一时间觉得像是生出了错觉。
“好了,擦干净。”她对他说,伸手将他领口的扣子系后,又帮他整理了衣领,没有丝毫的抱怨和恼怒,她安静的让人觉得舒心。
抬手整理衣领,多么温情的动作,优柔婉媚,所有妻子美好的品质都能体现的出来。
白希的脸颊,如顺的长发,温和的嗓音。
帮他整理好了衣领,阿棠向他伸手,她说,“太晚了,我们回家。”
抬手整理衣领,多么温情的动作,优柔婉媚,所有妻子美好的品质都能体现的出来。
白希的脸颊,柔顺的长发,温和的嗓音。
帮他整理好了衣领,阿棠向他伸手,她说,“太晚了,我们回家。”
室内很黯淡的光线因为向他伸过来的那只纤细的手,变得格外温暖,“回家。”见他半晌都没有反应小棠又说了一遍。
从来都是他向她伸手,这一次她向他伸手,让他怔然了半晌,见他蹙眉站着不动,小棠过去直接握住了他的手,转身,她带着他离开这个混乱,声色犬马的场合。
因为刚才和简赫进来过,所以她选择的是没有多少人会走的楼梯,而不是人多的电梯。
出了商务会所,夜色浓,雨还在下,将来得时候拿得那把伞撑开,雨中她对他说,“过来,雨伞都在车里,不过没有关系我给你撑伞。”平静地嗓音,似乎没有因为刚才那一幕受到任何的影响。
午夜,除了商都会所这样的场合,外面的行人很少,雨渐渐小了,王明轩站在雨中,并不急于过去和他妻子同撑一把伞,微雨中,他就那么看着她,不同于往日,今晚她似乎过渡宁静温柔,蹙眉,他不喜欢这样,不该是这样的,看到自己丈夫和别人在一起该生气不生气,可上午因为一本简单的记事本,她这样什么都不在意的人能生怒气。
她是个敏感纤细的人,对感情的细节都有种苛求,看她记日记给阿豪的习惯就明白,一定是在阳光明媚的露台不然就是安静的无人打搅的室内,心是静的平和的,仿佛写日记是生活的一部分一样。可就是对细节这么执着的人,总是对他过度的大度。
一直以来,他妻子就是过分大度的人,每一次她看在眼里他和别人的花边也好,艳旖的绯闻也好,她从来都没有问过,这样的她,他明明是习惯了的。
习惯了她的安静,习惯了她的不闻不问,可不知道今晚到底是怎么了,也许有酒精作祟,对于这样过分听话的她,心里没有感激只有邪火。
他在一直在等她,等她即便是问一句,说,“你今晚怎么这么晚还不回来......”或者干脆气愤,直接转身从休息室离开和不怨再理他都是正常的。
可是,没有,一切如常,他们仿佛又回到了曾经,那样客客气气维系在一起的婚姻,她努力在勉强。
见他站着不动,她神情惘然地看了他几秒钟后,咬唇,再看向他的那时候连刚才的漠然神色都没有了,她上前拉了他一下,对他说道,“雨不大了,可还是要撑伞的,你这样会感冒。”
抱怨?苛责?一般女人在意的吃醋,怒意横生?
没有,什么都没有。
她甚至没有问一问洪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和他又是为什么?
清秀优婉,这不是一个寻晚归丈夫回家的妻子,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扰乱了她眉宇间的平静与宁和,她不似乎是带着让人不愿靠近的不食人间烟火,举手投足间过分的大度包容里,只有事不关己的淡漠,没有一丝一个真正妻子现在该有的反应。
“阿棠……”他正想要对她说点什么,却见他妻子回头,看向他的时候对他浅笑了一下,“怎么?”她问。
浅笑,往常不论如何都不容易有笑容的人,现在却在对他笑。
“走吧。”挽了他的手,向雨中走。
够体贴吧,足够,但是完全不对。
给简赫打了电话让他过来,喝了酒的人自然不能开车,简赫今晚过来就是开车来的,他不会喝酒,于灏喝了几杯,和简赫一起出来的时候,见两个人坐在车里,原本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可终归是觉得有些异样。
简赫开车,于灏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先送上司和太太回家去。
一路上,她握着他的手,她的手指冰凉,他的手却比她的还要冰,谁都温暖不了谁,一句多交谈的话都没有。
怎么会有这样的时候?王明轩心生落寞,明明就握着他妻子的手,却再也没有丝毫感觉,也许内心的失落感太重,将一切该有的温情全都遮掩了起来。
车程不是很长,却对于相顾无言的夫妻来说格外漫长。
回家,下车的时候原本想着要扶她一下,可想到上午他对她说过的话,最终伸出去的手还是又收了回来,他没有动她。
小棠一怔,自己下车后,见他和于灏简赫有话说,将手里的伞给了他,她只身一人先回去了,没有等他。
手里的这把伞,因为被她握过还沾染着她的体温,她的发香。
简单地谈了几句工作上的事情,见上司神情疲惫,于灏也没有多说,简赫开车两人离开宜庄。
返程的车里,简赫说,“宜庄这样的居住环境,只有两个人住到底是清冷了很多。”
“谁说不是呢?”于灏符合了一声又说,“大抵是太太不喜欢吧。”作为王明轩的助理这么多年,王明轩那个男人对生活有多挑剔,他早已有领会,宜庄现在这样的状态就说明,所有的事情要有王明轩亲自打理,少见的耐心。
关于上司的家事,他们看在眼里,偶尔也时不时会关注两句,适可为止就不再多说。
午夜,宜庄。
客厅里,小棠听到有人的脚步声,知道他回来了,玄关处看他收伞换了鞋,小棠走过去将手里的毛巾给了他,帮他擦掉了额际的雨水,她说,“很晚了,今天早早休息。”
站在玄关处,看着转身到客厅里收拾串珠帘的人,王明轩神色有些怔然,等了整整一晚,这就是她对他说得最后一句话。
水晶珠子串了在客厅的灯光下显得有些刺眼,手里的毛巾直接丢下,哪还有心思再想着这些,她不在意,不愿意和他提,那他对她提,终归要说清楚。
走过去站在她身边,王明轩看着她说道,“阿棠,今晚……”
转身,她伸手捂住他的唇说,“别说,什么都不用说,我明白的。不用再提了,反正都过去了。”
明白?
她明白什么?
仿佛今晚因为洪佳人生气的人是他,自己生气,自己解释,她不生气,她说她明白,他给她解释现在到显得多此一举,自作多情了。
一直以来,习惯了她不冷不热的态度,可现在已经接受不了她这么继续下去,“阿棠,你明白什么?”蹙眉,他看着她。
以为他已经气消了,现在看他这样的状态,小棠知道完全没有,一个下午和一个晚上他非但没有气消似乎情绪相比之前更甚了。
被他牵着手向回走,手里的串珠似乎又要散了,“王明轩,你把我的串珠碰散了。”
我的?你的?
最忌讳她用这样的词语,她就是习惯对他这么生疏的用。
带着她回卧室,一下午用于串珠的珠子洒了一地,小棠看着那些再次散乱的水晶珠子,不明白,他现在的怒气又是因为什么。
该有气的人是她不是么?
晚归的人是他,和洪佳人躺在一起的人是他,脸颊上留有别的女人唇印的还是他,她已经不和他计较了,他还想怎样?
被他扣着手腕向卧室走,越想她内心的愤懑越多,他身上似乎还沾染着雨水的凉气,一身的凉,一身的冷。
到底是秋天快要来了,多事之秋,没有一天能真的让人平静。
“王明轩。”就要走到楼梯间的时候,她按捺已久的情绪有些不受控制,嗓音嗫喏道,“我都说了,今晚我不计较你和洪佳人的事,你怎么还……”
“好好,不计较。”明明生气,因为她说得话,他倒是也对她笑了起来。
可这笑容里空洞,没有任何往日的情意。
算了,既然谈不明白,这么久,不用说了,再说下去她有得是本是能把他气死。
拉她进了卧室,将灯打开,看着她被他握着手进来的不甘愿,看着就有气,“你不愿在这里待,就不要待。”一句话出口,见他如此,她脸色苍白,倒是没有丝毫停留,漠然地从床上取了自己的枕头就要出去。
伸手,将门打开,见她要出去他直接握着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
“说走就走?”眉眼间有怒意。
“明明是你说的。”抱紧手里的枕头,想到没想就直接反驳了过去。
“你倒是肯听话?”因为他的冷笑,她内心愤懑。
“王明轩,是你让我听话的,我现在都听你的你怎么……”想了半晌,不能言善辩的人实在想不上来什么,最后赌气地说了一句,“你不讲理。”
好,不讲理就不讲理吧,什么都不要说了,直接拉着她单手撑在门板上吻了上去。
“王明轩,是你让我听话的,我现在都听你的你怎么……”想了半晌,不能言善辩的人实在想不上来什么,最后赌气地说了一句,“你不讲理。”
好,不讲理就不讲理吧,什么都不要说了,直接拉着她单手撑在门板上吻了上去。
一身的酒气,一身的雨凉,还有洪佳人身上的沉香味道,他就这么吻她,她怎么可能愿意?
性格使然,心里想的总比外在表现得多,他吻她,她才不甘愿,伸手推拒他无效,按在他手臂上的手指,在他的手臂上用力推拒,因为指甲的关系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了一道一道血痕。
这样的亲吻,到最后还哪里是亲吻。
白天的喧嚣一直延续到晚上,到底今天晚上也不能平静了。
亲吻,这样的时候怎么可能有温情可言,被他的吻完全要窒息,喘息间,小棠看着他说道,“不要,我不要……”
现在两个人一直延续的情绪到现在,说不要也完全不能让他就这么住手,脸色阴沉情绪不佳地亲吻,感受不到以往的所有情意,就算挣扎不开,她还是选择了挣扎,这是没有可比性的力量悬殊的对抗,到最后完全没有了力气,眼神却依旧倔强。
王明轩吻她,越吻她的唇越冰冷,心烦意乱,不能交谈,今晚就不要用说得,男人女人用夫妻该有的方式解决。
不论她有多不甘愿,还是就这么将她抱上了床,这一刹那,让小棠完全再没有办法继续维持着原本的镇定,绝对不可以任由他为所欲为地就这么下去,他抱着她,到床上后直接干脆了当地开始解她的扣子,大衣外套直接丢在床下的地上。
“王明轩,你别这样。”除了不要以外,这是她拒绝他的第二句话,今天一天听多了她拒绝他的话,现在听一次只觉得内心里的感觉要凉一次。
“你喝酒喝太多了,不清醒,还没有吃胃药。”知道他现在的情绪已经完全不稳定了,一个人恼怒,她只能强撑着维系着清醒,不能任由情绪泛滥,否则两个人都这样今晚是真的要折腾不停了。
听她说吃胃药,他觉得更难受,胃疼有什么,远远比不过现在心里这种的冰冷感和疼痛感。
亲吻,只有情殇没有情意的亲吻,带着一种执着和执念,像是努力地一直想要得到什么,而她漠然的神情和漠不关心完全是一杯过渡冰寒的冷水,以前他总觉得冷水也没有关系,将它放在阳光下,只要他有足够的耐心,再冷的冷水到现在也该是温热的。可是,终究是太过乐观了,他总是想着用自己的体温去温暖一杯冷水,却没有想过冷水非但没有温热,当它完全凝结成冰的时候他会怎样?
会怎样?
会绝望的吧,这样漫长的感情长跑,他似乎用尽了一生全部的耐心。
从来,他都不是个温柔的人,他知道,可为了她,他真的什么都愿意去做愿意去尝试。
活到现在三十三岁,在别人眼里他事业有成,有自己想拥有的一切,可他为什么觉得自己靠不近他的妻子。
力量的悬殊从来都不是他的对手,也只有在他吻她的时候,她开始拼命地躲闪。
夏末秋初衣服穿得还算单薄,外套脱了,里面的单衣也很薄,穿着保守小棠穿着间洁的衬衣,见他开始解她衬衣的扣子,她伸手压在他的手指上说,“王明轩,你不能这么对我…..”
“我不能这么对你,我该怎么对你?”他问她,笑容里有难掩的失落和落寞。
解不开扣子,失了耐性,直接扯开,扣子崩散在空气里,单薄地衬衣直接被剥落后丢弃在地上,这样不温柔的行为,在小棠的眼中更成了‘强迫’的前兆。
果然,她立刻就听到他说,“阿棠,我是你丈夫,不论你想不想,这是事实,你不要也得要。”
一开始就想着如何委婉拒绝他的人,现在听到他的话也完全没有心情去想了,“你就这么愿意为我做决定,那你问得着问我吗?”她抬眼瞪着他说道,“王明轩,你从来都不顾及别人的想法,想怎样就怎样,我说什么有用吗?”
“没用,是没用。”他的亲吻落在她裸露的肌肤上,那样的伤痛,那样的灼热的吻,为什么烫的她的心都开始疼了。他吻她,可她的唇像是冰封的一样的,那么冷,那么寒,想要温暖她却怎么都温暖不了?
是的,没用,想怎么做就怎么做,这才是真正的他。
该任由其继续为所欲为吗?
绝望地闭上眼,不想再挣扎,也不想再争辩什么?
可是,明明不是这样的,她的丈夫才不是这样的人,她认识的王明轩,她爱的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她?
一时间地恍然惊醒,让她开始拒绝他,“不……我不要……”嘶哑的嗓音,更因为两人之间的亲吻变得更加模糊。
可亲吻她的人似乎没有要停止的意思,完全衣不蔽体的感觉,这才让她真正感觉到了羞耻,一个作为女人的羞耻,让她不顾一切地开始挣扎,这样挣扎的时候心里的酸涩感大肆涌上来,她受不了这样,完全受不了他这样对她,内心积压的所有负面情绪到了不可估量的极限,这么要强的她,即便阿豪死了都没有掉一滴眼泪的她,现在忍不住了,因为他的强迫,她哭了,眼泪流了出来,一滴,一滴滑落,她爱他,她是真的爱他。
温热的眼泪,彻底让亲吻她的人停下了动作,她哭了,一向情绪不言表的他的妻子现在却哭了。
“阿棠……”一时间他有些无所适从,最见不得她掉眼泪,他妻子有多坚强他明白,见她掉眼泪,他的心比她更疼。
散乱的长发,她不单单是掉眼泪,她是在哭。
再冷漠的人是控制不了七情六欲的,所以人在伤心的时候会自然而然的掉眼泪,掉眼泪是正常的反应,但是苏小棠,个性太过漠然也太过冰冷,她掉眼泪的时候向来没有哭声,掉眼泪的时候她可以继续漠然,所以对她来说掉眼泪也不算什么。
可,现在她是哭了。
真正的哭,内心的委屈和愤懑,一整天的不安和所有的隐忍全都爆发出来,为什么要这么累,她不愿意做隐忍有度也不愿意做识大体的妻子,现在的她只想遵从自己的内心做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见她哭,他真的是完全没有办法了,对于王明轩来说,小棠的一切都关系着自己,自己还有什么好生气的,她现在难受,他怎么可能好过?自己怎样都不再重要了,只要她不再哭。
“阿棠,不哭,别哭。”抱着她一遍一遍地哄她。
小棠知道这就是王明轩,哄女人他一向擅长,最会应付这些,做起来手到擒来,可她完全不想理他。
眼眶酸疼,眼泪还在掉,每一滴眼泪都掉在了王明轩的心尖上。
他抱她,却被她红着眼拒绝,“王明轩,你别抱我。”
“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抱她给她套了一件睡裙,让她不至于会觉得冷,“阿棠,乖,不哭了好不好。”
小棠并不是矫情的人,眼泪是有的,但是现在哭过了倒是过了那种感觉,像是开始掉眼泪就再也控制不住了,她不再哭,只是眼泪还是抑制不住地继续往下掉。
“别在掉眼泪,我们不哭了好不好。”
“你,王明轩你就这么霸道,到现在,还要管着人不要掉眼泪。”嗓音沙哑间,抽噎着她说出了这句话。
“好,不管,我不管,你想哭就哭。”
见她一直流眼泪,没有办法只好抱着她下床哄她,一边走一边在卧室里抱着她轻哄,惹哭了她,现在他心里的负罪感很深。
今晚,不喝酒就好了,一直到现在没有什么让阿棠流泪更让他真的觉得心疼的。
被他抱着,小棠说,“我知道上午是我不对,可是你明明知道我和阿豪什么都没有还要说那样的话,晚上,我什么都不想计较你和洪佳人,你竟然又这么对我。”
只顾怎么想着她不掉眼泪就好,什么都不想去想了,“好,都是我的错,阿棠别哭,别生气。”
被他打横抱在怀里走了一会儿,在卧室里走走停停,这么抱着难受,脸色苍白了一阵,她觉得肠胃里不舒服的厉害。
“不要抱着我,我难受。”她看着他,觉得肠胃里泛酸,非常的不舒服。
“难受?”
好,不抱着就不抱着。
“你抱着我走了这么久,我不舒服,想吐。”见她说了这样的话,又带她到浴室里去吐,因为什么都没有吃,完全是干呕。她身体向来不好,一直都是食欲不振好过于食欲变好,现在又吐得这么厉害,完全是因为中午和晚上没有吃饭。
过去她吃不好饭的时候也总是吐的厉害,那时候在法国,她什么都吃不进去,喂什么吐什么,好不容易现在开始饮食正常,她这么继续吐,倒是让他觉得担惊受怕。
刚养好一点的身体,再出一些问题得不偿失。
后悔,太过后悔,王明轩一旦做了什么还未曾后悔过,可却在他的小妻子身上尝尽了挫败感,如果不起争执,好好在家里陪她,给她做了中饭和晚饭,现在也不至于这么折腾身体了。
她说什么就说吧,不管她,任由着她就好了,现在怎么总和她计较这个?
干呕,也吐不出什么东西出来,见她一边干呕一边掉眼泪,他更觉得难受,轻轻拍着她的后背,问她,“阿棠,晚上是不是也没有吃晚饭?”
不然怎么能这么生生的干呕。
吐了一会儿,难受到了一定程度,她沙哑着嗓音说,“晚上等你回来,你不回来,我打电话给你,你还教训我,王明轩,我再也不给你打电话了。”
知道她说得都是气话,可还是心疼了只能不住地哄她,“我不对,都是我不对。以后我等你,再也不让你等我。”伸手拂开她额前濡湿的碎发,那了干毛巾帮她擦拭她头上的冷汗。
这样的遭罪,她难受了,到最后还不是他心疼。
这是真的干呕,也吐不出什么来,嗓子哑了,喉咙也疼得厉害,想到他刚才不顾她意愿的行为,她更觉得委屈的很。
“每次你都是这样,非要强迫着人做一些不愿意的事情.....”
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又开始扶在盥洗池上开始呕吐,干呕得这么厉害,扶着她,让他也出了一身的冷汗。只担心她身体再出什么状况。
“王明轩,你从来不管别人的感受,我是人,不是被你控制的傀儡,怎么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说了不愿意,你非要强迫我。”
“不会了,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乖,难受的厉害,就别说话了。再说话会更难受的。”
就这么干呕了一会儿,情绪不好,让她完全遭罪的很。最后直到她不吐了,才用清水让她先簌了口,再去给她取漱口水喂她。
柠檬味道的漱口水,是他的,但是完全是因为她的喜欢买的,现在让她簌了口,他问她,“还觉得难受吗?”
柠檬漱口水的酸真的起到了压制恶心的作用,不再干呕,那样肠胃里的泛酸也没有了。
嗓子疼,她摇了摇头,不再说话,看她吐得厉害,只能将她重新抱起来。
浴室里,抱着他往回走,这觉得脚下有些凉,赤脚,没有穿拖鞋,浴室里的地砖很冷,刚才抱着她只顾着给她穿拖鞋,哪里还想得到自己。
“阿棠,想吃什么?”晚饭没有吃,怎么行?
他抱着她回卧室,问眼眶到现在还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