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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墟。
顾小五和夜容铮带着蛋儿出现在废墟，众人在看到那个白嫩可爱的孩子时，有瞬间的安静，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蛋儿的身上。
“……”渔翁大叔推开挡在他前面的人，挑眉看着站在夜容铮和顾小五中间，一手牵着一人的小孩。
他还没见过哪个孩子长得这么好看，就算是仙童也不过如此。
但是……
去年的时候，顾小五还没生下孩子吧！
才一年时间，孩子就能长这么大？
“凤凰血脉……”渔翁大叔怔怔地开口，“果然是很神奇。”
顾小五眯眼一笑，“对吧，凤凰血脉的孩子就是神奇的好看。”
渔翁大叔蹲下身子，笑得一脸慈祥地看着蛋儿，“果然不同寻常。”
“叔叔好。”蛋儿笑眯眯地开口。
“？”夜容铮低头看着自己的儿子，他以为蛋儿是个冷漠内向的孩子，这么乖巧听话简直不像他！
渔翁大叔的心瞬间就软了，“这孩子真乖，嘴真甜。”
“当然啦，像我啊。”顾小五一脸骄傲，她也是很乖很乖的。
不一会儿，蛋儿已经把废墟上但凡见到的人都收服了，年轻的女子张口就是姐姐朕漂亮，像胖大娘之类的就是一脸甜笑说声阿姨真好，不管是老的还是年轻的，男的还是女的，全都知道顾小五有个好看又听话的儿子。
夜容铮望着跟众人打成一片，被当宝贝一样抱过来亲过去的蛋儿，严重怀疑是不是自己的儿子。
“他是我们的儿子吗？”夜容铮面无表情地问。
“当然是啊，我小时候人缘也是非常好的，整个镇的人都喜欢我。”顾小五觉得儿子就是像她，长得好看又会说话，当然大家都喜欢。
难道只是对着他不嘴甜吗？
蛋儿被采莲女抱着去池塘边玩了，渔翁大叔过来找顾小五他们。
“你们是打算回十八峰了吗？”渔翁大叔低声问。
“是啊，在这里很久了，是该回去了。”顾小五说道，“而且你们说的事儿……我也想去查清楚，再将你们带着离开这里。”
渔翁大叔苦笑，他们每一年都在期待着无道上人的归来，这么多年过去，他们心中不是没有别的猜想，他们也怀疑是不是无道已经不在了。
但他们仍然心存幻想。
后来他们连幻想都没有了，早就习惯这种年复一年的生活。
如今知道无道上人已经消亡于天地间，他们已经接受现实了。
“能够离开自然最好，我们……不想要永生永世，只想再看一眼外面的世界。”渔翁大叔低声说，“一眼就好了。”
就算见一眼之后会死，那他们也甘愿。
顾小五的唇抿成平线，眼底的笑意变得坚定，“我一定会找到办法，将你们带出去的。”
不仅仅是看一眼。
“那我们等你回来。”渔翁大叔说。
顾小五知道渔翁大叔肯定猜到他们之前看到的十八峰是什么样的存在，但不到最后一步，谁都不能确定什么都改变不了。
“好啊。”顾小五想要给他们一个新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