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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说这句话，温厚霖跟卓思思立刻愣住了。
就连出现在门口，一直听里面说话的方丽也愣了。
姐姐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这是……承认了慕白是温厚霖夫妻的孩子吗？
“慕白不是我偷来的。”
在卓思思要愤怒发问之前，方娟主动开了口，说明谭暮白的来历：“我的女儿，在我生下她的当晚，就夭折了，我很伤心，甚至要去自杀。
我的丈夫看不下去，于是想去领养个孩子，但是，这个孩子还没有找到，他就在跟我出院的时候，从医院的树下面，捡到了一个被遗弃的女婴。”
“被遗弃……”
卓思思听着方娟所说的话，觉得气都要喘不上来了。
她的女儿在被她千方百计的寻找着，她遍寻不到恨不得掘地三尺。
方娟却在树下捡到了她那个被‘遗弃’的女儿？
“我丈夫想把孩子送去给警方，但是我觉得那是我的女儿，于是，我哀求丈夫，带着孩子跟我回家。”
“你就把我的女儿带走了？！”
卓思思抓狂。
方娟大哭起来：“我有什么办法？我也有女儿的啊！我不能没有女儿啊！”
她的女儿刚出生就夭折。
她当时几乎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信念，想要死了一了百了。
可是，她捡到了一个孩子。
觉得那个孩子就是上天还回来的，她的女儿！
她不想再失去孩子了！
“我的孩子在那场生产中夭折，我也因为生产而失去了再生育的能力，我不会再有孩子了，”方娟的眼泪，从眼睛里不停地往外流，“所以，我不能放弃这个上天重新还给我的孩子。”
“可那是我的女儿！”
卓思思激动地强调。
方娟苦笑：“我也是个失去孩子的母亲，我知道你伤心，你难过，可是……如果你当时是我，你会放弃那个从天而降的孩子吗？”
卓思思愣住。
温厚霖也愣住了。
“那孩子小小的，那么可爱，虽然是刚出生不久的样子，但是眉眼却那么好看，我给她喂奶的时候，她就冲我笑，我的心都快要被孩子的笑给融化了。”方娟回忆谭暮白小时候的模样，不自觉的勾起了唇角，露出一个由衷的笑来，“我觉得她就是个小天使，是上天怜悯我丧女之后，派来治愈我的天使，所以，我把她留下了。”
她说完，就对卓思思道：“如果是你，你也不会把孩子还回去的。”
卓思思无法否认。
她丢失女儿之后，几乎疯掉。
更别说是女儿死掉了。
那个时候，不管是谁的女儿，落在了她的眼前，她都会把孩子当做是自己的抱回家。
只因她是个失去女儿心痛的快要疯掉的母亲。
只要被遗弃的孩子落在她的面前，她就会像是溺水的人看见了救命稻草一样，拼了性命的紧紧抓住！
所以，方娟抓住了她丢失的女儿，作为救赎自己的救命稻草。
而她，却没有抓到这样一根稻草。
“那你为何在她九岁的时候把她带来南城，却又没有把她还给我们？”
温厚霖问方娟。
方娟哀哀垂着眼睛道：“我在慕白九岁的时候，偶然发现了南城首富重金寻找丢失女儿的消息，对比你们夫妻的长相，我觉得慕白就是你们的女儿。
所以，我动了把她还给你们的念头。”
“为什么把她带到南城，却又改变了主意？”
卓思思追问。
如果那时候，方娟能把女儿还给他们，她就不会平白的多遭受这十几年的思女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