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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短短1个星期不到,我的生命中已经有2个至关重要的人离开了我,当听到刘鑫浩说出宋老爷子去世的消息后,我站在原地直接愣住了,久久没有动作。
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就跟虎叔突然撒手人世一样,没有任何征兆。
这一刻,我的脑袋里一片空白,宋老太爷那副慈祥的面容缓缓地出现在我的眼前:满头的银发,布满褶子的脸庞,虽然单薄却笔直如枪的身躯。
从那一次差点被魏晨德玩死,被老爷子强势插手开始,到燕京酒店力压群雄;还有刚刚发生的皓月事件,老爷子震慑魏长春,令得魏家不得不抛弃魏晨德,使魏晨德彻底沦为了魏家的弃子,这一切,如果没有宋老爷子这根定海神针的存在,就算我的计划在周密,也很难撼动魏家这颗大树,可是,现在,这颗大树倒了……
“好端端的,怎么说没就没了?”几乎是下意识的,我扭过头,看着刘鑫浩开口道。
“不知道!”刘鑫浩木讷的摇了摇头,无力的蹲在地上,叼着烟,双手却不停地揉搓着自己的脸,眼圈隐隐有些泛红,不知道是被烟熏的还是在为老爷子落泪。
察觉到刘鑫浩身上所流露出的那种悲伤,我叹了口气,逐渐的反应过来,我并没有出言安慰刘鑫浩,因为我知道,无论说什么都是白说,刘鑫浩如果不伤心,那才不对劲。
默不吭声的撕开一盒乐道,抽出一支,点燃,吸了一口,然后递给了刘鑫浩。
刘鑫浩见状,丢掉手中即将燃尽的烟头,接过我手中的香烟,送入嘴中,用力地吸着,似乎想用尼古丁麻醉内心那份突如其来的痛。
见到刘鑫浩这个样子,我的心也在微微作痛,只是这个时候,我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毕竟,我自己也不好受,索性蹲在刘鑫浩旁边,看着不远处躺在地上的十多具尸体,陪着刘鑫浩一起吸烟。
对于刘鑫浩,我还是很了解的:别看刘鑫浩平时大大咧咧的,其实他的内心很注重感情。刘鑫浩这个人,生性好动、喜欢热闹、耐性很差,正因为如此,没认识我之前,刘鑫浩结识了一大批臭味相投的官二代,处处与当时已经在燕京声名鹊起的魏晨德叫板,而且不落下风;虽然表面上,刘鑫浩给人一种狂妄的没边的感觉,实际上,刘鑫浩对待身边的兄弟很好,很交心,就拿我以前出事来说,宋老爷子之所以救我,除了虎叔那方面的原因,刘鑫浩也起了很大的因素。
根本不知道我心中所想,刘鑫浩红着眼,任由泪水从脸庞滑落,不一会儿,刘鑫浩扭头看着我,像是在问我,又像再问自己,更像是在问那位已经离开人世的开国功臣,“他怎么可以走?他放心的下吗?”
眼看一直一来桀骜不逊的刘鑫浩泪流满面,我没有觉得刘鑫浩像个娘们,而是用力地拍了拍刘鑫浩的肩头,一字一句道:“放心吧,老爷子会安心的!”
听到我的话,刘鑫浩身体一震,抬头,茫然看着我,“哲哥,我决定回去了,我要好好的当兵,完成外公他老人家对我的最后一个命令——老老实实地当一个兵!”
我的心头微微一痛,但还是点了点头,“回去吧,以后不要混了!记住,关心你的人,如果对你不放心,惦记着你,担心着你,那么,他即便被死神夺走了生命,也会顶着最后一口气,见你最后一面!老爷子没有等你,说明他对你很放心,回去后在部队好好历练,让老爷子在天上,为有你这么外孙自豪!”
面对去意已决的刘鑫浩,我忍不住将目光投向远方的天空,似乎在天空中寻找着那个曾经无论在什么时候都守护在我身后的身影。
虎叔,你真的放心丢下我么?
看着天空,问着自己,没有答案。
过了不知多久,等听到那“嗡嗡”警笛声时,我才缓缓地站起身,拍了拍刘鑫浩的肩膀,“走吧,我送你回去,别让条子抓住把柄!”
刘鑫浩胡乱抹了把眼泪,丢掉了手中的香烟,有些颓废的站起身,冲着我点了点头,便一头钻进了一辆宝马车中。
接着,我挥了挥手,廖俊文、姜微等人也不啰嗦,赶紧跳上车,一群人开着车扬长而去,只留下了十多具冰冷的尸体。
我没有回家,只是给小雪打了通电话,让她先回家,并告诉她已经安全了,让她安心的休息,然后便开着车,载着刘鑫浩直奔机场。
说来也巧,当我们到达机场的时候,恰好有架飞往明珠市的飞机即将起飞,但却因为时间的问题,已经停止了售票。
情急之下,刘鑫浩瞪着血红的双眼,猛地一巴掌拍在了一名地勤小姐办公的桌子上,“老子叫刘鑫浩,马上叫你们的负责人过来,否则,别说你,连带你们的负责人,全他妈给我滚蛋!”
可能被刘鑫浩吓坏了,那名地勤小妞吓的尖叫一声,调头就跑,不一会儿,一个中年人便领着十多个手持自动步枪的警卫快步走了过来。
这次,刘鑫浩没有啰嗦,直接亮明了身份,并将自己的身份证与士兵证丢在了中年人的面前,冷声道:“这趟飞机如果我赶不上,你这个乌纱帽你算彻底跟你说再见了!”
赶紧核实了下刘鑫浩的身份,确认无误后,那名机场的负责人屁也没敢放,赶紧把刘鑫浩哄爷爷一般的送进了甬道中。
临走时,刘鑫浩转身看了我一眼,“哲哥,再怎么说,你也管我外公叫声爷爷,老爷子后天出殡,那天,你一定要到场!”
我知道刘鑫浩是什么意思,冲着刘鑫浩挥了挥手,“放心吧,我一定会去的!
听到我的话,刘鑫浩点了点头,再也不做停留,转身大步走进了飞机甬道中。
几乎是我送刘鑫浩上飞机的同时,远在燕京市郊的栾城监狱门前,缓缓地驶来了一辆车牌足够吓死人的奥迪A6,接着,魏文臻、齐兰双双走下A6,并在监狱长的亲自迎接下,一脸笑容的走进了栾城监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