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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已经断气的祖凯，我的眼泪稀里哗啦的落了下来。
从燕京结识谢飞几个到现在，足足4个年头了，区区4年，从前围绕在我身边的兄弟，只剩下了张波一个了，当然，还有一个，魏钟！但现在钟子究竟是什么情况，我一点都不清楚。
4年时间，老房、悦子、大飞，包括现在的凯子，我们兄弟几人，现在已经离开了4人，下一个是谁？钟子还是小波？
我不敢想了，紧紧地抱着祖凯，伸手轻轻地划拉着祖凯的头发，我的眼泪止不住的往下落，“凯子，不要说对不起谁，如果要说对不起，这句话应该由我来说”。
“是我将你们从燕京带出来的，你们几个，本应活的自由自在的，因为我，你们几人走上了这条道路，把命都搭上了，如果要说对不起，只能让我说，对不起！”
这时，大赫走上来站在我旁边，大声道：“哲哥，为了这么个东西，你伤什么心？不值当的，这种人，不配做咱们兄弟，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
“对！”
大赫的话音刚落，四周的人群立马大声的回应了一声，接着，魏涛也大声道：“死了一个叛徒，没什么值得伤心的！”
看着周围的人群，我的心里一痛，附在祖凯的耳边，叹了口气，“凯子，你放心，等搞垮了刘佳宏和闫龙，哥哥一定给你洗刷冤屈，一定！”
刚说完，高辰硕走上来，看着我这个样子，叹了口气，“哲哥，差不多走吧，咱们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我知道他指的是小柠檬，凯子已经死了，与他同盟的小柠檬为什么还不出来？难道她不在这里？
正琢磨着这些呢，刘鑫浩走上来，划拉了下祖凯的头发，接着看了我一眼，猛地跪在地上，冲着祖凯的尸体“嘭嘭嘭”地磕了三个响头。
刘鑫浩的举动，直接把周围的人全给搞蒙了，魏涛跟大赫走上来，一把扯住刘鑫浩的衣服，“浩哥，你干嘛啊？”
挥手甩开两人的手臂，刘鑫浩跪在地上，也不看他俩，“不管他做了什么，凯子永远都是我兄弟，不管你们把不把他当兄弟，我至始至终都没有恨过他”。
“浩哥，祖凯跟柠檬可是已经……”
“上床”这两个字，魏涛没有说出口，可能他也觉得，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把这事儿说出来，对刘鑫浩不大好。
刘鑫浩肯定知道魏涛是什么意思，脸上没有一丝表情，依旧跪在地上，“我说了，不管他做了什么，我都不怪他！悦子、大飞、凯子是什么样的人，我比你们更了解”，说着，刘鑫浩的眼角也滑过一行泪水，缓缓地摸着祖凯的脸庞，“他，肯定是被逼的！”
“都给我滚！”
刘鑫浩的话音刚落下，开始被张小六几人拉住的张波猛地大吼一声，一脚把廖俊文踹了个跟头，接着，连搡带推的挤开人群，张波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了。
直接跪在地上，张波哭着往前挪了几步，一把将祖凯从刘鑫浩的手里夺了过来。
抱着已经断气的祖凯，张波哇哇的哭，哭的我的心都要碎了，我多么想跟张波一样，嚎啕大哭一场？我何尝不想跟他一样，好好地发泄下自己，我能吗？不能！
如果我那样做了，凯子的牺牲就都白费了，他的死也就没有了价值，而且，这样一来，钟子那边也就危险了，不管怎么说，逝者已逝，还是要把活着人放在首位，这，也是祖凯的意愿：一定要把钟子救出来！
哭了好久，张波抱着祖凯，猛地将头转向我，挥手指着我，狂吼道：“曹哲！你……你真的把凯子杀了！把那个一直跟着你，帮助你，为你挡刀子的凯子给杀了！你他妈还是人吗？你竟然真的下得去手！”
张波的话，犹如刀子一样，一刀一刀地在撕裂着我的心，我多么想扑过去，抱着祖凯大哭一场，可是为了钟子，我不能，我只能努力克制着自己，尽量的去装出一副淡然的模样，“不错，祖凯确实对我有恩，但我不可能为了他，害了整个社团几百条兄弟的命，他，死有余辜！”
说这句话的时候，我的心都在流血，真的，我能感觉的到，我站在那里，手微微的哆嗦着，声音都有些颤抖。
“你他妈的，畜生！”
一把丢开祖凯的尸体，张波完全疯癫了，他就跟疯子一样，哭着，瞪着血红地眼睛，张牙舞爪地冲着我就扑了过来。
不过，没等他冲到我身边，黑七上前一步，一记手刀便砍在了张波的脖子上，张波的身体一软，“噗通”一声倒在了地上。
黑七叹了口气，将张波抱起来，交给了一旁朱雀堂的兄弟，接着，黑七跟猴子两人不约而同地站在了我的身后，猴子还提醒道：“哲哥，时间紧迫！”
我点了点头，上前抓起一名凯子的小弟，将枪直接顶在了那人的脑袋上，“说！小柠檬去哪了？”
那人根本没有去看顶在自己脑门上的手枪，两眼有些发直，嘴里不停地重复着，“你杀了我大哥，你杀了我大哥！”
我的心再次一痛，用枪戳了戳他的脑袋，“我问你，小柠檬去哪了？”
说这话的同时，我的心里一直在祈祷着：说出来，告诉我小柠檬在哪？我真的不想再残杀自己的兄弟了，求求你，告诉我！
“你杀了我大哥，你杀了我大哥”。
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我在心里默默地说了句“兄弟，对不起了”，接着，“砰”的一声枪响，那人缓缓地倒在了地上，没了声息。
接着，我又拉过另一人，瞪着眼睛，冲着他狂吼着，“小柠檬去哪了？说！不说老子打死你！”
幸运的是，这人并没有刚才那兄弟的那种骨气，看着顶在自己脑门上那黑洞洞的枪口，这人哆嗦了下，吓得大喊道：“我知道，我知道，别杀我！檬姐去永盛了，她去永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