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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南皇宫,阮福时和一众大臣正在焦急的等待战争的最后结果,此时皇宫内院已经停满马车,一些嫔妃甚至已经在车上等待,远处的激烈枪炮声将她们吓得个个花容失色。大殿之上的众大臣亦是如此,只觉得两腿发颤,他们也早将家眷安排好,只要最后一道防线被破,就立刻撤离王城。
“报……报王上,冯将军他们将洋人打退了!”
“太好了!”王上安心待在宫里,我去看看!”阮化祚激动道。
阮福时长出一口气,瘫坐在龙椅上,“爱卿快去,替朕好好谢谢冯将军!”
阮化祚点点头,转身快步走出紫禁城。来到战场,只见阵地上遍布洋人的尸体,帝国的士兵正在打扫战场,有的还从洋人身上不时的搜出战利品。
“冯将军,你们不愧是上国之军,没想到这么快就将洋人给击退了!”阮化祚握着冯相华的双手兴奋道。
冯相华说道:“没什么,洋人并没有什么可怕之处,如果没有兵器之利,他们和一般的军队没有区别!”
“哎,恐怕也只有来自上国的您能这样说,像我们虽有火器,还不是被打退,不知弟兄们的伤亡如何?”
冯相华看着不远处蒙着白布的几排尸体,叹道:“我指挥不利,弟兄们伤亡足有五百人!”
阮化祚本来准备劝慰的话一下子被噎了回去,心中狂吼,“伤亡五百人就是指挥不利,他们伤亡超过三万岂不是越南的将领们全是庸才!”他看着阵前已经堆成数座小山的洋人尸体,“不知洋人伤亡多少?”
冯相华说道:“统计还未出来,应该有四千多人吧!”
“四千?”阮化祚喉结艰难的滚动一下,心里除了震惊还有惊骇,眼前的这些帝国军人的战斗力究竟有多强横!
就在这时,冯相华的副官走了过来,行个军礼,汇报道:“师长,统计出来了,打死法西联军四千两百余人,伤者被他们抬走了,缴获火炮十门,步枪五千余支,咱们弟兄们阵亡356人,伤228人,另毁坏机枪三挺,火炮一门!”
冯相华道:“知道了,让弟兄们加紧休息,放出哨兵注意洋人的动向。”
副官应了一声,安排去了。
“阮都统,那些缴获的步枪、火炮、弹药等就送给你们,洋人的尸体也麻烦你们处理了。”
阮化祚听到冯相华居然将缴获的军火全部给了他们,欣喜无比,想想也是,人家的步枪火炮更加先进,当然看不上这些了。
“谢谢,谢谢冯将军,你真的是我们越南的恩人!”
冯相华说道:“现在我们都是一条战壕里的兄弟,没必要客气,对了,战士们在战壕里待了半天早已经饿了,还请将战饭送上来。”
“没问题,我马上就去安排!”
傍晚,太阳余辉洒落顺化城,金色的玉屏山、金色的香江,金色的稻田,一切染成一片金红色,美不胜收。如此美景却无人欣赏,因为越南士兵死伤数万人,其中大部分都来自王城周围,几乎家家戴孝,到处充满了哀伤。
场外最后一道防线的空地上,燃着数堆火堆,36师全体将士肃穆而立,火焰中就是他们朝夕相伴的兄弟。
在火堆旁,还有一个披着黄色道服的士兵不住游走,手里拿着一个刻满符咒的招魂铃,嘴里念叨着招魂咒。这是帝国军队的安魂和招魂仪式,虽然刘峰并不迷信,但数千年的中华文化就是如此,落叶归根是中华每个人的执念,为此他仿照西方世界的随军牧师招收了一些随军道士,他们平时是军医,这个时候就是道师。
“沙场内外决生死,有缘英雄归营宿,无缘壮士投九泉,枪林弹雨我前行,为国捐躯重泰山,黄花迎归皇坛内,招魂万里归原籍……魂兮归来!”
道师念完招魂词,最后将符水洒在火堆周围。
“全体摘帽,敬礼!”
告别仪式很快结束,周围战士平静而欣慰的看着这一切,说不定什么时候自己就是其中一员,到那时他是虽有遗憾,但绝无怨气,自己走了还能和弟兄们在一起,不用怕埋骨荒野,不用怕身后之事,因为尊敬无上的皇帝早已为为他们安排好一切。
火焰渐渐熄灭,道师开始将骨灰装坛,存放好,等大军返回时护送到黄花岗安葬。
临近夜晚,阮福时带着一众大臣亲自来犒劳36师将士,他们送来了好酒好肉,由于在战时状态,冯相华没有让士兵喝酒,这一幕让越南君臣生出好感,令行禁止,暗道这才是真正精锐战士。
海滩另一边,法西联军个个垂头丧气,戈德热努伊、古铁雷斯等人决定去留问题。
“戈德热努伊上将,现在形势对我们非常不利,敌人拥有的加特林机枪足以将我们屠杀,而我们空有强大舰队,却毫无办法,现在只有撤退一途。”
戈德热努伊没有说话,看着加尼尔问道:“加尼尔将军,可想到对付机枪的办法?”
加尼尔摇摇头,又点点头,“方法不是没有,我们可以令士兵趴在地上减少伤亡,然后命猎兵射击机枪手,但对我们的步枪可以说是个难题,因为需要站着填装弹药,容易被射杀;另一种方法就是用火炮摧毁机枪,不过敌人的火炮射程优于我们,根本无法靠近,说句丧气的话,中国人的武器已经全面压制法兰西帝国。”
古铁雷斯说道:“用猎兵狙杀敌人机枪手咱们在战场上就试过,他们的士兵有钢盾保护,很难射中,一旦一发打不中就必须冒险填装弹药,但是此时已经被敌人盯上,今天一战,我们损失了一个连的优秀士兵才压制住了一挺机枪,得不偿失啊!”
“哎!今天的战斗我也看到了,中国人所用的火枪应该是后装步枪,可以趴在地上射击,如果他们想要防守,确实对我军是个考验,再战下去也无法取得胜利,传令下去,登船离开,等到了西贡我会向皇帝递交报告,帝国也必须研发新式武器了,否则在东方将没有我们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