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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织布不是最难的,一匹布从棉线变成布匹要经过十几道工序,最难的要数织之前的布局,俗称“经布”。那纵横交叉的格子如何织得漂亮,如何看起来顺眼,都是事先在脑子里盘算好的。一片布要五六百根经线,“经布”时,上下二片的线条一定要算好、数清。边上留的线数也有讲究,这样当布片缝起来时就看不出拼缝。还有线排到机扣上去也要有足够的细心和耐心。
宝珠会绣花,一般都不喜欢织出带格子的布料,不过如果是花布的话,除非是真丝布料,但那要用提花机,而不是现在的织布机了。一般的传统织布机都是一尺多宽,但是宝珠也为了符合现代衣服款式,选择了一米二的宽度,这就多少降低的织布的速度,若是一尺多宽的布料,一天就可以织三五米,但如果是一米二的,像宝珠这样灵巧的,一天最多也就织出来两米多。
织布是一件很枯燥的工作,但是在做这项工作的时候,宝珠的手做着机械运动,而头脑中则是在冥想。在修炼精神,这也不耽误她修行,可以说是一举数得。一般工作两个小时,宝珠就会休息一下,给自己泡一杯茶。这茶叶还是还是在市里买的,一般人家可不会这样祸害钱。但是喝惯了茶叶的人,若是一天不喝,那就跟上酷刑一样。没有茶水,她宁可不喝水。但这显然不同。
买的茉莉花茶,这是宝珠最喜欢的,加上空间的白瓷茶杯,而且最好的是,这里的井水竟然很好喝。喝上一杯茶,吃点大枣,果干,然后拿着那些有瑕疵的布料开始加工。这一趟出门,宝珠一共花了一百多,只剩下一百块钱,零八块的零钱。她得自己想办法了。所以,他找了一些剩下的木头,空间里的宝箱子里虽然有弓弩,但是她不敢用,但是一些兽夹还是能用的,找一天出去一趟,就可以解决资金问题了。此时山上的野兽不少,但是深山却没有人敢去,打一些野鸡,套点野兔,也能换钱。只要把猎物送到收购站,就能换来钱和所需的各种票子。
花布选了一匹做了箱子下,遮挡木头架子的帘子,自己家也需要窗帘。另外一些细棉布,比如宝蓝色的那块纱料的布料,就做了一件衬衫,灰色的做裤子。这些布料都是算计好了的,分了薄厚,就是给自己用的。至于别人,宝珠觉得,这什么事情都分个你来我往,一直以来,自己吃喝都在婆家,他们对自己也算是忍耐宽和了,原因当然也不光是自己能作,另外一方面也是因为丈夫对自己的稀罕,若是没有丈夫撑腰,自己恐怕也不会过的这么惬意。那么,第一个要讨好的,就该是自己的丈夫了。想了想,他现在在南方,那里太热,太潮湿,他们不缺吃穿,但是,这吃穿也未必多好。此时快到夏天了,送吃的怕是没法子,穿的东西倒是可以。等第一匹布料织出来,就给他也做几身衣服吧!别的衣服倒是算了,都得穿统一的军服的,但是内衣和衬衣、衬裤却是要家里准备的。
都说吃人的最短,拿人的手短,自己这么长时间让公婆忍让,若是生了孩子,还是得用人人间,宝珠知道自己怀的双胎,永不了多久,就不能做什么了,还是要依靠公婆,大哥大嫂那里,也不能落下了。
那些布料,还有一块鸦青色的好料子给婆婆做了一件短袖衫,灰色的裤子,公公和大哥走的都是白色的衬衫,黑色的裤子。嫂子和自己一样,做了白色的衬衫,不过在衣服的领口绣了花,收腰,很有型。婆婆的那件费了点功夫,绣是竹叶,都在衣服的下摆。看着很是雅致。
有瑕疵的布料,除了给自己做了宽大的上衣,绣花掩盖瑕疵,剩下不小的一块,就给两侄女做。淡黄色的给两个侄女做了一套衣服,水绿色的做了连衣裙,还在上面绣了漂亮的小狗和小兔子。宽大的娃娃服样式,可以让他们穿很久。
婆家的人都打点好了,自己的娘家妈妈也不能落下,妈妈做的是衬衫,用的是白色纱料,水墨丹青的风格,因为是全身秀,即使花纹绣的不大,但也是要耗费功夫的,好在自己有空间,拿了蜡烛,在空间给妈妈做衣服,然后是给爸爸和弟弟的。两个人都是一人一身衣服,一件衬衫,爸爸和弟弟都是做了现代裁剪的中山装,弟弟的那件黑色的,没有衣兜的单排扣,弟弟在县里上高中,这衣服,他用的上,当然,也幸好在市里的时候,她就想到要给公婆和自己娘家人做衣服,扣子、垫肩等能用上的东西也都准备了的。
在空间里做好了衣服,出了空间,好好的睡一觉,醒来再出去散步,摘菜、做饭,然后,继续工作,不过这天,宝珠就开始唱歌了,自己是有些沮丧的,但是这样的情绪会让自己孩子可能长坏了。因此她想安慰一下自己的孩子们。开始唱的是歌剧、然后到国外的流行歌曲,在之后就是哼唱民歌小调。
也许是自己的歌声传了出去,也许是因为两个孩子本来就在自己的院子门口,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进屋来了,就战在门口,看着宝珠织布,听她唱歌。
距离上次见到他们,已经过了好几天了,宝珠让他们进来,然后打开左边的一个箱子,从箱子里拿吃了几个布包,打开布包,宝珠打开包裹,将给做给她们的衣服拿了过来,让她们回去臭美。当天晚上,朴凤兰就来了,还带了她自己做的辣白菜,这让宝珠很高兴,她知道嫂子是朝鲜族人,做的辣白菜很好,味道很正宗的。
宝珠也趁机把给她和薛海的那份拿了出来,朴凤兰看着衣服,有些不敢相信,这衣服的做工非常好,正如弟妹说的那样,的确看不出来又瑕疵,而给自己丈夫做的那身衣服,用的是好料子,不是那几块残次品,这是她知道的。对宝珠说道,
“弟妹,你这是干啥啊?我都不好意思了,这年头谁家都不宽裕,而且你这也怀孕了,日后用钱的地方也多,怎么好意思让你破费?”
宝珠说道,“这么长时间,大哥大嫂帮了我不少,我现在有了身孕,也不能做什么,就做点针线活,等过一阵子,上山套点兔子去换点钱,总是吃老底,也不是办法,家里的房子也够老旧了,我也想着,多攒点钱,换个不透风的房子。”
“上山套兔子?哪有那么容易啊?”
“试试吧!对了,我被我爸妈和弟弟也做了衣服,你也知道,我和娘家那边不怎么联系,嫂子帮我个忙,下次去隔壁的镇上,帮我给他们捎过去。”
这些话蕴含着很多的意思,比如,她不想回娘家,还有就是,给她娘家的东西,不能让婆婆知道。这个朴凤兰还是明白的,但还是问了一句,“你给爸妈准备了吗?”
“准备了,一样的。”
那天婆婆甩脸子走了,宝珠当然也不愿意去贴冷脸,反正她冷淡惯了,也习惯了。想到这里,就跟朴凤兰说道,“这些也麻烦嫂子了,我这里忙着织布,天气要热了,薛涛在部队那边肯定更热,我想着多织出来,给他做几身内衣和衬衣过去。省的那边太潮湿,没有换洗,会生皮肤病的。”
“哦,好的。”朴凤兰明白了,但就如那句话说的,拿了手段,吃了嘴软,她还是得帮忙的。顺便还得帮忙说好话。
朴凤兰是先带着给宝珠娘家的东西回家了,然后又回来带来了一小筐的菇娘,这东西可以甜嘴,也是朴凤兰疼爱孩子,才在自己家里的菜园子种植的,想到这里,宝珠忍不住想着,下一次到城里,应该买点葡萄秧和草莓种子,若是有果树苗就更好了。
朴凤兰果然不负重托,不仅让薛大成和方梅高兴,还趁着高兴劲儿说宝珠在忙着给丈夫织布做内衣,因为天气太热了,南方那里的天气潮湿,内衣换的不及时会生疹子的。她不知道什么是皮肤病,反正皮肤有病都叫疹子。
知道宝珠心里有丈夫,让薛大成夫妇都开心不少,又在朴凤兰的起哄下试衣服。这一试,所有人都惊讶了,没有他们的尺寸,竟然还能把衣服做的这么合身,不得不说,宝珠是个心灵手巧,有本事的。而这衣服做工这么好,还有上面的绣花,可是让方梅兴奋不少,恨不得明天就去赶集。而薛大成也很高兴,这年代,能穿上一身上档次是中山装,这是所有男人的梦想,这身衣服,毛料,做工连缝纫机都赶不上,裁剪更是好,穿在身上也说不出什么,就是一句话,特别显气质。这么好的做工,别说是镇子上的裁缝,就算是县里的成衣,都未必有这些衣服更好了。
第二天,婆婆就来了,虽然现在宝珠这里什么都不缺,但是还是有许多活儿的,比如扫院子里的鸡粪。看到这四只明显过于活泼散漫的鸡,宝珠难免会想到自己做月子改怎么办,两个孩子,奶水的需求量很大的。于是对婆婆说了,要多买几只鸡,将来生了孩子,好有东西吃,若是能有猪仔就更好了。
宝珠这话倒是方梅爱听了,马上说了,这些事情交给她,猪圈也会帮她找人弄,将来等弄来猪仔了,就让公公和大哥帮忙清理猪粪,很显然,他们都知道宝珠又多娇气。
说话间,宝珠意见完成了这第一匹布,将布从织布机上卸下来了,一米二的宽度,33.3米的长度,足够做许多衣服了。而且这重量也不轻,将布料放到炕上,方梅稀罕的用手摸,一边感叹道,
“你这布织的可真好,真软啊!还这么密实,肯定很结实,真好,可惜是白色的……”女人都喜欢布料,喜欢漂亮的衣服,方梅对这布料的喜爱程度,明显是正常反应。
宝珠拿着剪子,对方梅说道,“妈,你要多少?”
“啊?”很明显,她还没有考虑到这个问题。
宝珠说道,“这是做内衣的料子,很软,穿着舒服透气,你不打算给自己和公公做两身内衣吗?。”
方梅想到大儿媳妇的话,说道,“你不是要给老二做衣服吗?给他做就行了,我和你爸不用这些,穿的都够,上次老二还邮寄回来一件军大衣,还是新的,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
新的寄回来了,那他肯定就是在穿旧的了。不过谁让现在的人都稀罕军服呢?宝珠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我就不给了。下一匹布织出来,我再给您留。对了,妈,这布料能卖吗?我想着,如果能卖的话,也是一个进项。”
方梅有些为难的说道,“怕是不行,咱们这里的收购站也就是收一下土特产,家禽啥的,或者是山货、兔子、野鸡,对了,还有鸡蛋、鸭蛋,还收猪,别的就没听说了。你的布好,可要是没人收,那也没法子。”
有布料,还比卖的好,不用他们花布票,自己若是织出来,即使收购站不收,那供销社呢?想到这里,宝珠说道,“大哥有认识供销社的人吗?若是能从供销社换了米面,或者是钱和票子更好。我的布料多织出点花纹来,不愁卖的。要是他们收的话,咱们少收点钱,让他们有利润,不也很好吗?”
方梅明白宝珠的意思,但是想了想,还是担心出事,这件事情不算小事,所以,还是得跟丈夫、大儿子商量一下。
等方面走了,宝珠就开始准备织下一匹布,用的蓝色的丝线,加上一点真丝,这种布她是打算自己穿的,给丈夫做衬衫也行的。若不能卖,这个颜色给家里人都能穿。天黑了,就开始打坐,屋里贴着的符咒方梅今天也见到了,却没有说什么,连问都没问,还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