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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到鬼,梦里的李解放似乎并没有感觉到害怕。他反而产生了一种特殊的同情心。
“哦!原来你们是鬼呀?你说你叫朱月红是吧?那我就奇怪了,你说你们死那么久了,怎么还是鬼魂呢?人死了难道一直是鬼吗?那我上辈子死后的鬼魂现在在什么地方呢?”
“朱月红”:“你不该问那么多的!有一些事是天机不可泄露。也许你知道的越少越好!”
“为什么知道的越少越好?”李解放看到“朱月红”有一些蒙胧。
“朱月红”:“天机这些事人间不可知道的太多,知道的太多吓都把人吓死了。这世界就会一片混乱。所以,你就别问那么多为什么了!”
“朱月红”越是不说,越是勾起李解放想了解一些域外东西的欲望。“朱月红!你知道人都是有好奇心的!满足不了这种好奇心,心里就会老挂牵着这个事。这样的话就茶饭不思,日渐憔悴。所以说求求你还是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吧!”李解放说。
“朱月红”叹了一口气,原地似跳舞一样优雅地旋转半圈,使她的罗裙因旋转而飘起来,不致于坐了下来时座到衣服。“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尤其是我们家。我们生前是京城第一大米业经销商户,当时是富甲一方,远近闻名呐!”
“哈哈!……在做生意的性质上那和我李解放差不多嘛!也是做食品生意的。但是,我可没有钱,是一个穷做生意的,不要说富甲一方,要是能在村里排个前十名,我都高兴地要上天了。”李解放一下子感觉和“朱月红”有了共同语言。毕竟都是做食品生意的。
“朱月红”笑不露齿,具有大家闺秀的风范。“钱呐是一个好东西,有时也是一个坏东西。我夫君王则重自然是掌柜的。他才思敏捷,精打细算,诚实守信,远近闻名。终于打拼出一片天下,要是一直这样下去该多好哇。唉!……”“朱月红”又叹了一口气。
“有钱了不是很好吗?吃香的喝辣的!享尽人间繁华富贵。你还叹什么气哟?我们八辈子都求不来呢?”李解放说。
“朱月红”:“你有所不知哇!”钱可以使人变坏,变得不可理喻,变得禽兽不如。我夫君王则重就是在有钱后开始变坏的。慢慢的他开始吃喝嫖赌,杀人放火,无恶不做。生意上的事弃之不管,放任自流。最终,生意一落千丈,入不敷出。更有甚者,有人到我们家里收赌债,整天喊打喊杀的。我和婆婆及几个孩子劝说我夫君王则重,他根本听不进去我们的言语,轻则恶语相加,重则拳打脚踢。我们整日以泪洗面,苦不堪言。”
李解放不知道什么原因,听“朱月红”述说着家事,反倒听得心情沉重起来。似乎眼泪也禁不住地在往下流。
“朱月红”眼眀也红红的。“我和婆婆及几个孩子受不了家庭暴力和长期的虐待。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赶着马车,带着多年来积攒的私房钱跑到了乡下避难。我们不愿意让这一点仅有的钱被王则重拿去还赌债。这点钱是我婆婆、几个孩子和我赖以生存的唯一希望。”
“所以你们万般无奈就跑到了我们村是吧?我说我可怜,你们也够可怜的。”李解放擦了擦眼泪说。
“朱月红”:“我们到这个村是来投奔我舅家的。我舅家姓李,我听我娘讲过,但是我娘在她很小时,就被送养到京城一户人家。她具体也不知道我舅叫什么名字。我们别无去处,只好来这里来试一下看能不能找到我舅舅。”
“你舅姓李呀!那我给你说我们村姓李的很多,大部分都姓李呢!你们来了找到了吗?”李解放说。
“朱月红”:“要是找到了,就不会轮落到如此地步了。也坏了有个人照应呀!时过境迁,根本无法找到我舅舅他们。再说了,这个村里看我们是外地人,又讲着不一样的语言,自然象躲避瘟神一样避着我们。”
“怎么会讲着不一样的语言呢?”李解放奇怪地问道。
“朱月红”:“是呀!我们讲的是京城话,你们讲的是地方方言,自然是一不一样的语言。那时的人流动性小,相对比较封闭。”
“哦!原来如此呀!这也不会影响你们和这个村子里的人接触呀!”李解放若有所悟地说。
“朱月红”:“唉!这都是命呐!没有找到我舅舅。我和婆婆及几个孩子就在村后搭建了几间草屋,暂时歇居此地,准备休整后再离开这个地方,找适宜居住地。没想到,后来……”“朱月红”说着说着大声哭了起来。
李解放看到“朱月红”大哭起来,一时不知所措,手忙脚乱起来。“朱月红!你!……你不要哭!你要是不想说就不说了。陈年旧事,说起来伤心!还不如不说。”
“朱月红”:“你是一个好人!我给你说的目的,还是有事找你帮忙的!所以,再伤心,我也要说完。”
“我们农村人诚实、本份。但是,也懂得助人这乐。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我能帮就帮,帮不到想办法也要帮!”李解放拍拍胸脯说。
“朱月红”:“嗯!相信你!你听我说完。后来,赌债债主逼着王则重还钱,如果不还钱,就要把王则重的头给砍下来。王则重早已空空如洗,根本无力还债。他知道我们藏有部分私房钱,我们的不辞而别,加之债主拼命逼钱,使王则重恼羞成怒。我曾给他说过我有一个舅舅在这个村。他料想我们别无去处,肯定会到这个地方。所以,他带着赌债债主马不停蹄地连夜赶到了这里。他们找了我们,见面二话不说,让我们把钱统统交出来。”
“可恶!实在是太可恶了!我当时要是在的话,一定把他们骑着马来,滚着回去。要是不想滚回去的,就把他葬在这里。”李解放似乎是打抱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