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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已经拓展到了宇宙星空,当我们探索魔法时,就像古代水手在探索无限的海洋,但无论我们冒险进入多远的未知领域,最凶险的怪物其实来着于我们自身。”卢娜看了看艾伦,她明白他的顾虑——人体实验从来不是什么好听的词语,而且被人知道的话,很有可能被当作黑巫师,“知识不是深渊,知识是阶梯,很多人试图攀登,却失败了,并永无机会再试,他们堕落而亡。”
卢娜的声音听上去似乎带着一丝伤感,艾伦想到了她的母亲潘多拉就是在她9岁时,因实验一条咒语时出了大错而去世,艾伦不由得对面前这个看事透彻、聪慧的女孩产生了怜惜之情。
没有在卢娜面前隐藏内心的艾伦轻声说道:“卢娜,我有点怕。”
“害怕什么?”卢娜浅银色的大眼睛让视线聚焦在了艾伦身上。
“发现太多,发现太少,最终一无所获。”艾伦坐在宽口沙发椅上,双手握拳拄在膝盖上,托住了下巴。
经过这几天对摄魂怪的研究,他感觉这种生物——如果能被叫做生物的话,它们的诞生肯定隐藏着一个大秘密,但目前又没办法理清头绪,找到解惑方向。
“我们信任自己,信任可以带来拯救,亦或是毁灭。知识的阶梯是真实存在,但一直攀爬并不是生活的全部,外面有一个世界在等着你。”卢娜像想到什么开心的事似的,突然露出了微笑,“比如音乐”
“什么?”艾伦问。
“邀请女孩一起去看摄魂怪,这可真是个浪漫的好主意。”卢娜的笑容越来越大。
艾伦挠挠头,卢娜真是个小机灵鬼,总能让他释放精神压力。
说到浪漫,整个塔楼最浪漫的地方,莫过于顶层的感知间了,感知房间屋顶上不断旋转的的星云图,最是神秘莫测,邀请女孩子去看星星,总是个不错的主意吧。
在顶层的感知房间,艾伦激发了魔法阵,天空中的星星散发出银色的光芒,光芒在地上汇聚成星星点点的光斑。
卢娜的身体忽然一歪,艾伦连忙伸手扶住了她。
原来在魔法的带动下,整个地面也随着天空中星云转动的方向而旋转起来。
“这里只有星星,没有月亮。”卢娜轻声说。
一楼的钢琴被艾伦招来安置在房间的最中间,艾伦绅士地伸出手,扶着卢娜,来到了钢琴边。
艾伦直接坐到了钢琴椅上,双手摆好了架势——凭借艾伦现在对手指肌肉的控制力,让他颇为自信的看向卢娜,“留声机里的音乐你最喜欢哪一首呢?”
“让我飞向月球,我很喜欢你妈妈用留声机经常放的这首麻瓜歌曲”卢娜笑得更灿烂了。
流畅的音符如月光般在室内流淌,艾伦的歌声在室内回荡:“诗人常常用很多话语来讲述一件简单的事情,
要吟唱诗歌需要思想、时间、和韵律。
伴随我所歌唱的旋律与词句,
给你写了一首歌,
我要你了解我的所思所想。”
卢娜开口,富有质感的空灵女声伴随着钢琴伴奏倾泻而出。
“带我飞向月球,
让我在群星之间戏耍,
让我看看木星和火星上春天的景色。”
艾伦欣赏地看着卢娜,这样动听的歌喉,在霍格沃兹应该是别无仅有了,只是这种天赋被对方平时那些疯疯癫癫的行为所隐藏而没能让他人发现——霍格沃茨开学典礼上的传统合唱会让再有天赋的歌手的光芒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此时的卢娜向后一跳,双手一撑,就坐在钢琴上,她展现出了平时完全没有表现出来的风姿绰约,纤细的腰肢微微向后倾斜,两只鞋子随着节奏被随意甩到了地上。她的膝盖微微弯曲,擦过艾伦的手臂,一只赤裸洁白的有着粉色趾头的脚顺势踩在艾伦的膝盖骨上,另一条腿跟随着音乐轻微地晃动着。
“这就是说,握住我的手,
这就是说,亲爱的,吻我。”
整架钢琴缓缓飞起,连同头顶的星云,在室内环绕着。
艾伦偏头看向卢娜,有些动了情地歌唱着。
“让歌声充满我的心灵,
让我永远尽情歌唱。”
两个人的目光汇聚在一起,声音也交织在一起。
“你是我永远的渴望,
是我景仰与爱慕的一切,
也就是说,请真心对我,
也就是说,我爱你。”
艾伦和卢娜两人眼中的情绪毫不保留地奔涌而出,欢畅淋漓。
“卢娜,据我所知,根据三巫争霸赛的传统,会举行一场舞会。作为霍格沃兹的勇士,我需要领舞,你愿意和我一起,参加这场舞会吗?”艾伦凝视着卢娜,目光热烈,声音柔和。
卢娜低头听着,斑驳的星光洒在她的身上,那快速跳动的光点就如同艾伦此时剧烈跳动的心,高高坐在钢琴上的卢娜将艾伦的神情看了个一清二楚。
“龙蛋就快要被孵化了,预计就在圣诞节前后。”卢娜抬起头,拒绝道。
“怎么……”艾伦有些出乎意料,欲言又止。
“这场舞会赫敏需要你。”卢娜轻声道,嘴角带着一抹戏谑的笑容。
艾伦觉得在卢娜这种可以看穿一切的目光下,有点儿无地自容,急于解释,却又开不了口。
“但你最需要的是我,不是么?”卢娜突如起来的一句,让艾伦揪成了一团的心舒缓下来。
在卢娜告别之后,艾伦没有离开塔楼,也没有再去研究摄魂怪,他微笑着将今晚的浪漫时刻定格在记忆深处,然后到了收藏室,挑拣出了一根和他手中魔杖极为近似的树干,制作成了一根魔杖。
第二天的魔药课下课后,借口寻找几样药材,艾伦走进了教室。在路过西莫的时候,西莫本已熄火的坩埚刚好再一次发生了事故,本来被斯内普教授判定失败的魔药,在剧烈的沸腾中,突然爆炸。
坩埚中的魔药纷飞四溅。在慌乱中,艾伦的魔杖竟然掉到了锅里,立马被爆炸后产生变异的魔药腐蚀得吱吱作响。
还留在教室里的小巫师们惊呼出声。艾伦可是霍格沃兹的勇士,如今魔杖竟然掉进了煮满了魔药、沸腾的坩埚里,可想而知,是一定不能再使用了。
西莫满脸惊慌,艾伦安抚道:“没关系的,西莫。这是意外,我们谁都不想的。”
西莫感激地从巫师袍中掏出了一把银西可,想要递给艾伦做为赔偿。
艾伦拒绝了,没有接受。于他而言,西莫的魔药会爆炸本来就是他做的手脚,而且他还要去购买新魔杖,没时间和西莫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