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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便是贺怡芊的添妆之礼,南倾太后特意为了贺怡芊在风相公举办了一场小宴会,邀请了不少的夫人姑娘过来玩耍。
贺怡芊看着桌子上那只锦盒,忽然被里面装的东西惊诧了一下,伸手拿起一摞厚厚的银票,“怎么会有这么多银票?”
“这都是二爷送来的,送来的人只说是给公主的聘礼。”暗香道。
贺怡芊闻言心也跟着跳了跳,脸颊微红,“之前不是已经送来了么,今儿又送哪门子聘礼……”
“公主,二爷是不想委屈了公主,二爷还交代让人传话,成了亲便是夫妻了。”
成了亲便是夫妻了,就不在是两个普通人的身份了,是一家人了,贺怡芊理解了这句话的意思。
“收起来吧。”贺怡芊浅笑,本来对未来还有些迷茫的她,顷刻之间又仿佛是一叶扁舟找到了一个依靠。
“奉珠,恭喜。”祁妃带着宫女赶来,奉上了一份贺礼,拉着贺怡芊说了不少的祝福话,脸上并没有一丝半点的怒气,就好像真的很喜欢贺怡芊一样。
贺怡芊心里却跟明镜似的,前几日她吓唬了贺灵落,导致贺灵落也有些疯疯癫癫,慕宁项总不能纳个疯子回去做良妾吧,荣亲王干脆就让贺灵落跟随了丽滕妾一起去了尼姑庵。
此举让祁妃损失了一笔银子,本来只要纳了贺灵落为良妾,至少有三十万两银子带过来,现在连一个铜板都没瞧见,再加上祁延霆从祁国公府挖了一块肉,祁妃此刻一定恨不得掐死自己,贺怡芊本来还以为祁妃找个借口不来了,没想到还能顶着笑意来了,真是好忍耐。
“多谢祁妃娘娘厚爱。”贺怡芊冲着祁妃微微笑。
正说着那头也来了几个人,其中就有宋婧和临裳,祁妃顺着视线看去,眼眸微挑,“京华公主,临裳公主也来了?”
临裳浅笑,“这么大喜的日子自然要来了,奉珠公主,小小心意不成敬意,祝你和祁二爷能够幸福。”
临裳送的是一整套红宝石首饰,红的艳丽妖娆夺目,很漂亮,贺怡芊接过亲自道谢,“多谢临裳公主。”
碍于这么多人在场,贺怡芊也不能和两人说什么,一切尽在不言中。
紧接着还有慕凌宸送来的充当了贺怡芊的陪嫁,最后清点下来贺怡芊足足的嫁妆足足有差不多四百多抬,还不算压箱底,整个凤翔宫几乎都被堆积满了,祁妃瞧了眼眸微闪,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一日折腾下来贺怡芊又累又乏,转眼就到了贺怡芊出嫁这日,一大早就被叫起来了,是南倾太后亲自给贺怡芊披上了红嫁衣,一袭艳丽夺目的凤冠霞帔,吹吹打打在众人的注视下上了花轿,一路往宫外方向而去。
祁国公府也是一片红艳艳,鞭炮声震耳欲聋,围观的百姓都来瞧热闹,是慕凌宸亲自来送嫁,将人交给了祁延霆。
“日后莫要辜负了奉珠。”
祁延霆郑重的点了点头,一袭红袍穿在他的身上出奇的合适,一半侧颜白皙英俊,另一半容颜被银色面具遮掩,一瘸一拐的牵着贺怡芊迈入了祁国公府的大门。
“怡芊……让你受委屈了。”
隔着红盖头,贺怡芊摇了摇头,小声的开口,“夫妻本来就是有难同当的,我相信二爷,二爷想做什么尽管去做。”
祁延霆既欣慰又十分的惭愧,紧握着贺怡芊的手朝着里走,院子里满是宾客云集,在众人的欢呼下两人拜了堂,贺怡芊被搀扶着送入喜房。
折腾了好半天腰都快断了,总算是能歇口气了,暗香掀开了贺怡芊的红盖头,贺怡芊忽然眼前一亮。
“公主一日未用膳,不如先用些吃的垫垫肚子,二爷还要些日子才能回来呢。”
贺怡芊点头。
外厅廊下,一墙之隔的大厅十分的热闹,还有不少嘈杂的声音,酒杯碰撞,十分热闹,而廊下站着两个人,在灯火的照耀下那一抹耀眼的红色仿佛染上了一层光晕,连容貌也是晕染开来,半张侧颜十分英俊潇洒。
“二弟,恭喜你终于成婚了,大哥真是为你高兴,大哥等了这一日足足十几年了。”
祁延霖手中还握着一杯酒,喝的微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浓浓的酒香气味,脸上带着浓浓的笑容和欣慰。
祁延霆瞥了眼祁延霖手中的那杯酒,眼眸忽然间凉了三分,“多谢大哥好意,大哥也喝得不少,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
“延霆……大哥有些话憋在心里许久,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今儿大哥高兴,所以就忍不住了。”祁延霖拍了拍祁延霆的肩,“还记得当初,你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南城多少女子要嫁的对象,可惜……”
“都过去了,已经不重要了。”祁延霆笑的淡然,目光眺望了远方的红灯笼,还带着喜字,祁延霆的指尖紧紧攥着,看见了那个喜字,又想起了某些人,祁延霆的怒火被压了下去。
“延霆,是大哥愧对你,霸占了本该属于你的位置,都是大哥的错……”祁延霖的声音有些沙哑,看向了祁延霆的目光满是愧疚。
祁延霆却是冷笑。
八年前,众人都以为祁延霆是不甚摔下马又被马踩了一脚落下来病根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一瘸一拐的,若不是命大或许已经命丧黄泉了,祁延霆整整昏迷了一个月才醒来。
祁延霆一睁开眼睛对上的就是祁老夫人的满是关心的目光,说了不知多少安抚的话,祁延霆心里是十分感动的,毕竟在战场上缺胳膊断腿的实在太多了,祁延霆也不是那种扭捏的性子,没过多久就释怀了。
直到第三日,祁老夫人看着祁延霆叹息,“延霆,这爵位让给你大哥吧,你大哥才是嫡长子,你若得了封赏,那你大哥将来的压力可就大了,你大哥日后才是撑起整个府上的顶梁柱啊。”
祁延霆当时还是一头雾水,后来才知太医已经给祁延霆的腿下了结论,再也不会好了,注定就是一个残疾,皇上念在祁延霆这么多年奉献的份上,要给祁家一个封赏,皇上的本意是要给祁延霆的。
只不过祁老夫人和祁妃觉得让祁延霆占了这个位置实在太可惜了,所以轮流劝说祁延霆。
“二弟你又何必这么计较一个爵位呢,大哥也是绝对不会亏待你,再说大哥才是嫡长子,这个位置本来就是大哥的,只有大哥继承了爵位才能扛的起整个祁家的兴旺……”
祁妃又是纠结又叹息的看着祁延霆说,但大部分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若是祁延霆没有受伤,那么祁妃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支持祁延霆,可如今祁延霆就是一个废人了。
“你大姐说的话不错,你大哥性子宽厚心地善良,是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往后只要你愿意,随时都可以拿走这个爵位。”祁老夫人深深的叹息,忽然又开口了,“延霆,别怪母亲心狠,你此生再也没有子嗣了,我不能看着祁家断送,你让母亲如何对得起祁家的列祖列宗?”
祁延霆愣住了,比起摔断了腿,没有子嗣才是最致命的伤害,祁延霆迟迟没有做出决定,祁老夫人一时着急便跟着病倒了。
那日宫里来人,祁延霆也不知为何病的迷迷糊糊,连眼睛都睁不开了,隐隐约约的声音传来。
“公公,延霆此事受了太大的打击,无心朝政,延霆愧对南曜,愧对皇上,延霆的意思是希望皇上封赏给其兄长,望其代替扛起祁家的责任。”
紧接着又断断续续的传来了哭泣的声音,有些刺耳,祁延霆指尖微动,想挣扎却是连动也不能动,仿佛是被人捆住了身子,紧接着祁老夫人将祁延霆的帅印交了上去。
“祁少将真的不打算要爵位了?”那公公又再次询问。
“公公,延霆自知无颜面对皇上和那些将士,特托我将此话转告,延霆和其兄长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两兄弟感情十分的深厚,怎会有假,延霆性子倔强又骄傲突遭大难一时半会根本无法接受这个事实,一心想为了朝廷奉献什么……”
后来也不知祁老夫人又说了些什么,那公公深深的叹息一声,然后就离开了。
祁延霆却还在睡梦中一样,一点点知觉都没有,等醒来已经是三日后了,祁家变成了祁国公府,继承爵位的是祁延霖,就连宫里的祁贵人也一跃成了祁妃,耳边还有欢声笑语,祁延霆的心却是凉到了极致。
中途慕凌宸来过一次,祁老夫人唉声叹气的坐在床边,祁延霆第一次对这个家寒了心,只是事已至此祁延霆也不能说出口,一旦被查实,祁家就是欺君之罪。
送走了慕凌宸,祁延霆一气之下就搬到了青竹居住着,性子也变得有些奇怪,这一住就是八年之久。
廊下月色朦胧,祁延霆笑,“大哥若是心怀愧疚,不如向皇上请辞了国公爷的位置,若是按照父亲那一辈,大哥应该是个伯爷,到了小世子这一代就是个普通人了,大哥真的舍得吗?”
祁延霖顿时愣住了,眉宇之间闪烁了一抹暗恼,紧盯着祁延霆许久没有说话。
祁延霆却是忽然笑了,“说说玩笑罢了,大哥不必紧张。”
祁延霖的一颗心却是被紧紧提起,眸光晦暗,许久才跟着祁延霆笑了笑,“这个爵位本就是你的,你若是想要,随时都可以拿走,我绝不会说一个不字,你我做兄弟之间不必如此生疏,有什么话尽管直说。”
“大哥多想了,延霆若有心八年前就直接说出来了,依照皇上对延霆的宠信,也不至于治延霆的罪。”祁延霆似是无意的说,却让祁延霖心里有些不自在,南曜帝不会严惩祁延霆,但祁家却难逃罪责,这话怎么听着都有一股提醒敲打的意味。
“嗯,你说的没错。”祁延霖淡笑,“当初那个决定的确有些太草率了,并没顾忌到你的感受,终究是我亏欠了你,我们都是一家人,大哥感激你当初隐忍下来了,没有将此事告知皇上救了一家人的性命。”
祁延霆笑的有些冷,这话听着有些刺耳,更有种讥讽的感觉。
“二弟,不管怎么说今日是你成婚的日子,大哥先是祝福你和公主百年好合,夫妻和睦,若是有什么难处尽管告诉大哥,不必客气。”祁延霖此刻就像是一个长辈一样耐心的劝着。
“多谢大哥。”祁延霆淡笑,却并没有接过祁延霖递过来的那一杯酒,祁延霆一走,祁延霖的脸色顿时就阴沉下来了,“果然还是不甘心,要夺回国公爷的位置么……做梦。”
祁延霖将那一杯清酒直接扔进水池中,咚的一声酒杯坠入池水中,冒了个泡很快就消失了。
祁延霆紧抿着唇,回了新房,浑身的怒火在进门的那一刻倏然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贺怡芊饿极了,正在嬷嬷的注视下紧盯着桌子上的清汤面,清汤面上撒上一点翠绿的香葱和青菜,冒着热气,看上去十分的诱人,那嬷嬷挑起一点面条放入了碗中递给了贺怡芊,贺怡芊吃的正香呢,忽然一抬眸看见了祁延霆,小脸蹭的一下就涨红了。
“你……你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
祁延霆迈入屋子里,二话不说夺过了那一大碗的清汤面,低着头扑哧扑哧的吃了起来,吃的虽快却又不失去优雅,“是被香气诱来的,味道不错,快吃,别凉了。”
祁延霆夹起一只荷包蛋放入贺怡芊的碗中,贺怡芊低着头立即吃了起来,嘴角翘起了淡淡的笑意。
吃过了饭,祁延霆见四周的丫鬟婆子离的远,祁延霆忽然开口,“我不知道让你留在这里究竟是对是错,你若有一天不喜欢了,我们立刻就搬出去可好?”
贺怡芊听着笑了,“放心吧,我好歹也是公主,怎么会被人欺负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