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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下一间稻草屋内时不时的发出了一声声哀嚎,女子凄厉的惨叫声划破耳膜。
不远处有一抹人影就站在树下,身旁还站着个小丫鬟,昭慬郡主是眼睁睁的看着莫清清被几个鲁莽的乞丐给拖拽进了那间稻草屋。
从昨晚到天亮已经一夜了,昭慬郡主就站在树下瞧着,一步也未离开。
不一会那几个乞丐一脸意犹未尽的穿上破烂的衣服离开了,翠儿唤了声,“郡主?”
昭慬郡主嘴角勾起,提着裙子缓缓靠近那间小破屋,只是站在门外,让一个小丫鬟流苏进门。
“莫姑娘,得罪人的下场可好受,就你现在这幅残破的身子也敢指望着进九王府,不知羞耻!”
流苏一脸高傲的蹲着身子,冲着地上啐了口,不屑的看着地上被折腾的只剩下半条性命的莫清清,眼带鄙夷,很是瞧不起莫清清。
莫清清眼眸动了动,浑身脏兮兮的,衣不覆体,发鬓散乱连头上的珠钗首饰都被人拿走了,就像顶着一头乱糟糟的鸡窝一样,周身还散发着一股糜烂的气息,令人忍不住作呕。
那浑身折腾的不像样,青一块紫一块,纤细瘦弱的身子时不时的颤抖着,似是被吓怕了,抖动着身子,浑身就像是被车轮碾压似的疼,稍稍一动就忍不住倒抽口凉气。
莫清清的确是被吓傻了,脑子里只剩下了昨夜被一群人拽入稻草屋的那一幕,无论她怎么喊,也没有一个人来救她,不一会莫清清就被一只发臭发酸的手捂住了嘴巴,再也叫不出来了。
再然后,身上是一个个人抚摸,莫清清惊恐的挣扎着,可惜没有跑掉,这一夜醒了又晕,晕了又醒来来回回,将莫清清折腾的够呛。
“你是谁派来的!”莫清清一把捉住了流苏的手腕,恶狠狠地瞪着流苏。
流苏也不着急挣扎,嘴角翘起一抹弧度,伸出另一只手拍了拍莫清清的脸蛋,“别怪主子,都是你自己不知天高地厚,竟敢惦记九王爷,别以为偷偷摸摸出来勾引九王爷,主子就不知情了,莫姑娘,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郡主,那边有个稻草屋,咱们快过去瞧瞧吧!”翠儿故意扬声喊着。
流苏脸色一变,一把推开了莫清清,莫清清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着流苏从另一边小跑着离开。
流苏出了稻草屋,冲着不远处的昭慬郡主行了个礼,昭慬郡主摆摆手,流苏这才顺着小路离开了。
昭慬郡主又等了一会才进了小屋子,进屋子的瞬间脸上已经变成了焦急万分的样子。
“清表妹!”
昭慬郡主惊恐的看着地上的莫清清,眼中流露出的却是一抹快感,转瞬即逝,赶紧脱下自己的披风搭在了莫清清的身上。
“昭慬表姐!”莫清清看见了昭慬郡主就像是看见了救命恩人一样,咬着牙撑起身子,“快,那个丫鬟从这边跑了,快去派人追!”
昭慬郡主被吓傻了的样子,怔怔的看着莫清清,流着眼泪,翠儿立即吩咐身后赶来的侍卫去追,又道,“从昨儿下午郡主就开始出门找了,一夜未睡,差点将整座山翻过来,可算是找到了表姑娘。”
昭慬郡主一脸自责,“是我不好,不该任由你一个人去后山看风景……。”
昭慬郡主的眼泪就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停的流淌着,抽抽噎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莫清清恨得咬牙切齿,她不是没有怀疑过昭慬郡主,只是此刻见昭慬郡主的确还是昨日的衣裳,以及昭慬郡主此刻的情绪,让莫清清打消了一些疑虑,但仍有顾忌。
“昭慬表姐身后这么多侍卫,为何一个都没找人找来这里,是昭慬表姐说九王爷会来的,结果呢,我连九王爷的影子都没瞧见,昭慬表姐该不会对大哥不满,所以才来教训我吧,还是说赵慬表姐根本就没有想过让我去九王府?”
莫清清越想到这里心里就堵得慌,整个人忍不住发狂,紧紧的拽着昭慬郡主的胳膊。
“表姑娘误会郡主了,昨儿九王爷也的的确确就在山上,不信的话可以随意去打听,只不过临时有事耽搁不久就离开了。”
翠儿见莫清清紧掐着昭慬郡主的手腕,心疼的大喊。
“清表妹,我……我怎么会害你呢,我这样早就和九王府没什么瓜葛了,我又何至于害你,对我又有什么好处?”
昭慬郡主吸了吸鼻子,一脸的委屈。
莫清清紧盯着昭慬郡主的脸半信半疑,忽然又想起了刚才流苏的话,瞬间脑海里就想起了一个人。
廖飘滢!
莫清清来寺里根本就没告诉廖飘滢,而廖飘滢虽然失了身,但对象是九王爷,所以早晚会入九王府的,可昭慬郡主不一样,失身莫正良,这辈子都别想踏进九王府大门,所以相比较而言,还是廖飘滢的动机更大一些。
莫清清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了过去。
昭慬郡主勾了勾唇,让人将莫清清抬走安置,没到半个时辰莫夫人就上山了,健步如飞,脑子里早就乱成一团了,莫夫人最大的希望就是莫清清能进九王府,那典当铺的事说不定就可以解决了。
“啊!”莫夫人见到榻上安置的莫清清直接吓得尖叫一声,才三日不见而已,怎么就变成另外一个人了,莫清清脸高高肿起,莫夫人也是分辨好一会才认出莫清清。
“姑姑,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清表妹,让清表妹独自一人外出这才遭了贼人惦记。”
昭慬郡主两只眼睛红红的,焦虑不安地站在一旁。
莫夫人本就一身怒气,早上典当铺的事让莫夫人心情极差,如今莫清清又出了这样的事,莫夫人想也不想就把责任算在了昭慬郡主头上。
“贱人,都怪你!”莫夫人甩手对着昭慬郡主就是一巴掌,又快又狠,昭慬郡主猝不及防挨了打,要不是翠儿手急眼快的扶着差点摔倒。
“都是你害的,是不是你对莫家心存不满,故意派人作践清清,昭慬,我告诉你这件事我跟你没完,清清被糟蹋成这样,你要负责,否则我饶不了你!”
莫夫人此刻早就失去了理智,对着昭慬郡主又抓又打,昭慬郡主小脸上很快就看见了效果,昭慬郡主也不躲闪,任由莫夫人打,莫夫人打不动了才松了手。
“郡主……”翠儿心疼极了,暗暗瞪了眼莫夫人,怎么就是这样一个泼妇,活该莫清清倒霉!
莫夫人越想越气,很快就想到了那二百五十万g两银子的事情,这笔账就该长公主府出,于是莫夫人二话不说立即带着人下了山,马不停蹄的赶往京都城长公主府。
昭慬郡主揉了揉脸,又痛又麻,但抵不过心里的舒坦,翠儿道,“莫夫人下手也太狠了,要不要奴婢给您上点药?”
昭慬郡主摇了摇头,“不必了,掐着点时间进府。”
算了算时间,故意让莫夫人先去了长公主府,莫夫人一进府就开始扯着嗓子嚎叫,弄的许多不明所以的小丫鬟纷纷探出脑袋,不知道的还以为老夫人出了什么事呢。
从大门走到正厅,莫夫人嚎叫了一路,动静不小,惹来许多人注意。
阮老夫人今儿一早起来眼皮就一直跳个不停,乍一听熟悉的声音,眼皮跳的更加厉害了。
“这到底是什么回事?”
阮老夫人揉了揉发胀的脑袋,不悦的看着莫夫人,早上典当铺的事阮老夫人也都知道了,对莫夫人这个女儿很是不待见,甚至想好了绝不要一分银子替莫夫人收拾烂摊子。
莫夫人看见阮老夫人直接往地上一坐,一幅天塌了的样子,浑身疼不住发抖,手指着一旁被丫鬟搀扶着的莫清清。
阮嬷嬷见状立即让屋子里的丫鬟婆子都退下,很快屋子里就剩下几个心腹了。
“还不是昭慬那丫头心很毒辣,居然敢暗害清清,瞧不上莫家就直说,何必毁了我的女儿呢,是她硬拉着清清陪着她去祈福的,如今清清被坏人糟蹋了,莫家才来京都城不久,谁会害清清,好狠的心呐!”
莫夫人一边哭一边骂,打定主意赖上了长公主府。
阮老夫人听了前因后果脸色立即一沉,“胡说八道什么呢,昭慬怎么会害清清呢,一定是你弄错了。”
“母亲,清清可是您的外孙女啊,事实就摆在您面前,您难道都不肯相信吗?”莫夫人忽然不哭了,指着莫清清,“清清在京都城谁都不认识,就认识昭慬,我就不信天子脚下敢有坏人作乱,除了她还能有谁?”
莫夫人这会终于有了理智,整个人也不傻了,说起话来头头是道,让阮老夫人也无从辩驳。
很快元和长公主和阮晋也赶来,元和长公主瞥了莫清清,眼中竟然闪过快意。
“大哥,这就是你养的好女儿,表面上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一扭头就给了莫家一刀,好狠的心呐,清清才这么小,怎么就下得去手呢,我不管,如今清清是在昭慬手里出的事,这笔账必须要有昭慬负责!”
莫夫人说的理直气壮,在她眼里,莫清清还不如那二百五十万两贵重。
阮晋冷着脸,元和长公主眉头跳了跳,“肯定是弄错了,昭慬绝对不会这么做的。”
“难不成是我自己陷害自己的女儿嫁祸给昭慬吗?”莫夫人不悦的冲着元和长公主大喊一声,“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根本就不打算促成昭慬和正良的婚事,都是在敷衍莫家,是,莫家出身卑微配不上堂堂的郡主身份,你若不答应尽管直接说,又何必针对清清呢,她可是无辜的!”
元和长公主脸色有些难堪,瞥了眼阮晋,见阮晋怀疑的眼神,心里不自觉咯噔一沉,因为他们方才就在谈论昭慬郡主和莫正良的事,元和长公主是一百个不同意让昭慬郡主嫁给莫正良的,阮晋也在犹豫之中,乍一听莫夫人的话,顿时就怀疑起昭慬郡主了。
“郡主呢?”元和长公主扭头看了眼丫鬟,“去门外守着!”
“是!”
莫夫人冷哼,“还想抵赖不成,亏得清清一心一意拿昭慬当姐妹,日日来陪着。还在我面前说尽了昭慬好话,你们倒好了居然这样对待清清,简直丧心病狂!”
听着莫夫人不堪入耳的话,元和长公主也气得不轻,只是在隐忍着,是实话元和长公主也不确定这件事和昭慬郡主有没有关系。
“还愣着干什么,将表姑娘送去隔壁偏房,再找个大夫过来瞧瞧。”
阮老夫人指着莫清清,脸上尽显疲惫,又看向了莫夫人,“你先起来吧,这件事要真是昭慬做的,一定会给莫家一个交代!”
莫夫人一听这话心里的情绪才稳了些,狠狠瞪了眼元和长公主,又看向了阮晋,“大哥,我就只有一儿一女,如今都和昭慬那丫头牵扯不清,莫家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又被人算计,过些日子老爷进京我该拿什么去面对老爷啊!”
说着莫夫人又抹了抹眼泪,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元和长公主瞧了忍不住蹙眉,就跟者哭丧一样,自从莫家来了京都城长公主府就没有一天消停过。
“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偏袒自己的女儿。”好脾气的阮晋难得露出怒气,一脸坚决,看的元和长公主浑身一震。
“大哥,我手上只有二十万两银子,如今欠了官府二百三十万两,若是拿不出来,莫家只有死路一条,回头老爷若是追究起来,我更是没法交代,本想着买个铺子做些生意,将来就不必处处依靠长公主府了,谁知道半路竟被太能算计了。”
莫夫人此话一出,元和长公主瞪大眼,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莫夫人,顿时知道了莫夫人的打算。
“二百三十万两?长公主府根本不可能拿出这么多银子!”
元和长公主没好气的看着莫夫人,简直快失去了耐性,莫家闯的祸一次比一次严重,元和长公主甚至有一种想法,要尽快和莫家撇清关系,要不然会把整个长公主都搭进去。
莫夫人撇撇嘴,“莫家也能凑个六七十万两,只是剩下的实在无能为力了,如今清清又出了这样的事,这笔是要让我们母子三人去死么!”
莫夫人又开始哭了,阮晋紧紧抿着唇看了眼元和长公主,又看向了莫夫人,“先别着急,都是一家人总能想到办法的。”
元和长公主一听这话心里七上八下,这些年元和长公主和阮晋感情不错,没有那些烦心事,所以元和长公主甚少以公主自居,反而将大权交给了阮晋,要是阮晋铁了心要帮莫家堵住这个大窟窿,元和长公主根本就拦不住。
不一会有个小丫鬟喊道,“郡主回来了。”
阮晋闻言怒极了,待看见昭慬郡主那幅弱不经风满脸伤痕的模样时,又愣了下,再大的怒气也撒不出来了。
“昭慬,你这是怎么了?”元和长公主赶紧迎了过去,看清了昭慬郡主脸上清晰的巴掌印,怒不打一处来。
莫夫人见状有几分心虚。
“母亲,是女儿不好没看住清表妹,才让清表妹一个人独自上山遇见了坏人。”
昭慬郡主没理会身上的伤,一脸自责的跪在了地上,元和长公主闻言就知道事情不简单,“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昭慬郡主喘着气,话都说不全了,整个人非常的虚弱。
“长公主,是昨儿个下午表姑娘和郡主在听蝉语,后来表姑娘说要去后山散步,郡主想要一起陪同,表姑娘硬是不让,大约两个时辰后天色渐黑,始终没见表姑娘回来,郡主担心就带着侍卫和丫鬟漫山遍野的寻,一夜没吃没喝,直到次日上午才在一处山脚下的破草屋找到了表姑娘,莫夫人见表姑娘受了伤,气急之下便对郡主动了手。”
翠儿是个机灵的,三言两语就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元和长公主听着脸色一冷。
“那还不是因为昭慬害了清清,我是气不过才动手打人。”莫夫人理直气壮的承认了昭慬郡主脸上的伤是自己打的,又不屑的看着翠儿,“你这丫头倒是衷心,清清人生地不熟,天都快黑了一个人跑去后山做什么,清清正昏迷不醒还不是你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是的,郡主才没有算计表姑娘,是因为表姑娘听说九王爷在后山,所以才执意要去后山,表姑娘出事前郡主一直都在禅房,从未离开半步!”
翠儿说着又看向了元和长公主,“长公主,奴婢所言句句属实,从不敢说半个字假话,郡主心心念念的就是不让阮莫两家有了嫌隙,不想让长公主和驸马爷生疏了,从来没有对莫家有一个字的不满……”
“母亲。”昭慬郡主倔强的看着元和长公主,“母亲,女儿真的没有陷害清表妹,是女儿的错没有看住清表妹。”
昭慬郡主单薄纤细的身姿在颤抖,元和长公主蹲下身子,搂住了昭慬郡主心疼的眼眶湿润,“母亲自然相信你,什么都别说了这件事与你无关。”
“长公主!”莫夫人一听这话顿时炸毛了,“怎么,掉几滴眼泪就要推脱责任了,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莫夫人的手指着昭慬郡主,“这件事本来就是你的错,少假惺惺的,你必须要负责到底!”
“够了!”元和长公主也怒了,一次次的退让,反倒让莫家气焰嚣张,不知收敛再这样下去就快将她女儿逼死了。
莫夫人被元和长公主的怒气吓了一跳,不由自主地缩了缩脖子,身子往后站了站,“少跟我来这套,做了亏心事害了人,现在还敢这样的姿态不知悔改,你迟早会遭报应的!”
阮晋清了清嗓子,一时有些左右为难,不知该相信谁说的。
“放开我,我要去找廖飘滢那个贱人算账!”
耳边忽然传来了莫清清尖锐的叫喊声,不一会莫清清披头散发赤足跑了出来,两个小丫鬟硬是拦不住。
“清清!”莫夫人吓了一跳,赶紧跑了过去拽着莫清清,莫清清一见莫夫人,忍不住失声痛哭,“母亲,是廖飘滢那个贱人害我至此,绝不能放了她,一定要让她血债血偿!”
昭慬郡主刚站起身走了两步腿脚一软,直接倒在了丫鬟怀里。
元和长公主听着这话脸色越发的阴沉,瞥了眼翠儿,“快将郡主扶回院子,拿着本宫的腰牌去请太医!”
“是!”
元和长公主瞥了眼阮晋,“驸马爷可听清楚了?”
阮晋忽然脸色讪讪,元和长公主冷笑,“难怪了,清清吵着嚷着要去九王府,廖家又与莫家合伙开买卖,却不想交情好到了这个份上,昭慬又做错了什么事,凭什么被她指着鼻子骂?”
元和长公主此刻怒气冲冲,恨不得要杀人,她总算明白了自己的女儿是被谁给算计了。
这下连阮老夫人也没了话,再不敢说什么话得罪元和长公主了,暗叹莫夫人糊涂。
“来人啊,将她们给我扔出府去,日后再也不许放进来半步,否则本宫绝不饶恕!”
元和长公主手指着莫夫人母女连个,莫夫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婆子推搡着离开,临走的时候嘴里还骂骂咧咧。
“元和……”阮晋有些为难的看着元和长公主,到嘴的话硬是没说出口,只深吸口气又咽了回去。
“并非本宫心狠手辣不近人情,若莫家是个可靠的,多个依靠也无妨,可如今才来京都城几日,惹下多少大麻烦,再这样下去长公主府都会被莫家拖垮!”
元和长公主紧盯着阮晋,“驸马若是心疼妹妹,本宫也不拦着,本宫与你和离就是,将来也不至于让本宫的儿女跟着遭殃!”
“元和!”阮晋愣了下,没想到元和长公主会提出和离,咬咬牙,“日后莫家的事,我再也不管了。”
阮晋方才是一时被气糊涂了,这会子清醒了不少,哪就能放着自己的家不要,去帮衬会惹事生非的妹妹?
阮晋都发了话,阮老夫人就更不会说什么了,借口身子不适很快离开了。
元和长公主这才作罢,赶紧去看望昭慬郡主。
莫夫人被人赶了出来,长公主府就有几个官差等着呢,莫夫人嘴里骂骂咧咧,下意识的要逃,几个官差如影随形。
“你们跟着我做什么?”莫夫人不悦得大叫。
“大人说了,明日午时之前莫家拿不出银子,将莫家收监。”其中一个领头的说着。
莫夫人气的一个倒仰,还不到一天的功夫,她如何凑得上那么多银子。
又甩不开身边的这些人,莫夫人只好气鼓鼓的回了莫家,莫清清则是一副疯癫状态,吵着嚷着要让廖飘滢偿命。
莫夫人眼珠子一转,立即让人给廖飘滢送了信,不一会信就被原封不动送了回头,廖家压根就没拿莫家当回事。
莫夫人又气又恼偏拿廖飘滢没办法,莫清清只会嘴上喊,根本没有半点证据,不一会莫夫人竟然看见莫清清傻笑,一会哭一会笑,整个人疯疯癫癫,还撕扯自己的衣裳。
莫夫人拦都拦不住,让丫鬟按住莫清清,又赶紧找了大夫瞧才知道莫清清是傻了。
莫夫人气的差点昏倒,紧咬着牙才残留着一丝理智,对莫清清立即换了另外一种态度,摆摆手让丫鬟带走了莫清清。
“好你个廖飘滢,我饶不了你!”莫夫人瞥了眼丫鬟,“去,把这件事传扬出去,就说廖飘滢恼怒了莫家,派人糟践了莫家嫡长女,让莫家嫡长女变成了傻子!”
丫鬟顿了下,哪有人这样糟践自己女儿的名声的,还是亲娘吗,不等多想,丫鬟就挨了一巴掌,赶紧离开了。
大约两个时辰后,管家忽然送来一封信,莫夫人打开一瞧直接昏死过去了。
是莫大爷进了京都城,莫家这几日的事自然瞒不住,莫大爷气急,当机立断写下一封休书,又带着几个美貌小妾离开了京都城,独自快活去了,根本不理会莫夫人母子三人的死活。
莫大爷不管莫夫人,莫夫人更拿不出那笔钱了,这几年根本没攒下银子,全都给了莫正良挥霍掉了,余下的只有来的时候带的银子,却连一半都没凑上。
莫正良了解家里的情况,偷了莫夫人的银票,半夜想要乔装打扮离开莫家,却不想被抓个正着,直接被关进了大牢里。
次日莫夫人也没凑上银子,是宋石岷亲自上门抓人,又将莫家值钱的都带走,能凑上一半左右,余下一半就让莫家三人各判了十年。
莫家的事犹如一颗石头落入水中,激起了水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而另一边被影响的还有廖家,一大早廖家就百姓扔了许多烂菜叶和臭鸡蛋,大骂廖飘滢心狠手辣。
廖飘滢是被丫鬟搀扶着回了廖家的,小脸苍白,胸口上下起伏,看得出正在气头上。
“县主,当心气坏了身子。”茉儿小声地劝着。
廖飘滢紧咬着牙,“终于肯露出了狐狸尾巴了,岂有此理!”
茉儿一头雾水,难道县主不是在为了那二百多万两银子的事气恼么。
“飘滢!”
廖夫人昨儿离开了,今儿一回来就听说了外面的流言蜚语,就匆匆赶来,脸色也有些难堪,“外面说的事是真的吗?”
乍一听说花了二百多万两买了一间铺子,还只有一半使用权,廖夫人这心里就堵得慌,根本就不相信廖飘滢能糊涂到这个地步。
廖飘滢两只腿都在发软,紧紧攥着拳,手心里隐隐有一抹殷红色流出,剧痛将她的理拉回了些。
廖飘滢一抬眸正好看见了大门外赶来的廖旭,脸色同样阴沉难堪,眸光深入如幽潭,不知为何让廖飘滢心尖发颤。
“母亲……。”
廖飘滢立即看向了廖夫人,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廖旭大步走来,一只手捏住了廖飘滢的下颌处,反手就是一巴掌狠狠的发在廖飘滢苍白柔弱的脸上。
啪地一声清脆响,廖飘滢被打的耳朵嗡嗡作响,半边脸已经麻木了。
“廖飘滢,你要让我失望了,自从回来京都城你办砸了多少事情!”
廖旭眼眸冷冽,显然是没了耐心。
廖飘滢眼眸中闪过短暂的惊慌,但很快又恢复了镇定,被迫抬头看向了廖旭。
“算计我的是临裳郡主,大哥还要心存侥幸吗?”
廖旭忽然沉默了。
廖夫人却听得一头雾水,见两兄妹剑拔弩张,赶紧上前劝了劝,“旭儿,有什么话好好说何必动手呢。”
廖旭无奈松了手,廖飘滢身子晃了晃直接跌坐在身后椅子上,一边小脸涨红一边惨白,看上去倒有十分狼狈。
廖飘滢捂着脸,“时至今日大哥还在侥幸什么呢,临裳郡主背后那个人就是九王爷。是九王爷要对付咱们,从廖家重新踏入京都城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变了。”
“飘滢,你胡说什么呢。”廖夫人眉头跳了跳,“九王爷怎么可能会对付廖家呢?”
廖旭紧抿着唇不语,不一会廖昌帧也进门了,脸色阴沉沉的难堪,“福州那块铁矿被发现了,砸死了几个百姓,闹到了皇上面前,连同制造好的兵器也被朝廷收缴了。”
“什么?”廖夫人脸色瞬间惨白,“怎么会这样,好端端的怎么就突然出了这事,之前半点消息都没有。”
私藏铁矿可是死罪,廖夫人有些慌了。
廖旭看向了廖昌帧,“是九王爷派人去查的,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在与咱们装疯卖傻的周旋,九王爷一定是被人指点了。”
廖旭的心情一下子沉入了谷底,九王爷一口咬定廖家居心不良,私藏铁矿是谋逆大罪,之所以没有透漏半点风声,忽然被捅到了朝廷上,就是因为九王爷在背后绸缪的,否则绝瞒不住廖家。
“那现在怎么办?”廖夫人急了,“好端端的九王爷又怎么会怀疑廖家呢,皇上该不会治咱们的罪吧,毕竟这些兵器可都是贡献给皇上的。”
廖飘滢听着紧攥着拳,心里就像是有人拿刀剜一样的疼,从未想过有一日,赵曦竟然会掉过头来对付廖家。
“人证物证俱在,纵使皇上有心偏颇,廖家也少不了一顿重罚,九王爷如今这是豁出去了。”
廖昌帧阴沉着脸色,瞥了眼廖旭,“以你之见,该如何?”
廖旭深吸口气,“兵器的事皇上心里清楚,只是需要一个由头,廖家只要能保住铺子就成,回头再捐赠朝廷一部分银子,廖家虽元气大伤将来总有机会能够翻身。”
廖昌帧点了点头,又瞥了眼廖飘滢,廖飘滢心里咯噔一沉,廖昌帧缓缓道,“去管家处取二百五十万两银票送给京兆尹,从今儿起,去庄子上住些日子吧。”
说完廖昌帧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廖飘滢却看得出,廖昌帧这回是真的生气了,而且对廖飘滢失望了。
廖飘滢脸色越发的难看了,临走前看了眼廖旭,“大哥,是九王爷坏了皇上的大事,若是皇上知晓九王爷费尽周折护着一个女子,说不定还能减轻对廖家的罪过。”
廖旭沉默不语,眼看着廖飘滢离开的背影。
廖家的罪诏很快就下来了,将廖家所有有功名在身的男子均被贬成了白身,廖家本族终身不得离京,明丰帝又赏了廖昌帧与廖旭各五十大板,念及捐赠元城灾民的份上,留了一命。
廖家一夜之间全垮了,再也没了往日的繁华,没了功名最多就是个商人。
慈和宫
赵曦慵懒的坐在椅子上,手中把玩着茶盏,也不喝只在一旁瞧着,不远处是明肃太后一脸震惊。
“母后,三个月前儿臣就提醒过母后,廖家女于儿臣八字不合,执意要入九王府只会让儿臣身旁有无尽的麻烦,若非这次发现及时,将来被卖了都不知道。”
赵曦语气淡淡一点也不后悔今日所做,廖家这颗毒瘤实在留不得了,只会让人防不胜防。
明肃太后缓了许久,“罢了,你与廖飘滢没这个缘分,母后再不强求了,俗话说的好,知人知面不知心,亏哀家这样一心一意对待廖家。”
明肃太后这是被寒了心,一阵堵的慌。
赵曦忽然站起身,“母后,儿臣已有心仪的姑娘,还望母后能够准予儿臣。”
明肃太后被这一日的事情唬的一愣一愣,接二连三的受打击,乍一听这话,忙问,“什么时候的事,哀家怎么会不知情?”
“只是当时有些不方便罢了,如今再不动手,就怕要有些麻烦了,母后,儿臣心意已决,此生绝不辜负此女。”
明肃太后难得见赵曦这样坚持,又是娶妻子的大事,更加好奇了,“是哪家的姑娘?”
赵曦勾唇浅笑,“是忠毅伯府二房嫡长女琅华郡主宋婧!”
明肃太后怔了下,想了半天,“不就是临裳的女儿?”
赵曦点点头。
“不行,她身份低微根本配不上你,你若喜欢纳回府上做个侧妃就是了。”
明肃太后很少听闻宋婧的事,乍一听说宋婧,下意识地反驳,明肃太后对忠毅伯府的印象太差了,和临裳郡主走动也是看在华阳大长公主的面子上。
“母后,儿臣心意已决。”赵曦似乎早就料到了明肃太后的反应,一点也不意外。
那日不知赵曦与明肃太后说了些什么,只知赵曦出门的时候,手里捧着明黄色懿旨,上面点了名要宋婧做九王妃。
“将这个务必送到临裳郡主手上。”赵曦将懿旨递给了卫七,留着懿旨也是以防不时之需,就怕将来会有麻烦。
这件事还没对外宣称,所以知晓的人极少。
临裳郡主捧着懿旨待一看内容,吓了一跳,怔怔的看着卫七,“这会不会是弄错了?”
卫七恭敬着身子,对临裳郡主的态度极好,“郡主,这是九王爷亲自去找太后娘娘讨来的懿旨,属下敢以项上人头做担保绝错不了。”
临裳郡主还是半天没恍过神来,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有,忽然来了道懿旨,点了名要宋婧做九王妃,临裳郡主心跳得飞快,感觉像做梦一样,更多的还是气恼。
她的女儿就这么草率的被定下了婚事,临裳郡主这个亲生母亲却只能被迫无奈的接受,临裳郡主可没少替宋婧的婚事发愁,但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宋婧能坐上九王妃的位置。
“知道了。”临裳郡主脸色有些难堪,卫七没想到临裳郡主会是这样的态度,爷和宋姑娘就是天生一对,如今又是九王妃之位,临裳郡主不是应该很高兴吗。
卫七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临裳郡主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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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红妆:世子请接嫁
浮梦公子
她是夏国长公主,身份尊贵,风华无双,后宫之中,却是步步惊心!
他是楚国世子,惨遭排挤,沦为质子,却是胸有乾坤,算无遗算!
当她遇上他,是羊入虎口还是强强联手?
他以江山为聘,求娶佳人,无人知晓,他挑起战事,尸荒遍野,却不过是为了与她说一句:“云曦,从此,我来护你……”
小剧场:
云曦微笑的时候
冷凌澈:这般模样合该只有为夫我能看,你若不想害人性命,日后还是莫要对着除我以外的男子这般微笑。
云曦生气的时候
冷凌澈:你若是对别人生气,为夫便帮你去出气;可你若是对为夫生气,那为夫便只好牺牲色相来为你解气。
云曦累了的时候
冷凌澈:膳食在桌上,为夫在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