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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岛川枫眉头紧锁思考半天道:“你确定她回了日本了吗?”
“我也不太清楚。可她的社会关系就那么大,要么在中国,要么回日本。凭直觉,她回日本的可能性大,毕竟她从小在这里长大,而且不止一次和我讲过,将来会回日本。如果在中国,她会去哪,我无法揣测。”
“我能想到的都去了,没有见到她的影子。所以,我觉得她肯定回来了。”
长岛川枫听完想了半天道:“如果她真的在日本,我也未必能找得到。你也知道,我很早就去了韩国,一年顶多回来一次。即便回来,未必能见到她。他们家很早以前就搬到札幌了,她的社会关系我也不太清楚。不过你别着急,我来想想办法。”
说完,他又想了一会儿取出手机拨了出去。连续打了四五个电话,我燃起的希望一次次浇灭。
长岛川枫放下手机起身道:“我们在这里也找不到,这样吧,先在镇子里找找,如果没有再去札幌,札幌没有再到东京看看,如果这些地方都没有的话,那估计就没回来。”
我再次点燃信心,起身跟着他走了出去。
沿着镇子的主街道,我俩挨着一家一家地询问,我虽然听不懂,但可以通过面部表情分析出他们的语境。几乎把半个镇都走遍了,得到的结果都是没有见到她。
长岛川枫又带着我来到他们经常去的地方,半山坡上的小木屋。进去后,里面一片狼藉,一看就是很久没人来过。回去的路上遇到一个花匠,看着他们叽哩哇啦说了半天,还以为有希望,结果还是失望。
他道:“徐朗,我几乎把半个镇子的人问了,都说没有见到乔菲回来,也从来没见过她家开过门。该找的地方也找了,这说明她压根没回来过。如果回来的话,应该会有人留意到。你别着急,我们现在去札幌,去她以前的家看看。”
“好的,谢谢你了。”
长岛川枫驾驶着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来到札幌,直奔她家。她家在早些时候已经卖出去了,询问了新主人,未曾见过此人。他又带着我来到她父亲曾经的店子,以及他认为可能认识的人,甚至去了她先前的公司,绕了一大圈下来,一无所获。
见我越来越低落,他好心宽慰道:“你别太着急,如果她确定回来了,就是把日本翻个底朝天,我也要帮你找到。今晚不早了,明天我们去东京,我知道她在那边有几个很好的朋友,要是回来,肯定会和她们联系的。”
我魂不守舍地点点头,不自觉地要掏烟。
他连忙拦着我道:“在日本公共场合是不可以抽烟的,你要想抽去我车里吧。”
我心烦意乱地收起烟,他叹了口气道:“时间不早了,先吃点饭吧。我老婆已经做好饭等我们,走吧,晚上在我家睡。”
“这……不太合适吧。”
“有什么不合适的,你在札幌人生地不熟的,我就是你的朋友,走吧。”
长岛川枫带着我来到一栋公寓上了楼,进了门指着妻子道:“这是我妻子美妍,她不会说中文,很抱歉。”
我用生疏的日语与其打招呼,对方特别热情,学着日本妇女将拖鞋放到面前,还要为我脱鞋,让我受宠若惊。赶忙道:“不用不用,我自己来吧。”
日本的单元楼和中国的房子没什么两样,不过他家有些狭小,顶多80平米,两居室,多一个人显得有些拥挤。装修也特别简单,秉承日本的简约美学,朴素的顶多是毛坯房刮了一层乳胶漆,没有吊顶,没有复杂的装饰,这要放到中国,顶多是廉租房的标准。但就是这样的家,让人感觉到的温馨温暖。房子大了未必好,只要有人气,足够了。
来到餐桌前,美妍为我准备了丰盛的晚餐。吃饭中间我入乡随俗没有过多交流,吃过饭,长岛川枫叫我来到阳台上,盘坐在地上沏好茶,端到跟前道:“现在你可以抽烟了。”
我摆手道:“算了,不抽了,家里有孩子。”
他没有多言,看着我道:“我虽然没有完全了解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从你的态度看,你是爱她的,对吗?”
我挤出一丝苦笑,叹了口气道:“我从来没有像现在一样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痴迷癫狂。我们认识不算长,但她给予我的,是任何女人给不了的。我不在乎别人对我对她什么评价,更在乎自己的感受和她的情绪。所以,现在只有一个目的,找到她。即便是分手,看到她平平安安的,我也就知足了。但现在好好的一个人凭空蒸发,心里总是七上八下,忐忑不安。我甚至有种预感,她可能怀了我的孩子。”
长岛川枫惊愕地道:“什么,你说乔菲怀孕了?”
“我只是猜测,不敢断定。正因为如此,我才焦急。假如她真的怀孕了,一个人多艰难啊。”
长岛川枫似乎明白了,思索片刻道:“那你能不能确切告诉我,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真的不知道,如果有的话,可能是我做了对不起她的事。”
我把和叶雯雯的事告诉了他,他想了半天道:“这事确实是你做得不对,但也不至于逼迫到她离开的地步。以我对她的了解,乔菲是一个很自立冷静倔强的女孩,从小一个人长大,无依无靠,虽然她父亲在身边,常年做生意无法陪她,我母亲看着她可怜,每到吃饭时就叫到我家,时间长了,甚至拿她当女儿看待。那时候的她就非常有主见,在处理一些事情时不会轻易受到外界因素干扰。”
“所以我分析,她不可能对你的瑕疵而无法容忍,很有可能受了什么委屈,迫使她不得不离开。你有想过吗?”
我点点头道:“我有过无数个可能。我以为她受了别人的欺负,可调查下来觉得不太可能。以为她因为工作失利而离开,但我想不至于脆弱到这个地步。但隐隐感觉,她的离开和我有很大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