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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后悔刚才上台演唱,本来没什么,没想到却打动了她。如果她若误解,我不知道接下来该如何面对。
叶雯雯擦掉眼泪,冲服务员挥挥手道:“给我来两瓶威士忌。”
我急忙拦着道:“别喝酒了,待会我还要谈工作。”
“你谈你的,我喝我的,今晚我特别高兴,不允许啊。”叶雯雯嘟着嘴道。
“就是,好不容易聚到一起,再说雯雯明天要走了,今晚咱好好喝一顿,就算为她践行了。”
我转向一直未说话的康奈道:“你能喝吗?”
康奈闪着明亮的眸子点了点头。
在欢声笑语中,不知不觉喝掉了五六瓶酒,叶雯雯喝得有点高,却还要喝。在我的强烈要求下,赵玲娜带着她离开了。临走时,她与我来了个拥抱,贴耳柔软地道:“等我回来!”说完,一个飞吻跌跌撞撞离去。
袁野和我站在甲板上看着叶雯雯上了车离开,许久回头道:“发现了吗,雯雯喜欢的是你。”
我故作深沉,笑着道:“是吗,我怎么没感觉出来。”
袁野吐了口烟圈,喉结不停涌动着,下了很大决心道:“徐朗,咱俩是兄弟,有些话别藏在心里,有什么说什么。如果你真的喜欢雯雯,兄弟我不会和你抢的。”
“说什么呢,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对她没感觉,你放心大胆地追。”
袁野低头苦笑了下,道:“刚才她和你说什么了?”
我愣在那里。
袁野没有追问,又道:“她明天九点五十的飞机,我知道你去送她,为了兄弟,可以不去吗?”
这是个很过分的要求,没想到他会说出来。在心爱的女人面前,友情显然黯淡逊色。我不假思索道:“可以。”
“谢谢!”
我抬头看了看天空,转移话题道:“韩公子到底还来不来啊,这他妈的都这么晚了。”
“我再打电话问问他。”
袁野当着我的面打了一通电话,道:“他已经在来得路上,马上就到。”
二十分钟后,终于见到了云阳市最牛逼的富二代韩旭东。
相比起赵泽霖,韩旭东黯淡不少。个头不高,顶多一米七。长相一般,三角眼鹰钩鼻子嘴唇略扁,长得有些猥琐,不过眼神里透着一股狠劲。穿着一身黑,不知道还以为是黑社会。手里转动着宾利车钥匙,走起路来外八字,浑身上下透着傲气,就这样一个人,要不是投胎技术好,估计也是蹲在网吧啃泡面抽劣质烟熬夜打通宵游戏的屌丝。
投胎的确是技术活。
在韩旭东面前,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袁野显得有些谦卑。这很正常,人家比你有钱。在如今社会,有钱便是爷。
“东子,给你介绍下,这就是徐朗,见过面的。”
韩旭东斜视着瞄了一眼,点点头道:“有印象。”
我才不管他是什么人物,在我眼里一个样。不卑不亢伸出手道:“很高兴再次见面。”
韩旭东看着我犹豫片刻,伸出手象征性地握了下,转身进了巴伐利亚餐厅。
袁野小声嘀咕道:“这孙子估计是输钱了,待会多加担待,别和他一般见识。”
“明白。”
进了餐厅,韩旭东拖了鞋躺在沙发上,悠哉点燃一支雪茄冒了口烟圈道:“你找我啥事?”
袁野附和道:“金沙湾项目。”
听到此,韩旭东蹭地坐起来,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兴趣,再次打量一番道:“怎么谈?”
我道明来意后,韩旭东又如同霜打了的茄子般躺在那里,不屑地道:“我还以为啥事呢,原来是几千万的广告合作,这事我不感兴趣,你还是去找具体负责人吧。”
袁野冲我使了个眼色,示意我们先出去。过了十几分钟后,又把我单独叫了进去。这次,韩旭东比原先的态度好了许多,道:“你想拿下这个项目?”
我点点头道:“很期待与韩总合作。”
“你有几成把握把销售额提高到200%?”
“我不太懂你的意思。”
韩旭东坐起来道:“这么和你说吧,公司内部初步定价每平米10万,如果你能运作把底价提高20——30%,我在这里就拍着胸脯说,这个项目归你了。”
我有些无语,不知道这位公子爷唱的哪一出戏。道:“韩总,我们是广告公司,可以帮你策划促销方案,但你说的属于销售部门的事,有些无能为力。”
韩旭东立马道:“做广告不就是为了销售吗,这点事都办不到那还谈什么。”说着,准备走人。
等他快走到门口时,我大声道:“假如我能做到呢?”
韩旭东停止脚步,转身露出狡黠的笑容走过来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目不转睛看着他道:“我可以试一试。”
韩旭东回到座位上,拍着旁边的椅子道:“别傻站着啊,过来坐。”
我坐下后,他冲着服务员挥挥手道:“上菜,把我珍藏的那两瓶好酒拿出来。”
态度急转,显然对我的话很感兴趣。摇头晃脑道:“徐朗,咱俩年纪差不多,我应该比你大。年轻气盛固然好,但不能狂妄自大,牛逼吹下了,最后却说办不到,我不喜欢,更不喜欢模棱两可的话,而要确切的答复,明白吗?”
与韩旭东见面,是袁野出的主意。我本来不抱任何希望,他虽是公子爷,但在百业集团没什么地位,何况金沙湾项目是由赵泽霖负责,背后又有董事长韩万山撑腰,怎么样也不可能轮得上他说话。不过听他的口气对这个项目有底气十足,信心满满。
我道:“我这人办事比较直爽,这个袁野就知道。一般办不到的事从来不夸海口,既然答应了你就肯定能办到。如果办不到,愿意承担一切责任。”
“好!”
韩旭东猛地一拍桌子,三角眼滴溜溜转动着,道:“我这人也豪爽,说实话,袁野和我说这事时本来懒得搭理,要不是他死缠烂打,今天根本不会见你。既然你能说到做到,我也说到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