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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琦停下脚步,回头看向虞熹,只见她那张妖冶风情的脸上笑姿肆意,可她那双眼中却冷若寒霜,不由得,范琦心中一慑。
此刻的虞熹就像天使和魔鬼的完美结合体,又像人头蛇身的美女蛇,浑身散发着致命的诱惑。
范琦想,有哪个男人是能逃得过虞熹的手掌心,哪怕池慕寒这样的男人也得乖乖就范,就像虞熹说的那样,在虞熹的石榴裙下,当个风流鬼。
梁昊拎着好几袋子打包盒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凌乱的房间。
分明,他离开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么出去买个饭的功夫,就变成这样了?
扫了一圈,发现少了一个人,是萧怜儿。
心中已然有数,只怕是萧怜儿引发这场大战。
虞熹见他楞在门口,笑着说道:“还不赶紧进来,我和池公子都快饿死了。”
说着,又叫范琦过来,一起把池慕寒搀扶着趟到了病床上去。
梁昊把打包盒放下,为池慕寒放下病床上的小餐桌,将食盒一个个拿出来。
虞熹一头闷,丢了平时的优雅,大口就扒起饭来。
倒是池慕寒久久不动筷子,虞熹这才意识到什么,抬起头来,问道,“刚刚下床,是不是又把脚扭痛了?要不要先叫医生过来瞧瞧?”
范琦心想,虞熹怎么会询问他的脚,肯定是因为萧怜儿的事,池公子才不开心呀。
“没事,吃饭吧。”
池慕寒淡淡说了一声,就端起碗筷。
虞熹看得出他吃得不香,知道他心中有事,还是为了萧怜儿,但是她不会傻到去说,如果你怜惜你的怜儿,咱们这事就翻篇。
现在已是最佳收网的时机,是萧怜儿自己送上门来找死,那怪不得别人。
等她办完了萧怜儿,下一个就是你了,池慕寒。
心中如此思忖着,她手中忙活不停,细心夹了个大田螺肉到他碗里,笑盈盈道:“这福记酒楼的田螺肉就是好吃,池公子你尝尝看。”
池慕寒并不拒绝,只把她夹的菜吞进嘴里。
等他们这餐吃完,警察也匆匆赶至,“我们接到这里有人报案,你们谁报的案?”
范琦说明了情况,警察就把坐在角落里把脑袋埋在膝盖窝里的孟雨抓了起来。
孟雨受惊地直躲,“别抓我,别抓我……”
又挣开警察,跪行至虞熹脚边,颤抖的一双手紧紧揪着她这妖娆的红长袍,苦苦哀求。
“虞小姐,我是被萧小姐逼的,我一点都不想干坏事,我以前是个护士,我信奉主,我真的一点也不想干坏事。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别把我送进监狱,我真的不想去那个地方。”
“孟雨你碰到我算是你的幸运了,我这人一向爱恨分明,有恩报恩,有仇报仇,我知道你也是受萧怜儿指使,并非真想要害我。你现在先跟警察去做个详细的口供,只要你把该说的都说出来,我会饶了你这只可怜的替罪羔羊。”
孟雨感激涕零地连连点头,“好,好,我一定把我知道的一切一字不差地告诉警察,我一定好好改过自新……”
虞熹满意地笑笑,眯着眼对她说了一声,“乖。”
接着,警察又在病房里做了些取证,把萧怜儿企图杀死虞熹的那把刀给收集起来。
在警察离开前,虞熹又仔细叮嘱一番,“你们一定要尽快抓到萧怜儿,别被她逃到国外去。”
萧怜儿走了,孟雨也和警察走了,在收拾完病房后,范琦和梁昊也走了,虞熹只觉耳边清净了,世界也清净了,现在她很想去开个香槟庆祝一下,再做个美美的SPA,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
她并未把对池慕寒吐露内心真实想法,而是对他说道:“池公子,我去卸个妆,把身上这套戏服换下来,洗得干干净净的,晚上再来伺候你,肯定把你伺候得舒舒服服的。”
说着,就拎起包包,打算离开。
刚转身,那男人沉冷开腔,在背后叫住了她,“虞熹。”
虞熹?
他跟她相处的这段日子,几乎没有直呼她的名讳,大多时候,他不会叫她的名字,就算叫,也只是温柔而又宠溺地叫她“美人”。
这一声连名带姓的称呼,足以彰显此刻这个男人的情绪。
他不爽她这么对待萧怜儿,她很清楚。
她潇洒地甩了下头发,可谓回眸一笑百媚生。
“怎么了,池公子?心疼你的怜儿了?你可是答应过我的,说话可不能不算数哟。”
“我心疼的不是萧怜儿。”
“既然不心疼她,那你干嘛这么苦大仇深地盯着我?把我吓得小心脏扑通扑通地跳。”她依旧是媚态如风地笑,微微拉低胸口衣襟,那两团酥香贴在他耳朵上,“你听听,这是跳得有多快呀?”
男人猛地拽住她的手臂,狠狠一拉,就将她顺势拉入怀中。
她再次坐到了男人的大腿上,也不挣扎一下,柔柔的,软软的,含娇吐媚地躺在他的臂弯里,手一伸,白嫩如玉葱的手指细细摩挲着他挺括清俊的五官。
“怎么了,是舍不得我走啊?可我穿这一身太热了,我得回去换身衣服再过来,保证很快。”
池慕寒抓住她那只乱动的小手,长眉紧锁。
“虞熹,我心疼的是你,懂么?”
我唯一心疼的只有你,心疼你何时变得这么冷漠无情,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你到底懂不懂?
虞熹还真的从他那双如墨凤眸中瞧出了心疼和怜惜,可是她不懂,真的不懂,他为什么要这般看着自己?
“我好端端,你心疼我干什么?池公子,你现在该多心疼下萧小姐,以后该多心疼下你自己,我的胃口可是很大,不是一般男人吃得消的。”
她的手从他掌心挣脱,又笑嘻嘻地点了点他的鼻尖。
他同她一本正经,她却在搔首弄姿?
“虞熹,你真是个坏女人!”男人拧眉低沉一声,发狠一般重重啮咬在她唇上,痛得她“哎哟”一声,拿手推他脸,“池公子,你属狗的,怎么咬人?疼……”
听得她喊疼,他心又不舍,便将她松开。
她蹙眉舔了下唇,有一丝血腥味在口腔中化开,这人还真把她嘴给咬破了。
故作委屈地睇着他,眼眶里含着两汪泉,鼓着腮帮子愤愤不平埋怨。
“我坏?萧怜儿对我下狠手的时候就不坏?那是她罪有应得!再说了,我坏,那也是你池公子宠坏的。”
是,他给宠坏的。
那有什么法子,谁让他被这个坏女人给拿住了?
低头,又轻轻吻了吻她破皮的地方,温情脉脉道:“以后我轻点。”
她亦是见好就收,“下次你再跟我动粗,我可不理你了。”
“好。”他阖了下沉重的眼皮,将眼底深处隐藏的揪痛隐去,又细细啄了下她微湿的眉眼,“去吧,做你想做的事。”
他能给她的,只有最大的纵宠。
……
虞熹接到范琦的电话时,正在美容院做SPA。
“你说的是真的吗?我还以为得有几天,警察才能找到她,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
“当然是真的,她在逃跑的路上,出了车祸。现在人就在江城人民医院里,刚被抢救过来,你要不过来瞧瞧?”范琦又在后面加了一句,“就是有点恶心。”
“恶心?怎么个恶心法?”
“车祸挺严重的,车子翻了身起了火,她被烧伤了,当时一条腿又卡在了驾驶室,救出来时,已经不成人样了。”
虞熹半点也不可怜她,反而笑说道:“像她这种恶心的女人,就该有这样恶心的下场。”
电话一挂,虞熹就穿上了衣服,细致打扮了一番,前往医院。
还真是巧,和池慕寒进同一家医院去了。
虞熹猜测,萧怜儿从池慕寒的病房逃出去,没多久,就出了车祸,被送进了最近的医院。
进入重症病房时,天色已昏暗,而萧怜儿还没有醒来。
虞熹就坐在她的病床前头,悠哉哉哼着小曲儿等她。
直至身上的麻醉过去,萧怜儿才缓缓睁开眼,可一睁开眼,虞熹那张妖艳的脸就撞入她的视线,她紧张地颤了颤,想爬起来,却发现浑身剧痛,根本下不了床。
“我……我怎么了?”
虞熹优雅淡笑,“你就是出了车祸,身上多处被烧伤,还被截了右肢,你别乱动,能保住命已经很不错了。”
模糊的记忆片段涌上来,她闯了一个红灯,由于手臂被虞熹的花瓶砸伤,没来得及打方向盘,就出了一场车祸。
车子翻了身,起了火,她的右腿还卡在了座椅底下,她怎么挣扎也爬不出来,只能忍受着炎炎大火的凌迟,后来……她就昏过去了。
“不……不可能……”
萧怜儿费力抬了抬脑袋,身上是盖着被子的,她根本看不到自己的腿。
“不信啊?我掀开给你瞧瞧呗。”猛地,虞熹手一动就把被子掀开,“医生说你右下肢缺血时间过长,小腿肌肉严重坏死,给你做了紧急的截肢手术。”
萧怜儿只见自己的右腿下半段空空如也,只剩下用纱布包裹的严实膝盖骨。
她拼命嘶嚎,撕心裂肺,“我的小腿呢?我的小腿呢?我的小腿怎么不见了?”
“你说你既然犯了罪,你就好好进警局等待法律的审判呗,偏偏要逃?看吧,这一逃,好好的脸给毁了,灵活的腿也没了,可真是惨极了。”
虞熹摇头叹息着,指尖却狠狠掐进了萧怜儿的膝盖骨,五指越收越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