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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你妈贵姓?”
一个声音突兀的响起。却是吕布在城门出见到车队停了下来,不解中迎上前来,正好听见袁胤的话,不屑中鬼使神差的冒出来一句后世经典名言。
这个声音一出顿时吸引了场上所有人的视线。
“这就是我家吕将军。”张辽低声向蔡邕介绍了一下。
“哦?倒是挺英俊,一点也不像袁公路口中的野蛮之人嘛。”蔡邕还未出声,旁边的蔡琰早已评价了一句。
蔡邕敲了狠狠在蔡琰背后敲了一下,后者才吐了吐舌头停下了言语。
“你是何人?我观你也是读过圣贤书的,怎的如此无礼,没看见本官正在和伯喈先生说话么?无故插嘴岂不是令师长蒙羞?”袁胤看来人一身文士装扮,还以为是随从蔡邕而来的东观士子,自然看不到眼中去。而且这句话太过高深,想东汉那时的人只会以为是一句问候性的语言。
“本将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吕布吕奉先是也,本是来迎接蔡先生入城,却不知蔡先生被小人阻拦,才上前一问。天寒地冻之下,你让蔡先生露身荒野难道便是尊敬么?”吕布倒是被袁胤给逗乐了。这厮只顾着在美人面前献媚,竟还能把蔡邕抬出来,面皮上的功夫可谓是炉火纯青。
“这就是吕布?”袁胤又把吕布好生打量了一番,只见吕布一身白衣头带发冠,除了身高过人之外,完全就一个翩翩书生形象,和武将半点搭不上边。当即以为吕布不过也是个沽名钓誉之辈,以往的传言多半是不可信了,心中对吕布仅有的一点顾虑也抛之脑后。嘲讽道:“我说并州这些年怎么屡遭外族侵犯,原来并州武将都是些小白脸般的人物,圣上竟被汝等小人所蒙蔽,真是家国之不幸!”说完还自鸣得意的和手下嗤笑起来。
“你这小人,我……”张辽听到袁胤竟然如此嘲笑吕布,举起长刀便要砍人。
吕布一把摁下张辽抬起的双手,摇了摇头开口道:“难道武将都要和阁下长的一样能止小儿夜啼么?鼠目寸光之辈。”按吕布的心思,真想一戟把其砍做两段,可蔡邕还在这,不好见血,遂也不再搭理。走到蔡邕面前深深鞠了一躬说道:“学生久闻蔡先生大名,今日得见真乃生平幸事,还请先生随学生进城暂歇!”
“举止优雅,言辞犀利,又懂隐忍,是个做大事的人。”短短几句话间,蔡邕已对吕布稍有了解,内心却因为这些评价而争斗了起来。“既来之,则安之吧。”内心一阵征战之下,没有结果,蔡邕也只好暂且止住了这些乱想。却也不准备给吕布好脸色。
“吕将军客气了,邕来此只是为了将军许给邕的纸张之事,其他的邕都无心多问,还请将军给邕置备一处房产,无事不要随意打扰。”既然蔡邕一时不能辨别吕布忠奸,就没打算帮吕布出力。
“先生,布已在城中备下了宴席为先生接风洗尘,还望先生赏脸……”
吕布话还未说完,就被蔡邕给打断了:“邕一路劳顿,只想早些休息,吕将军只需差人把老朽送到休息的地方便可,至于宴席……这随行的人众多,招待他们便可。”
“先生……”吕布还想再说……
“你这俗人,伯喈先生都说了想歇息,你还多说什么?”对吕布十分不满的袁胤此时又开了口。
吕布双目一拧,狠狠瞪了袁胤一眼,战场上多年厮杀出的凶气直吓得袁胤两股颤颤,不敢在胡言乱语。
“既然先生累了,布早已命人收拾好宅院,先生先去休息,等日后布再去拜访。新拓印的一份汉书已经放在了府上,还请先生查阅后给布些建议。”吕布不好再继续纠缠,只好如此说道。
“吕平,你带几个人送先生回府,记住不可怠慢!”吕布又对一个亲兵吩咐了一声。
“昭姬,等等我,我既然是太原郡守,自然要先进一下地主之谊,不如今晚设宴款待一下如何?昭姬……昭姬……”
蔡琰根本不理会袁胤的胡言乱语,扶着蔡邕就上了马车,袁胤急切间上不去马,拽过一个下了马的家仆就摁在了地上,废了九牛二虎之力踩着家仆的脊背在马上坐稳了,蔡邕一行的马车已经出发了。袁胤只好招呼一声,带着人跟了上去。一时间又是一阵烟尘弥漫。
“大兄,怎么不……”张辽愤愤的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呵呵,袁家竟然来凑起了热闹,这晋阳城……”“文远急什么,这事有王家去操心,袁家小儿估摸着活不过两月的。”吕布竟低声笑了起来。
听着吕布的笑声,张辽心里的吕布愈加的高深莫测起来。“大兄这几月变得越来越深沉了,不过对我总是好的。”张辽琢磨了一下吕布的想法,只觉得一点也测不透了。
“好了,别被小人扫了兴致,文远这次立了大功,回头我请你喝酒,带他们进城吧!”吕布说完,带头就往城内走去。
“大兄……这些人不招呼一下?”张辽指了指身后的众多马车说道。
“这些人,我自己可应付不来,里面龙蛇混杂,还是交给文和去处理吧。”吕布闻言,就是一阵头大,单独面对一人还好,如果真去游说一群人,他吕布真是没那能力。
“可是这里面其他人还好,那个崔烈怎么办?”随行而来的虽然有几个不讨董卓喜欢的官员,可大部分还是无名无份的普通学子,以吕布度辽将军的职位不去搭理与礼法上还说得过去,可这崔烈虽然近年不大招人待见,却是实打实的两朝元老、世家名士。
“崔烈?崔威考?先晾他几天吧,没什么大不了的。”在吕布的脑海里对崔烈还真没多少好印象。
“吕度辽……”
吕布和张辽正说着,一个声音传来。
吕布往发声处一看,只见一个年约五十上下的文士,费力的跑了过来,口中的白气吐出老长。
“大兄,说他,他就来了……”张辽愣愣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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