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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又有新的传闻冒出来了,宋晓悦和庄小贤大吵一架,正式决裂了,一向孝顺的庄小贤冲冠一怒为红颜,连夜将母亲送走,状若疯癫的宋晓悦歇斯底里地大闹,还是没有阻止大儿子像扔烫手山芋一样将她扔给了二儿子庄小能。
于是不少人开始猜测宋晓悦是不是真的病了,还有人有鼻子有眼地说宋晓悦肯定是得了精神病,不然惯会作态的宋晓悦怎么可能不要形象地状若疯癫?
既然她疯了,那么之前被送进疗养院养病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庄见明已经算是仁义了,她都病成这样了,也没有和她离婚,只是把她送去治病。
结果她还连夜逃了出来,四处散播谣言污蔑自己的丈夫,看来是真的疯了。
宋晓悦的精神状态的确是出了问题,这一点庄小贤和庄小能都看出来了,只是两人的反应各不相同,庄小贤觉得母亲变成了一个疯子是一件不得了的丑事,会直接影响到自己的前途和家庭,如果不是庄小能打电话过来坚持,他都准备把宋晓悦再送回疗养院去了。
相比宋晓悦逃出来之后的鸡飞狗跳,他很怀念她在疗养院时的风平浪静。
庄小能没有处对象,一个人在部队的时候常常会思念母亲,他认为宋晓悦变成这样是因为庄见明强行把她送去疗养院,活活逼疯了她,对父亲的怨愤更深了,他准备让宋晓悦在他那儿住一段时间,等精神状态稍好一些后,他再带着她休假回家,向庄见明讨一个公道。
宋晓悦闹出的事情都在庄立军的预料之中,倒也不觉得被动,反而格外平静,现在能够每天和刘好好一块儿上下学,这种感觉就像回到了恋爱时,但又比恋爱时多了一丝甜腻。
“你有没有觉得学校最近的氛围有些不对?”刘好好扶着肚子,坐在庄立军的自行车后头。
“氛围有什么不对吗?”庄立军一脸懵懂,他来京大不过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哪里知道京大原先的氛围是什么样的,而且他不是在教室就是在实验室,没有参加过其他活动,并不像刘好好那样常与学校的高层接触。
“总觉得有人在打压黄校长。”刘好好想了想,她在感情上迟钝,对这种事倒挺敏感的,“只是我心里的感觉,暂时还确定不了,但是征西县调研报告的事情好像并不是只冲着我来的,还有人要借这件事打击他。”
黄坚在学校里可以说是她的后盾了,但事实上她和黄坚的私交并不深,不是像和徐华那样如师似友的关系,甚至还不如和陈海澜的关系密切,更像是一种合作关系,所以很多事情黄坚未必会和她说。
“最近有传言说黄校长在建新大楼的时候贪污受贿了,还有说他排除异己的……虽然都是传言,但是无风不起浪,如果不是有人刻意针对他,怎么一时间会有这么多流言蜚语。”
庄立军是真的没有听过这些传言,但如果真像她说的那么严重,恐怕黄坚还真的面临着危机,“黄坚不是一直很支持你吗?如果他出了事,会不会影响到你?”
“当然会有一定的影响,不过我也没想在A大久待,影响不算太大。”刘好好想了想,如果真要说会被黄坚影响到的人,大概就是陈海澜、张岩他们了吧,他们都是靠着黄坚的提拔起来的,如果校长换了人,他们一定会受到冷落。
庄立军知道她研究生一毕业就打算回南省,也觉得十分赞成,在京城这些年波云诡谲的,哪里比得上南省自在。
“还是当初咱们在南省的时候单纯。”
刘好好却笑了起来,“那是因为我们过去是无人注意的小虾米自然单纯,以后回去了,该面对的还是会面对,人事纷争无论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刘好好的预感没有错,此刻的黄坚的确承受着巨大的压力,最可怕的是几天后他被人实名上告了,宋清举报他任人唯亲,在京大搞小团体,并且还将黄坚一党的名单悉数列了出来,陈海澜、张岩、刘好好等人的名字赫然在列。
这本来也没什么,只要他们行的正,坐得直,那自然是被诬告的,宋清的举报信虽然写得很严重,却完全没有实据,可糟就糟在这些名单中还有两个人,他们是真真切切出了问题的,一个是分管后勤采购的,私下里收受贿赂,已经是证据确凿了,还有一个则是和几个女学生有不正当男女关系,也被几个女生联名举报了的。
这两人又都是黄坚重用过的人,他们出了事,黄坚不可避免地被溅了一身泥,加上宋清的举报信,黄坚这回是真的被请去接受调查了,当然宋清举报的那些人,包括刘好好在内,也全部得接受调查。
“这叫什么事儿啊?”徐华一脸不满,却又十分无奈,他和苏弘毅夫妇都是纯粹搞学术的,无论上头校长出了什么事儿,换成了谁,都和他们没有太大的关系,但看着刘好好挺着大肚子也得被叫去交待问题,还有张岩那么老实木讷的人,竟然也被诬为结党营私,护短的他心里就很不好受了,“说来说去都是陈海澜坑了他们,他们俩都是再本分不过的人,莫名其妙就被卷到这堆破事中间去,真是越想越可气,我看过几天就把张岩调回来,还是安安生生在我们系里教书妥当。”
“其实黄坚还算不错,他当校长这段时间,学校的风气为之一清,可惜被人拖累了。”苏弘毅叹气。
“谁让他没有识人之明的?那两个人也是可气,这样的毒瘤非得尽早除去不可,他竟然重用这两个人,做领导的必须要负责任。”
“这么说就不客观了,学校这么大,里里外外这么多事儿,这么多人,他哪能顾得周全,被一两个人钻了空子,也是情有可原,不该因为这件事就完全否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