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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门开了,陆逸正站在门口,仍是一丝不苟的衣着,也是一丝不苟的表情,这就是几年前遇到结婚的他,过去的他回来了,可是,最快乐的他还是死了。
“妈……”陆逸喊了一声叶淑云。
“妈妈有话要和你说,”叶淑云轻轻的叹了一声,然后走了进去,这一次,她心平气和,这一次,她不生气,这一次,她也是认了命。
陆逸关上了门,而外面,是孙雨涵坐在轮椅上面的注视。
她推起了自己的轮椅,拿出了手机再是看着今天的新闻。
影后言欢与陆检察官,感情破裂,疑是正在离婚当中。
好啊,离啊,离啊,马上就离啊,为什么还不离,离了陆逸就能娶她了,他答应过了,不是吗”
而陆逸的房间里面,叶淑云走到了桌前,再是将那个相框拿了起来,相框明明还是以前的样子,可是她却感觉,这就像是两人的中间,已经被撕开了一样,留下来的也只破碎不堪的过往。
她将相框倒扣在了桌子上面,然后走了过来。
坐下,然后她向陆逸抬了一下手,儿子过来,妈妈有话要对你说。
陆逸走了过来,然后在叶淑云的面前蹲下了身子。
叶淑云的心疼儿子,可是更想打他,打他的忘恩负义,狼心狗肺,可是她又是很清楚,这些都是不关陆逸的事情,因为他不记得了,可是忘记为什么,他非要忘记了欢欢呢。
“陆逸,”她伸出手放在了儿子的肩膀上面。
“你和欢欢离婚吧。”
陆逸抿紧了自己的唇片,始终都是不愿意多说话。
“她喜欢的,就让她去做吧,这是你欠她的,”叶淑云再是说着,她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儿子,成全吧,我知道你的性子,你不是负心,你只是在等,可是现在的你等的起,但是,欢欢却已经等不起了,她是公众人物,这样的舆论会将她带来什么,你知道吗?”
陆逸仍是不言不语,而他想要叶淑云一句,真的非要如此吗,只是,他问不出来,也无法问,他连她是谁都是想不起来,有什么资格。
“好,”他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只是这一个好字出来,那一瞬间,似乎是他的心膜被剥开了一般,带来了一种生生的撕裂,顿顿的痛痛。
他想他的记忆里面是有这个人的,他什么也是记不起,过往也好,过去也罢,在他这里都是空白的,可是他的灵魂里面,却是记住了。
只是从他的出口这个字开始,一切却都是结束了。
好,他答应。
好,他同意。
好,他愿意。
不久之后,言欢已经收到了那一份离婚协议书,她再是拿出了一包烟,从里面抽出了一根,颤抖着拿过了打火机,然后点着,就这样一口一口的吞吐了起来,而烟才过过去,仍然是她有些朦胧的双眼。
自由了,她终于是自由了啊。
陆逸就是陆逸,连她本人也不需要亲自过去,就已经将离婚证书送了过来,以后她就是单身了啊,她再是将烟放在了唇边,红唇映出来手弧度,开始有些恍忽。
因为感情破裂,没有提谁的出轨,也没有提其它,就这样公开了,这一辈子再也不可能在一起了,照片上的她,还是老样子,就连证件照,都能拍的这么美的,这世上也没有几个人,上天给了她一幅不错的容貌,可是她却是用这样好的容貌,过来离婚了。
她将离婚证书合上,再是拿过了烟抽了起来,最近她到是迷上了抽烟了,不过,喝酒,她不会,酒太伤身,她现在什么也没有,就只有用这一幅身体,好好的活下去,一直的活下去。
宋西华有些受不了的,直接就从言欢公的手中将烟给抽了出来。
“你想死,也不用这样的死法,不如直接跳海江去。”
“我有说过我要死吗??言欢淡淡的抬了起眼睛,红唇仍是娇嫩着,她再是从烟盒里面,抽出了一根,点着。
“行了,你不用拿了,”她吐出了一口烟,此时的她,高贵,艳丽,却不风尘,
“你拿一根,我还有一根,这世界上的烟你还能拿光吗?”言欢再是吸了一口,享受着肺内的空气与这股香烟的交换,陆逸的身上一直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烟味,也没有酒味。
而现在,她能闻到的就是自己身上的味道,早就已经不到那种纯然的木棉花的清香了,不知道是她堕.落了,还是无所谓了。
都是活了两辈子了,哪怕是现在让她死,她也是没有什么遗憾了
“怎么,你还不走吗?”言欢再是吐出了一口,微微眯起的双眼有些恍忽,“我与他离婚了,你的经纪人可以开始帮你洗白了。”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我没有那么卑鄙,”宋西华坐在了言欢的对面,“这样的出名我不需要,我还不缺这一点的名气。”
“我知道啊,”言欢再是抽出了一根烟,也是替她的指尖染了颜色,染上了味道,“所以我当初找的是你,却不是其它人,因为我们是朋友啊。”
可是宋西华却是因为这一句朋友,心再是疼了一下。
“你明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结婚了。”
“我知道。”
“我也离婚了,”言欢轻轻的吐出了一口烟雾,“我想一个人过自己的后半辈子,没有任何的男人的参与。”
“包括我?”宋西华惨声的笑着,其实他早就已经知道,也早就有了领悟,可是他还想要尝试一下,或许可以,或许可能,只是,似乎,又是他错了。
言欢掐灭了手中的烟,一双眼睛里面的情绪都是似是被一股薄雾挡了起来。
“包括我吗?”宋西华再是问着。
“恩……”言欢轻轻的应了一句,“包括你,也包括他。”
她想要一个人,安安静静的。
谁也不想,谁也不爱。
然后,等老,等死。
我总是在想,我的记忆是不是活在长街的那头,而我的年轮却是死在了长街的另一头。
我总是躲在梦与季节的深处,听花与黑夜唱尽梦魇,唱尽繁华,唱断所有记忆的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