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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掉到第二了,兄弟们,手里还有月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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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吉普车上再一次上路的时候,秦川脑海里在一直转着一个问题……其实制作穿甲弹最好的材料并不是钨,而是贫铀,主要成分是铀238,用于制备铀235等放射线同位素的副产品,也就是所谓的贫铀弹。
贫铀与钨一样,具有高密度、高硬度、高韧性等特点,这使它很适合做为装甲弹……高密度使其被发射出去后具有更大的动能,高硬度使其能穿透目标装甲,高韧性则是不易折断。
尤其贫铀弹还具有钨芯弹所不具备的自锐性。
绝大多数物质都是自钝性,比如锋利的菜刀越用越钝,需要磨一磨才能恢复锐利,钨芯穿甲弹也是如此,它在命中目标并穿透装甲时会因为与装甲的碰撞、磨擦等越来越钝,于是穿透力会越来越差。
贫铀弹却并非如此,它在命中目标后其尖端会像晶体一样小面积剥落,于是就不断保持尖端的锐利,这会使它的穿甲效果比钨芯弹好得多。
不过最终秦川还是没有把这个想法提出来……一方面是因为在这时代钨芯弹已完全够用没必要整这么复杂。另一方面则是这种技术也就是提炼铀238并且以它为材质制作穿甲弹太超前了,秦川无法自圆其说。
旅途还算顺利,主要是因为美、英军几乎连续不停的轰炸使秦川一行人必须昼伏夜行。
美、英军的轰对一直生活在和平中的法国百姓来说或许可以算得上危险,但对于秦川等人来讲那根本就不算事……这些轰炸机不会以民房为目标,因为这是法国。
当然这其中就免不了会出现误炸,毕竟这时代精确制导炸弹还没出现,而美、英派出的轰炸机又是如此之多,其中免不了就有些菜鸟飞行员。
秦川就见过被炸成废墟的一排民房……轰炸机的目标应该是数十米外的一座桥,但炸弹却全砸在民房上,桥却一点事都没有。
一群法国百姓哭嚎着从废墟中企图将自己的亲人救出来,但那显然都是白费力气。
秦川知道,在这样彻底的破坏中想找出几个幸存者比中彩票还难。
不过这样的现象并不多。
于是秦川和斯莱因上校在白天就可以放心的住进法国民居……这些民居可以任由德国军官进出,你要做的只是从中挑出最大最好的,因为这意味着主人更富裕。
然后敲开它的门,主人就会倾其所有、极尽所能的款待“访客”。
这让秦川感到有些愧疚,因为无时无刻,秦川都能看到主人们脸上的恐慌,有时秦川只是咳一声都能把主人们吓得打一个寒颤。
秦川很想告诉他们不必这样,他们只是为了躲避轰炸暂住一会儿晚上就会离开,但秦川却知道这不会有用。
尤其是在这时候……法国人也知道美、英联军就要打过来了,所以思想会处于犹豫、亢奋和矛盾中。
他们会猜这场战斗是美国人赢还是德国人赢,如果德国人赢的话就一切保持原状,美国人赢的话……德国人在离开之前会做些什么?
这些想法会让所有法国人心里都七上八下的,有时你越是安慰他们就越会让他们觉得这是“鳄鱼的眼泪”,所以最终秦川学会了放弃。
斯莱因上校告诉秦川一个决窍:“如果你表现得很忙很累的样子,把他们当作空气……那么他们感觉就会好多了!”
秦川这么试了下,发现果然如此。
所以秦川在之后的几天里,住进民居后往往放肆的与斯莱因上校讨论着什么,偶尔还会发出一些笑声,就当在旁边忙里忙外的法国人不存在的样子。
不过这种假装出来的东西还是让秦川感到厌烦,几天后他们终于到达了巴黎。
与一路上秦川看到的紧张气氛不同的是,巴黎完全没有战前紧张的气氛,依旧是灯红酒绿街上人来车往……秦川与斯莱因上校到达巴黎时是凌晨三点,这时其它地方都是漆黑一片,这一方面当然是因为要睡觉,另一方面是有人担心开着灯会被轰炸机当作目标。
虽然这种担心是多余的,但百姓总是会做到最周全。
而巴黎,在这时候却是灯火通明,吉普车在穿过街道时,时不时的就会听到音乐声和笑声,偶尔还能透过窗户看到里头的舞者成双成对的翩翩起舞。
汽车在一幢大楼前停了下来,那是德军驻巴黎的指挥部,门口站着几名卫兵正一边抽烟一边交谈着什么,看到斯莱因上校和秦川走下车赶忙将烟丢掉挺身敬礼。
“抱歉,长官!”一名少尉从岗亭里迎了出来,朝两人敬了个礼后就说道:“我需要你们的证件!”
斯莱因上校和秦川将证件递了上去。
少尉接过证件后熟练的翻了开来并分别与两人对照,然后眼里就透出了些异样。
“抱歉,上校、中校!”少尉说:“我不知道是你们,很荣幸见到你们……”
“我们可以进去了吗?”斯莱因上校有些不耐烦的问。
“当然!”少尉回答:“不过隆美尔元帅交待过我,他让你们到拉罗什吉荣找他!”
“隆美尔元帅不在这?”秦川问。
“是的!”少尉回答:“他几天前从这搬出去了!”
几天前,那就是秦川等人还在赶往这的路上……虽然斯莱上校带着电台,但并没有收到隆美尔的电报。
“拉罗什吉荣?”斯莱因上校问。
“是的!”少尉回答:“沿着塞纳河向下游走37公里,有个村庄,那就是拉罗什吉荣!”
秦川与斯莱因上校对视了一眼,两人都知道这正隆美尔的风格,他不喜欢城市的繁华,他更喜欢宁静的乡村。
不过后来秦川和斯莱因上校才知道,隆美尔之所以会把指挥部从巴黎搬出去,并不是因为他喜欢宁静的乡村,而是在这里他无法找到认同。
事实上不只是“无法找到认同”,用“被孤立”或是“边缘化”来形容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