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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个忠义的奴才!”德妃赞赏道,“可本宫听说,废太子早就没让你在他身边伺候了?这是为何?”
阿宝眼里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他的确很久不在太子身边伺候了。
德妃见阿宝沉默了,就知道自己的话奏效了,继续说道:“废太子如今已经被皇上废掉了,他不可能在像以前那般了。阿宝,本宫劝你,要为你自己想想了。”
阿宝始终沉默着,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德妃的问话。
“我劝你识相点,赶紧回答娘娘的问话。不然到时候让你吃点苦头,可别后悔。”满脸横肉的太监粗声粗气地说道。
德妃将手一挥,示意他不要呱噪,那太监连忙讨好地收敛了脸上的怒容,退到一边去了。
“阿宝,你可知道此刻最想要你死的人是谁?”德妃思忖片刻道。
阿宝摇摇头,疑惑地看着德妃。
“李氏如何死的?她养了两个儿子,为什么在还没有处置太子之前就自杀了,这不合情理。本宫觉得,你一定知道她为何要死。阿宝,那个人对一个为自己生了两个儿子的女子都能下得去手,你以为他会顾及与你的这点情分么?”德妃道。
果然,这席话令阿宝眼里充满了犹疑,其实听到李氏死的消息时,他就害怕了,害怕太子也会来杀自己灭口。李氏所知道,他全部都知道。
“如果本宫料得没错的话,此刻废太子一定在想办法,如何要你闭嘴!你不要不信,他此刻最怕你说出什么,所以他宁可要你死,也不会希望你活着。本宫再给你三日时间,咱们来打一个赌。如果这三日内,你能安然度过,本宫就放了你,如何?”德妃睨视着阿宝道。
阿宝不敢置信地看着德妃,刚刚那些话已经打乱了他的心神。她说太子会想尽办法杀了自己!你可能,自己明明跟他说,不会出卖他的!
“怎么,你不敢?本宫大可以对你动刑,但是本宫对你这样一个可怜之人,实在不忍。所以愿意跟你打这个赌!”德妃道。
“多谢娘娘。那奴才就界越了。如果三日内奴才并没有被任何人胁迫,娘娘可遵守诺言,放奴才出去?”阿宝下定决心道。
“一言为定!”德妃接口道,“你将他带回牢房,不准动刑,每日三餐按时送去,不可苛待!”
待德妃离去后,满脸横肉的太监走到阿宝跟前,重重地朝着地面呸了一下道:“便宜你这个小子了,进了我慎刑司而不动刑的,你还是第一个!”
德妃走到外面,对着跟出来的行刑太监道:“你可有办法,将阿宝受酷刑不住,快要招供的消息传入到废太子耳朵里去?”
胖太监这才明白德妃的用意,连忙讨好地说道:“这个不难,只要跟那些每日送日常用度到废太子宫里头的太监说道说道,再给点小小的意思,他们就很乐意传话了。”
德妃点点头道:“好,你负责将阿宝在慎刑司熬不过去的消息传到废太子耳朵里,本宫下一次年度考核的时候,会想起你的。”
“哈,奴才给娘娘办事,那是心甘情愿,应当应分的,如何敢要娘娘记得。不过娘娘如此体贴奴才,奴才一定为娘娘肝脑涂地,在所不辞!”胖太监连忙起誓道。
“呵呵,本宫不需要你肝脑涂地,只需要你动动嘴皮子,然后想想,如何帮助废太子来杀阿宝!”德妃道。
胖太监已然明白了德妃的意图,刚刚德妃故意说与阿宝打赌,其实这场赌约德妃可是稳赢的。废太子一定会来,可是他如今身陷死局,不一定能来,所以德妃要他帮忙将废太子引来,让阿宝死心,让他开口。这可能比刑罚来得更有效,这是是诛心!
胖太监送走了德妃等人后,在心里不得不腹议道:这后宫的女人没一个是干净的,她们为了各自利益,无所不用其极。手段方法多的是,就看她们要怎么玩了。
且过了一日后,一天给废太子宫里头送饭的两个小太监在送完饭后,就说起了一些闲话,其中就有慎刑司又有什么人倒霉了,如何开的刑,如何招供,如何等等!
果不其然,这些话被废太子听入耳里,他便坐卧不安。阿宝虽然当时说不会说出不该说的,可是保不齐他熬不住那些可怕的刑罚呀。
废太子来到废太子妃石氏的屋子里,与她商议阿宝的事情。
“本宫当时就劝殿下一块除去这个阿宝,现在殿下可算留着他的祸患了吧。”石氏沮丧地说道。她如今知道大势已去,可是她也不想太子和自己以前做的事情被人抖出来,到时候康熙越发不会轻罚他们俩了。
“行了,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处。李氏不该杀,如果不是她死了,怎么可能引来德妃。”废太子瞪了一眼石氏道。
“都到这个时候了,殿下还舍不得那个贱人?”石氏尖锐里说道。
“不是,孤只是觉得不应该这个时候杀了她。只怕会抬起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废太子烦躁地说道。
“殿下,她给您留下的两个孩子,可是皇上的亲孙儿,殿下不如让他们……”石氏抱着一丝希望道。
“皇阿玛根本不会见他们的。再说如今他们骤然失去了额娘,哪里还能指望他们。那个阿宝如果说出了不该说的,那我们就是罪加一等了。”太子道。
“殿下,不如想个办法,让他死在慎刑司吧。只有死人才不会说出秘密。”石氏道。
“你我都不能出去,如何除去他?”太子道。
“只要有银子,自然有办法。殿下,咱们可以用银子买通给咱们送饭的那些人。只要他们肯假手的话,出去阿宝也不是难事。”石氏道。
“你且说说,如何假他们之手?”太子道。
“就说太子怕阿宝在慎刑司不好,特意派人去看,带去酒菜慰问。这总可以的吧。阿宝毕竟是殿下的人。殿下派人去看望,也无可厚非。他们不会想到殿下会在那里面下毒的。”石氏自作聪明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