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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义姬等来这么个回应,真是好悬没气死:“喂!你的脑回路是不是有问题啊?哪有巴望着丈母娘去坐牢的不孝女婿的!我和你说这些,是让你看看能不能劝住小音,让她别把那些衙内得罪了,再看看能不能帮周家人把这道坎过去啊。
你要是帮他们家过了这道坎、顺势娶了小音,将来就算你在外面养再多情人,周家也会看在今天的恩情上,不跟你计较的吧?你怎么就不会抓住机会呢?换了别家打铁自身硬的好门第,能眼看着女儿被你欺负还不闻不问?”
冯见雄义正辞严地拒绝了:“那就算了吧,我这人可以帮黑心奸商脱罪,但就是不会为当官的脱罪。姐,这点只能对不住了,这是我的人生信仰。你要我给周家人点钱渡过难关,或者保护好天音姐这个无辜者别被人牵连祸害,我都能答应。
但是你要我给慕容姨脱罪,这事儿我办不到!当然我也不会主动去举报,她有造化的话,迟早收了这份投机取巧站队的心,说不定还真就啥事儿没有呢。我说的是真的,一个小处长,谁耐烦主动整到她头上。”
冯见雄有自己的信仰,当然也一样有人味儿。
作为律师,不为官员辩护是他的人生底限。
但是作为一个朋友,他不会主动去对周天音的家人不利。
所以他最后才善意地试图通过姐姐劝对方一句:别弄巧成拙。
上辈子周天音并没有被母亲卖女儿,周家的内幕交易罪不也没有案发么?
而且说到底,冯见雄骨子里对于那些以权贪占民财的人是很痛恨的。这种信仰的法理依据,就在于他认为“人民是没有选择权不当人民的”。
但是对于资本市场里那些圈钱,仇恨值则要低得多。
因为股民是有资格选择不当股民的。
用他的话来说:你要是无辜,干嘛进中国股市呢?地球人都知道这里本来就是一个赌场么,所有秉持巴菲特一系“价值投资”理念的人,甚至是巴菲特本人,来了都是要赔死的。只有索罗斯一派的人,不讲究“价值投资”,才能在这儿玩玩。
所以,进场的人本来就是在主动往粪坑里跳,被人多泼一瓢还是少泼一瓢,没差嘛。
最多是某些人仗着自己也有内幕消息,能够侥幸小鱼吃虾米。可既然怀了以内幕榨小白的念头,被更有内幕的人榨了也就那样了。
冯义姬也是不沾股市的,加上她也是学财务的高材生、还是四大级别事务所的职场精英。对各国股市还算了解,多多少少能理解一些冯见雄的想法,只是无论如何没有弟弟那么透彻了。
她对于祭出“英雄救美”这张牌,依然没能说动弟弟去追自己的死党闺蜜,自然是很惋惜的。
姐弟俩又聊了一会儿,冯见雄充其量也就是放出话来:
“天音姐毕竟是我的朋友和共事者,就算我不追她,朋友义气还是要讲的。她家要是真出了事,让我给她母亲运作无罪辩护是不可能的,这是我的原则。
但如果真是有人‘选择性’陷害她,那我给她报仇就是了,让其他同案不干净的人一窝拉下水坐牢,再想办法让那些‘受害人’找‘真正该被记仇的人’——这点祸水转嫁的办法,我还是有的。”
冯义姬听了也是彻底无语了:你未来丈母娘都坐牢了,你再多拉一些仇人也去坐牢,有毛用啊?
“算了,我困了,你也回去跟茉茉早点睡吧,今天这事儿就当我没说。你有空的时候,再跟我一起去劝劝天音,帮她参谋参谋。”冯义姬神情寥落,觉得困恹恹的,便下了逐客令。
冯见雄也不想姐姐难做,听得有些不忍。
他想起刚才姐姐歇斯底里的敏感样子,不由得想起一桩事儿,提醒道:“姐,你也别老是把心思放在我身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你也要学会享受生活、为自己活着啊。你这样天天盯着我,大家都累,何必呢。”
“你少管我!”冯义姬把被子一蒙,侧过身去,闷闷地不想看弟弟。
冯见雄耐着性子,扳住姐姐的肩膀,把她咚回身来,温柔地劝道:“姐,你也已经24了,过完年,就把事务所的工作辞了,歇一阵吧。我两年前就开始打听了,你这个Bartter氏综合征,以你目前的发育状况,到25岁就能做肾移植了。
你提前个一年半载调养起来,该做的检查在国内找私立医院先做了,该吃的药先吃起来。时机一到,我就送你去美国,不,我是说去美墨边境找一家实力过硬、但是没有FDA法律管辖的上等私立医院,大不了买一个最健康最合你的肾给你换上。说不定你也能做正常的女人、过上正常的日子呢?”
“我不想做正常的女人!我不想过正常的日子!”冯义姬咬着嘴唇,在内心挣扎嘶吼。不过这种变态的话嘴上却是不能说出来的,她只能憋住泪水,咬着被子角默默发泄。
弟弟越是长大了,想对她好、报答她,她的内心反而有如刀绞。
也不知是不是从小生病导致的心理变态,积重难返。
冯见雄却不知道姐姐内心的奇怪想法,他还沉浸在这辈子终于可以早早赚够钱让姐姐换肾、让姐姐在韶华之年就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而欣慰呢。
他本着负责任的态度,自然而然地浏览了一下冯义姬的肉体。得了Bartter氏综合征的女生,笼统来说就是发育年龄滞后两到三成。
Barrter氏综合征患者最好的肾移植条件,是‘身体发育完全、稳定’,也就是说,要‘相当于发育到正常人18岁时,身体各器官的成熟程度’。
他刚刚重生的时候,姐姐20,但是外表来看,当时的姐姐大约是14岁,介于萝莉了乙女之间。
如今三年多过去了,姐姐的外貌,大约也跟十六七岁的乙女差不多了。
便是胸前的曲线,虽然还是比史妮可那可怜的B-CUP都小一MIAMIA,但毕竟也是有胸了嘛。(说句题外话,史妮可的B-CUP是冯见雄身边女生里最小的,橘子量级。冯义姬的量级,用扶桑人的术语来说,就是“崎阳轩的烧麦,BIA地一下拍扁在胸口”。)
明年应该就相当于正常女生的18岁了吧,检查没问题的话,就可以手术了。
……
冯见雄回到屋里,立刻被田海茉重新扑倒,还顺势拿了鞭子过来拷问:“说,刚才你姐有没有说我的坏话!是不是在撮合你找新女朋友?”
冯见雄也不反抗,就当是被摁在床上按摩了,把脸埋在枕头里,嗡声嗡气地回答:“喂,我又没答应,再说你不是一直觉得只当我情人挺好的么,怎么突然吃起醋来了。”
田海茉叹了口气,放下刚才调教果果用的鞭子,温柔地骑在冯见雄背上,用指节给他揉捏着腰椎,幽怨地说:
“周天音对你也算挺好的了,比我还大一岁。还是在那种男生多女生少、而且女生普遍丑的顶级大学念书。这种鹤立鸡群的氛围里,能等你到硕士读完还单身,要说对你没好感,我是不信的。这种事情,错也不在你,我怎么会吃飞醋。”
“那你刚才反应那么激烈。”冯见雄被揉得很舒服,不禁哼哼起来,刚才一回家就被田海茉榨了两个小时,正腰酸着呢。
田海茉嘴一撇,有些轻蔑:“我反应激烈不是因为吃周天音的醋!我是想到一种可能性……”
“什么?有话就说。”
“我在想……你姐这么多年一直这么管着你,会不会有点心理变态啊?你别急,你知道我不是说她精神病,心理变态有很多种……”田海茉组织了好久措辞,说得尽量委婉一些,还唯恐冯见雄生气。
然而,预料之中的生气并没有发生。
冯见雄很坦然地应承:“对啊,她得了这种病,有点心理变态也不奇怪啊。所以我们才要体谅她嘛,毕竟这些年她对我还是很好的。”
“……我说的不是普通的变态!”田海茉一脸的黑线,“我是特指,你姐会不会是……弟控!”
“弟控?”冯见雄一骨碌翻过身,差点儿就把田海茉从背上掀下去。
他的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仔细思索了一会儿,然后吁了一口气,才释然道:
“你这人啊……让我怎么说你好。不读书,却偏偏爱瞎想!还是要加强姿势水平啊。幸好这次你瞎揣摩的是我姐,下次要是遇到个不好说话的,你揣测出了偏差、侵犯了别人名誉权,可不是要负法律责任的么。”
“你什么意思?说人话!”田海茉对情人的拿腔作势掉书袋很是不耐。
冯见雄爬下床,点了一根烟,吸了一口,一边吐烟圈,一边轻轻地一抬手,就像牌桌上示意对方下注的手势差不多:
“美国著名性心理学家普赛.伍尔夫的《论近亲繁殖厌恶心理与基因吸引综述》,你一定没看过吧?”
“没看过,什么鬼!你还真是涉猎广泛啊!”
冯见雄铁口直断:“一言以蔽之,那就是人类的本能,是会对从小一起长大的异性,有性厌恶的排斥。”
“是么?那那些德国骨科都是怎么出现的?”田海茉毫不犹豫地反唇相讥。她也是当初冯见雄拿冠军时的队友,在嘴炮问题上,怎么会轻易服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