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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9章 399他好像有一点改变
颜如玉不知道这种肯定的判断来源于什么，可能是过去五年那么多次的暗杀，可能是……祸害遗千年这句该死的古话。
总之，她就觉得，颜汐不可能死！
就算这个时候传出了那个祸害的死讯，她也不会相信的，可矛盾点却在于，明明她都不相信颜汐会死掉，她还是依然绞尽了脑子，想要弄死颜汐！
这种念头折磨着颜如玉，快要疯掉了。
从颜家破产开始，她就没有睡过一次好觉，只要一闭上眼，就会看到那双妖娆可恶的双眸，总是会在夜半惊醒。
每次惊醒……都要像在这样。
颜如玉看着被手掌摩挲的日记本，心渐渐地宁静了下来。
还有由她！
这个杀伤力极强的武器。
如果好好利用，相信……但还要研究研究，这个武器要什么时候用，才能让威力最大化。
让那个贱人，永生永世，都翻不了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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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来的时候，颜汐感应到了似的睁开眼。
眼中朦胧的睡意在刹那间褪去，除了眼皮，她身体的其他零件都没有动。
昨晚，她在医院醒了之后，没敢睁眼，就一直装睡，后来被顾倾城抱上车的时候，她还在装睡。
下了车后，她的双眼开了两条小缝隙，否则无法确定他把她带到了哪里，可是确定了自己被带到哪里后，她的大脑就没有记忆了。
现在反应过来是怎么导致的，原来……颜汐真想骂死自己。
装睡就装睡，怎么还真睡过去了？
到了现在，虽然睡了一大觉了，但她还是有一种疲惫，脑子沉沉的，肺部……没有什么奇怪的感觉，那些东西依旧包围着她。
颜汐想了想，觉得毕竟是被车撞了，就算是身体里面没事了，但体感什么的，难免会有一些不太舒爽的感觉。
目光往左边斜去，安睡着一张足以倾世的容颜。
是顾倾城。
淡淡的晨光将他精致而英朗的脸部线条描绘的很是迷人，长而卷翘的睫毛从光线中穿过，沾上了零星的光点，令他的眉眼显得栩栩如生。
脑海里浮现昨晚在迦南公园花坛中心，他抱住她说的那句话，颜汐的目光恍了一圈，落到大床不远处那张香槟色的贵妃榻。
心跳突然“凸”了一下，眼皮也跟着凸的那一下，跳了起来。
这贵妃榻……不会是汇玥轩里的那个吧？
眉头渐渐蹙起，颜汐复杂地看着那张贵妃榻，突然感觉牙有些疼。
“醒了？”一道低磁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颜汐像被捉到了狐狸尾巴似的急忙从贵妃榻上收回目光，看向一旁。
“呃……我怎么在这？发生了什么？”她决定，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反正昨晚连睡都装了。
“你晕倒了。”
“我为什么会晕倒？”颜汐拧眉，捂了捂额头，一副很难以理解的样子。
顾倾城撑起身子，渐渐清明的目光从颜汐的脸上一直下滑，下滑到她的右手上。
只停留在了零点零零一秒，就快速地回笼到她脸上。
“你不记得了？”难道是车祸后遗症？
昨晚的检查不是只有肺功能有问题么……
“头有一点痛……”颜汐捂着太阳穴，茫然地看着他，心跳却有一点点快。
以前，她撒谎、演戏什么的都可走心了，根本让人发觉不出来是假的、演的，可是这一刻……怎么感觉这么心虚？
而且，他似乎……有一点点变化。
要是换做以前，他才不会反问她“你不记得了？”而是会直接大言不惭地告诉她：“你被我亲晕了”。
可是刚刚……他在关心她？
“除了头痛，还有哪里不舒服？”顾倾城不敢掉以轻心，手伸了过去，贴向颜汐的额头。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做一个测量体温的动作，明明她的体温没有升高，可这个动作……
摸她脑门干嘛，又没发烧！颜汐也有点懵，这种懵令她脸上的茫然显得更加逼真。
“嗓子。”
“嗓子怎么了？”顾倾城不疑有他。
想到的最坏的情况可能是以前无意中看过或者听到过的一则报道，有一个美国人出了车祸，全身检查都做了，一点问题都没有，结果一个月后大脑猝死。
人类在面对至亲至爱的人时，总会希望最好的情况，却总忍不住自己吓唬自己，想到最坏的情况。
一想到这种可怕的可能性，顾倾城就根本没心思去注意颜汐是不是在跟他玩小心思。
换句话说，她就算是跟他玩小心思，那也无所谓，昨晚他已经说了，他的命，他的一切，都是她的，她爱怎么玩都行，只要她高兴！
可是看这样子，昨晚她会不会连他说的这些也都不记得了？
“干。”颜汐在心里为自己的演技点赞，选择性失忆演得挺到位的，连她自己都快相信她真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顾倾城收回手，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地看着她：“胃呢？不饿？”
“饿。”
“乖乖等着，不准乱动。”
“嗯。”颜汐拉紧了被子，将自己的身体完全缩进去。
顾倾城起身，不放心的回头叮嘱她：“不准动！”
颜汐闭上眼，算是应了他，心里的滋味却有一丢丢的不知道怎么描述。
看来昨天一早，她从这里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让他产生了心里阴影了！
顾倾城有点不确定，不确定她会不会听他的话，老老实实地呆着床上不动。
为了保险起见，他只出了卧门，拿起厅里的座机打给厨房。
颜汐听到门口的说话声，听着听着，没一会儿，居然又睡着了。
顾倾城折回来的时候，发现她睡着了，不由地一怔。
“妖精？”
没有回应。
顾倾城另一边，也躺回到床上，什么都不做，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看了一会儿，他抬起手，想要摸摸她，却又不敢。
怕弄醒她，也怕……眼前的是一场梦。
一场做了五年，还没有醒过来的梦。
一千多个清晨，他都会做这样一个梦，梦到的就是眼前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