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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奥~我准备好了!”我疑惑不解,但觉得这老和尚如此神神秘秘的肯定是在提醒我。
“阿弥陀佛,那就请施主忘掉一切,随着贫僧一起走到这条干涸的古泉之中。”那老和尚点了点头,双手合十走到泥巴路里。
我左右看了看,因为下过雨的关系,周边有些泥泞,但是老和尚口中的古泉却不一样,里面尽是干巴巴的泥土,一点水迹都没有。
小和尚拉扯了我一下,做着跟老和尚一样的动作。我跟小芳对视一眼,也学着一样,虔诚的跟着老和尚的动作过去。
老和尚走在最前面,口中念着经文。我默默地跟在后面也不懂经文怎么念,只有默不作声。两边总有山风掠过,稍有些清凉。此刻还有点小冷,小芳都已经冷的发颤。
我也冷,但更重要的是担心郑雪,所以并未顾忌太多。这条古泉已经干涸,就像图志上记载的那样,已经被太多人汲取,后来又被那个无名无姓的枯井主人抽干。
神奇的地方就是神奇的地方,之前下过雨,里面却一点都不受影响。
又行了一会儿,老和尚突然跪了下去,紧跟着小和尚也跪了下去。我愣了一下,只能跟着照做。小和尚轻声提示:“三步一叩,五步一拜。”
而且就像他提示的那样,老和尚和小和尚都如此行动。我点了点头,旋即跟着虔诚叩拜。我倒是不打紧,可怜的是小芳。小芳来的时候穿的是裙子,经过昨天,膝盖都已经破皮,今天又要拜,显得很难受。
我看在眼里,忍不住小声说道:“小芳,要不你还是先回去吧,你的膝盖。”
“没事的,只要郑雪姐姐能好起来,我这点伤不算什么。”小芳嫣然一笑,笑起来露出浅浅的酒窝,令人有些陶醉。我深深地点了点头,感动不已。
随后,我便默不作声,收起所有杂念,虔诚的三步一叩五步一拜,这个过程持续了可能有很远的路了。及等到了枯井面前,老和尚跪在枯井前深深一拜。
我顿时心跳加快,这枯井就是图志上的枯井,看样子是真的,老和尚有意帮我。
“小僧清远求见!”这时,老和尚突然开口。只听得钟声默契的响起,卷起一阵风沙,我忐忑不安的偷偷瞄了一眼。
突然,自那枯井中传来一声咆哮:“滚!”
那声咆哮十分动荡,引得我们几个全都趴到。那老和尚率先艰难的爬起来,再次重复:“小僧清远求见!”
“滚!”
一样的剧情,老和尚先说一句话,然后里面传来一声咆哮。那声咆哮比第一声更大,几乎要刺穿我的耳膜。我不得不相信,如果再来一次,我可能就要聋了。
“噗~”老和尚突然口吐鲜血,我立刻上前,担忧的问道:“大师,您没事吧!”
老和尚看了我一眼,摇了摇头,擦干净嘴角的鲜血,拉着我说道:“施主,你快回去跪着,这里有我。”
他的话令人信服,我连忙老实的回到原地。只见他停止了身躯,拱手深深地一拜:“小僧~清远求见!”
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响亮,当然不是刺耳的那种。这一回,我提早捂住耳朵。但是等了许久,也没听到枯井里的滚响起。
我迟疑的缓缓放下手,场面十分安静。片刻之后,枯井里传来的再也不是滚,而是一段沧桑的话。
“是谁让你来的,是不是你们的方丈?”
“是小僧清远求见,跟方丈大师毫无关系。”老和尚重重的说道,不知道怎么的,我觉得这句话里面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好像……好像有点怨恨在里面。
“又是你啊清远……”枯井里面那人的声音缓和了许多,但是他的话很奇怪,明明老和尚都已经重复了几遍,他却想第一遍听到。而且,他用了一个又字。
“是我,没想到您还记得我,我受宠若惊!”老和尚的回复与他先前判若两人,更深的埋怨的滋味更是涌现出来。如果说第一次我还不确认,但这回我已经感觉到了其中的埋怨的意味。
“你别骗我了,是你们方丈让你带他们过来,自己不敢见我。图志都给看了,难道还想瞒着我不成?带着那两个小辈离开吧,我……无能为力!”
枯井中的人声音有种渗透灵魂的感觉,我连他的面也没见到,他已经拒绝了我。我正想为自己为郑雪争取一下,却见老和尚突然固执的喊道:“小僧清远求见!”
这一声非常的洪亮,我听到他再次重复,心中满是疑惑。这句话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他要不停地重复?
我非常不解,但也没机会问。只见枯井中的那人沉默了片刻,随后低吼道:“清远,你够了……”
“小僧清远求见!”老和尚固执的重复同一句话,我赫然发现,这老和尚比我还执拗。同时,他们之间肯定有嫌隙,而且似乎是枯井中的人理亏。
在老和尚这一声求见以后,枯井中的人叹了口气:“你这又是何必呢,为了一帮外来的人,打扰老夫潜修,甚至还把佛童带了过来,是想威胁我?”
那人一句话,令我震惊不已。他的话是什么意思?佛童,难道是那个小和尚?
我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小和尚身上,只见他跪在地上虔诚的叩拜,一直都不得停。老和尚回头看了一眼,随后扯着嗓子大声喊道:“小僧清远求见!”
老和尚来来回回的重复着一句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跟着老和尚喊道:“罗俊求见!”
“小芳求见!”
小芳紧随其后,也跟我喊了一嗓子。枯井内的那个人似乎有点生气,闷哼道:“你们插什么嘴,给我滚!”
“小僧清远求见!”
枯井内的人话音一落,顿时一股强烈的风似乎要把我和小芳吹走。但是老和尚一句话以后,风停了下来。只见老和尚艰难的站起来,清瘦的身子略有些摇晃,淡淡的说道:“难道您不曾后悔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