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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是什么样的情形,梓儿和北辰洛都很清楚,那一条密道,他们都已经走过了,密道的那一头是什么,他们自然是一清二楚的。
因此,不管这大兴国的皇上派多少人出去,那些人恐怕都只能是有去无回。
除非,大兴国的皇上愿意拿出他那个不舍得赐给别人的解毒丸。他的药丸梓儿不清楚是谁给他的,不过他的那些个解毒丸,效果确实不错,如果他愿意给手下的人用,就算不能做到那屋子里的毒烟是哪一种毒,可至少也能把中毒的人带回来几个,顺便弄清楚那一间书房大概情况。
“陛下,从你说的情况来看,密道那一头的形势非常的危险,且陛下派去的人只要是出了密道的,全都有可能中毒身亡,如此,如果不能抵制密道出口的毒,陛下恐怕都查不到那一头,到底是什么地方?在哪里?”
梓儿到底是不忍心让他手下的人白白去送死,所以,她才想着建议这个皇帝,给一两颗解毒丸手下的人服用,当然,如果他不舍得给,不愿意给,那和她也没有关系。她话已经说到了,皇帝该怎么决定,自然与她无关。
“定王妃所言极是,不知道定王妃可有什么好的建议?”
大兴国皇上面色一喜,眼中的喜色一闪而过,如果定王妃能帮他解决这个问题,自然是最好。他这么急着请他们进宫,不就是想要他们帮他解决密道口外面的毒吗?
看着大兴国皇帝眼中的炙热,梓儿和北辰洛眼底皆是划过一抹冷意,真以为他们是他想要利用就能利用的吗?请他们帮忙可以,但是,自己都舍不得放血,还妄想从他们身上刮一层肉?
“上一次陛下中毒之时,初初中毒之时所服用的解毒的药丸效果很好,本王妃觉得,如果陛下让你的人先行服用那个解毒丸,然后再出密道口,想必能够有足够的时间,将那里的情形查看清楚。就算查看不清楚,也能够将中毒者的尸首带回来一两个。不然,没有任何的症状让本王妃得知,陛下请王爷和本王妃一同前去,也没多大的作用。想要看看能不能研制出解药,自然是要了解清楚中毒者的身体状况,了解所中的到底是什么毒,这才有可能想办法制出解药。”
定王妃的话还没说完,大兴国皇上眼中的炙热就完全消失,只剩下一片片冰霜,定王妃说的他何尝不清楚?可他的本意,并不打算把他为数不多的圣药,赐给手下的人。
他宁愿多派一些人手,宁愿多折损一些人手,也不愿像定王妃说的那样做。
毕竟人没了,可以继续培养,可那样珍贵的救命之药没了,日后他如果遇到危险,岂不是很有可能因此而丢了性命?
“定王妃,除此之外,再也没有别的方法了吗?不满定王妃,那样的解毒圣药,朕手里也只剩一颗,这最后的一颗解毒圣药用完了,也就没有了。”
大兴国皇上的意思,虽然没有明着说不同意定王妃说的那样做,不过,北辰洛和梓儿都听得出他的意思,那就是不愿意。
梓儿缓缓地笑了,一双含笑的眸子,看着大兴国的皇上,意味不明地说道:“陛下怎么做都可以,毕竟这是大兴国的事。”
大兴国的皇上目光闪了闪,看了眼定王,然后又看着定王妃,问道:“听说定王妃制作出来的解毒丸,效果也是非常好的,不知道定王妃能不能匀几颗出来给朕?”
梓儿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大兴国的皇帝,颇有几分遗憾地说道:“真是不好意思,如果陛下昨天之前问本王妃,还真有,只是本王妃今儿个早上,就把最后的一瓶解毒丸给了手下的人,让他们带着去出任务了。本王妃手里还真没有那一种解毒丸了。当然,王爷和本王妃手里救命用的解毒丸还是有的,可就像陛下想要留着圣药以备日后急需一样,王爷和本王妃手里的解毒丸,也是不会轻易给人的。”
“既然如此,当朕没有问过。”大兴国的皇帝自然是不高兴的,他压根就不相信定王妃手里没了那个解毒丸。怎么可能把所有的都给下属?就算剩下的不多,一两颗两三颗肯定是有的。
只是,他自己不愿意拿出来在先,此时也不好多说什么。
“至于定王妃说的,程老公爷有事想要与定王和定王妃谈的,定王和定王妃你们看这样可成?朕与定王和定王妃先去密道里面看看,朕另外派人到程家去接老公爷,今儿个晚上,定王与定王妃还有老公爷就不出宫了,明儿个再回程家,可行?
毕竟皇后之事,迫在眉睫,朕希望早日将事情查清楚,将皇后以及国师手下一干人等绳之以法,不然事情托得太久,恐会生出未知的变故。到时候引起国家的动乱,影响到我大兴国的根基,苦的就会是百姓们。”
解毒丸不给他,此事暂且不提,可是让定王和定王妃陪他一起进密道去看看的事,大兴国的皇上不想拖到明天。
梓儿看了北辰洛一眼,北辰洛会意,点头道:“陛下如此安排,本来没什么不妥,只是,爷爷年岁已大,换了地方,唯恐会休息不好,王妃最希望的就是爷爷奶奶的身体都好好的,因此晚上让爷爷留宿在宫里的事就算了。不过看陛下这么急,本王及王妃也不好再等到明天,待会本王和王妃,就随陛下去密道查看吧。
不过本王需要派人回程家和家里的人说一声,和爷爷说一声,让他老人家今儿个晚上别再等着我们回去,他的事,明儿个再与我们说吧。”
“好,朕即刻派人到程家去说一声。”
不管程老爷子是否真有事情与他们商议,还要他们愿意现在就陪他进密道就好。
待大兴国的皇上吩咐董公公派人去程家说一声之时,定王清冷地开口,“让本王身边的人与陛下派去的人一起吧,本王也正好有事情要交代一番。”
“好!”大兴国的皇上深深地看了定王一眼,只怕有事情要交代是假,让程家的人放心才是真。如果定王的人没有一同回程家将事情说明,恐怕程家的人都会以为这定王和定王妃在宫里出了事。
大兴国皇上心底冷哼,这定王和定王妃真要是那么容易出事的,他们行事还敢如此地嚣张张狂?
皇后寝宫里的这一条密道,梓儿和北辰洛在大兴国的皇帝中毒昏迷之时,就已经走过一次,因此这密道于他们而言,已经是非常的熟悉了的。
只不过比之前他们走在的那一次,这密道明亮了不少,兴许是大兴国的皇上要亲自进入密道,因此早有人先一步尽量让这一条密道里行走之时,更为方便一些。
“陛下,这一条密道大概有多长?”
梓儿走在大兴国皇上的后面,与北辰洛手牵着手,故意问这一个他们心里清楚的问题。
本来皇后寝宫的密道入口已经封了的,可北辰洛和梓儿进入这密道的事,时候压根没有人发现。
“密道很长,大概要走一个多时辰。”
大兴国的皇上说道这个,就忍不住又上火了,这国师和皇后真是能耐,在他的皇宫里暗度陈仓,竟然挖出了一条这么长的密道。
而他这个皇帝,却是一点都不知情,压根就察觉不到。
岂不是表明他这个皇帝无能?
“走一个多时辰?不会吧?那得多长啊?想来当初大兴国皇家的先祖们,让人挖这一条密道之时,肯定费了不少的功夫。密道本王妃见过多的了,可这么长,而且也还算是挺宽的密道,本王妃还真没见过。”
梓儿清脆的声音,在这密道里即便不大声,可也能让大兴国的皇上听得清清楚楚的。
大兴国皇上并不知道定王和定王妃其实猜得到这密道大概是什么时候挖的,因此,在定王妃这么说之后,大兴国的皇上说道:“确实,挖出这么一条密道,要费不少的功夫。这也是我大兴国皇宫里最长的一条密道。”
“大兴国的先祖真厉害,真伟大,想必挖这么长的一条密道,也是为了以防万一,遇到危急情况,可以保护自己的后人。”
梓儿说着,差点忍不住笑出声来,这个皇帝最恨的两人,国师和皇后挖的密道,被她这么装不知道地说成是大兴国皇家的先祖们挖的,这大兴国的皇上不气才怪。
这国师和皇后是他恨不得千刀万剐的人,哪里是他尊敬的先祖?
大兴国的皇上这一次,干脆不开口了,他已经没有心情说话。
“对了,陛下,这密道的出口在哪里啊?”
大兴国的皇上不想说话,可梓儿想说啊,于是,梓儿又有问题问出来了。
“朕也不清楚!”
他之前不是说过密道另一边的出口的情形,他也不清楚的吗?他哪里知道密道的出口在哪里?
不过,既然是宫里的密道,且还是最长的一条,按说这密道的出入口在哪里,没有谁比他这个皇上还要清楚的吧?
一旁侍候着大兴国皇上的董公公,都心疼他们皇上了,定王妃能不能不开口啊?把他们皇上给气的......
“皇上也不知道啊?可这些不应该都有记载的吗?”
梓儿一副好奇怪地语气,大兴国皇上虽然没有看到她脸上的神色,却也知道绝对是那一副狡猾奸笑的模样。
“事关这一处密道的图纸,已经丢失了,因此朕也不清楚。”
大兴国皇上真的是不耐烦说话了,因此,他的回答,也多了几分明显的不耐烦。
“原来如此,那真是太可惜了,也太凑巧了,指不准这一份图纸,还是皇后偷走了的呢。”
大兴国皇上眉头动了动,如果不是因为他很清楚这一条密道是国师和皇后挖的,他也会有那样的怀疑。
可这密道宫里以前并没有记载,且这一条密道,明显不是以前挖的。
“哎呀,真的够长的,走的都有些累了,王爷,可真难为你了,要弯着腰走那么远,要不要坐下来休息一下?”
走了半个多时辰,又听到定王妃的话了,大兴国的皇上眉角狠狠地抽了抽,他怎么觉得定王妃这话,是故意说给他听的,都是因为他,定王爷才会走得那么辛苦。
“陛下,等出去之后,你可要好好想想,如何感谢我们家王爷啊,就这么弯着腰走怎么久,该多累啊?”
“定王妃所言极是,辛苦定王爷和定王妃了。”
他这个皇帝都没喊辛苦,他的年纪还比他们大那么多呢。这才走了多久?定王妃就喊累了?
“确实很辛苦,本王宁愿赶五百里的路,也不愿走这样的密道。”
一个喊辛苦,一个说不愿意,这夫妻两,就不能消停一下?
“陛下,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的定家军,对定王府都如此地忠心吗?”
“还请定王妃言明,让朕也好学学这御下之术。”
大兴国皇上虽然不想说话,不过定王妃刚刚说的这一点,他倒是有些兴趣。
都说那三十万定家军自西瑞国开国,就直接由定王府掌管,过去了那么多年,每一个定家军依然对定王府忠心耿耿。即便是在如今的定王的父王死了,定王府危机重重,形势非常严峻之时,定家军都没有任何人背叛定王府,这样的御下手段,他自然是由兴趣听听的。
“当年我们父王战死之时,大将军也是伤亡惨重,现在的大将军,有很多都是那些战死的英雄的后代。每一个定家军,都为自己的后世子孙在自己老了之后,继续为定家军效力而自豪。他们如此的忠心,不是因为别的,只因为我们在乎定家军的每一个人,尊重他们,所以,他们为了保护定王府,愿意付出一切。”
定王妃的话,听在大兴国皇上的心里,却是让他嗤之以鼻。要说在乎,他不也一样在乎手下的人?不也一样不愿意看着他们死了一个又一个?
至于说尊重?
他们是皇家,他是皇帝,是一国之君,是这个国家所有人的主子,他不需要尊重他们,而是这个国家所有的人都要尊重他,臣服于他。
尊卑有别,对下面的人过于仁慈,他这个主子何来的威慑?
下面的人,只会慢慢地忘记自己的身份,慢慢地忘了他才是他们的主子。
所以,他不需要尊重任何人,只要有足够的威严,有足有的手段压制手下的人即可。
“陛下想必不认可,可陛下或许并不知道,让下面的人,从心底真正地忠诚于你,臣服于你,比一切的御下手段都重要。当然,这些事本王妃觉得走在这密道里,实在过于无聊,才会和陛下你说说的,至于陛下是否会认同,自然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就像我们,重要手下的人,不管是谁,只要他的命能有一丝丝救回来的希望,我们都不会放弃。就算要我们付出的代价不小,即便要我们用最珍贵的东西来换取他的性命,我们也是愿意的。毕竟,没有什么比愿意为我们做任何事的下属的命珍贵。”
定王妃的声音轻轻柔柔,可听在大兴国皇上手下的人的耳中,却觉得一股热流涌入心间,这样的主子,作为他们的手下,真是非常幸运的。
像他们这样的人,他们的命,本就在随时可以被主子舍弃的。
大兴国的皇上冷厉的目光,淡淡地看着他身边的人,自然是感觉到他身边人的情绪的变化,即便那变化及其地细微。
这定王妃果然是不安好心,这是要煽动他手下的人对他不在忠心吗?
“像国师,利用那些毒药来控制手下的一些人这样的事,是最最下乘的御下之术,这样控制得了那些人,可他们真的会一心一意为你办事吗?说不准,在某些危急关头,那些人会反过来,狠狠地坑你一把,让你摔个大跟头。毕竟那些被毒控制的人如果将这些年被国师积压的怨气聚集到了一个点,他们就会宁愿不要自己的命,也要爆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