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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听了二白的话,花了大价钱买的药,药性本就是霸道,又下在酒中,发作的又猛又烈,二白浑身烧热难当,被男子的身体一碰,顿时软的提不起半分力气。
不!
二白使劲闭了闭眼,手胡乱的挣扎了一下,碰到茶杯的碎瓷片,立刻握在掌心里,一阵钻心的刺痛传来,她心智稍稍清明,抬手放在君澈脖颈上,手腕诡异的一转,手指在他颈下三寸按下,君澈两眼一闭,顿时昏了过去。
将君二推开,二白扶着桌子起身,只觉脚下虚浮,小腹内的火越烧越旺,烧的她浑身空虚难忍。
又用力攥了攥手心,鲜血顺着手掌的纹路一滴一滴落在脚下的地毯上,二白使劲摇了摇头,忍不住嗤笑。
偷鸡不成蚀把米!
坏人,果然做不得,报应来的如此措不及防!
不知这药是不是真的需要跟男人交合才能解?
尼玛!
想想她和七娘交代买药的时候说的话,此刻应在了自己身上,二白忍不住又爆了一句粗口,打开门,快步往外走。
门口还站着两个君澈的随从,二白看了看门内,咬牙交代道,“去翡翠阁找个你们二爷相好的来,给他送进去!”
她还不想明日早晨出来君府二公子憋爆而亡的新闻。
两个随从有些不明所以,以为是他们二爷吩咐的,忙应了声去了。
二白一路踉跄的出了醉仙居,站在门口,望着眼前来往的行人,打了个哆嗦,发现自己内衣已经湿透了,被风一吹,浑身冰凉,那股燥热反而稍稍缓了缓。
旁边有一家医馆,二白进去,这个时辰大堂里正好没有病人,小伙计在整理药材,白胡子老大夫正在打盹。
二白过去,一屁股坐在板凳上,深吸了口气,声音暗哑,“给我配点药,快点!”
老大夫被吓了一跳,“姑娘怎么了?”
“中了媚毒!”
老大夫惊吓更大,上下打量二白,磕磕巴巴问道,“什、什么药?”
二白报了个名字。
老大夫行医三十多年第一次遇到女子中了媚毒来求解药的,颇难为情,道,“这,这个药,无解,只能同男子行房。”
说罢又有些同情的看着二白,这姑娘长的这样俊俏,定是被歹人暗算了,无声一叹,若想保命,清白必然是保不住了。
被二白压制下去的燥火又一点点反噬上来,她皱眉问道,“果真无药可解吗?”
老大夫叹声摇头,试探问道,“要不要老夫帮姑娘报官?”
报官抓自己?
二白拍了拍额头,越发恼恨,抬腿走了出去。
被外面的太阳一晒,身体里的那团火似越发猛烈了,紧了紧拳头,二白脸色透白,快步往内城走。
大门处有守卫,二白现在也没心思和他们纠缠,走到外墙那,顺着树爬上高墙,翻身下去。
“扑通”一声摔在地上,二白摔的浑身剧痛,躺在地上难耐的扭动了一下身体,嘴里不由自主的发出轻吟。
手心里一片黏腻,血痕顺着手腕一直渗到小臂上。
这样翻山越岭的来找男人上床,天下估计也不会有第二人了。
“什么人在那?”
一声冷喝,急促的脚步声跑过来,顿时一队侍卫将二白重重包围。
“带我去见君烨!”二白扶着墙起身,深吸了口气,声音听上去带着丝丝极力克制的哑媚。
见是个女子,侍卫头领顿时一怔。
这府中从来没来过女子,而且这女子出口便直呼他们公子名讳,似有些不对劲。
“先别动她,找亓将军来!”那首领交代了一声,一侍卫领命而去。
亓炎快步而来,看着抱膝坐在墙下的女子一愣,“锦姑娘?”
二白霍然抬头,目光已经迷离,几乎有些哀求的道,“亓炎,带我去见君烨。”
亓炎也看出二白似有些不对,冷峻的脸上闪过一抹担忧,上前一步,问道,“你病了?”
二白惶惶摇头,沿着墙角后退了一步不敢让亓炎靠的太近,只怕自己会化身饿狼扑身过去,男人的气息现在对她来说都是致命的诱惑。
向后缩了缩身子,低声道,“没有,君烨在哪?我要见他!”
“公子不在,你先跟我来!”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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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烨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刚一进府门,亓炎便迎上来跟在他身后道,“公子,锦姑娘来了。”
君烨停步转身,“在哪?来了多久了?”
“在您房里,已经快一个时辰。”
二白这个时候找他,必然有事,君烨俊颜一凛,大步往卧房里走。
房间里昏暗,不见人影,君烨眉心皱了皱,以为二白等的不耐去了别处,刚要出门去找,就听屏风后似有水声。
屏风后是浴房,连接着府外通进来的温泉。
君烨转屏风而入,看到水中情景顿时呼吸一紧。
白玉池内,少女长发披散,上身只穿着湖绿色的肚兜,全身泛着潮红,似染了一层胭脂,细滑粉白的肌肤,盈盈生色。
她咬着唇,闭眼伏在池边上,粉面漾着水波,氤氲在水汽中,媚的像是个小妖精。
君烨嗓子有些发干,也不怕水沾湿衣服,单膝跪下去,长指轻触少女的脸颊,低低道,“二白、”
二白长睫颤巍巍的睁开,一双含波妙目盈盈的看着男人,握紧的手掌顿时放开,已经被染红的瓷片滑进浴池中,她有些委屈的看着男人,颤声道,“君烨,抱抱我。”
少女面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浑身轻颤,君烨也察觉到了她的不对,眉头一皱,自水中将她抱起,转身出了浴房。
男人的靠近让二白本极力压制的浴火似浇了热油般疯狂肆虐而起,她倚在男人怀里,难耐的扭动着身体,不断的往他怀里拱,轻吟出声,“君烨、我难受,好难受,你帮帮我!”
她声音全都是难耐的嘶哑,娇软的不成样子
君烨俊脸却猛的冷了下来,扣住二白的下巴,寒声问道,“你中了媚药?”
二白一直紧绷的神经在见到君烨后放松下来,神智渐渐迷糊,浑身滚烫,似有千万只虫子在身体里撕咬、骚动,她微微点了点头,吻在男人的锁骨上,一声声猫叫似的挠着他,
“君烨、帮帮我!”
“君烨、”
软香在怀,君烨眼中却一片冷然,他按住少女四处摩挲的双手,声音似淬了冰,“告诉我,谁下的药?”
二白好容易不再痛苦的克制,偏偏抱着她的男人无动于衷,她身体叫嚣着,想而不得的难受更越发难耐,她胡乱的摇头,含糊道,
“不要问了,你难道不想要我?”
之前对她百般挑逗,现在她自己送上门来,他反而成了柳下惠,让她如何不恼!
少女软滑的香舌在他喉结上舔舐,声音妩媚诱惑,君烨身体紧绷着,却不敢动。
他自然想要她,想了无数次,想的身体都涨疼,可是她现在中了媚药,神志不清,若是事后后悔,他如何对她解释?
他即便要她,也要她在清醒的情况下,心甘情愿的给。
君烨捧住少女的脸颊,看着她迷蒙含水的桃花眸,艰难开口,“二白,忍耐一下,我派人去找太医来,定帮你解了这媚毒,好不好?”
二白大眼睛里一下子泪水盈盈,咬着下唇委屈的看着他,然后挣扎着从他怀里出来,推开他便往外走,“你不想帮,那我去找旁人!”
君烨脸色霎那便的幽沉,微喘了一下,将少女打横抱起往床上走。
床帐落下,男人随即覆身而来,将少女柔软的身体压在身下,重重吻下去。
只要她要,性命他都可以给!
黄昏日微,霞光透雕花木窗在古朴典雅的房内落下一层暖色,映入纱帐内,只余暧昧的暗晕。
香炉内冷香漂浮,游丝浮转,飘飘渺渺,氤氲在那一声声轻吟娇喘中。
“手怎么回事?”君烨目中的情潮稍退,看着她一片血迹的手心,忍不住心疼。
“不要管这个”
二白双目被烧成了火海,喘息了一声,揽上男人的肩膀,仰头吻在他的唇上,急切的索求。
火势顿时蔓延!
帐内,少女身上最后的遮挡也已经被扯下,青莲色的锦被上,少女长发如上好的水缎披散,无暇的肌肤雪白如玉,染了浅浅淡粉,玲珑剔透,软若无骨。
君烨从少女的眉梢眼角一路吻下来,喉咙滚动,长指揉捏着少女的纤腰,只觉手下肌肤细腻滑润,如上好羊脂玉。
君烨紧紧抱着他的女子,想起亓炎说她已经等了将近一个时辰,想到她手心的割伤,胸口酥软心疼,一寸寸,珍宝似的吻着她,低喃道,“乖,是不是很痛苦?谢谢你,等到我回来。”
想到这,他几乎有些后怕,她在哪里中的媚药,又遇到过什么人,如何忍耐到他回来,每一个细节,此时回想起来都让他心惊胆战。
二白双目迷离,檀口微张,无意识的低吟,身上一阵冷一阵热,噬骨的空虚,几乎将她整个人撕裂。
君烨微微起身,除了身上衣衫,露出白皙的肌理和精壮的腰身,他身材欣长,宽肩窄腰,不似那些纨绔子弟的柔弱,也不似习武之人的粗狂,每一分都恰到好处的清俊有力。
再次俯身下来,他吻住少女紧咬的下唇,嗓音低哑性感,“乖,真的要吗?”
二白长睫颤的厉害,里面一片赤火燃烧,哽咽点头。
“那、不许后悔!”
“不后悔、”
君烨炽热的唇舌顿时落下来,急切的吻着她。
被男人一碰,身体愈发空虚厉害,她一双桃花眼半阖,本澄澈的眸子里迷离若春水朦胧,脸颊被情潮烧的通红,紧紧咬着下唇,无助的看着君烨。
男人俯身上来,怜惜的吻着她的眼睛,含住她柔软的唇瓣,低哑道,“别咬,乖,会喂饱你的。”
她那样火热,他却越发的温柔下来,只怕自己会伤了她。
霞光照进房内,一片朦胧暗影,天色一点点暗下来,帐中温度急升。
男人突然停了下来,扣着她的下巴低哑问她,
“什么时候和蓝玉臣退亲?嗯?”
他威胁她!
在这个时候威胁她!
二白水眸中染了一抹恼怒,张口咬在他肩膀上。
男人压抑的闷哼一声,声音诱惑低哑,带着丝丝痛苦,
“快说,什么时候退亲?”
二白几乎哭出来,妥协道,“明日便退!”
男人满意的吻着她的唇瓣,喘息道,“嫁给我,好不好?”
二白胡乱的点头,“好、好!”
男人额上汗水涔涔而下,落在她光滑的肌肤上,滚落进锦绣云被中,刹那不见了踪迹。
黑暗中几乎是叹息的一声,
“二白,我爱你!”
爱到了骨子里,爱到同血液一般融入不可分割,爱到超过他的性命。
身下少女双臂揽着他的脖颈,吻上他的薄唇,含糊回应,“我也是。”
天色渐渐黑下来,房内一片黑暗,廊下灯影照在晃动的垂帐上,流泻出一片暧昧的光华。
男人不知疲倦的索求,到了最后,中了媚毒的反而似他。
直到二白累极,晕晕沉沉的昏睡过去,男人压下来,死死的抱住她,额头贴着她的,剧烈喘息。
已是深夜,静谧无声。
廊上灯火红色的光影照进来,波光流媚。
君烨凤眸深邃,宠溺的看着怀中女子,将她被汗水浸湿的碎发理到耳后,吻了吻她紧闭的眼眸,心中无限柔软和满足。
终于,她彻底属于他了!
一生,只属于他一人!
随手一挥,宽袍穿在身上,他动作轻柔的将女子打横抱起,缓步往浴房而去。
浴房四角燃着白玉琉璃宫灯,灯火氤氲在水汽中,在清澈的池水中洒下一片烟火似的暖黄。
君烨抱着女子坐在温热的水中,轻轻替她清洗身体。
二白沉沉昏睡着,曼妙的身体上一片片青紫红痕,君烨蹙眉,忍不住心疼,女子实在太过热情,他便失了神智,实在要的狠了些。
手抚着她柔软的身体,男人眉头一皱,身体又开始涨疼,只怕自己会忍耐不住,忙用浴巾将睡熟的少女裹了,抱着她起身。
已是半夜,夜色寂静,皎月清亮。
月光幽幽,倾斜而入,照在女子粉晕未退的脸颊上,一片清透水润的雪白。
君烨小心将她揽在怀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一片柔和,低头吻了吻她紧闭的长睫,满足轻叹。
次日,君烨醒来的时候天已经亮了,眼睛未睁开,下意识的去捞女子入怀。
身边是空的,君烨倏然睁眼,只见床榻上只有他一人,哪有二白的身影。
昨夜仿似只是他做了一场鲜活的春梦。
君烨抬头揉了揉额角,目光落在锦被那一抹红痕上,目光忽深。
不由的缓缓勾唇,眸底无限柔软。
只是,他的女人去了哪?
刚要起身下床,眼尾突然瞄到软枕下露着一角宣纸。
俊眸眯了眯,君烨伸手将那宣纸抽了出来,上面的字迹工整清秀,
“昨夜多谢大司马以身解毒,不胜感激,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宣纸下,压着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君烨的脸色霎时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阴沉的能滴下水来。
几个字几乎是从他牙缝里蹦出来,
“锦二白!”
方才目中的旖旎和柔软全然不见,只剩一片森然冷意。
他翻身下床,握着银票的手微微一用力,那银票顿时化成齑粉簌簌而落。
她把他当成了什么?
以身解毒?
不胜感激!
高傲的大司马备受打击,恨不得立刻将那女人捉来,按在身下,做到她下不了床。
看来自己昨天晚上还是太心软了。
那女人欢脱的很。
该死!
男人胸口郁气无法发泄,低低咒骂一句,恨恨决定,那女人不主动来认错,他决不原谅。
此刻二白走在街上,狠狠的打了个喷嚏。
早晨醒来的时候,昨夜种种入脑,想起自己的主动和索要,她羞窘而紧张,不知如何面对君烨,于是灰溜溜的逃了。
此刻双腿打颤,肚子也饿的不行,体力眼中透支,在路边上随便找了个小吃摊,要了一大碗牛肉面,吃完才觉得舒服些。
付银子的时候突然想起自己给君烨的五百两银子,忍不住开始有些心疼。
其实不过是表达一下意思,一百两也就足够了,她当时脑子一抽,怎么会那么大方的给了五百两。
不知道日后再要,君烨还能不能认账?
日后。。。。。。
二白脸上一红,长吁了口气,拍了拍脸颊,这一夜后,好像突然就变污了。
回去的时候,果子看到她先迎上来,笑道,“小姐,你回来了?你怎么去大司马府了,是不是那个君烨又为难你了?”
二白脸上有些红,眼尾添了几分女人的娇媚,似含苞桃花初绽,她干笑了一声,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在大司马府?”
“七娘说的啊!”果子道,“昨日天都黑了还不见你回来,七娘说你可能在大司马府,我和七娘一起去找你,在大门口碰到君烨身边那个侍卫,他告诉我们你晚上不回来了。”
二白抬头,看着站在廊下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的七娘,脸上红的更厉害,讪讪笑道,“昨日有事,让你们担心了,我走了一路累了,先去休息。”
说罢,穿过葡萄花架,不敢看七娘,径直往自己房间里去了。
果子看着她逃也似也背影,走到七娘面前,疑惑的道,“小姐好像哪里不对劲?走路姿势和往常也不一样。”
七娘媚眼一转,暧昧的笑了笑,那抹笑意还未晕开又变成了忧虑,她轻叹一声,
“掌柜的,唉、”
两情相悦,这也是迟早的事,只是,那人那般高高在上,他可能一心一意对待他们掌柜的?
那个明鸾呢?
他放的下?
二白的性子她了解,是绝不可能给人做小的。
二白她事事精明,只怕被情困了心,以后道路艰难。
回到房里,二白躺在床上只觉浑身疲累,很快便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直直睡了一天。
而大司马府,却又是另一番光景。
君烨一整天都阴沉着脸,将自己关在书房里,对着那些公文,却半晌不见翻动一页。
脑子里似乎都是那女人躺在自己身下迷离的模样,妖娆的扭动着身体,猫叫似的喊他的名字,
“君烨、”
“君烨、”
那声音带着痛苦和欢喜的哭腔,让人浑身血液翻滚起来,恨不得将自己的所有全部都给了她。
转而又是少女俏笑的面容,毫不在意的转身而去,不带半分留恋。
“哗!”
男人烦躁的将公文随手扔了出去,仰身倚在靠背上,抬手抚额,凤眸阴郁。
安老管家端着茶小心的走进来,看到地上的公文目光微微一沉,弯腰捡起来,整齐的放在金丝楠木桌案上,低声笑道,“公子,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不如出去散散心也好!”
他伺候了君烨二十年,是看着他长大的,再艰难的时候,也从未看到他如此烦躁的样子。
君烨半眯着眼睛,只淡淡的嗯了一声。
安老管家越发忧心,皱了皱眉,却没再说什么,轻步退了出去。
亓炎正守在门外,似也听到了里面的动静,脸色沉淡。
安老叹了一声,道,“亓将军请跟老奴这边说话。”
亓炎看了看紧闭的房门,一言不发的跟了上去。
“亓将军可知道公子他所为何事?”
待稍稍远离书房,安老直接问道。
他话音一顿,又问,“可是为了昨晚那个女子?”
昨夜府里突然多了一个女子,公子下朝回来进去后一直到早晨才出房门,脸色便一直这样了。
亓炎昨夜将周围的守卫都支开,必然是知道些什么。
想到昨晚,亓炎本冷峻的面孔搜集更沉了几分,氤氲在一层薄雾之中,暗沉冷寂,他微一点头,淡声道,“是!”
果真和那女子有关!
安老沉眉思索,他看着公子长大,自然知道,这府里从未有过女子,君烨早已过了娶妻的年纪,却连个侍妾都没有。
他一直以为公子是在等明鸾公主,难道错了?
那女子不到天亮便出了府,凭他们公子的体力,这不符合常理啊!
而且公子他晨起后脸色难看。。。。。。
昨夜他们、
难道公子不经情事,男子的能力不通?
不能啊,公子他惊才绝艳,这种最基本的还能不懂?
安老胡思乱想着,突然有了主意,转身急急往外走。
随后找到几个信的过的下人,安老交代了几声,让他们速速去办。
下人会意,领命而去。
安老不放心,又再次叮嘱道,“公子好洁,定要干净的清倌,还要懂事的,不要弄什么也不懂的过来。”
下人忙道,“安管家放心,此事定办稳妥。”
“好,去吧!”
安老点点头,安心下来。
公子定是不好开口,才憋成那番愁苦的模样,他便替他安排好。
安老自觉深明君烨之意,松了口气,缓步往内院厨房去了,今夜公子行事,定要补补才好。
夜里亥时,书房的灯仍旧亮着,安管家带着一个女子过来,亓炎伸手拦住,“公子书房,闲人不得进入!”
安管家拉着亓炎的手臂道,“亓将军,老奴有话对你说,咱们去外面说。”
亓炎身形微微一顿,冷目在那女子身上一扫,还是跟着安管家走了出去。
安管家回身对着那女子使了个眼色,女子暗暗点头,推开书房的门缓步走了进去。
书房里四角燃着琉璃宫灯,灯火昏黄,男人一身青莲色锦衣,慵懒的靠在矮塌的软枕上,手中一卷古书,俊美无匹,灯火在他周围氤氲着一层淡淡清辉,衬的男子越发容颜绝世,矜贵清冷。
女子突然看痴了眼,呆呆的停在那,胸口乱跳,一张春桃粉面羞红了脸。
男子眉心一皱,缓缓抬头看过来,一双眸子似海深沉,冷漠凉薄,摄人心魂。
女子及腰的墨发只已玉簪在后面挽了一个鬓,身着浅绿色刺绣妆花裙,身形苗条,肤似白雪,干净清雅,丝毫不见风尘之气。
被男子一看,她顿时低下头去,脸上飞红,越发俏丽,福身清婉启口,“绵玉,见过公子!”
君烨垂眸落在古书上,淡声道,
“出去!”
女子半弯着腰,面色窘红,想起方才安管家交代的话,咬了咬嫣唇,莲步轻移,缓缓上前一步,伸手将外面的衣衫褪了下去。
莹莹烛火下,女子身上只剩肚兜和单薄的亵裤,丰胸细腰,肌肤吹弹可破,美不可方物。
女子出身青楼,十几岁便开始被调教,虽然仍是处子,却通透男女之事,眉目间羞涩而不失风情,娇柔惹怜,最是诱人。
她赤脚走都矮塌前,在男子面前半蹲下去,仰头痴痴看着男子,楚楚道,“公子,可是对奴家有什么不满,奴家虽出身青楼,却身子干净,还请公子怜惜。”
她微微向前倾身,肚兜包裹不住的喷薄欲出,有意无意的蹭着男人的双腿,红唇微张,幽香环绕,极致的诱惑。
君烨目中波澜不惊,随手将古书一放,豁然起身,冷声喊道,“亓炎!”
很快,亓炎推门而入,眼尾在女子身上一扫,低下头去,“公子!”
“谁带进来的?”
亓炎淡声回复,“安管家。”
君烨冷寂的面孔上突然勾出一抹凉笑,“给他送去!”
亓炎垂着头,嘴角抽了抽,却没有半分迟疑的恭敬应声,
“是!”
那女子却是浑身一震,本娇红的脸颊顿时变的惨白,瑟瑟向后缩了缩身子,“奴家不要,奴家是来伺候公子的!”
君烨不曾回头,长腿一迈,缓步出了书房。
月华如水,轻轻流泻,君烨抬步往卧房里走。
他走的缓慢,似在思虑何事,脚下几次欲转弯,又生生忍了下来,一双幽冷寒眸滑过夜色,目光沉沉,似还有不易察觉的幽怨。
还未到卧房前,亓炎回来复命,“已送到安管家房中。”
想起安管家受了惊吓似的表情,亓炎少见的勾了勾唇角。
君烨看着他,眸底却冷了冷,“下不为例!”
亓炎心中一凛,背上出了一层冷汗,心头惶惶下沉,他明白,君烨这话是对他说的。
“是!”
冷瞥他一眼,君烨转身进了卧房。
沐浴后躺在宽大的雕花木床上,帐内清香淡淡,枕间、锦被中,似都是女子的味道,埋在她身体中销魂的感觉涌上来,君烨身体涨疼的厉害,越发烦躁。
辗转难眠,几乎一夜未睡。
二白睡了整日,醒后吃了晚饭,夜里和七娘果子在院子里纳凉。
夜风清爽,吹过葡萄花架,满满的果香。
林妈洗了刚摘的葡萄送过来,笑道,“这葡萄眼看都熟了,吃不完,真是可惜。”
“明日早上摘了给客栈掌柜送去点。”二白咬了一口葡萄,甜汁满口,对着林妈交代里一句。
这院子本就是客栈掌柜的,她们来了以后,掌柜也没少照顾
“嗳,明日一早我就去!”林妈忙笑着应声。
灯火下,一串串紫红的葡萄隐在绿叶下,晶莹剔透,如珍宝堆翠。
二白捏着一粒葡萄,突然轻声一笑,“吃不了我们可以酿酒啊!”
没有储存的工艺,若是都坏了,实在是可惜。
“酿酒?”果子睁大了眼,“用葡萄酿酒?”
到是有许多果酒,但是用葡萄酿酒还真是稀奇。
“会,很简单,明天我们一起做!”
“我到是听说过这葡萄酿的酒,西域那边往宫里进贡的,据说味道不错!”七娘拿扇子扇着风,也跟着插了一句。
果子更来了兴致,恨不得现在便去摘葡萄。
夜色极好,月淡星疏
几人一直坐到深夜,聊着香苏城和潇湘馆里的趣事,一直到深夜才散了。
月色皎洁,圆月已升上正空,雪白的一轮,将院子里照的一片雾茫茫的白亮。
二白躺在床上翻了几次身,也许是白日睡多了,到了现在仍没有睡意。
月光透过窗照进来,在她脸上落下一层层柔和的光芒,她睁着大眼睛看着月下幽寂的窗棂,一双秋水明眸,纯净恬淡。
昨晚后,君烨竟然不曾来找她。
胸口有些空荡荡的失落,二白咬了咬唇,头埋进软枕中。
不知过了多久,才惶然入梦.
次日上午,二白正和果子林妈一起摘葡萄酿酒时,慕容遇来了。
站在葡萄树下,俊秀的脸上流淌着阳光,仰头看着二白,“二白,陪本世子去玩吧!”
二白正站在木梯上摘葡萄,嬉笑道,“好啊,接到我的葡萄,我就跟你去玩!”
说罢摘了一颗葡萄向着半空扔去。
慕容遇笑了一声,腾空而起,衣袂飘展,动作若行云流水,翻身将葡萄咬在嘴中,伸臂揽住二白的腰身,带着她一起纵身出了院子。
果子在木梯上晃了晃,大声喊道,“小姐,这葡萄酒还没酿呢!”
“等我回来!”
远远的,二白轻快的声音传来。
“去哪儿啊?”
走在街上,二白问道。
“告诉本世子,上京你哪里还没去过?”慕容遇一身蓝色锦袍,清新俊秀,揽着二白的肩膀挑眉问道。
说罢突然眼睛一转,压低声音道,“有个地方你肯定没去过,走,我带你去见识见识。”
二白挑眉,展演笑道,“哪里我没去过?难不成是皇宫?”
“那里可比皇宫有意思!”慕容遇嗤笑了一声,上下打量二白,“就是你这身衣服不行,先去换衣服。”
片刻后,两人从绸缎铺里出来,二白一身浅紫色男子的锦衣,墨发高束,唇红齿白,完全成了翩翩佳公子。
她本就比一般女子高挑些,身姿笔直的站在那,丰姿奇秀,面如冠玉,似女子柔美,似男子清卓,竟让人移不开眼。
慕容遇眼中冒光,啧啧叹道,“好个俊俏公子!”
二白已经猜到慕容遇要带她去什么地方,满脸的兴趣盎然,
“不是要去撩妹,走吧!”
翡翠阁里白日里要清静的多,只一楼有几个客人正在喝酒听曲,二楼木栏旁三三两两的女子聚在一起闲聊,不知说到了什么,一阵嬉笑声。
二白两人一进门,那些女子顿时看过来,推搡打趣,似才猜测谁会被挑中。
老鸨懒洋洋的走过来,见是慕容遇,面色顿时变的恭敬,“原来世子爷,真是稀客,怎的今日有空过来?”
慕容遇拍了拍二白的肩膀,笑道,“本世子得闲,带我贤弟来玩玩,找两个干净的姑娘来伺候。”
那老鸨一双阅人的眼睛,如何看不出二白是女子,却也不点破,欢喜道,“放心,保证两位满意,快快楼上请!”
说罢高声招呼道,“给世子上两壶好酒!”
二白面色坦然,跟着慕容遇往楼上走。
二楼那些女子看到两人上来,纷纷探身瞧看,甚至有胆大的女子向着慕容遇抛媚眼,引得旁的女子一阵取笑。
巧笑嫣然,香风阵阵,千娇百媚,果然是男子的销魂窟。
慕容遇也不理,只带着二白继续往三楼走,刚拐了弯,就见一男子伏身在一紧闭的门上,低声哀求,“鸳鸯,心肝宝贝,让本少爷进去吧!”
男子一身缎面花色袍子,神情猥琐,正是明文璟。
慕容遇向领路的小厮问道,“明文璟在这干嘛呢?”
小二边在前面带路,边压低声音道,“世子爷有所不知,明少爷看上了我们这的鸳鸯姑娘,日日来求见,偏偏鸳鸯姑娘傲的很,宁死的也不从他,这不,昨晚上明少爷就来了,一直呆到现在。”
慕容遇勾了勾唇,不屑的道,“没看出来,这明文璟还是个痴情的种!”
二白回头看了看紧闭的房门,笑道,“应该是那叫鸳鸯的姑娘有本事!”
小二嘿嘿一乐,领着两人进了雅房。
房内布置的倒十分清雅,并无半点脂粉奢靡之气,小二给两人倒了茶后躬身退了出去。
很快门再次打开,一阵香风淡淡,两个打扮清丽的女子走了进来。
两个女子穿着并不暴露,甚至十分淡雅,长相温柔可人,怀抱琵琶,款款福身,“奴家见过两位公子。”
这翡翠阁的老鸨是个极八面玲珑的人物,不同的客人,安排的女子也定然不同。
慕容遇洁身自好,很少来此,今日带的又是个女子,必然不是来寻欢作乐的,老鸨很精明的安排了两个干净的琴技,不过助兴罢了。
二白打开窗子,只见后院曲水流觞,山石嶙峋,复廊蜿蜒,景致极美,此时正有女子在园内乘凉嬉闹,隐隐有丝竹声附和,惬意悠然。
这种纸醉金迷之地,竟也有如此雅趣,让人顿时心旷神怡。
进来的两个女子坐在屏风后,弹琴低吟,声音悠扬悦耳,更添几分清幽文雅。
慕容遇倚着窗,看着女子,唇角噙笑,“这青楼是不是和你想的不太一样?”
二白点头,风拂起她耳边的发丝,她随手理到耳后,端笑转头,面孔轻灵,“闹中取静,俗中有雅,的确另有一番韵味。”
慕容遇往前凑近她脸颊,笑的意味深长,“这种地方二白是不是还会想起些别的兴趣?”
二白眯眼一笑,突然头往前一撞,直直磕在他额头上,撇嘴道,
“想起你个头!”
慕容遇捂着额头大叫起来,“锦二白,你到底是不是女人?”
他高声嚷着,耳畔却微微一红,女子方才靠近时,淡淡幽香盈鼻,如画的眉眼似撞进他目中,虽只有一瞬,他却那样清晰的听到自己胸口一跳,那样心悸。
二白却已坐到了椅子上,一手托腮,举着酒盏歪头笑道,“我现在是男人!”
慕容遇嗤笑一声,探手取过她手中的酒盏,仰头一饮而尽,动作极潇洒俊逸,
“这样喝酒才是男人!”
说罢突然一笑,“方才去找你时,你可是再摘葡萄酿酒?恰好,这翡翠阁里便有这种葡萄酒,你等着,我去取!”
说罢,急急转身便往外走。
二白听了会曲,半晌不见慕容遇回来,等的不耐,起身想要出去找人。
走到门口,手刚放在门上,就听外面有人经过,一女子媚声道,“这不是绵玉姐姐?可是刚从大司马府回来?”
二白微微眯眼,顿时停在那。
门外的女子似是在廊上巧遇,对面叫做绵玉的姑娘走近两步,声音娇羞,“是,回来的晚了些,正要去找妈妈。”
另一女子嬉笑道,“绵玉姐姐可真的见到了大司马君公子?”
“是。”绵玉声音低柔,只听声,便知道是个绝色温婉的女子。
“昨夜君府来人偏巧我出门了,绵玉姐姐真是好运气呢!”最先搭话那女子声音带着丝丝的嫉妒。
“能侍奉公子,是绵玉几世修来的福气,绵玉也很惶恐。”绵玉话音谦恭,却明显的挑衅。
另一女子似也有察觉,忙岔开话暧昧问道,“君公子如何?”
“公子清俊脱俗,床上更是、”绵玉越发软媚,“怜我是初次,极其温柔体贴。”
二白猛的握紧了拳头,胸口似有火燃烧,烧的她血液翻滚,似要炸开!
君烨!
好、极好!
她还道昨日为何没来找她,原来早已有美人在怀!
外面的叙话仍旧在继续,听到绵玉欲言又止,羞涩妩媚的话,对面两个女子只眼巴巴的羡慕嫉妒,
“绵玉姐姐伺候过大司马,以后地位自然也不同了,以后还要多关照我们这些妹妹才是!”
“妹妹们客气了!”
“姐姐辛苦一夜,快去歇息吧!”
“好,有空到我房里来玩!”
“是!”
几人客气了一番,互相道别,擦肩而过各自走了。
门外安静了一会,二白豁然打开门,直直往外走。
她走的很急,似要去找君烨算账,然而待出了翡翠阁的门,被外面的阳光一照,顿时又停在那。
她是他什么人?
又凭什么去找他?
不过是睡了一晚,还是她主动拉他上床。
本以为他同那些男子不同,原来也不过如此,他是成年男子,会有需求,她怎么会认为他这么多年会为了她守身如玉?
他挑拨她那些手段也熟练的很,此时想起来才明白。
满腔火气,似被一盆水浇了下来,淋个通透。
说不上失望还是什么,只觉胸口一阵阵发凉,空荡荡的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