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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楚楚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
欧阳伏农紧包裹着她的手心,嗓音暗哑,“走,陪我去看看他。”
凌楚楚咬住下唇,点头后跟着他出去。
每次遇到这个话题,他们之间就变得很沉重。凌楚楚忽然想到一个事情,抬起眼眸问,“那也夜莺呢?她回来了吗?”
欧阳伏农眯起的眸子瞅着她,“左侍卫已经去营救她,别担心。”
“他们不是在坟前怎么会被抓?”凌楚楚皱着眉。
男人漆黑的眼神眺望远处,剑眉一拧。
柳云致告诉他消息的时候很愤怒,吃惊,他没想到东方裕森竟然有了这种苟且偷生的想法,若不是他受了伤,否则非得打醒他。
“他们准备偷渡出南召。”
凌楚楚张大嘴巴,对这个消息非常的震惊,“他们……”
欧阳伏农低头望着眼前的女人,狠戾的目光稍微柔和了些,拍了下她的背,“好了,这件事情就此带过。他们现在的心情我们应该理解,以后也别提。”
凌楚楚仰着头望着他点头,“好,他们有你这个朋友真幸运。”他一旦对一个人好起来,绝对是心无旁就的,这个她是早有体会。
“小丫头,偷笑什么呢?”男人揉捏着她的脸颊,语气变得轻松起来。
凌楚楚皱着眉拨开他的手,“本来就没什么肉了,在捏会变形的!”
她决定了,这段时间一定要尽快恢复以前的盛世美颜,不然那么优秀的男人可能会被抢走的。
而柳如是就是她最大的“敌人”。
欧阳伏农轻笑,眼角染上柔和的弧度,“才知道自己有多瘦是吧,本王抱着都勒骨头。”
“你什么意思,你是嫌弃人家了吗?”某人不干了。
“若是继续这样发展下去还真有这个可能。”他故作认真的想了想,然后瞥她一眼。
就知道她最爱美,他专挑她的弱点戳着,就是想让她每天多吃些,这样的她看起来都心疼。
凌楚楚紧拽着男人的衣服不放手,狠狠地说,“谁说的一定不会让我难过的,我就不该相信你!你坏蛋!”
还嫌弃她,太过分了。
欧阳伏农宠溺的纵容她调皮的动作,“本王是不忍心看着你虐待自己。”
“哼,我知道了。你就是嫌弃人家没以前漂亮了!”
“我告诉你,十天之后我就要变回来,迷死你!你们男人就是肤浅!”
“……”他貌似什么都没说吧。
“本王想用力都舍不得,生怕将你这小胳膊小腿的折断了。”男人忽然靠近她的耳边轻声道。
凌楚楚前一秒还炸毛,后一秒脸色蹭的一下红透了,娇嗔的瞪眼罪魁祸首,“色胚!”
欧阳伏农心底瞬间放晴,环在她腰间的手臂加紧力道,“这才是男人,要是对自己的女人都没有任何想法那只能说明他自身问题。”
凌楚楚害臊的要紧,伸出脑袋扫了眼四周,还好没人,不然她的脑袋真的要充血而死。
“以前怎么没发现你那么下流,不准再说这个!”
“本王只对你说,这是你专属的权利。”
“我才不需要!”某人嘴巴倔得老高,心里像是抹了蜜似的甜。
男人垂头瞅着她娇嗔的模样,嘴角不自觉的漾起弧度。
现在收货的爱情是他以前想都没有想过的,脑子里只有战场上的打打杀杀。那时候的他,生活是黑暗,寂寞的。
唯有遇到了凌楚楚这个折磨人的小妖精,才感受到了那种充实,享受人生的美妙。
情绪会随着她而变动,他的视线里只容得下一个人……
他想,这就是人人所向往而遥不可及的爱情吧。
他三生有幸能得到这份珍贵的爱情,人生足矣。
“我是不是真的变丑了?你快说实话。”凌楚楚揪着这个问题不放,谁让她最在意这副皮囊呢。
“本王认为你不穿衣服的时候最美。”
能不能正经点?凌楚楚握紧的粉拳砸到男人的胸膛,“你讨厌,我跟你说正经的!”
“在我心里你永远最美。”欧阳伏农浑厚的嗓音冲击着她的心。
凌楚楚脸上的笑意更深,“这还差不多,等我皱纹满脸了,你还要这样说。”
“好。”男人的视线紧锁着她。
那还差不多!
两人一路说说笑笑的来到了偏厅,正巧遇上出门的南庭羽扬。
凌楚楚一怔,脸上的笑容瞬间冻结。
男人眉头一皱,南庭羽扬身体重重的沉落到谷底。
就那么不欢迎她妈,至于两个人都变脸吗?她在心底自嘲的笑了声。
“王爷,羽扬来看看东方裕森少爷。”表面上依旧维持着端庄的浅笑。
欧阳伏农眉梢一挑,感觉到旁边的女人想逃,他眸色一深,紧紧的将她禁锢在怀里,“嗯,天色很晚了,劳管家让明祥s送羽扬回府。”
南庭羽扬只感觉胸口在滴血,疼的她胸口一窒,“不用了,我带了丫鬟来,自己回去就行了。”她再能忍也藏不住心如刀割的情绪,她几乎颤抖的说完,逃也似的离开。
欧阳伏农眯起的眼睛投向她,“劳管家,还不快去送人?”
南庭羽扬紧攥着发白的小手,忍着巨大的耻辱,一步一步如灌了铅沉重的越过他的身边。
为什么要这么残忍?
为什么就不能分给她一点点的爱,就一点点也不行吗?
临走时,她狠戾的目光瞪了眼凌楚楚,在心里冷哼一声走了。
劳管家越过凌楚楚的身边时,幽怨的看她一眼,跟着走了。
“走。”欧阳伏农的声音萦绕在她的脑海,暗了暗眸光,收回思绪朝着房间里走去。
进去的时候孙先生已经收拾好了药箱正准备离开,看到欧阳伏农身边的女人,眼睛一亮,“丫头你没死啊?”
凌楚楚讪讪一笑,“是啊。”
“我就说王爷怎么恢复得那么快,原来是美人在怀啊!”孙先生打趣道。
凌楚楚忍不住望了眼身边略不自在的男人,“他以前怎么了?”
孙先生一笑,“那时候的王爷简直是颓废的不成样子,整天为了寻找你夜不能寐,老夫都跟着心疼好久。”
那时候夫人欧阳伏农每天夜里头疼病发作,他誓死也不吃药,可急坏了他。
接收到女人质疑的视线,欧阳伏农脸色微红,捂着嘴不自然的轻咳一声,“孙先生您不是还有问诊吗?还不快些去!”他的声音带着威胁。
“哎,您别走呀,我还有事情问您呢?”凌楚楚看着逃也似的跑出去的老人,疑惑的皱起眉。
“不了,老夫没时间了,改日再聊!”孙先生急切的声音从门外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