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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言墨直直地看着郑长东，目光如炬。
郑长东在这样的目光下，竟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甚至隐隐觉得背后有些寒意。
他心神一凛，对上季言墨的视线，却又发现那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双眸子，仿佛刚才带来的寒意，不过是他的错觉罢了。
“怎么？不肯？”郑长东冷冷地质问，“年轻人不要太贪心！”
季言墨依旧沉默。
郑长东有些气恼了，还没人敢用这样的态度对他，哪怕是季言墨，也不会如此。
眼前这小子不过是一个小保镖罢了，竟这般无视他？
“有骨气！”郑长东笑了笑，手中的杯子用力往桌上一放，“我就喜欢这么有骨气的人。”
立刻有几个人冲上来，季言墨变脸飞快：“我答应你！”
郑长东眉梢一挑：“早这么识时务不就好了。”
“不过我有个条件。”季言墨又开口。
“你没有跟我谈条件的资格。”郑长东冷冷喝道。
季言墨闭嘴了。
“带走。”郑长东大手一挥。
紧接着季言墨被人架住，季文博亦是如此。
“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季言墨装得有些害怕。
“到了你就知道，别问这么多。”一人狠狠地推了季言墨一把，季言墨佯装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稳住身子。
郑长东看着季文博被带走，眼底的冷意加深。
“大人，您要跟过去吗？”郑长东身边有人问道。
“不用了，我们回去。”郑长东确信季文博两人逃不掉，“记得在日落之前将他们送回季氏。”
说罢，郑长东便起身走出包厢，秘密离开了帝行宫。
帝行宫很大，在寸土寸金的京都里，是个绝对奢侈的存在。
季言墨父子二人被郑长东的人带下了一楼，然后去了冰库。
在冰库的尽头，居然还有一扇藏得严严实实的门，为首的那个又是输密码又是验证指纹又是红外线扫描的，折腾了好几分钟，才打开那扇门。
那扇门后面，俨然就是另外一个世界。
如同未来科幻片里一样，到处都是各种各样的仪器，饶是季言墨见多识广，也认不出那些仪器的用途都是什么。
这应该就是郑长东的实验室了！
季言墨扫了眼过去，许多穿白大褂的人匆匆忙忙地来回走动，
很多赤裸着身子的人不是被绑在金属的床上，就是站在在那种类似大玻璃管的仪器里，浑身都插满了各种各样的仪器。他们虽然还活着，可是脸上已经没有半点生气，与死人没什么两样了。
“这两个人是干什么的？”一长着胡子的中年人匆匆过来，看着季言墨父子二人，冷着脸质问。
“这是大人要我们送来给你们的，大人说了，要在日落之前结束。一个是季文博，一个是他的保镖。”为首那人恭敬地道。
看来胡子中年人就是这个实验室的最高领导……
大胡子看着季言墨，见他看到实验室里面那些实验品还一脸平静，不由得皱了眉：“你不怕？”
“我为什么要怕？”季言墨反问一句。
他如此平静的反应反倒是让大胡子心中有些不安，这是多大胆子，才会这么冷静？难道是装出来的？
大胡子仔细地观察着季言墨，发现季言墨眼中完全找到任何的惧意。
这好像是一个被送来这么平静的实验品！大胡子心中的不安褪去，莫名地兴奋起来。
“带到里面去，我亲自动手。”大胡子跃跃欲试。
一女的走过来低声说：“01，那么的数据有些异常，您过去看看。”
“让03去看看，我现在没时间。”大胡子直接拒绝。
季言墨父子被他们带向里面，一路走来，季言墨看着那些一动不动的实验品，心中不由得多了怜悯与愤怒。
这里的人，根本不把人当人！
任谁能想到，京都最有名的销金窟竟藏着这么一个可怕的地下实验室。
难怪他查了这么久，始终没有半点线索，这里的人根本就不对外交流！
他之前只是隐隐猜到郑长东可能在进行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试验，但是他没猜到竟然是这么惨无人道直接拿活人来做的实验！
在FK的时候，他见过很多因为战争发生的残酷画面，但是远不如这个地下实验室来得让人心惊。
这里分明就是人间炼狱……
如果不是郑潇月太过愚蠢，让他们有了可趁之机，将郑长东逼到这地步，只怕是很难有机会挖出这个地下实验室。
那些人将季言墨父子带到了最里面一间编号为1503的小房间里，大胡子紧随其后，一进来就把门关上。
大胡子示意那些人将季言墨两人绑到椅子上。
就在这时，一直顺从的季言墨突然发难。
没人看清他是怎么动手的，只见将季言墨两人送进来的那些人接二连三地倒下之后，大胡子回过神来想夺门而逃，季言墨已经欺身而上，掐住了他的喉咙，同时将他双手从肩膀上卸了，无力垂下来。
大胡子立刻疼得脸色惨白，豆大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掉，他想大吼，嘴巴却被季言墨拿了个烧杯塞住，只能痛苦地发出呜呜声，惊恐地盯着季言墨。
这还不够，季言墨还生生将大胡子的双腿从膝盖那里打断。
大胡子发出一声闷哼，痛晕过去。
将季言墨两人送进来的那些人也都一个个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季言墨上前扶住季文博，轻轻晃了晃：“爸，爸，你还好吗？”
季文博倏地睁开眼，低声问：“好了？”
季言墨点点头，季文博这才起身舒展了一下筋骨：“装晕是技术活，累啊。儿子，需要我做什么吗？”
“外面很多人，爸爸你还能打吗？”季言墨看着季文博。
季文博挑眉：“儿子，你这么小看你爹，你爹会伤心的知道吗？好歹你爹当初也是H国数一数二的高手，虽然这些年不怎么动手，但依旧老当益壮！”
“那合作愉快。”季言墨笑着朝季文博伸出手。
那一刻，季文博像是瞬间年轻了二十岁，热血沸腾地与季言墨击拳，“来，儿子，我们父子二人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