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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蓝若说完,还瞪了张元一眼,那一眼让张元发现,这丫头已经不是去年那个瘦精精的小丫头了,她已经是一个女人了,她已经有了成年女人才有的那种丰富表情,娇中带嗔的白眼,她使得不比嫣君差,还特可爱,再加上一身小大人一样的围裙,就象一个小妻子。
“蓝若是大人了,我知道,很大很大的大人,行了吧。”张元笑道,不过他又说道:“可是那些坏人不知道蓝若是大人呀,他们就会觉得蓝若是小孩子,好欺负,所以你还是住到通海去吧,那边也有好多姐姐的。”
“怕什么,以后蓝若一个人的时候,就叫我来好了。”小狐狸凑了上来,抱着蓝若说道:“今天我就不回去了,陪蓝若一起睡,张元哥哥不会有意见吧?”
张元好笑,爸爸改大叔,现在大叔又成了哥哥,接下来还会改成什么呢?
“我有什么意见?”张元说道。
“嘿嘿,本来你可以陪蓝若睡的呀,现在我抢了你的位置。”小狐狸又开始胡说八道,把蓝若羞得不行了,她想逃走,却因为被小狐狸抱着,只好红着脸说道:“你胡说什么呀,我要去洗碗了。”
“抢了我的位置没关系,可是我怕你对蓝若做出什么来。”张元忍不住也逗小狐狸。
何诗诗不满道:“我能做什么?拜托大叔,我是女生哎。”
张元笑得更厉害了,“女人就不能做什么嘛?难道你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爱好叫同性恋么?”
小狐狸气得牙痒痒的,心道我是不是同性恋你不知道嘛?
不过她随即坏坏地一笑,又说道:“那么这样吧,我们挤一挤,晚上你也睡这,你不就可以监视我们有没有做不好的事了嘛?”
死丫头,是你想跟大叔睡吧,张元还没有表态,蓝若先说了:“不行不行,我们三个人……睡一起象什么样子,嫣君姐回来会骂死我的。”
小狐狸虽然喜欢张元,可也不会愿意自己的第一次就来双飞吧,于是也借坡下驴说道:“所以张元哥哥对不起喽,我要霸占你的蓝若妹妹了,你可别吃醋哦?”
我才不吃醋,是你自己吃醋吧。
既然何诗诗住在这里,张元刚好就可以离开了,他得回去和范玲玲研究一下自己的这个问题。
“我去给我妈打个电话。”何诗诗跑去窗台给她妈妈打电话。
张元刚好可以和蓝若说两句话:“最近有没有不乖?”
“你还是用跟小孩子说话的口气。”蓝若小手互相抓着,很不乐意地扭了扭。
“那就做点大人的事。”张元笑着走过去,抱起她。突然的动作把蓝若吓坏了,她又不好意思出声,不断去看窗口的何诗诗,意思是我好朋友在呢,别乱来。
张元心里苦笑,我想乱来也不行啊,你张元哥哥现在没用了。
“喂,你们当我不存在呀!”打完电话的何诗诗看见正在亲嘴的两人以后,很是愤愤不平。
张元知道她是嫉妒,于是笑道:“干吗?你也想来一个?”
“当然了。”何诗诗居然答应了,就在张元考虑怎么拒绝她才能两全齐美的时候,只见何诗诗突然咯咯笑着抱住了蓝若,“让我来一个,呵呵,我也想亲蓝若。”
“哦,原来不是和我亲呀,那我走了。”这样张元就可以离开了,出门前,怕蓝若生活费不够用,把钱包里的票子又掏出来放在桌上。
夜晚中海的街头,重复着日复一日的灯红酒绿,满眼的出租车在大道上来回穿梭,隔这么一会,地铁出口就会涌出一阵蜂拥的人群,大家谁也不认识谁,冷漠地往前走。
张元没有回家,他突然觉得回去很难面对老婆们,难道对她们说,亲爱的,我萎了。真的很难启齿,作为一个大老爷们,最痛苦的事恐怕就是这玩意不管用吧。
就算去和范玲玲说,他也说不出口,太伤自尊,而且告诉她们有什么用呢?她们又不是医生,医生也治不了他的病,真的很郁闷,超人得病了是去找谁治疗呢?
张元把车停在人民广场的一个停车场里,百无聊赖地坐在路边的不锈钢栅栏上,吞云吐雾,开始琢磨起来。
可任他怎么琢磨,就是没点头绪,他有点心烦意乱,觉得大街上太吵,不是琢磨的地方。
跳下栅栏,走到一条安静的后街,这里人流车流都少了很多,其实只是一条街之隔,要不是身后不住传来的汽车轰鸣,真的会以为这是一个安静小城的街道。
张元叼着烟,双手插在裤兜里,一边走一边回忆着今天干的每一件事,从中梳理着头绪。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在路口出现了一家烧烤摊,很简单的大排档,就在路边的人行道上,一个中年女人正在忙碌着,旁边几张小塑料桌椅,坐着几个年轻男女正在一边聊天,一边喝啤酒。
张元走了好一会,也有点累,于是也走过去,坐在了最靠边的一张小塑料椅上。
“老板娘,来5串烤羊筋,味道真不错呢。”
听着那边桌子有人吆喝,张元也跟着说道,“给我也来两串,哦,再来瓶啤酒。”
没一会都送了上来,张元一尝,味道还真的不错的,接着他忍不住又要了几串,这玩意越嚼越香。
可是,吃着吃着,他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很严重的问题——他没带钱。
发现自己没带钱,张元吃东西的兴趣顿时没有了,他的眼睛左顾右盼,感觉就跟做贼似的,想看一个柜员机也没找到。
张元做特工事啥事都干过,还就没吃过霸王餐,看着那边被烟雾缭绕着的老大妈,他还真不好意思不给钱。
人在这个时候最希望的就是遇到个熟人,所谓雪中送碳,可熟人这玩意,你不想见的时候谁都能遇上,等你想遇到的时候,还就一个都遇不上。
有人想见熟人,而有人却怕见熟人,其实这烧烤摊就是小婷她妈妈开的,晚上小婷放学以后都会来帮忙。
中大附中的学生非富既贵,都是有钱人家的龙子龙孙,象小婷这样的做小生意的人家在学校都不好意思说,所以她早看见了张元,不好意思出来,躲到了后边的一个小门脸里边。
她本来准备等张元走了再出来,可是张元始终没走,她都急死了,既不敢出来,又怕妈妈叫自己,真是进退两难。
小婷急,张元也急啊,没钱没熟人,难道真的跟大妈说没带钱,人家会怎么看自己呢,真是郁闷啊。
突然,张元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这让张元心里一喜,救星来了。
“喂,谁呀?苏琼姐,还没睡嘛?”张元举着电话扭过身。
就听见苏琼在电话里咯咯笑着,“小家伙,说了多少次,叫阿姨。”
张元嘿嘿笑道:“什么阿姨,哪有这么年轻漂亮的阿姨。”
张元在这边聊着天,小婷赶紧从房间里搬了一小箱子串好的羊肉串,放在老妈身边,看着张元的后背,她低声对老妈说道:“妈,我先回家了。”
“今天怎么回去这么早?”小婷妈大大咧咧说道。
小婷紧张地看了一眼张元,发现他还在打电话,她才又说道:“我今天身体不舒服。”
女孩子这个借口总是很好用,老妈整天忙着做生意,又怎么记得女儿到底是那天不舒服呢,于是说道:“好吧,你再去后边拿点零钱来,然后就走吧。”
小婷看了眼张元,然后小跑着又溜回了店里,女孩子总是有点好面子的虚荣心,特别是在自己喜欢的男生面前。其实小婷开始对张元还真没什么意思,可禁不住柳静和范玲玲忽悠,天天被她们在耳根子边念叨,也就慢慢对张元有意思了,这意思还越来越大,简直就跟暗恋似的。
不过张元的女朋友,个个都不但漂亮,而且家庭背景都很出色,不说什么日本公主大马明星,就是身边的柳静那也是书香门地,学者之后呀,所以,小婷才特别不想在这遇上张元。
“小家伙,今天……我女儿……不在家,你……要不要来……”
听着苏琼那幽幽的又羞于出口的媚惑声音,张元仿佛感觉到她柔唇轻启,在耳边吐气如兰,听得他心里一动。
如果平时,张元早迫不及待就问地址去了,可他今天不行,他突然想起自己是个阳逶的病人,去找苏琼,那不是自取其辱嘛?在这个熟妞艳妇面前耷拉着小脑袋?那实在是太煞风景了。
于是张元只有拒绝了,“哦,苏琼姐你怎么不早说,我现在都到通海了,太远了,下次吧。”
接着就听见对面苏琼失望的哦了一声,又道了个晚安,挂断电话。
张元心道,你失望,我比你还失望呢,想不到我张元居然为了十来块钱难成这样,算了,把手机押给大妈吧。
就在张元准备押手机的时候,小婷就跟个小偷似的,斜背着小包蹑手蹑脚走了过来。
他还没转身,快点快点,小婷溜到老妈身边,放下零钱,看见张元还没转身,忍不住偷笑了,哈哈,没发现。
“妈我回家了。”
“好吧,早点休息。”
老妈一声同意如同特赦,小婷赶紧转过身,就准备撒丫子狂奔而去。
可是背后却响起张元惊喜的声音,“小婷,是你嘛?真的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