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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狠狠唾弃了自已一把,为啥子一到关键时刻就笨嘴拙舌捏?解释不成,还越描越黑,不仅把自己身陷于不义,还顺便扯上了禾契笙,呼——这要是被禾契笙知道,我下个月还不得被他个奴隶主给累趴下?
“不是……”除了最简单的否定,我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看不到易初莲此刻的形容,只知道她在听到我生如蚊蚋的否定后,半垂了头,长长的一头墨色瀑布倾泻而下,顺着她的肩膀滑向胸前,柔顺得近乎奢侈。
她说:“告诉也好,没告诉你也罢,本宫已经可以确信,你将是我和禾契笙相互结合道路上最大的一颗绊脚石。”
心下一紧,我惊恐道:“公主,你、你这是何意?”她、她不会还在认为我是禾契笙那啥那啥的男宠吧,话说我和禾契笙是清白的,清的不能再清白的不能再白的关系!
易初莲脸上并未现出之前那副戒备和冷厉的神情,如同刚刚禾契笙对其无理的事情根本没发生过,她又恢复了我最初见到她时的高贵和威严。一双美目溢彩流波,她善然笑说道:“叶叶,有一种婚姻叫做联姻,你听说过吗?”不知她有什么意图,我木然地点点头,易初莲见我点头,眼中露出满意的目光,续说道:“我本不想说,可有些事情一旦在心中藏得久了,就很想找个人倾诉一番,叶叶,你愿意听我说一说我和禾契笙的故事吗?”
我张了张嘴,讷讷道:“你、你刚刚不是说知道的越多我所处的环境也就越危险么?”
“那你还怕危险吗?”易初莲不及我最后一个字音咬准,她已经迫不及待地接口问道。
如她一般,我的回答也甚是急迫。我说:“怕!”一个字,既是对她的回答,也是我对这个世事的忌惮和担忧。我的生活已经是四面楚歌。我不想再在我生活的不安定因素上过多的承载不必要的筹码,何况,易初莲很有可能是来者不善。
易初莲弯唇轻笑。继而轻声道:“我的父亲曾经和禾契笙的父亲有约,禾家为我皇兄保得皇位。皇兄既许得禾家皇商之名,但有一个条件,那就是禾契笙必须要娶我这个筹码。”不等我做出任何反驳,公主大人已经把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
我直接傻眼,嘴角抽搐地看着易初莲,我说:“公主,你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知不知道什么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不不。她这不是己所不欲,而是直接想害死我呀。
因为心中突生的怒气,我的语气毫无思量的气势汹汹,不觉已经演变成对皇家权威的一种藐视。
易初莲并不打算就此难为或者怪罪我,这一点我不觉得奇怪,因为从第一眼看到她开始,我就知道这是为贤能的公主,她是非分明,杀伐果断,绝对不会错枉一个好人。但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坏蛋。可素!这只是从大义上来说,现在我和她,已经涉及到某些私人问题,她……还能一如既往她的贤能么?
〖答〗案是……不知道滴……
她不怪罪我我不奇怪。奇怪的是她脸上始终如一不掺一丝虚假的善意和理解。
易初莲身子微转,说道:“我只是想让你知道禾契笙并不是表面看上去的那般简单。”
“呃……”这个回答我倒是很意外,我不解道:“他简不简单于我何干?”
易初莲俏眉半挑:“你不是他的男宠?既然如此,该知道的忌讳你还是知道些的好。”
“咳咳——”猛然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喷咳出声,哈着腰我连连朝易初莲摆手:“我、我真的不、不是禾、禾契笙的男宠,真、真的不是!”人言可畏,外面那么多欠割舌头的人,就算我把口水讲干了,想必这男宠一称号也是洗不脱了。
易初莲嘴角斜勾,脸上笑意就是在说“你别掩饰了!”我委屈地抽抽鼻子,弱弱地又次补接道:“真的不是……”声音微不可听,很快就随着一阵温暖的夏风吹入天际,期冀地朝易初莲投去可怜兮兮的一瞥,却悲摧的发现某公主已经转身向远离我的方向走去,正是向她休息的屋子返回。
适才因为与易初莲相谈甚“欢”所以几乎忘了我与她正是撞了个满怀才相互驻足聊天,这时看到她按着原路返回,心中不觉升起丝丝疑惑,但此刻也没有对这丝疑惑多做追究,只当易初莲临时有改变了想法回去休息了,殊不知,易初莲之所以会和我相撞,正是她有意为之,目的……无非就是想把她和禾契笙的关系告知我罢了。
倾城雅悦休业一天,闲了我这个看场子的,却忙坏了一个个小受伙计,同时禾契笙也从易钧容的赏赐里赚足了各种金银财宝。
翌日,天朗气清,经过昨日的休息,我整个人的精神都要较从前好上许多,如若不是心中时时刻刻记挂着自己即将沉睡这件事,我想现在这种日子就是我想追求的生活了。
没有生活的压力,没有感情的纠葛,没有任何疾病的痛苦,没有……有的,只有一分泰然和安稳。
今天的倾城雅悦来的比之昨日易初莲突然到访还要忙碌和吵嚷,因为只休业一天,所以一大清早起来,我就过来赌坊维持秩序。经过一天的休业,小受伙计们就开始对那些麻烦事多的赌徒们疲于应对,究其原因不能说小受伙计们能力不济,只能说昨天那些个皇家侍卫太难伺候,可把这些个惹人怜惜的小受伙计们折腾惨了。无它,那些皇家侍卫身为武将,最是瞧不上小受伙计们的弱质纤纤,但骨子里却有着一种变态的控制和占有欲,所以种种复杂情绪交杂在一起,小受伙计们今天一个个站在我面前时,都是眼睛浮肿手脚绵软无力……究竟在他们和皇家侍卫之间发生了神马……额咳咳,这个还真不好说……
小受伙计听凭训诫调遣之后,大徒弟徐轮首先走入后堂,恭恭敬敬朝我施了一礼后,在他身后同时又出现了禾契笙之后安排到我身边的十九个好徒儿,自然,还有据说是听凭我调派的面糊糊。
循着众人扫视一周,最后视线定格在面糊糊身上,我说:“今日怎么这样晚了还没见到城主?”斜眼瞅瞅屋外日上三竿的太阳,虽然我较往日要起得早些,但若是按着以前,这个时辰禾契笙也该到场询视了,可现在……
面糊糊面色一顿,恭敬弯身,毫不避讳道:“城主明日既要和初莲公主回京复命,有许多要务需要处理,所以现在还在禾府,一时无法抽身来赌坊询视,城主有命,在他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倾城雅悦就交由陶爷你来掌管,一切事务也由你来定夺……诶?陶爷!陶爷——陶爷你这是要去哪里?”
没等面糊糊拖长声音解释完,我已经坐不住了,踢了凳子就朝禾府后院奔去。一路上赌客们俱是投来莫名其妙的目光,诧异的诧异,挑眉的挑眉,若有所思的若有所思,我的身形一经隐没在员工通道里,赌坊立时爆发出各种猜测和……诽谤之声……
无心去理会赌客们都说了什么,我一心只想快些见到禾契笙,至于为何那么急着要见他……我心中也没有定论,只是……只是在听到面糊糊说他明日就要离开北旻前往京城后,一刹,原本就少得可怜的安全感立马丁点不剩。
不行,我不能让禾契笙离开,或者,他不能撇下我就这样离开。
虽然早就知道他要离开北旻前往京城,但真到了这一天,我竟会有如此大的反应,这一点连我自己都止不住惊讶,但细想起来,又没什么好奇怪的。
试问,在这倾城雅悦里,除了禾契笙,还有谁能够保我周全?
离开员工通道,一路狂奔到禾契笙的门前,门内隐约可以听到交谈声,但声音的主人们刻意压低了谈话声,所以我听不到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我也不想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毫不犹豫的,我破门而入……
然看到相拥而立的两个身影时,我急冲冲的身形硬生生顿在当地,一脚门里一脚门外,我已经不知道是该就此进去还是转身隐遁。
相拥的两个人正自耳语着什么,突然遭到打扰,其中一人立时勃然大怒,身周散发着凛冽寒气,阴森森朝我撇过视线,在触及到我目光的一刹,又生生收起那股慑人的森然寒气。
“丫……陶爷,你不在前方赌场坐镇,来我这里有何事?”禾契笙目光闪了闪,阴冷的目光逐渐转暖。
蹙了蹙眉,我强行忍住不让心中的那丝不自在外露,瞥了眼兀自站在禾契笙身侧的易初莲,我说:“你要进京?”
禾契笙点点头:“你不是早就知道?”
抿起双唇,随即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我说:“我也要去。”
“不行!”都不带思考一下,禾契笙断然回决。
我说:“为什么不行?”我就要去!瞅瞅易初莲,哼,我去定了!
咳咳,为嘛子要先看过易初莲,我才做出如此决绝的决定呀-_-~(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