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男主死了

白脸大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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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震耳的枪声传进救护车里,苏南诧异了。

    “没有预知到枪声啊,难道未来改变了?”

    他扶着车门跳下车,眩晕感让他差点摔倒,他面色发白,脑袋昏沉,视线有些模糊。之前为了让柳军官相信飞机坠毁,他已经连续进了八次游戏世界——看来进出游戏极其耗损精力。

    “再试一次吧。”

    枪声让他对未来产生不确定感,他决定再进入游戏,看看未来是否改变。

    【进入游戏】

    脑中念头闪过,却没有标志性的空袭警报声。

    “好痛!”苏南突然痛苦地捂着头,脑颅里传来剧烈的刺痛感,他觉得身体越来越虚无,只剩下猛烈的头痛,像是有人拿着锯齿切割脑颅。

    然后,他双腿一软,倒在航站楼门口。

    原本航站楼到处都是武装军人,本该有人过来检查苏南情况,但此刻没有一个人留意苏南,他们都接到了新任务。

    “放开我!”柳军官大声喊着,两位肩宽背阔的高大士兵按住她的双手。

    一位脸如刀削的高瘦男人站在她面前,这男人瘦得脸颊凹陷,但眼神厉如尖刀。可惜只有左眼,他右眼皮上有一道恐怖的竖条刀痕——这条疤痕是他的象征,是他的荣耀,即使现在容貌修复技术如此先进,他也不愿意抹去这道伤疤。

    “柳参谋,我们已经开始疏散群众了,马上带你避难!”他的声音沉重有力,带着不容抗拒的气势。

    柳军官双手被钳住,却不断挣扎,大叫着:“我是军人!群众没疏散完,我怎么能走!”

    “这是局座的命令!”

    她冷笑一声,“别拿我爸压我!你们早知道客机被黑,为什么耽搁!”

    独眼龙面无表情,但心中惊疑不定,封锁机场的时候他们就命人时刻注意客机航线情况,以防对手阻碍搜查,所以他们才能提前的6分钟得知飞机控制台被黑,但柳骁骁怎么知道?

    他沉吟了下,决定将此事调查清楚再报告局座,不过此时先把她送到安全的地方。

    “柳参谋,指挥官自然有他的道理,对不住了。”

    他一使眼色,柳军官身后一位士兵偷偷一记手刀,挣扎的柳骁骁瞬间晕了过去。

    “快带走!”

    机场里还在疯狂疏散群众,独眼龙冷冷扫了眼,头顶已经听到轰隆的发动机声。他瞥了眼腕表上设置好的时间,只剩下30秒了,这意味着机场有一半人永远撤不出去!

    如果发现客机被黑的时,立刻疏散群众,或许能全部撤出。但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当时探测搜查行动已经接近尾声,无论如何也不能被打断,即使是危机数千人性命,也不行!

    他快步跟上抬着柳骁骁的队伍,这次行动失败了,直到最后一刻他们也没能找到STC。

    他握紧拳头,恨不能把机场整个搬走,自己将受到什么样的处分?他不在意,但他对不起死去的兄弟!为了把STC从【将神】手里偷出来,他们填进去多少人命!

    一旦将神批量制作了STC,将会掀起怎样的腥风血雨!

    客机喷出灰白气体,轰隆而下,发动机和着人群的尖叫声,奏响夺命乐章。胆大的都在疯狂逃命,胆小的缩在地上闭眼祈祷。

    一个年轻的身影倒在航站楼前,因为位置的原因,他倒没有被踩踏致死,但人群狂奔的震动让他皱皱眉,眼皮缓缓睁开。

    玛德,都把命搭进来了,还是没能改变啊……

    苏南无奈地苦笑,想爬起来逃跑,四肢却没有一丝力气,连睁眼都是使了吃奶的劲。

    真没想到,就这样死了。

    他望着越来越近的客机,几乎能看清客机里的机长勋章。

    ……

    客机上,机长握着操作杆不肯离去,身后的舱门大开,原本坐满乘客的的座位也空空荡荡——还好,乘客已经跳伞逃生了。机长最后摸一摸熟悉的控制台,它安装有最新自动驾驶功能,就是这个功能让歹徒趁虚而入。机长本想切换至人工驾驶,却发现入侵者极其强悍,他根本没有办法夺回控制权。

    作为机长,真是失败啊。

    大地不断地冲向眼前,他冷静地闭上眼睛——机忘人亡,这就是他的宿命。

    硕大的客机如灭世巨神,像导弹一样被投向机场,投向那群哇哇乱叫的卑微人类。

    轰!

    大地震动,响彻云层,巨大的火团卷着烟尘冲天而起。08年才建成的航站楼瞬间灰飞烟灭,整个阳咸市都停滞下来了。

    滑梯上的小孩捂着耳朵,哇地一声哭出来。

    晾衣服的少妇停下手中的活计,远远地望着爆炸方向。

    “我天,发生什么了?”

    “哪里爆炸了?好大动静啊!”

    “那边是……机场方向吧。”

    整个新闻圈炸锅了,网媒迅速地利用传播速度的优势,将各种猜测发诸网上,更与美国911相提并论,帝国分裂说甚嚣尘上——人间的灾难媒体的狂欢。

    一大股关注热潮自全国四面八方涌来,一天后,阳咸国际机场被客机轰炸的报道占据各大媒体头条,网上自动发起了默哀活动,但有一种声音,刚刚发起了就消失了。

    乘客都跳伞了,为什么机场没有疏散完?

    这个疑问被提出后却无人问津,舆论似乎被一只无形地手控制,自动地扭转到对死者的不幸哀悼上,举国默哀。

    千里之外,帝都的公寓楼里,一个中年妇女在麻将桌上捏了个好牌。

    “暗杠!骰子呢骰子呢!”她满脸喜气,红得发紫。

    “别找了,你电话响了。”

    她笑着提起手机,“喂,老公啊,我刚摸一个……小南?我不知道啊,他已经搬出去住了。”

    她笑着投个骰子,“嗨,他哪有钱坐飞机啊,没事的,就知道瞎操心。”

    她笑着摸了个牌,“二条,我说老公啊,他是我亲侄子,你咋比我还上心呢……啊呀,糊了!不说了!我收钱呢!”

    牌桌上响起噼里啪啦得推麻将声,不知谁出口问了句。

    “苏太太,小南就是你那个在研究院工作的哥哥的孩子?”

    她正喜气洋洋地收钱,随口道:“是啊,哥哥嫂子过世的早,政/府一点抚恤都没发,小南还是我辛辛苦苦一手拉扯大的。”

    “您真心善呢。”

    “谁说不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