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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信？”肖时索性坐到她身边，看过去，“呀，韩言尚也在呢，挺好的。”
苏向岚狐疑地看向她，拿起放置在一边的包包，“那你干正事，我就不打扰了。”
肖时拉住她的手，“哎，不找他的麻烦，看你吓的。”
她看向她，确定没有这个意思，又坐下了，靠得近，“怎么样，跟陆弦相处，看你的脸色，越发的红润。”
“有话就说。”
“好吧，”她坐正，“就你目前跟他，这个关系，能不能帮我打探到韩言尚下半年要去哪些地方出差？”
“不是去山西？”
她剜了她一眼，从某种程度上像极了微凉，肖时笑出了声，点明要点，“虽然不是很了解，不过要试试一个人是否真心应该是应了中国的一句老古话，置之死地而后生才是。”
大厅正中间就是一个巨大的泳池，泳池旁喷泉喷的很高，蓝色的水流倒映着灯光，漂亮极了。
肖时笑，“你看，从这个角度，透过喷泉，能看得他一清二楚，反之，若是这头出了些水花，那边是不是能感应到。”
“什么意思？”
“很简单，”她一个用劲，便提起了她，靠在栏杆上，压低她，“要不要试试？”
“你疯了吗，这是二楼，”眼看着她来真的，身子已被推到悬空中，拍拍她的手，“这就不要了吧，我的礼服可不防水。”
“没关系，也就是一朵小水花。”
微微倾斜，拖着她腰的手松开，再使劲，整个人便被她推了下去。
刹那间，灯光里的喷泉涌起，撒到边沿，激起朵朵浪花。
wow，这朵浪花不算小，她沉入池底，巨大的声响吓坏了会场众人，拉小提琴的首席停住，钢琴却还在继续，他停顿几秒，琴声又开始回旋。
唉，应该将她的高跟鞋脱了才是。
肖时看着，30秒不到的迟钝，那边一道人影闪过，纵身一跃，穿过喷泉撒下的水流，又是一朵不小的浪花。
肖时浅浅一笑，摸摸额头的碎发，转身走开，突然又想起，便伸手拿起了她放置在柜台上小包，一并带走。
会场那头，走出门没两步，经理喊她训话，不用说，夏语林也知道这份活不会长久，可是该有的态度还是要有，道歉道了一声又一声，经理才肯歇。
经理训完话，整理整理因为抖动而不太整齐的领牌，“这种活以后还是不要接了，上面的人不好惹，有什么问题你们私下解决，摆在台面上怎么行，可不是让我难做人嘛。”
“嗯，好。”这话在她送水进去之前就已经听过一遍。
经理看着她，有话也说不出，“好在马上就要开学了，专心念书吧。你先回去，办理一下退职手术，明天就不要再来——”
话没有说完，池水里一声巨响，好大的浪花，他惊呆了。
没有功夫再管她，喊着身边的人赶紧跑过去，事情闹大了。
她抬头，不知怎么的，就是看到了她，隔得远，还能看清，清到能看到她的微表情，她在笑，看着眼前的这一场闹剧，淡淡的模样，仿佛一切都是意料之中。
看着她关注着底下乱成一锅粥的景象，最终摆摆手，拿着包转身就走了。
夏语林心想，真好看，她笑起来的样子。
肖时走出会场，舒了一口气，拍拍大衣的侧边，还是有她身上的香水味，浓浓的，不好闻。
坐出租车回去，看看时间，还早，本期待的一场大戏，临到头却看不成，也好，她也有了旁的主意。
车窗起雾气，车内的空调又正好，她看看远处的一片辉煌，一时兴起，伸手在窗上画了一个小爱心。
换好衣服从会场走出来，得走到公交站台等车，虽说天气渐渐回暖，但晚上的温度也不低，呵着气推开门，看清站在车前的人，手里的包吓的落了地。
司机走过来，请她，“夏小姐，请上车。”
上了车，车内适宜的温度让她打了一个寒颤，没有刻意的隔开距离，将手里的包放在二人中间。
他在闭目养神，车开动起来，才睁开眼，温润的样子，“晚饭吃了没。”
“吃，吃了。”
“在哪吃的，工作餐吃的饱吗？”
她低头，不再说话。
“很缺钱，干了很久？”侧脸看过来，“还干过什么，说来听听。”
“——没有。”
“又不老实了，”他扳正她的脸，“仗着我疼的，敢发小脾气了不是。”
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眼神在躲避，尽量避开他的视线，“我没有。”
“没有？”他松开手，用的劲不大，她的下巴还是留了点痕迹，“看来得好好算算账才行了。”
“——不想，”低低说一句话，他没听清，凑过来，问，“说什么，说大声点。”
“不想花你的钱，我想自己攒学费。”咬着嘴唇，用了很大的力，但还是说出来了。
他默了一会，按开隔板，对司机说，“去南洋。”
回到家，陆弦已经回来了，客厅亮了一盏灯，他坐在餐桌上，电脑开着，在看资料。
听到门响动的声音，资料也不看了，合上电脑，“过来。”
这种严肃的气氛是怎么回事，肖时乖乖地坐过去，不至于吧，韩言尚告状还告到这儿了。
“想什么了，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嘿，怎么会呢？”
“收起你的笑，假。”
好吧。
“什么事呢，我还没吃晚饭呢，你等会，我先去下个面。”
他按住她，“干什么去了，饭都没吃到。”起身走到厨房，摸到壁橱，开了灯。
陆弦最疼她了，她知道。
他的手艺清淡，简单的下面是家常便饭，撒下葱花，一清二白，肖时就被俘获了。
看着他忙，肖时眼睛里有小泡泡，“你准备跟我说什么呢，严肃的很。”
“小事，”将面从清水里捞起，“明天有个聚餐，几个小时候玩得来的人一起聚一聚。”
“！”不小了吧。
“你也去，跟着我。”
“哎，”面被端到餐桌上，肖时没有胃口吃了，默默坐着，他看着，也不出声，还是她耐不住，说，“你不要催我。”
洗了筷子过来，放的掷地有声，“不跟着我也行，跟着秦尊。”
“我不去。”
“不去更好，明晚就不用回来了。”
“你……”
怎么能跟陆弦较劲，她服软，“容我再想想啦，饿死了，吃完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