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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武大师最后和李晃并没有打起来。因为南宫心是打定了主意要和稀泥。两位宗师对于战场的走向是决定性的。因此二人不得不暂时放下恩怨各自离去了。
对于南宫心的做法,李道一有些不解,这是两头不讨好,并不是十分明智的决定。但是也没有多说,因为就现在而言,这个决定省了不少功夫。能不动手自然是比动手要好。至于被两方记恨的后患,并不被李道一放在眼里。
南宫心突兀的说道:“欲盖弥彰。”
李道一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南宫心说道:“想要转移他人的注意力,但是却是暴露了这个目的。”
李道一却是摇头,说道:“也许,幕后人的目的就是你这个想法也说不定。”
南宫心眼神深邃,淡淡地说道:“也许。”
叶苦跟着南宫心奔波,最后却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说道:“接下来我们干什么?”
叶苦善苦修,一直苦修,如今一直跟着南宫心行动,就是看在深厚的情谊,若是旁人,看叶苦理不理他。
南宫心说道:“叶苦,却是还要麻烦你跟着我一阵了。”
......
我叫郑尘。
我是风云阁的弟子。
我最擅长的是掌法,不是我自负,我的掌法已是登堂入室,足以教导旁人了。此外,我还会一点剑法,也还不错。毕竟在江湖上行侠仗义的时候,执剑会帅气一点。最后,我还一点飞刀。虽然对于暗器,我是深恶痛绝的。但我的飞刀可是堂堂正正的。
说起我为什么会练飞刀。就要讲到我的奇遇了。那一日,我偷偷溜出课堂,见到了一个怪人,他给了我一把飞刀,我给了他一枚玉佩。这把飞刀不是凡品,我看着也很是欢喜。于是我就练了练飞刀。因为本人天纵奇才,很快就学会了如何使用。我真是有天分啊。
说起天分,不是我自夸,我可是风云阁百年一遇的奇才。虽然暂时没有人发现我的天赋,但我相信,终有一日,会有人发现我这块美玉的。
今日,就是有这个机会了。
几日前,我偶然间见到了宗主。风云阁的第一人,名列天榜的‘雷’云无意!真是幸运,之后,我就有意在那个时间段那个地点去看,不曾想,就是这么有缘,又见到了宗主。
原本,只是能够远远地看一眼就是极大的荣幸看一眼这活着的传奇。但是,人是不会满足的。我已经不满足于远远地观望。我要去见宗主,展示我的才华,从此学习神功秘籍,执掌神兵利器,成为绝世高手,恣意纵横!
今日,就是我实现梦想的第一步,完美地出现在宗主面前,展现自己的才华。只是,这简简单单的一步,却并没哟我想的那么容易。不,我知道很难,只是我欺骗自己,不然我就不会有今日的计划。但是到这最后一步,这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势唤醒了我,让我难以前进。
云无意,身为风云阁宗主,又是名列天榜的高手。不管是实力还是势力都是达到了天下的顶点。不是我这一个小小的弟子可以贸然打扰的。宗主很忙,很少有时间待在宗门之中。因为,风云阁的弱势需要宗主四处奔波,维持局势。这样的人物,这样的大人物,为了风云阁呕心沥血。我耽误的一秒,也许就是影响风云阁未来的一秒啊。
我很犹豫,一方面是我的前程,一方面是宗主的宝贵时间。最后,我握了握手中的飞刀,做出了决定。我要展现自己的才华,为了风云阁而战斗!
我来到宗主面前,他并不诧异我的到来。他的脸上没有笑意,但我感受到的却是温暖。宗主的神情冷峻,但其内心却是温和。对敌人冷酷,对风云阁温和。
宗主考察了我的实力,对我鼓励了一番。
这很不错,何止不错,这是多么大的荣耀。但,不够,我要的不是夸赞。我要的,是展现我的天赋,为风云阁而战!
在我展现自己实力的时候,宗主接到了一封情报。他让我稍稍休息一下,我静立一边,并没有就此离去。才刚刚开始呢,我能感觉到,感觉到机会的到来!
我看出宗主的神色有些不寻常,看来真是一个大事。我又看到宗主的神色,有些犹豫。我明白这个眼神,是想拜托别人做事但有所顾忌的眼神。
我自然是直接请求了宗主,交给我任务。
宗主还是犹豫,我一再坚持。这是我的机会,我能感受到上天的启示,这是我的机缘。
最后,宗主被我说动,交给了我一项任务,秘密任务,关系到风云阁安危的重要任务。这正是我所期待的,如此,我的命运轮盘开始了转动。
......
看着郑尘离开,前去执行自己的任务。云无意淡淡地对着暗处的人说道:“出来吧。”
一个身穿黑袍,令人看不清神色的人从暗处走出。其淡淡地笑着,带着一丝不屑。看不清面容听不到声音,但给人笑着不屑的感觉。
“云无意,却是久仰大名了。”
云无意看着黑袍,说道:“你是什么人?”
黑袍说道:“你不知道吗?我想,你应该知道了。”
云无意说道:“不知道。”
黑袍的语气带着嘲弄,依然是看不清神色,依然是平淡无波的声音,但却诡异地给人嘲弄的感觉。
“你可以叫我问道。很多年前,我还是再为秦王李世民办事的时候。当年风云阁的变故,我也是有参与的。”
云无意神色没有变化,这怪人一上来就是挑衅,肯定是别有目的,若是按着他的心意失去了方寸,可就是真的略显愚蠢了。
云无意说道:“有什么事吗?”
黑袍并没有顺着云无意的问题直接回答自己的来意,而是扯到了其他方面,讲起了不相关的事。黑袍的语气带着沧桑,看透世间变化的沧桑。人还是那个人,给人的感觉却是变来变去。不是作用于表面,是直接在人脑海里成型。
黑袍说道:“九大顶尖势力,江湖的顶点。曾经在大唐初立之时,还有被太祖称赞国之栋梁的美誉。只是,到了今日。曾经的九栋,到今日的九大顶尖势力。却是还有几家尚存。”
云无意没有说话,因为黑袍还只是做出铺垫,正事可是还未出口。
黑袍说道:“云无意,你也算是一代人杰,却是看不穿悟不透吗?死守着风云阁这艘注定要沉是破船,是要殉葬吗?!”
云无意说道:“我想,很久以前。你还有许多人就是这个想法了,风云阁注定要沉。但是,风云阁没有沉,直到今日,还是依然屹立在巅峰。未来,依然如此。”
黑袍说道:“如此半死不活,不过是苟延残喘。你就想这么一直维持下去吗?或许,你能守住。但是,在你之后呢?还会有人能守住,还会有人愿意守吗?一个势力不是只靠一个人就能维持的。你撑得住一时,护不了一世!”
黑袍的话很多,看来是真的下功夫想要劝服云无意。却不知其是有何目的。云无意眼神深邃,看着黑袍,没有说话,等着其将自己的目的说出。仅凭现在的言语,是无法打动云无意的。
黑袍的语言带着诱惑,虽然还是那个语调,还是看不清面容,从明面上看是什么都没有改变。但其这次开口,是带着蛊惑的力量,为自己的事做着铺垫。
“云无意,你不知道。不知道风云阁为什么会是这个样子,无论如何努力,如何改变,也改变不了沉船的命运。对,就是命运,就是那既定的命运操纵着风云阁的沉沦。高高在上的天意以天下为盘,众生为子。不从根本改变,船总有沉的一天,无论如何推迟,也注定会有到来的一天。”
云无意重复着说道:“天下为盘,众生为子。”
黑袍的语言带着几丝不甘几丝怨恨几丝憧憬几丝狂热,那是他想要追寻的大道,但却是没有结果。苦苦的追寻,换来的只有叹息,人力终有穷时的无奈与天意高难问的艳羡。
“天意之下皆为蝼蚁。”
云无意却没有被这极富煽动性的话挑动不息的武者之心,其淡淡地说道:“谁会在意蝼蚁的争斗。你是要谋划天意?怕是要引来祸事。”
黑袍冷笑,语气不再是平淡,是真的带上了一丝冷笑的意味,是真真切切地在表现了出来,虽然还是看不清面容。
“人越老,气血越衰,少了勇力,越发谨慎,失去了进取之心。只是,却是你比我更像个老朽等死之人。”
云无意说道:“每一个选择,都有着相应的后果,风云阁经不起这样的谋划。”
黑袍的语气重新恢复了平静,依然看不清神色,让人猜不出其心思,
“没有人能承受失败的代价,真正的失败的代价。”
“只要赢就够了。”
黑袍补充的话带着强烈的自信,这是让人不由自主信服的自信。没有什么语言技巧,没有什么表情暗示。是直接映在脑海的暗示。
但是云无意却是不为所动,什么话都不说。
黑袍看着云无意说道:“风云阁承受不住,但是你,云无意可以。”
云无意说道:“每个人都要为其选择负责,不是所有选择都是只影响个人的。我代表风云阁,我的选择即是风云阁的选择。”
黑袍看不清神情,也没有什么动作。但是给人叹息的感觉,很是惋惜。
“如此,真是遗憾啊。”
云无意没有放松警惕,这个自称问道的黑袍叹息归叹息,遗憾归遗憾,还是停留在原地,没有离开。显然是还有后续。
黑袍没有看口说话,看来是不急。云无意也不急。但是如此僵持下去,必定是要有人先开口说话的。而先开口说话的人很显然是云无意。毕竟这里是风云阁的地盘,毕竟云无意是风云阁宗主,不知道这黑袍问道忙不忙,身为宗主的云无意还是有不少事要干的,这么耗着也不行。
云无意说道:“还有何事?”
黑袍说道:“没有成功拉拢你,若是就这么空手离开,可是不成样子啊。”
面对黑袍隐隐地威胁,云无意只是淡淡地开口,说道:“是需要我给你增加一些重伤吗?”
听到云无意的话,黑袍大笑,不是感觉,是真的大笑。面容依然被阴影笼罩,看不出具体。但是笑声却是不断回响:“云无意,很有意思。也好,老夫就陪你过几招!”
黑袍的手一抬,就是古怪的黑色气浪攻击。
‘武魂--灭!’
面对黑袍的攻击,云无意却是脸色不变。瞬间全身就被雷霆笼罩。却是云无意的防御手段‘雷狱’!
一个交手,两人都是无碍。分开站定,黑牌却是收手。其神色如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刚刚的攻击只是一些幻觉罢了。
云无意也是收手,其不惧黑袍。你要打便打,你要谈就谈。若是触及到我的底线,就将你干掉,如此简单明了。云无意可是‘雷’啊!直接又包含着强大的力量!
黑袍说道:“果然,你已经恢复了。”
云无意说道:“我状态一直都很好。”
黑袍说道:“很好,只是个人的感官,再差也可以自以为不错。文字游戏没有什么意义。”
云无意说道:“我也不想多谈了,你啊,到底有什么目的?!”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云无意声震如雷,却是认真了。
黑袍说道:“云无意,或许你自身没有察觉。但是你的立场,是很重要的。我和我的同谋都一致地认为需要你的加入。这只是第一次,随时都欢迎你,加入我,加入我们。”
云无意没有说话,在其打算动手的时候,其就不想在多说了。已经用了拳头,还要嘴巴干嘛?
黑袍却是并不接战,利索地撤退了。
云无意并没有追,因为其判断形势,就算追上要拿下黑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而那个代价,跟收获并不匹配。
云无意握紧拳头,没有再追。其是风云阁宗主,注定不能只凭自己的想法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