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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南仙城回飞鹤宗,即便有小凤凰替楚云端赶路,也得明天才能到达。
这一路上,楚云端躺在小凤凰的羽毛上,终于有种久违的放松。
此番南仙城一行,和二一真人相认,最大的心愿完成,总算是没有白来。
而且,还见到了慕萧萧——尽管差点被徐宗主灭掉。
这次回去之后,楚云端早已做好了打算,不惜消耗一切资源,尽快突破到分神境。
如今的他,随时都能达到元婴中期。
按照老虚不久前的说法,利用灵石,可使得聚灵殿的效果最大化,随时都能让楚云端突破。
上午和王老板几人交易的时候,楚云端不仅采购了大量灵药,而且将一部分灵晶兑换成了灵石。
这些,都是他接下来一段时间修炼的资本。
当然,一切都得等到回飞鹤宗再说。
此时有小凤凰带路,妖兽不敢靠近,一路十分平静。
“对了,师妹,你刚刚迎击唐触天的剑法,是叫做绛冰剑舞吧?”离开南仙城数百里后,楚云端才开口问道。
刚刚凌溪的剑术,的确令他折服,同时也让楚云端心中一些根深蒂固的观念发生了变化。
“嗯……这套剑法,我大概生来就会,也仅仅会这一套剑法。”凌溪点了点头,“虽然只是一套,但绛冰剑舞招式无穷,变化多端,而且十分适合我。”
听到这话,楚云端并没有感到意外。
他只是觉得,凌溪的剑法有些过于精妙强大,怕是比一般的极品法术还要厉害。
之前在界外战场的时候,老虚就说凌溪的剑法有些古怪,很不一般。后来,也没说出来什么道道。
当时楚云端也没太放在心上,毕竟,他对剑法的理解有一种很深的执念——不一样的人,就有不一样的剑法。
正如斩月真人曾经问过——何为剑术?
楚云端的回答是——剑在手上,便是剑术。
对于剑,楚云端的认知堪称偏执。他从不追求任何前辈高人流传下来的剑法,从不愿意照葫芦画瓢、学个虚表。
用剑,他希望凭借自己的习惯、自己的意念。
正是因此,功法殿内明明有很多出色的剑法,楚云端硬是没有学习过一本。
他担心,自己的剑道之心会受到前人的影响。
不过这次,绛冰剑舞的强大,让楚云端的想法改变了很多。
前人能流传下来的剑法,必然有着其出色的一面。假若我学习了前人的剑法,真的一定会导致我本人的剑道之心受损吗?
对于这个问题的认识,楚云端的心中已经产生了动摇。
如果他愿意,大可以在功法殿内寻找一部不次于“绛冰剑舞”的剑法,发挥出极强的威力。
这样已经完善的剑法,肯定比楚云端随心所欲的耍剑要强横数倍、数十倍,乃至百倍。
“然而,我若是想在剑道上达到巅峰,甚至像老虚所说的,掌控剑之大道,又怎能被前人的剑法左右?”
“万一,因为学习前人的剑法,导致我无法再突破自我,岂不是遗憾终生?”
“可是,我何尝不能抛砖引玉,先从前人的剑法中体会一些精华思想?学了别人的,就一定会丢掉自己的吗?”
一时间,楚云端的心情却是变得复杂起来,默默在小凤凰身上沉思。
凌溪眼看楚云端神色专注,便没有说什么,安静地打坐……
楚云端的很多念头,就是在心中自说自话的,并没有瞒着老虚。
所以,没过多久,老虚就忍不住插了一句:“主人其实大可以不必纠结,考虑得太远反而不好。”
“怎么说?”楚云端把老虚当作良师益友,所以很是认真地想听听老虚的意见。
“只要主人现在一句话,我立马可以从功法殿内找到一部最适合你的剑法,供你修炼。一旦修炼,主人凭借此剑法,战斗力必然大幅提升。这,便是眼下的好处。”老虚认真地道。
楚云端默默点头。
“倘若从长远角度上讲,主人既然是以‘掌控剑之大道’为目标,那么肯定是别受到外人的影响为好。但这种影响还不知道在哪儿呢,想得太远不是自寻烦恼吗?”老虚循循善诱道。
“你说得未尝没有道理,或许,是我将目标定的太高了吧。”楚云端心中叹息。
老虚又道:“更何况,现在修炼一些前人流传下来的剑术,可能会对主人产生未来的负面影响,但也可能会让主人从中体会到更多的好处,说不定能促进主人自己的剑道更快形成呢?”
听到这话,楚云端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没错,学习别人的东西,可能会对长远发展产生不利的影响,但同样可能会有利。
这么一想,二者就能抵消了。
再考虑眼前的话,学习前辈的剑术,一定会有立即的好处——大幅提升战斗力。
仔细想想,楚云端不禁觉得自己以前的确想得太复杂。
有厉害的剑术,先学了再说。
至于掌控剑之大道,一来遥遥无期,二来,也没人说非要掌握。
倒不如,现在多学几门厉害的剑术来得实在。
“老虚,你在功法殿内把所有剑术整理一下,回飞鹤宗后,我挑选一两种认真修炼。”于是乎,楚云端对老虚做出了吩咐。
“主人放心,一定给你挑得妥妥的。”老虚笑着回应一句,然后就去功法殿了。
老虚的态度,让楚云端有些发笑。
每次,只要是楚云端自己要使用仙府内的东西,老虚都是一副求之不得的样子……
“宁小妹啊,怎么了?身体不舒服?”楚云端回过神来后,才发现宁音还是不太对劲。
自从离开南仙城,这妮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不但不太说话,而且一直怯生生的,好像是被什么东西吓到了一样。
宁音听到楚云端问话,才勉强笑了一下:“没什么……可能是有点怕高。”
楚云端:“……”
接着,宁音又随口问了一句:“楚大哥啊,这只鸟,是你的吗?”
“是啊,有问题?”楚云端应了一句,却隐约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有点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