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小科员被发配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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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陆晖的计划可以得以实施开来,当然是离不开他的得意爱将郝亮的功劳的。郝亮追随着陆晖的那么些年,或多或少对他的脾性和处事方法还是摸得门清的了,所以自从上次陆晖交代过他后期的任务安排之后,就着手于与李念清一起跟洪大志去打关系的事情上头,甚至因为太忙,差点忽略了黎冉。黎冉自然是记得易娉和她说过的出国日期的,但是因为被陆晖做了安排,也不好在面上有什么行动,只能私下里给易娉发了个短信,表示祝福和期待!易娉在登机前就收到了黎冉的短信,当然同时也收到了莫晓兰和洪霁雯的微信,最让她出乎意料的,还有邵珂敏给她寄了一个暖心的手工小礼物--手工精油肥皂一块,这个礼物可是顺丰快递小哥特地送去机场的加急件,易娉因为这个,还当场差点落泪。

    易娉是带着北京这些好朋友的祝福和期许去了波士顿,也很快能够慢慢的适应了国外的生活,本就是易娉梦寐以求的学府,学业繁重反倒让她每天都过得很充实,跟打了鸡血一般,乐此不疲。再加上身边一直都有学童一般的姚佳慧守着,自然也称的上是顺风顺水的了,但是毕竟是在国外,易娉还是吃不惯洋快餐和不地道的中餐,所以渐渐喜欢上了吃甜食或者零食来充饥。好在身边有姚佳慧照料,他和易娉就读于一个学校,但是因为他选修的是国际金融的专业,所以不比易娉那般,有许许多多的晚自习和做不完的实验课,一般都能早早的回到公寓楼里,做上几个拿手的小菜。所以这才1个多月的光景,竟然脸上都有些圆润了,气色看上去也很不错,由于俩人几乎每天都同进同出,所以易娉渐渐和姚佳慧的关系也熟络了不少,她经常戏称姚佳慧遗传了沈姨的好厨艺,还说他总是像个闷葫芦一般,要么在啃书,要么在睡觉!

    波士顿哪里岁月静好,但是北京这里缺是安涛汹涌,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即将拉开序幕。洪霁雯的工作室里,蒋凯又一次来问诊,说是问诊,其实说是来吐槽的更为准确,因为他即将被调回无锡了,而且,还要带着一个小师妹一起回去。“洪副主任,你说咱们这个体制里,怎么还流行空降部队呢?我自己都是个新人啊,为什么要挑上我,把莫晓兰给带回去?我听说这个莫晓兰和你的关系很好,你和我说说,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来历呢?”蒋凯坐在了自己的老位置,屋子里还是只有一盏昏暗的灯,但是却足以让洪霁雯看到了蒋凯满腹牢骚的样子。“看来你对我朋友的评价不怎么样嘛,还是说,你不太乐意带着我家漂亮的晓兰妹妹一起回无锡?”洪霁雯看着蒋凯这个样子,不禁觉得有趣,本想逗逗他,可是谁曾想蒋凯这回是真的在意自己被发配边疆的事情,所以显然没有什么兴致搭理她。

    “哪里的话,既然是空降部队,肯定是关系户嘛,不比我这样的,要身份没身份,要资历没资历,好不容易争取到了一个来北京交流学习的机会,本想着还能多待一阵子,在组织里露露脸,争取留个好印象的,谁曾想,半路杀出个莫妹妹,还要跟着我一起回无锡的所里,这让我找谁说理去?”洪霁雯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端起手里刚刚郝亮泡来的姜茶,喝了一口,无奈的说到“其实这一次,为什么我的父亲有这样的决定,我自己也很疑惑,晓兰和我是多年的朋友,但是她从未在我面前提起过自己想要到咱们机构来上班的意思。我也问过她,她说她也不是很清楚到底是为什么,这次的安排,好像是她的父亲亲自找我父亲聊得,她自己都是不情不愿的,你就别觉得委屈了。反正你早晚是要回无锡的,这次带着晓兰回去,我还想托你多照应她呢,这个小妮子平时就咋咋呼呼的,还好是跟着你,你性子沉稳,又很细心周到。“

    洪霁雯说着夸奖蒋凯的话,心里却是另外的一番谋算。琢磨着这样的一个人事调动到底是意欲何为?且不说蒋凯在组织里也要2年了还是个编外人员,是因为他无权无势,全靠考试机进来的,但是莫晓兰这个空降的也有些太...太牵强了些,一个大二的学生,眼瞅着还没毕业呢,李念清李教授怎么就会想着安排自己的亲闺女来这样一个机构呢?还要分配去无锡,不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待着?无锡的心理咨询中心虽说成立了好些年了,但是每每开会,都是不显山不露水的角色,他们的所长自己也有打过一点点交道,是个中庸之人,在他的手底下,也定是学不到什么东西的。所以这也更加加深了洪霁雯的怀疑,也难怪蒋凯要嘀嘀咕咕的,换作是谁,估计也是一时半会儿接受不了。何况莫晓兰虽然现在是编外的编制,傻子也知道,不用2年,她就会转到编内的编制,这让苦苦熬了2年多的蒋凯作何想法?

    蒋凯絮絮叨叨的还说了许多,但是洪霁雯脑子里想的事情太多,以至于都没有留意到他说了些什么。“好了好了,赶紧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吧,没几天你就要回无锡了,如果你还记得我在北京对你的诸多照拂,就好好的带带我的小妹妹莫晓兰,这丫头娇生惯养的,我怕她没干几天就会想要逃了”蒋凯在来洪霁雯这里之前,其实已经料到了会是这样的结果,但是在北京他确实也没几个能够说的上话的朋友,所以就找洪霁雯吐槽两句罢了。还能指望有什么改变不成?“好吧,好吧,我也知道抱怨使人退步的这个道理,你放心,不管我在无锡混的怎么样,莫晓兰那头,我肯定会照顾好的。虽然我在组织里没什么地位和话语权,但是我好歹也是土生土长的无锡人,在生活起居方面,还是可以照顾的上她的”

    说完,蒋凯便离开了洪霁雯的办公室,恰巧在门口遇到了正在泡咖啡的郝亮。“蒋科,今天怎么走的那么早?我这里的咖啡机刚刚出了点故障,知道你爱喝现磨的,所以你看,这才准备个你拿进去,怎么就要走了呢?”蒋凯已经习惯了郝亮的热情好客,看了看他手里芳香四溢的咖啡,不免觉得有些惆怅“谢谢你了,小亮,我就要调回无锡了,这段时间很感谢你的咖啡,手艺真的很不错呢,你不在洪副主任这里干,估计自己开咖啡店也是没有问题的“正说着,郝亮已经将刚刚现磨好的咖啡倒在了一次性杯子里,递给了蒋凯”难得蒋科喜欢,等电梯的时候喝吧,有机会去无锡,一定找你“蒋凯感动的接过咖啡,和郝亮道别后独自离开了洪霁雯的工作室,却没有留意到身后那道阴冷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