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该死,要命的抉择】(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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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心疼是这般的感觉,竟然让易平娉回忆起了小时候母亲丢下自己离家出走时候的心境。不由得,易娉觉得胸口愈发的难受,又闷又堵,她半倚在床头,望着雪白光亮的天花板陷入了深深的思绪中,这一瞬,仿佛世界都安静了下来,一切都变得不再重要了。一直都是自己在考虑别人,又有多少人,是真正的是能想的到自己的呢?易娉愤恨的将手机盖在了床头柜上,索性下了床,打算出门透透气,毕竟屋里实在是闷得慌,浑浑噩噩的躺了2天,一时半会儿,易娉怕是躺不住的了。

    从沙发上取过自己的外套,易娉便转身走出了病房,一出病房,易娉便看到了斜对面的安全通道,在不久之前,易娉亲眼看到了一个黑衣男子的身影,那个人是谁?为何易娉觉得他就是在偷拍自己的呢?自己不是名人也无权无势,照理说,是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在自己的身上的才是。出于好奇和本能的驱使,易娉趁着护士台的值班护士都在忙,一溜烟,一个闪身便走了进去。医院的安全通道一般都是很少有人会走的,所以安静的出奇,易娉走到扶梯旁,转身模拟似的站在了方才那个黑衣男子所站的位置上面,果然,从这个角度,真的是对自己的病房情况一览无余。虽说隔着两道门,但是至少进进出出的人都是那些,甚至说,自己有没有从病房进出,都是清楚的很。

    不知是不是安全通道里没有空调,易娉只觉得一阵阵寒意袭来,方才还是浑浑噩噩的她一下子便起了精神。说实在的,一个姑娘家,大晚上的独自一人在这安全通道滞留确实不是什么好主意,况且,易娉并未发现这个地方有任何的不寻常之处,便匆匆折回了医院的走廊!其实易娉想去楼下的花园里走走,虽然是晚上,并晒不到太阳,也看不到什么优美的景致,但是易娉就是不乐意自己独自一人在病房里待着,她仿若觉得自己再这么待下去,定会越发的幽怨,因为从易娉的本性来说,其实,她也是一个极为感性和多愁上的女子。

    易娉想要下楼,就必须经过导台,想想自己才误伤了一个人,门口没有警察已经是很奇怪的事情了,这里的医护人员们也好好像并不是很关心自己的行踪的样子,这不由的让易娉觉得好奇和忐忑,真不知道洪霁雯是使了什么法子?或者说,莫不然的话,她的后台就真的那么硬吗?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易娉低下头,步履匆匆的走到了电梯旁,恰巧一个电梯从7楼下来,易平很顺利的就闪进了电梯。易娉的心在电梯门合上的一瞬间,才恢复了正常的跳动频率,你别说,虽说自幼身边没有父母的管教,但是在爷爷的严格教育下,易娉处事向来都是循规蹈矩居多,鲜少会如最近这般,做很多出格的事情。这让易娉觉得自己放佛是潜逃成功一样,乐开了花儿。

    电梯才到一楼,易娉就迫不及待的跑出了电梯,朝着医院的后门走去,心情不错的她,脚步也不由得轻快起来,像极了林里的小鸟破笼而出那般。医院的后门连接的是一个小花园,这里是BJ的三甲医院,医疗配套设施和环境自然不用说~推开遮帘出去,易娉只觉得室内外的温差还是很大的,但是一阵阵虫鸣声吸引了易娉,毕竟已经入春多日了,外面的温度终究还是比不得冬天那搬的骇人。易娉像极了孩子那般,在花园里奔来走去,好不欢喜,折腾了半天,才在一个回廊的长椅上坐了下来。她抬头望着天空,稀稀拉拉的只要几颗星星朝着她眨眼。

    一股浓浓的忧愁涌上了易娉的心头,望着天上的点点孤星,易娉想起来自己的爷爷奶奶,不知道他们现在到底身在何处,是否安康?易娉又想起了那个高达帅气的身影,不知为何,易娉竟已经会习惯性的想起那个人来。此情此景,易娉感触良多,原来很多的时候,逃离也并不是解决问题最好的方式啊,哪怕是从病房里出来,易娉还是觉得冷清和孤寂,自己的身边除了这脚下草丛中的阵阵的虫鸣和头上天空里孤零零的几颗孤星,怕是再没有人,能够让易娉倾诉让易娉依靠的了。这不禁让易娉想起了一首之前在微博上看到过的诗词。

    大致是这样的:并非祗蝶的蜕变艰辛,惊艳,云的不易更甚于蝶;云的前世是水,当水遇了炽热,是遇了一场九死一生的劫;难熬更难熬煎熬复煎熬,酷刑终了,此生终了;她的魂她的魄,便离了地,漂泊着、漂泊着,飘摇成云。云是水的重生,水的煎熬即使撕心裂肺,疼痛嗜心蚹骨;也已然离去,如水的离去离去地,离去的不留踪迹;看,现今的云往昔的水,正与风一起书写蓝的心事,云的蜕变比蝶痛苦比蝶彻底,更比蝶潇洒、比蝶逍遥。。。

    至于为何易娉会将这首酸溜溜的诗词烂记于心,更是因为在她上高中那会儿,有一个追求过她的小伙子,那种追求,可以用疯狂来形容,每周,他便会将这首诗手抄上一份给易娉。或出现在易娉的座位上,或出现在易娉的书本里...时间久了,易娉自然对这首诗是滚瓜烂熟的,可偏偏,她能记得住这首诗,却怎么也记不起当初写这首诗给自己的那个带着眼睛的学长的模样来,或许,这就是造化弄人,此刻的易娉眼前,浮现的竟是陆晖的身影。

    当易娉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时,悉悉索索的,易娉仿佛听到了一阵匆忙的脚步声,准确来说,是两阵脚步声才对。由于晚上花园里灯光很暗,再加上易娉正好是坐在了一座假山的背后,所以来人并非发现易娉。“潇亮,你老跟着我干嘛?我说过了,我还得回去上班,请你不要影响我的工作,好吗?”本来易娉听到有人,便想起身离开,但是当听到潇亮两个字的时候,仿佛脚上又被灌了铅一般,挪不开步子,重新坐回了长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