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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血溅淑妃
胖太监是淑妃掌管宫务时提拔上来的尚衣局的副总管，大家都叫他胡总管。平日里就带着一群小太假在尚衣局作威作福。
有的太监虽然没有了那种功能，但心里的*分毫没减，反而通过其他的方式发泄，而地位低没依靠又长得不错的宫女就很有可能遭他们毒手。
胡总管手里紧紧握着珠钗企图让自己正定下来，“回皇贵妃娘娘，奴才……奴才只是跟这个小宫女开玩笑，并没有……并没有……”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只能在洛婉宣的压力下闭上嘴。
轻絮在洛婉宣问话的时候就站起身跛着脚站在她身后。
洛婉宣轻轻一笑，“你似乎没有听明白我刚才的问题，来，轻絮再问一遍。”
轻絮低着头时不时用手擦着眼角的泪水，“娘娘刚才问你……你想怎么死。”
旁边的几个小太监瑟瑟发抖丝毫不敢为胡总管求饶。他跪着向前爬去，仿佛想要抱住洛婉宣的大腿。
在他快要抵达洛婉宣身前的时候，洛婉宣一脚踢过去正中他胸口。看似没有用力的一脚却将胡总管踢得向后倒去，直到撞上后面的小太监才停下。
胡总管一口血吐出来，旁边的小太监看到了更加害怕，偷看洛婉宣一眼就跪好求饶，“娘娘，是奴才有眼不识泰山，不知道这位姑娘是南水宫的，求娘娘绕了奴才！”
“求娘娘绕了奴才。”
更有一个小太监指着伏在地上嘴角流血的副总管说：“娘娘，都是胡总管的主意，不关奴才的事啊。”
“是啊，是胡总管要奴才拦着这位姑娘的，不是奴才的主意。”
“都是胡总管。”
夫妻大难临头都还各自飞呢，他们在这深宫里摸爬滚打只为活下来的人为了保命什么都做得出来。
胡总管听见之后双目通红，仿佛要把他们一个个个撕碎，但却迫于洛婉宣在场只能跪在地上用眼神警告他们。
刚才说话的小太监看见副总管的眼神之后心虚地别过头去看着地面不与他对视。
胡总管看着他身边的小太监，这些人都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现在居然这样背叛他。他以后一定要他们好看。
他伏趴在地上，咬着牙隐忍着回答洛婉宣的问题，“奴才不想死。”
洛婉宣被气笑了，到了现在还能有继续挣扎，这胖太监还有几分用处，可惜她并不是一个愿意用这种人的人。这种人用得好可以为你做任何有违良心的事，但也要随时防备着他反咬你一口。
“你是谁提拔上来的？”
“回娘娘，是淑妃娘娘。”胡总管哆嗦着说，“淑妃娘娘半年前亲自提拔的。”他补上这一句就是为了能够让洛婉宣看在淑妃的面子上从轻发落，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呢，一般人不会轻易落了淑妃的面子。
这么明显得意思洛婉宣当然听明白了，她凤印虽然拿到手里了，但事实上还没有开始整顿后宫，后宫重要的职位也还没换上他的人。
“来人。”洛婉宣冲着外面吩咐。每个宫门外都有传话的人，就算她今天没有带人来但也不缺人用。宫里那么多巡逻的侍卫都在呢，这个好机会她也不能白白浪费。
宫门口的小宫女进来，“娘娘有何吩咐。”
“去把各宫嫔妃和巡逻的侍卫过来。顺便叫上后宫各部管事。”洛婉宣摆摆手。
等宫女出去了轻絮在洛婉宣身边问，“娘娘您这是……”她停顿了一下，“若是皇上现在在后宫……”
“无事。”洛婉宣回答，她只不过是整顿一下后宫而已，就算是褚肃也不能说什么。
一个穿着铠甲手拿长剑长相严肃的侍卫进来跪在地上，“禁军侍卫统领耿承志见过皇贵妃。”
“把这些人都拿下。”洛婉宣这些下面跪着的太监说到。
耿承志是第一次正面见到洛婉宣，以前都是巡逻时匆匆一瞥，现在只觉得眼前的人温婉中带着艳丽，柔媚中带着张扬。这一看竟将他看愣住了。等他反应过来后抱拳问到：“敢问皇贵妃这些人所犯何事？”
洛婉宣手指拂过下巴，“嗯，罪名有些多呢，犯上作乱索要财物欺压宫女，哦还有一条，侮辱德妃攀扯淑妃。”
她每说一条副总管脸上的冷汗就流下一滴，此时已将他跪的地方打湿成了一小团深色。
耿承志一听说脸就虎下来了，他平生最见不得这种仗势欺人的人，况且宫里除了洛婉宣之外就只有两位妃子，两位都被他得罪了。“拿下。”他一挥手后面的侍卫就上前压住几人的肩膀。
“慢着。”就在耿承志准备带走这些人的时候洛婉宣叫住了他。“戏还没开始，演员怎么可以退场。”
这话说得不明不百，但耿承志也没有任何意见，直接将几人压着胳膊跪在一旁，不让他们当在路上。
几盏茶过后嫔妃们陆续得过来了，各部门管事也到了。江嫔进殿时一看见被压着跪在一旁的副总管就心里开始冒冷汗，不过让洛婉宣意外的是淑妃见到他却没有太大的反应。
江嫔心里不乐意脸上也带出几分颜色，“皇贵妃这么晚了将我们叫来有什么吩咐？”“先坐。”洛婉宣指着旁边的椅子说。
江嫔见她没搭理自己哼了一声就拉着淑妃坐在一旁，德妃很自然地坐在洛婉宣下首处，顺便让花好拿出一盒糕点，“这是秋桐宫新做的糕点。”
一盒乳白色的方块在食盒里放着，看起来白白胖胖的甚是可爱。洛婉宣也没有客气，直接上手拿了一块。糕点放进嘴里满口香甜，被打扰的心情也变好一些。
邱安筠看着洛婉宣的表情放松了下来心里忍不住笑，还是这么喜欢吃甜食，真是一点都没变。不过这几个让洛婉宣这么久都没有吃上饭的人也是该处理一下了。
各部管事进殿后给主子们请完暗就站在一旁，一个个地眼观鼻鼻观心地样子，丝毫不敢做出头鸟。
“淑妃看一下那边那个人，”洛婉宣手里拿着糕点说，“这尚衣局的副总管说他是淑妃亲手提拔的，可有此事？”
淑妃此时才抬起头来，往胖太监那边看了一眼说，摇摇头说：“臣妾没有见过此人。”
淑妃一出声胡总管就抬起脸来来，满脸地不可置信，他帮她做过那么多事，此时淑妃却翻脸不认人。
“娘娘，我是胡全啊娘娘。”胡总管此时更加慌乱，急忙向淑妃求救。鼻涕眼泪流了满脸。
洛婉宣一挥手耿承志就随意找了块布把他嘴堵上了，嘴堵上之后胡总管还是不安生，竟然想爬过去却被耿承志一脚踩在背上。
“如此说来确实是他胡乱攀扯。”洛婉宣也不需要别人回答，自己说完之后还点了一下头，“这样吧，攀扯主子的罪就交给慎刑司，我们来算算你欺压宫女的事吧。”
耿承志不用洛婉宣吩咐就将胡总管带到正殿中央，踢着他的膝弯让他跪下。
“哪只手碰的轻絮？”洛婉宣问。
耿承志扯开堵在胡总管嘴中的布条，“娘娘饶命啊求娘娘饶命……”胡总管现在是知道没有人能救自己了，只期盼洛婉宣能够大发慈悲绕他一命。
“我又没说要你的命。”
洛婉宣这一句话就让胡总管愣住了，以为自己有了机会，连忙向着洛婉宣磕头，“谢娘娘娘娘慈悲。”
洛婉宣看着下面头发散乱衣服也皱巴巴的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是是是。”胡总管乱点着头。
旁边的耿承志皱着眉头，以为洛婉宣要放他一马。在他看来这刚进宫的小姑娘能想出什么样的“活罪”，无非就是打几板子或者罚做苦力。
就连江嫔也在一旁露出了轻蔑的神色，唯有坐在洛婉宣下首处的邱安筠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
耿承志刚想求洛婉宣将人交给他就听见洛婉宣说：“哪只手碰的就剁掉哪只。先剁手指，等手指一节一节地剁完了以后在剁手腕，然后是小臂最后是大臂。”
胡总管磕头的动作愣在那里一动不动，旁边坐着的嫔妃都倒吸一口凉气，淑妃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就连耿承志都有些动摇，旁边站着的管事们更加不敢有任何动作，正殿内唯有德妃面不改色。
“这……也太残忍了。”江嫔说到。
“怎么？江嫔想为他求情，难道是江嫔提拔上来的？”洛婉宣笑着看着江嫔。
江嫔此时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一条冰冷的毒蛇盯上了，想起她刚才说的话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那边那几个也是。”洛婉宣一说，旁白你被压着的小太监也开始哭着求饶，“别忘了叫个太医过来，免得还没结束人就死了。”
几个太监被排成一排，耿承志和侍卫门站在前面将剑从剑鞘中抽出。
旁边的侍卫拿着刀面露但担忧之色悄悄问，“耿统领，真要在这里行刑？各位娘娘都在这里呢！”
淑妃和江嫔脸色白得可怕，虽然平时后宫的争斗也会见血，但从来都是在她门看不见的地方，此时她们只觉得想要逃离。
“娘娘，臣妾身子有些不舒服，能不能先行离去。”淑妃站起来说，说完就做要走的姿态。
洛婉宣心里嘲笑这些嫔妃的自欺欺人，明明在后宫斗得你死我活什么阴谋诡计都用得上，现在却怕几滴血，她嘴上却关心到，“本宫那里还有些补品，明天让人给你送去，这奴才刚才可是一直再说是淑妃的人的。他这样攀扯主子淑妃不生气吗？”
“臣妾……臣妾……”淑妃还没说出个什么，洛婉宣声音一遍，不复之前的散漫，反而极其严厉，“行刑！”
她这一声无异于平地中的惊雷，声音中杀伐果断让人忍不住跟随，耿承志身边的一个侍卫一刀下去，旁边小太监的手上全是血。
淑妃离得最近，脸上被溅上一滴温热的血她颤抖着用手娟擦掉拿到眼前看。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