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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婶说:“石头,你相不相信……老万没死?”
果然,我从一进屋就觉得万婶可能要跟我说的事就是这件事,但是当这句话真的从她嘴里说出来的时候,我还是有点担心,不知道应不应该把自己见过万伟诚的事情告诉她。
于是我只能试探性地问:“万队没死?真的吗?这太好了,那他现在在哪里?”
万婶说:“我,我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儿?”
我说:“那你怎么知道万队没死?他回来看过你们吗?还是有人跟你说的?”
万婶想了想说:“石头,其实从一开始,我和小丰就知道老万他没死,这件事,是我们的不对,万婶先跟你道个歉。”
原来并不是有人告诉她们的,而是她们从一开始就跟万伟诚串通好了,当时我看到万婶哭的死去活来,还真的动了恻隐之心,这万婶是有着绝佳演技,不当演员去都可惜了。
至于小丰其实还是有迹可循的,我当时看出了小丰有些不对,他似乎比同龄人更加坚强和淡定,当时我还以为这孩子少年老成,是万伟诚培养得好,现在看来,完全就是因为他一开始就知道他爸没死,不淡定才怪。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她:“什么?万队一直都没死?万婶,您不用跟我道歉,虽然这件事听起来太诡异,但是我相信万队之所以假死,一定有他自己的道理,人没事就好,那万队现在人在哪里?”
万婶说:“这也正是我今天去找你的原因,我现在也联系不上他了,而且已经有好几天了。
之前他每天都会往家里打电话,虽然每次的电话号都不一样,而且我们只能说几句话,但是他每天都会往家里打,风雨不误,可是自从前几天开始,他就再也没有往家里打过电话,我担心他出事了。”
我说:“万婶,你今天来找我,是不是就是想要让我帮你找到万队?”
这个时候万婶满脸的着急,而且眼角已经有些湿润了,看得出来,她很着急,她点了点头:“石头,我也是没有办法了,除了你,我真的不知道该找谁,老万之前做得那些事也是迫不得已,而且他一直对你挺照顾的,你们毕竟师徒一场,我希望你能帮我找到他。”
我说:“行,这件事包在我身上了,只是万婶,你要跟我交个底儿,这件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放心,这件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一个人。”
万婶想了想,似乎下定了很大决心似的说:“好,我就把这件事从始至终全都告诉你,其实全都怪我,小丰他得了尿毒症,只有一直化疗才能暂时保命,我身体也不好,不能帮衬老万,这个家一直都是他在支撑。
所以他才为了钱成了钟成益的爪牙,其实他一直都是钟成益的人,之前是明着帮钟成益做事,后来钟成益给了他一大笔钱,让他假死,由明转暗帮他做事,但是小丰的医药费已经没有了,老万为了得到那笔钱,就答应了钟成益。
那天他没死,火葬场的那个尸体,也不过是老万的替身,钟成益买通了火化工钱大伟,所以火化完之后,把老万的骨灰给掉包了,那里面不过就是面粉。
我当时也是猪油蒙了心,觉得不就是由明转暗吗?没准还能更加安全,可是我没想到的是,自从老万假死之后,我们俩除了每天一个电话之外,连面都见不上,跟真的死了没什么区别。
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样我也能够勉强接受,可是就在前几天,他的电话突然间断了,每次都是他主动跟我联系,我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联系他,这几天我担心死了,不知道他到底出了什么事,所以被逼无奈,我才去找了你。”
我说:“好,我知道了万婶,这件事不怪万队,只是他需要钱怎么不跟兄弟们说,虽然兄弟们都没几个钱,但是能帮多少就帮多少,他这样做,完全就是拿自己的命在赌。”
万婶擦了擦眼泪说:“都怪我,这事都怪我,如果我能帮衬上老万,他就不至于为了钱而帮钟成益做事了。”
我说:“万婶你别这么想,这怎么能怪你呢?人吃五谷杂粮,谁能不生病,有困难了,咱们面对就是,之前我不知道您的情况,以后不管有什么事,你就来找我,我肯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帮你和小丰。”
万婶说:“石头,我就知道你小子讲义气,老万之前做得那些事,实在是太不对了。其实我们都知道,钟成益拿老万不过就是当成一个替罪羊,一个挡箭牌,一个办事的小弟,可是没办法,我们如果不听他的,小丰的医药费就会被停掉,只要一停,小丰随时都有危险。
其实我知道,你早就怀疑过老万,一开始的时候,甚至还觉得C区2栋的案子是老万做的。”
我看了看她,突然间觉得自己之前就像是一个猴子一样,在他们面前表演,其实我的想法他们都知道。
万婶继续说道:“其实这也不怪你,老万回来跟我说了,林晓雨出事以及后来从火葬场回来那两次,是钟成益特意把老万调开,为的就是让你怀疑他,扰乱你的视线,还有老万把门锁上离开公司,也是因为钟成益叫他上外头吃饭。
其实老万知道,钟成益不过就是想要让你怀疑他而已,不然干嘛那么晚叫他出去吃饭?
还有老万带你去粉厂找大国那次,那个开启升降机的手印也是老万故意留下的,为的就是让你去带走大国,因为只有他离开石室,你们俩身上的子母蛊才会起作用。只是没想到,曹光誉的人抢先带走了大国。”
一想到这,我突然间想到我亲眼目睹C区2栋第一次发生大战那次的事情了,当时万伟诚在大战之前借故离开,后来好几天都没出现,我以为万伟诚死了,后来他又活了过来,把我们都吓了一跳,我赶紧趁机问万婶那次是怎么回事。
万婶想了想说:“老万那晚根本没去C区2栋,更没有受伤,所以后来才能好好出现在你们面前,这个世界上,哪儿有什么起死回生的事情?”
原来是这么回事,万婶继续说:“其实老万一直让你上夜班,也是钟成益的意思,还有小辉在C区2栋撞鬼,大国给他烧拘魂码那次,是那个一直在背后骗钟成益的贾仙姑让老万去阻止的。”
说到这她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抬眼看了看我,才缓缓地说到:“上次你因为在C区2栋发现尸体被抓,其实也是老万报得警,石头,你不会怪他吧?”
我说:“都过去的事儿了,况且万队也不是出自本心,我怎么会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