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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交加之夜，双子大厦中异常的安静。81中『 』文网顶层生的变故，不是保安处那些身强力壮、四肢达的保安可以解决的。
白业放弃了按响报警器的念头，在他身旁，是伤势不轻的哈里以及自己的儿子白毅。
董事长办公室外，是十位舍死忘生的影子议会成员，以及枢机主教，卫斯理。
“带我儿子走吧。”白业喃喃道。
“不行，我的任务是保护你。”哈里急道：“要走也是带你们一起走。”
“带我走？”白业苦笑道：“你逃得过卫斯理的追杀吗？”
哈里愣住了，苦笑道：“不能。”
“那就是了。”白业道：“我死之后，卫斯理一定急着向他的主人邀功，不会记得要追杀我的儿子。你的死活，想必他也不会放在心上。”
人之将死，白业的思维格外地清晰。
哈里苦笑，就像白业说得那样。因为自己的一败涂地，卫斯理已经对他的死活不那么在乎了。
“可惜，即便我现在向苏凡求救，他也未必能在卫斯理杀死我之前赶到这里。”白业无奈道。
哈里咬着牙没有说话，白毅面色铁青，他继承了父亲的理智和大局观，虽然比白业更重情，但终究是明白取舍的。
“儿子，让你师傅给我报仇。”当着哈里的面，白业却把希望寄托在影子议会以外的人身上。
“我会的，父亲！”白毅眼中全是血丝。他知道，尽管此刻自己的父亲还好好地站在这里，但一两分钟后，他或许就是个死人了。
哈里苦涩地道：“白业先生，下命令吧，您希望我怎么做？”
这是他第一次用‘您’来称呼白业。过去，他总是高傲地认为自己与白业是平级的，但随着一次次地失败，哈里已经没有颜面在这个男人面前抬起自己的头了。
“把我的儿子，活着送到苏凡面前。”白业最后道：“谢谢你。”
白氏集团的掌门人，从办公桌底下抽出一把手枪。他可以死，但不会给对方侮辱自己的机会。
“是！”哈里半跪在地上，无比郑重地说道：“即便拼掉我的性命，也一定确保您的儿子平安抵达苏凡先生身边。”
“儿子，永别了。”白业一枪打在身后的落地窗上。这是最直接的逃生途径，几百米高的双子大厦，也还摔不死影子议会的长老。
哈里拉着白毅，二人纵身一跃从窗户里跳了出去。
就在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白业的视线后几秒钟，卫斯理打开了白业办公室的大门。枢机主教毫未伤，在他身后，最后的十名神父也全部战死、无一幸免。
“你终于来了。”白业抬起手，直接朝着卫斯理开了一枪。
世界上火力最强劲的手枪，也无法洞穿枢机主教的防御。弹头在卫斯理的手中漂浮中，很快便融化成为一团金属液体。
白业并不感到意外，他只想用这一枪表达自己的愤怒。
下一子弹，白业用它贯穿了自己的头部。从左侧的太阳穴打进去，又从右侧打出，留下一个恐怖的贯通伤。
白业，在死亡面前并没有表现出哪怕半点畏惧。
“自杀？”卫斯理走到白业身边，冷笑着用脚尖翻动白业的头颅，猖狂地欣赏着子弹留下的狰狞伤口。
“无所谓了。”在枢机主教身后，另一个男子走了过来，他的长相与白业有几分相似。
“哥哥就这么死了。”白森一脸忧伤道：“白氏集团不能因为死了一个掌门人就垮掉，看来只好由我正式继任董事长的职位，才能让家族的财富不至于受损。”
“恭喜你的，白董事长。”卫斯理笑道。
“同喜，同喜。”白森微微一笑。他没有忘记对卫斯理的各种承诺，那些天价的承诺。
急促的敲门声，在风雨声、雷鸣声中引起了四楼众人的注意。
这是‘大被同眠’的第三天，四个女人轮换着位置，享受着这种新鲜的幸福感。虽然没有任何更香艳的举动，但反倒把苏凡折腾得够呛。
他毕竟是个正常的男人，体能更是乎常人，却偏偏要压制自己的**，不在她们面前暴露出任何丑态。
“我去开门。”苏凡从被子里钻出去，踩着人字拖下了楼。
“哈里？白毅！”苏凡一愣，随即现哈里身上一身是血。
他心中闪过一丝不祥，问道：“白业呢？”
“父亲，死了。”白毅咬着牙，嘴角还有些血迹。仇恨、愤怒、不甘心，他自己咬破了自己的嘴唇。
将二人迎进别墅，苏凡皱起眉头问道：“哈里，你不会没有联系米国的议会总部吧？”
“联系了。”哈里苦笑道：“但不够及时，昨天联系的，恐怕等他们调集人手，也要等到一周后才能赶到华夏。”
一周？确实太迟了。
这才过了几天，白业竟然已经死了？
“这些天，你们就住在我这里吧。”苏凡道。他想说些安慰的话，但又觉得都是些虚词，还不如不说。
“师傅！”白毅突然跪下，激动道：“求求您，帮我为父亲报仇吧！”
苏凡沉默半响，问道：“白业有什么话让你带给我吗？”
哈里在一旁道：“白先生说，希望您为他报仇。”
“是吗？”苏凡苦笑。白业终于放下了自己心中的障碍，只不过太迟了些，为什么非要拖到生命的最后一刻呢？
昔日的老友与自己渐行渐远，苏凡沉声道：“你们先休息吧。”
他独自一人走出别墅，在雨夜中出现在双子大厦的顶层。
“苏先生？”白森一愣，他正坐在昔日属于白业的老板椅上。地上，是他哥哥已经冰冷的尸体，血液已经流尽。
卫斯理站在一旁，冷笑着盯着他。
“看样子，白业的尸体你们是不可能好好收敛了。”苏凡道：“既然这样，就交给我处理吧。”
“不，我们能处理好。”卫斯理伸出手，一抹白光从他五指撒下，流向白业的尸体。
但比白光更快，苏凡抢先一步出现在尸体旁，抱着已经冷去的白业闪到一旁。刚才的白光如果有半点触碰到尸体，那白业恐怕就要消融化水了。
“呵呵，这样可不好。”卫斯理道：“你让自己成为了不受欢迎的客人，苏先生。”
“白毅和哈里，现在受我保护。”苏凡道：“要动他们，就得先问我。”
他一脚踢了过去，卫斯理伸手挡住。二人各退一步，苏凡毫未伤，卫斯理手中的白光却已经消散。
“我会再来找你们的。”苏凡丢下一句话，便离去了。
“为什么不拦住他？”白森急道。
卫斯理冷冷地看了白森一眼，道：“我有点事，回教廷一趟。”
说罢，丢下白森不顾，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