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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毅在苏凡家东拉西扯了半天，也没个主题。
苏凡是什么人，一眼就看出白毅神色中暗藏的为难，道：“别拐弯抹角了，有什么事情想跟师傅说吗？”
“额……”白毅一阵尴尬，总觉得难以启齿。
还是宋灵灵道：“师傅，以后我们可能就不能过来了……”
这话说得很为难，苏凡点点道：“是白业不让你们来的，对吧？”
因为凤舞的缘故，苏凡与白业从朋友到情敌，彼此的关系渐行渐远。白业如今有了影子议会的庇护，自然也不需要苏凡来保护自己的儿子。
“你们跟我来。”苏凡把两个徒弟带上四楼。
“师傅，这是什么？”白毅看着苏凡手中的卷轴，不知道有什么用途。
“完整版《四象决》。”苏凡道：“这里面的东西，我原本打算慢慢教给你们的。既然你爹不喜欢我们来往，那今天就算是我给你们最后一课吧。”
“师傅！”白毅和宋灵灵感动道。
他们知道完整版《四象决》意味着什么，有多珍贵。最让他们感动的，是苏凡竟然始终为二人着想。
“不用这么儿女情长。”苏凡笑道：“修炼方面的事情，以后我不方便指点你们了。但白业总不会阻止你们找凤舞。以后修炼上有不懂的，你们可以问她。”
展开卷轴，苏凡给自己两个徒弟半小时的时间，将这篇文字不多，却颇为深奥的修行之法烂熟于心。
《四象决》，苏凡研究了很长时间，几乎确定了一件事情。它的极限，应该是虚渡期九品，几乎不可能再有更高的突破。
苏凡认为，这更像一篇入门级修炼功法，更高层次，应该是类似于传说中仙人的存在。毕竟《四象决》到现在所表现出来的潜力，甚至还不如苏凡在奥尻岛上服下的那枚仙丹。
两者都出自于徐福找到的神秘洞府，但仙丹显然更胜《四象决》。
将两名弟子送出家门，在白毅的坚持下，他与宋灵灵跪拜在苏凡面前，三跪九叩，以谢苏凡的传业之恩。
送走了弟子，苏凡一个人有些落寂地回到房间。三个女人都没有去打搅他，夏侯兰反倒用手机给隔壁的李默悄悄发了一条短信。
“你怎么了？”李默收到短信，立刻从自家四楼阳台直接跳进了苏凡的房间。
“就算不走楼梯，也好歹敲个门吧？”苏凡苦笑道。
“心情不好？她们三个满足不了你？”李默一脸嬉戏地想要躺进苏凡怀里。表明了心意后，她越发的大胆起来。
苏凡挪开位置，让李默躺在了地板上，而不是自己怀中。“别胡说八道，什么她们三个？幼娘还是个孩子。”
“不就是萝莉身材么？明明那么大了。”李默调笑道：“再说了，你觉得她还能嫁给别人？”
“聊点别的吧。”苏凡赶忙转移话题：“介不介意让我看看你的《莲花宝典》？”
“不是吧？！”李默吓得捂住嘴巴，花容失色道：“你也要练？！我不答应！”
苏凡气得忍不住拍了李默屁股一巴掌，才发现自己打错了地方，尴尬道：“谁要练了？我参考一下。最近修炼《四象决》，说实话感觉很浮浅，不像是什么高深的东西。”
“其实，我也是这么觉得的。”李默认真道：“你知道吗？我已经是虚渡期六品了。”
“这么快？！”苏凡一惊，自己还在三品徘徊，李默在境界上已经超越自己三个级别了？
“万物化生、天人滋养，《莲花宝典》的妙用，我也无法用言语形容。”李默将一份闲时手抄的副本拿出来，道：“你慢慢看吧，我睡会，最近越来越贪睡了。”
苏凡点点头，他也知道李默最近有些怪怪的，极其贪睡，像个婴儿似的。每天三、四个小时醒着，就来调戏自己，其他时候竟都在睡觉。
不一会功夫，李默竟然就在苏凡卧室的地板上沉沉睡去。
看着那落雁倾城的睡容，苏凡叹了口气，帮李默挪动身子，枕在自己大腿上。这姿势果然让李默舒服极了，她把脸贴着苏凡的身体，睡着时竟也一脸笑容。
翻开书页，李默的手抄本竟是线状竖版，像一本古书般。每一个字，竟然都是用毛笔写成的。
书页中香气四溢，是李默自修炼《莲花宝典》后自带的体香。小巧秀丽的文字，没有十多年功夫，是写不出这样好的正楷的。
将通篇《莲花宝典》阅尽，苏凡自言自语道：“果然不是一个级别的东西。”
他几乎可以断定，《莲花宝典》远胜《四象决》。这篇修炼之术，除了自宫这一苛刻要求外，近乎完美。
只不过其深意蕴含在每一句话，甚至每一个字中。而不像《四象决》，炼成一篇，便几乎没有回头再看的价值。
不知在何处，一个极其隐秘之地。
一面两米高的铜镜面前，站着一个女子。她眼中尽是傲意，嘴角挂起一丝微笑。透过铜镜，她竟然能够拥有李默的视角。
她清楚地看着苏凡阅读《莲花宝典》的神情，竟然赞许道：“天地间竟还有这般好的男儿，可正视我的《莲花宝典》。不沉醉、不迷茫、不抵触，难得、难得！”
那女子一抹铜镜，便隐去了苏凡的画面，只倒影着她自己。
绝美。
这女子的美，不仅在容貌、妆扮、服饰，更有她的气质、姿态甚至绝对的傲意和自信。
她信步走到一尊雕像前，那是一个持剑孤立的男子。
“一世至强又如何？我欢乐时你落寞，我今犹在，你却早已经死了。”女子抚过雕像的脸庞，却淡然从他身旁走过。
“既然有传人，却应当小心护着，否则失了哀家的颜面。”女子坐上一尊凤椅，伸出手，指尖的美甲竟然划破眼前的空间。
“也到了嗜睡的时候，还是要小心些，那男子终究是个花心的，难免有个疏忽闪失。”女子对苏凡的不满还是有的，她从自己头上取下一个发簪，丢进那被撕裂的空间里。
当啷一声！竟然落在了苏凡房间的地板上。
“什么东西？”苏凡捡起来一看，发现是个样式古朴的花暂，通常在古装剧里才能看得见。
一只飞凤，通体赤金，衔着一朵小花，造型倒是美极了。
“莲花香？是李默的东西？”苏凡闻出发簪上的香味，与李默是一至的，便索性为她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