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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议长的书房走出来，白业和凤舞都是一阵轻松。
面对这个老人，就像面对一座大山，又或是一条巨龙。在他平静的背后，两人都能感受到巨大的力量。
哪怕双方现在是平等谈判，白业依旧能感觉到自己在班议长面前的微不足道。
“哦！亲爱的凤！”哈里热情地迎了上去。“飞机已经准备好了，我们随时可以出发。”
“多谢。”凤舞道：“这些事情还是和白先生谈吧，我只是他的保镖。”
凤舞在这一年里，始终是以女保镖的身份待在白业身边。尽管后者从来没有放弃对她的追求，但凤舞心中始终只有苏凡一人而已。
白业对哈里这个新情敌实在缺乏好感，没能利用与班?所罗门见面的机会将他换掉，白业暗叫可惜。
“回国吧。”白业淡淡道：“白毅和灵灵已经在机场等我们了。”
哈里微微一笑，打了个响指。在他身后，二十个由影子议会成员组成的行动队，也将随着白业一起回到海市。
西方大陆，梵城。
教廷在这座城市拥有绝对的统治权，在教廷的私产中，并不仅限于几架私人飞机，甚至他们连专属教廷的机场都有一座。
“卫斯理，希望这一次你能带回来好消息。”为他送行的红衣大主教笑道：“你应该很清楚，教皇陛下是不会宽恕一个人两次的。”
“我会记住您的教诲的。”卫斯理点点头，辞别送行的红衣主教，独自走进了机舱。
在座位上做好后，卫斯理冷冷地看着窗外，心中暗道：“不过是一个两年前才当上红衣大主教的家伙，竟敢这么嚣张，动不动就用教皇的名头来压我。”
卫斯理有信心能够完成任务，此次他回到梵城，不仅仅接受了教皇长达数月的亲自指导，更得到了教廷的圣器，光明圣杯。
虽然只有半座，但圣杯的力量依旧不容质疑。
最近这十几年，是教廷和影子议会的热战期，双方尤其热衷于刺杀敌人的高层人员。也正是由于一位红衣大主教被暗殿的雪儿成功刺杀后，议会和教廷才第一次正视了这个杀手机构的实力。
一时间，世界上最大的两个宗教组织竟成为暗殿的头号大客户。在李顺赚得盆满钵满的同时，影子议会和梵城教廷的高层付出了上百条性命的代价。
或者是人员和财力的巨大损失，让两个组织都放弃了对暗殿的需求，从而转入冷战。
争夺资源，尤其是弥补资金，成为了最近几年教廷和议会的主要工作。正因如此，富可敌国的白氏集团才会成为两大组织的目标。
“陛下，卫斯理出发了。”红衣大主教走进圣殿，跪在地上。
哪怕他是教廷仅次于教皇的高贵存在，在这位寿命超过一个世纪的老人面前，红衣大主教也要保持足够的谦卑和谨慎。
“知道了，你退下吧。”教皇点点头，并没有更多的话要说。
当圣殿的大门关闭，只剩下身穿金纹白袍的教皇一个人时，他才站起身来。右手抚过曾经摆放圣杯的祭坛，如今祭坛上空空如也。
“您的决定，似乎不够智慧。”一个声音响起，竟然如此的放肆无礼。
教皇却不在意，他微微一笑，问道：“东方人有一句谚语：不当家不知道柴米贵。教廷现在有多需要钱，这是你难以想象的。”
一个黑袍人从圣殿的角落走了出来，他有着年轻男性的磁性声音。
“如果是这样，那派遣一位红衣大主教去，似乎比卫斯理更加合适。恕我直言，那个男人没有培养的价值。”黑袍人道。
“不错。”教皇点点头：“卫斯理是个贪婪、自私、狂妄的人，我麾下两位红衣主教都比他强多了。”
“那您为什么选择他？”黑袍人道：“光明圣杯就这样轻易的交给他，我不放心。”
这语气，似乎黑袍人才是光明圣杯的主人。
教皇笑道：“所以我召见了你，我亲爱的朋友。请你去一趟华夏，帮我小心地看着卫斯理，只要你认为有必要，可以随时把圣杯带回来。”
“我会去的。”黑袍人却道：“但您还是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教皇皱了皱眉头，但他很清楚，黑袍人有这样和自己说话的资格。
他只得解释道：“我的红衣大主教就像两条温顺的狗，他们或许很听话，但缺乏前进的动力。卫斯理确实很贪婪，但欲望即是动力。所以我宁可花时间培养他，也不愿意把时间浪费在两条狗身上。”
把红衣大主教比成狗，即便是教皇也足够惊世骇俗了。
黑袍人听了这个解释，终于不再多问，他微微退后，消失在圣殿的角落。教皇知道，当这个人再一次出现是，已经是在华夏的国土上了。
祭坛的四壁上，用壁画的方式描绘这一个神话故事：
神的使者为教廷送来的圣器，它引导教廷崛起。使者的追随者来到教廷，他们继承了神使的意志，一代代守护着圣器。
“历史，是真假参半的故事。”教皇对壁画上的内容早已经烂熟于心，他冷笑着安静地坐回到自己的宝座上。
教廷曾经有一本书，记载了光明圣杯的由来。但早期的教皇最终认为历史的真相将对教廷不利，所以那位教皇焚毁书籍，却留下新的壁画，将重新编写后的故事传承下去。
而历史的真相，仅在一代代教皇之间口口相传。
黑袍不是一个人，而是一族。守护着光明圣杯，是这一族古老的传承。他们承认教廷的‘历史’，认可教廷是圣杯的持有人。
他们自封守护者，并得到教廷的认可守护圣杯。直到班?所罗门监守自盗，让这一族因为失职而被迫退到黑暗中，但依旧守护着剩余的半座圣杯。
“很久没喝过了，圣杯里的水。”教皇舔了舔舌头，仿佛那水是天下第一的美味。
有一个秘密，是教皇和班?所罗门共同守护着的，那就是圣杯中长寿的秘密。
在过去的很多年中，他们曾经以圣杯盛水，赐给多人饮用，但最终这些得到力量提升的人，无一例外都死于非命。
如果他们不死，并一直健康地活下去，世人就会因为这些家伙惊人的寿命推断出‘圣水’的奇效。
所以，教皇很期待卫斯理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