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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是被踢飞,但枢机主教落地的姿势还算优雅。他单手挡在腹部,让苏凡刚才的攻击没有起到太大作用。
刚追出别墅,苏凡就受到了卫斯理的反击。主教似乎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能散发圣光,攻击动作华丽无比,就像一个优雅的宫廷舞者。
苏凡与他对拆了几招,退出战圈,道:“这里不是打斗的地方,你的主也不希望你伤及无辜吧?”
说罢,闪身出了小区,一口气跑出去十几公里。卫斯理紧随而至,他自信满满,今天一定要把这个狂妄的东方人拿下。
两人不约而同地停在了海市市区外,一块无人的荒地上。
苏凡看着对方,不得不说卫斯理是一个非常讲究的男人,他的教士袍用的是上等绸缎面料,双手都带着干净洁白的手套,虽然是来杀人的,却仿佛一个即将赴宴的宾客。
“你都没准备个武器什么的?”苏凡问道。他的印象中,这些传教士手中至少不是应该有一本厚得像砖头的经文么?
卫斯理得意笑道:“圣光就是我的武器。”
说罢,手心涌出一团圣光,居然化成了十字长剑。那光剑一挥,便轻松切开了卫斯理身旁的一块乱石。
演示完毕,卫斯理犹如一个剑士般,居然向苏凡发起了冲锋。
两人焦灼在一起,那光剑频频击打在苏凡身上,却并未如预料中那样将目标切碎。但普通的衣物还是抵挡不住光剑的威力,两人战了不到一分钟,苏凡已经变成光膀子了。
“怎么可能!?”主教惊讶道。
这已经是他最强的攻击方式了,用圣光凝结的长剑,曾经切碎主教面对过的各种敌人。如今面对这个东方男人,居然一点效果也没有?
“有什么奇怪的?老子比它硬就够了!”苏凡一拳砸向光剑,径直将它打碎,化作无数碎片粉末,消散在空气中。
多次进行骨肉坚韧强化,苏凡的身体哪里可以按常人的标准度量?
卫斯理显然不是一名职业的战士,当长剑破碎时,他出现了长达一秒的发愣时间。这个时间,足够苏凡做很多事。
比如,轰出五十拳。
没有半点华丽的动作,不是源自任何门派的招式。就是最直白的五十记铁拳,打遍了枢机主教身体的各个重要部位。
这一次,主教大人终于不再是那优雅如起舞般的动作,而是倒栽葱般地头朝下摔在了地上。
苏凡犹豫了片刻,他不是不能现在就杀了对方。但是否会引起教廷的激烈反应?是否会给白家带来麻烦?
他还是决定谨慎些,毕竟白毅已经是自己的徒弟了。若因为杀了洋和尚,给徒弟招惹麻烦,那就实在划不来了。
卫斯理依旧倒地不起,苏凡走到他身边。主教像看待魔鬼一样惊恐道:“不要,不要杀我!否则,教廷会为我报仇的!”
这一求饶,卫斯理在苏凡心中的那点形象又下降了三分。这个洋和尚的胆气,果然像他那花瓶般的华丽外表一样,经不起一摔。
“我可以不杀你。”苏凡笑道:“但我真的不想再见到你了,怎么办?”
“我不来了,我发誓,我以主的名义发誓,以圣灵的名义,啊!我的脸!”卫斯理话说到一半,就忍不住抚摸自己的右脸。
那是他身上最骄傲的部位。枢机主教一直认为,自己侧面的笑容是所有男性中最有魅力的。
“好吧,看在你们家那个主的份上,滚吧。”苏凡摆摆手道。
卫斯理爬起身来,连退了几十米远,确认苏凡不会追赶自己,才撒开腿一溜烟逃回了城。
双子大厦中,卫斯理沉着脸见到迎接自己的白森。白浪并不在双子大厦,按照他的生活习惯,此时要么在某个甘愿为他献身的女人的闺房,要么就在海市最繁华的酒吧买醉。
“主教进行的似乎不太顺利?”
虽然早已经抹平了伤势,但白森可不像自己儿子那样无能,他一眼就能看出卫斯理的不正常。
“白先生已经基本掌握了整个家族,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彻底放下成见,与我们教廷加强合作呢?”卫斯理不悦道。
白森苦笑,这位主教明明是世俗之外的人,却似乎永远只关心钱。
他无奈道:“基本掌握和彻底掌握完全不同,作为临时董事长,我的权限仅限于维护集团正常运作,更高层面的决定,只有白业才能够决策。”
“白业对教廷的态度很糟糕,连教皇陛下都认为没有感召他的必要了。”卫斯理沉默半响,又道:“如果白业先生不幸离世,那么继承白氏集团的会是你呢?还是他的儿子呢?”
对于枢机主教的疑问,白森似乎已经期待已久,他淡淡道:“一名在校的大学生,可以继承亡父的遗产,包括集团的股份,但他并不适合成为集团的掌舵人。这一点,即便我们什么都不做,董事会的成员们也知道怎么做决定。”
“很好!既然这样,教廷会考虑加大对白森先生的支持力度的。”卫斯理点点头,又道:“同样的,在教皇陛下即将发起的对叛教者的讨伐行动中,希望海市能成为我们在西方大陆以外的第二个基地。”
白森思量半响,还是点头同意了。
信仰之战,是他最不愿意涉及的。面对一个传承了几千年的庞然大物,白氏集团还是显得很弱小。
而西方教廷和米国影子议会之间的争端,白森真的很不希望陷进去。
但一想到那个压制了自己几十年的哥哥,白森就有一种强烈的愿望,能够真正地取代那个男人,成为家主唯一的掌舵人。
这是万年老二才有的心情,碰巧远在西方大陆的教皇很理解白森的这种心情。
在他的身边,也曾经有这样一个男人。有着不输给自己的天赋才华,辉煌的功勋,伟岸的业绩。但最终,当前任教皇将光明圣杯交带自己手中时,那个男人只能在心中埋下了仇恨的种子。
这仇恨,直接导致强大的教廷分裂。那个男人,教廷曾经的审判长阁下,带着半座光明圣杯永远地离开了西方大陆,在米国建立起了恐怖的影子议会。
仿佛是教廷的倒影,议会的存在,无时无刻不是对教廷的莫大侮辱。
要毁灭这个议会,教皇尝试了几十年,最终遗憾地发现双方始终保持着力量的均势。这才有了卫斯理主教的华夏之旅,在遥远的东方寻找新的力量,打破这可恶的平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