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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是萌哒哒翻倒章~~表白技术小哥~
这是件校服外套,宽大的几乎可以将白月整个人包裹起来,白月想了想,翻到了衣服领口处,果不其然,领口处有个龙飞凤舞的斜体“l”。
微微怔了怔,白月将外套放在了旁边,撑起身子下床,走到白色的隔帘前,伸出手正准备拉开隔帘时,就听见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摔门声以及男孩子恼怒的声音:“关你屁事!”而后白月只听得脚步声由远及近,“唰”的一声,白月面前的帘子被拉开了,她和出现在帘子后的人四目相对。
这是张带着些青涩的俊秀面庞,眉眼生的极好。白月没有收回伸出去的手,只就着这个姿势微微抬头看着眼前的人。斜飞入鬓的眉,盛着怒意的眼,紧紧抿着的薄唇。此刻大概是没有想到白月已经醒了过来,看到面前的白月时仿佛吓了一跳般,眼里略微带了些意外,随即迎着白月打量的眼神,像是被烫了一下似的,猛地转移了视线,目光游移着不看向白月,只是脸上的温度却是越来越高。
白月的目光从他的侧脸往上打量,在他耳垂处微微停顿,视线继续往上,停留在那头杂乱的黄毛上。不过停顿几秒,少年整个人就如同被什么蛰了似的,终于忍不住拧过头来,有些凶恶的看着白月,恶狠狠道:“看什么看!”
他压低了眉头,眼神凶恶,看过来时颇有几分压迫力,配上他一看就是不/良少年的外表,乍然看起来的确有些可怕,但是白月却没有忽略他那通红的几乎滴血的耳根、以及紧紧握住帘子,几乎将帘子拽下来的手。
这就是贺凛了,这个在温白月的记忆中,只要是一想起来,就让她心情难辨,忍不住心酸,又忍不住想微笑的名字。
白月并非温白月,她只是来为温白月完成未了心愿之人,眼前这个少年贺凛,就是频繁出现在温白月记忆中的身影,也是温白月心愿中最重要的一环。既然温白月付出了足够多的代价,那么白月自然会尽自己所能完成温白月的心愿。
“今天谢谢你了。”白月抿抿唇,率先移开了目光,转身朝着床边走去。
就在白月移开目光时,贺凛不留痕迹地长呼出一口气,微微放松了紧绷的身子,放开了被抓的皱褶起来的帘子,正活动着因用力过猛而有些僵硬的手,耳边听得白月说出感谢的话时,贺凛好像有些意外似的,转头一连看了白月的背影好几眼,嘴角忍不住微微翘了一下,下一秒被他竭力按捺住了。脸上仍然是一副别扭不屑的神情,嘴里嘀嘀咕咕道:“知道就好!”
等白月再次坐在床上时看向他时,贺凛才反应过来,两步迈到了床边,像是打算将手中一直捏着的鼓鼓的黑色塑料袋递给白月,但是刚伸出手,身体就僵了一下,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得,咬着牙面色不好,捏住袋子的手松了又紧,脸上的热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脖子下面蔓延。
最后他像是终于妥协般的,伸手将袋子粗鲁地塞进了白月怀里,一边压着袋子不让白月打开,一边梗着脖子几乎是粗声粗气地吼了出来:“多喝水少运动忌辛辣生冷记得吃早餐……止痛药一次一片,吃多了对身体不好……”他面对着白月安静的注视,声音渐渐地就低了下去,最后不知为何哆嗦了一下,后面几句已经低不可闻。
半晌后他又瞪了白月一眼,有些狼狈地撇开头:“我先走了!”
白月还来不及做出什么反应,贺凛那边已经三步并作两步,逃跑似的掀起了帘子离开,远远传来门被大力关上的声音,视线里便只剩下微微晃动的白色隔帘。
伸手打开黑色的塑料袋,里面露出几包花花绿绿的包装袋,旁边塞了两小包红糖以及一盒止痛药,这些东西乱七八糟地散在袋子里。白月看着这些,几乎可以想见少年是如何做贼心虚般地看着四周,涨红着一张脸,偷偷摸摸地买回了这些女性用品。
白月脸上也浮起几分燥意,不好意思地撇开目光,又将袋子合上了。她前世活到了二十岁,但是却连恋爱也没谈过一次,遇上这种事情,也不免感觉有点儿尴尬。幸好贺凛已经离开了,否则她还真不知道怎么面对他。
温白月的记忆里并没有这一幕的发生,只是因为白月过来时温白月正在上体育课,生理期时的八百米跑已经让温白月这具身体喘不过气来,加之接受剧情而来的剧烈头痛,导致白月一来就晕了过去,晕过去之前,意识朦胧之际听见有人大喊着自己的名字,以及将自己抱起来的略微瘦削却显得无比可靠的怀抱。
温白月是单亲家庭里长大的孩子,五岁之前,温白月也有过幸福平静的生活,有着宠/爱着自己的爸爸妈妈。温母温父是一个村里出来的,温父是村里的第一个大学生,是山窝里飞出来的金凤凰,加之温父长得高大俊美,身上有股受过教育的高级份子特有的风度翩翩,以至于温父非常受女性欢迎。所有人都认为温父会娶一个长相漂亮的知识分子做老婆,以后顺势在城里定居,让人没有想到的是温父会遵循父母一时的戏言娶了各方面都不如自己的温母,包括温母自己。
一时戏言做不得数,就连温母的家人也无法否认温父有着更好的选择,完全不必为了所谓的娃娃亲赔上自己的一生。但是一方面温父坚持履行承诺,另一方面温母很早就对英俊优秀的温父芳心暗许,得知自己有机会陪在温父身边时早已欣喜若狂,恨不得立马就嫁过去,高兴还来不及,哪里还会不同意?而温母家人看到这样的温母,也只是叹了口气,不再阻止了。
两人的婚事就这么定了下来,婚后的日子里也许温父对温母的喜欢并不如温母对他的深,但是尊敬总是有的,温父并未因为温母的平凡而无视或是看不起她,随着日子增多,两人之间逐渐变得默契而温馨。
但是在这场婚姻里,温母把自己的姿态一直摆的很低,内心深处本就隐藏着自卑,这种自卑随着时间的推移,并未因为温父的态度而消弭,反倒是随着温父的体贴温和愈演愈烈,生完孩子后,这种性格导致温母开始疑神疑鬼,性格里的控制欲越来越强。她有种感觉,认为生完孩子之后温父对自己越来越冷淡了,怀疑温父外面有了人,不再爱她。后来几乎到了每次温父下班时查看温父的手机通讯录,找人调查温父,因着照片里出现的任何女性和温父大吵大闹,甚至偷偷跟踪温父,温父好几次和女性谈的生意都被温母搅黄,多次解释也没有效果,这样的温母让温父觉得身心俱疲,无法继续忍耐下去,最终选择了离婚。
温母觉得自己的行为是为了维护自己的婚姻,没想到结果导致了一向包容她的温父和她的婚姻破裂,大吵大闹之下见温父仍旧不改主意,最后狠狠心孤掷一注地提出条件:离婚可以,但是温白月必须跟着她。
她知道温父极爱这个女儿,觉得就算是为女儿考虑,温父也会有所犹豫,没成想温父直接点头答应了。一时之间温母对这个无法挽留住心爱之人,而又长相酷似温父的女儿是又爱又恨,感情复杂。
女人就是种神奇的生物,看着温白月,温母有时会因为自己女儿长得肖似自己爱的人而心生柔软,有时也会因为爱人抛弃自己而对这个女儿满腹的怨气。因此温白月和母亲生活在一起并不幸福,面对神经质的温母,她不知道自己怎么做才是对的。上一秒对她微笑的温母,几乎下一秒就会对着她又打又骂。
因为温父每个月大笔的抚养费,温母就算不工作也可以生活的很好,所以对于温母来说,空闲的时间全都消耗在了温白月身上,她对温白月的要求极为严格,琴棋书画样样都要学,几乎想将温白月朝着她心目中完美的模样培养。
温白月也争气,什么都能学得很好,样样都出彩,自小就是学校中备受关注的人物。但是由于她颇为冷淡的性格,基本上所有人都和她有着距离感,在其他人心目中,她这种人只可远观而不可深交。虽然因着出色的脸蛋,时不时收到男生的表白,但是少年时代男孩子的不定性,导致没有哪个能在她的冷淡疏离下长久地坚持下去。
贺凛不同,他是唯一一个能在温白月的冷眼下一次又一次尝试着接近她的人,就算温白月再怎么冷漠或是出言拒绝,说的过分了,贺凛也只是当时闷着头生一会儿气,再次出现在温白月面前时,又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
温白月曾经远远看到过贺凛和他那群狐朋狗友在一起的场景,那个时候少年被一群人围在中间,众人隐隐以他为首,众星捧月中看不清楚少年的表情,但见他懒散地斜倚在栏杆上,垂着眸子,身上那股子矜贵散漫自然而然透了出来。拥有这种骄傲姿态的人与出现在温白月面前的贺凛,几乎是两个人。
贺凛有他骄傲的资本,他的家世并不简单,以至于在学校里横冲直撞校长老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样的人能在一个女孩子面前放低了姿态,那可能就是真正的喜欢了。
或许温白月是明白这一点的,所以后来也就放任了贺凛的接近。只是因为自己家庭的不幸,所以她对于恋爱这件事一直心存防备,不肯交付真心,一直没有接受贺凛的追求。如果说这份追逐中,贺凛付出了七分的真心,温白月只能算是付出了三分。以至于后来贺凛红着眼睛让温白月等他回来时,温白月并没有当回事。
贺凛突然离开之后,温白月的生活看似并没有什么变化。她依旧是那个优秀的足以让人仰望的温白月,后来更是以极好的成绩考入第一大学。大学里最不缺的就是狂蜂浪蝶,也不是没有人死缠烂打,用着与当年的贺凛相似的方法接近她,但是不知为何,看着这一切,温白月心中浮现的,却是贺凛微红着眼睛让她等他时,那张青涩却坚定的面庞。
白月却根本没有精力注意到这些东西,她此时呆立在原地,满目震惊地看着字手心里捧着的珠子,根本说不出话来。这是颗约莫小拇指大小的圆珠,圆珠中间穿了一根简单的绳子,对着光隐约可见珠子中的蓝色以及红色的流动液体。她并不知道这颗珠子的材质是什么,但是却知道这是贺凛亲手开采,甚至亲自为她打磨的珠子。
想到贺凛,白月的心脏就微微疼痛了起来。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现出两人相处的片段,不论是婚前婚后,贺凛对她都始终如一,两人之间也偶尔有过争吵冷战,但是率先低下头满脸委屈凑过来的却始终是贺凛。
贺家的地位不容小觑,贺家的继承人贺凛处于一个让人十分眼馋的地位,可不管外界诱/惑再多,贺凛都从来没有背叛过白月,甚至还会因为别人带来的麻烦向白月诉苦,抱怨白月为什么不多管管他。
……白月及时地止住了回忆,慢慢地蹲下身子,将珠子死死地摁在自己的心脏位置,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微微平复了心情,重新站起身来。
抬眼就看到了身前不远处的透明屏幕,屏幕上显示的金色字体是白月的基本信息:
姓名:白月
性别:女
年龄:20
外貌:70
智力:50
体力:50
魅力:40
幸运:70
完成任务数目*1
可分配点数:2
白月的手怔了怔,有些迟疑地摸上了透明面板,如同触在水上,面板上漾起了一圈圈的涟漪,连金色字迹也开始微微晃荡了起来。
触摸到面板的同时白月感觉到一股清凉的感觉自她指尖缓缓渗进了心底,冰冰凉凉的将她心底的情绪一扫而空,脑海里关于上一世的记忆如同蒙上了一层纱,变得不甚清晰起来。与此同时,白月察觉到自己的心境豁然变得轻松起来。
摸索着将分配点数分配在了智力上,面板上属于智力的数据就变成了52。白月看着面板最下方的奖励,迟疑着伸手点了上去。
…………
沉沉浮浮中,白月感受到脖子处难捱的剧痛,像是有人正用力掐着她的脖子一样,让她呼吸困难,根本喘不过气来,她手指无力地蜷缩了一下,眼前黑茫茫一片,强烈的窒息感让她无力地张开了嘴,如同一尾离了水,只能徒劳挣扎的鱼。
就在白月以为自己再也醒不过来的时候,掐在她脖子上的力道突然松掉了。她立即无法抑制地弯腰蜷缩得像只虾子般,捂着喉咙剧烈咳嗽起来,剧痛的喉咙咳得她泪流了满脸。
“季白月!你不该去招惹她!”
模糊中听得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那声音带着浓烈的怒气与不加掩饰的杀意。这杀意让白月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想要躲闪,却发现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力气。
随即她感觉自己头发被人拽住了,蜷缩在一起的身体被拉开。头皮炸痛之际一具身体朝白月压了过来,高大的身子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白月挣扎了几下,下意识想要推开对方,然而手还未触及到对方,已经被异常粗暴地拉扯起来扭在一起按在了头顶,狠狠地制住了。
听着耳际布帛被撕裂的声音,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在她身上游移,每一次都会带来无法忍受的刺痛。感受着腰身被毫不留情地压制着,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减少,白月再怎么淡定,也忍不住白了脸,无比着急了起来。
“放开我!”白月无力地挣扎,努力睁开了疲倦的眼睛。
一眼就看到有些暗淡的光线中,上半身压在她身上,埋首在她胸前的男人一个漆黑的头顶。
男人似乎听见了她的声音,微微抬起头来,对上了白月的眼睛。这是一张俊美到邪气的脸,男人漆黑的瞳孔如同深井,不见一丝光亮。他对上白月慌乱的视线,眼里似乎酝酿着狂风骤雨,勾着嘴角似笑非笑:“放开?你有什么资格拒绝我?”
男人说着两只手上逐渐用力,白月两只手都被他单手禁锢着,此时他这么一用力。如同折断了一般,腰间被禁锢的地方也已经麻木了,有些刺刺的疼。
白月脸色苍白地咬牙,怒视笑得邪气的男人:“放开我!”
男子愣了一愣,盯着白月的眼睛看,随后似乎遇到了极为可笑的事情一样,仰头哈哈大笑了起来,恶意满满地扯起了白月的一条腿,屈膝置于她的双腿之间,冷笑地盯着白月:“看来你的确忘了自己的身份。”
刚说完,下半身一挺,强势地闯进了女子的身体里。
一时之间,室内只留下暧/昧的轻响以及女子压抑的呼痛惨叫声。
…………
白月飘在半空中,心有余悸地看着下方男女赤/裸地交缠在一起的场景,有些厌恶地别开了目光。
她来的时间太过不凑巧,没想到一来就遭遇了这种事情,幸好之前完成任务的奖励有一个被称之为“替身玩/偶”的东西,她在点开了之后才知道这个“替身玩/偶”的作用,“替身玩/偶”能够在关键时刻让她离开原主的身体,而原主身体只剩本能支配。选择了这个奖励也算是巧合了,但是白月现在却十分庆幸。
否则凭她现在的实力,根本无法反抗男人。若是遇到了这种事情,就算实质上没有什么损失,她自己也得恶心好一阵。
……她还是太弱了。
时机太不凑巧,白月根本没来得及查看季白月的记忆以及心愿,此时只能飘在空中,听着下方原主的身体一开始的呼痛声到后来已经断断续续地没了声响,直到后半夜,底下闹腾的动作才完全停止了下来。
黑暗中男人径直穿上衣服,一眼也不看床上凄惨的“季白月”,毫不留情地甩门而去。
为了防止意外,直到快到天亮的时候,见“季白月”脸色惨白地躺在床上,气若游丝根本无人来问津的场景,白月才重新回到了身体里。
回到身体里的白月轻轻动了动,就觉得全身哪里都不太对劲,浑身上下几乎全是破了皮的牙印。全身就跟大卡车碾压了一遍,连一根手指抬起来都很困难,特别是双腿之间的位置火辣辣地疼,稍微一动,痛得白月眼泪都快出来了。
嘴里轻声“嘶”气,白月心里早已把之前的男人骂了个千百遍。等到她攒够了些力气,拖着身子艰难地去了浴室,泡在温热的浴缸里时,整个人才微微舒了口气。
不过等白月闭着眼接收完记忆以及季白月的心愿时,却又恨不得将季白月拖出来鞭尸了。
白月气恼地怕打了下水面,不小心扯得伤口又痛了起来,她心中暗恼,神色也不自觉变得郁闷起来。
温白月并没有谈恋爱的心思,内心并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为了等着贺凛。但是当她已经出社会工作了两年了,当初让她等的人依旧没有回来,温白月心中既有种果不其然的感觉,又有些微微的茫然。以至于后来温母为她安排相亲时,她就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