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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衍之怔了怔,轻笑道:“车位,好吧,我安排,至于收容别人居住,只要不破坏房子本身,这是你的自由。”
章小鱼想着这份offer比原来的公司待遇还要稍稍高一些,还提供住宿,她现在再去找其它工作,待遇也就和原来差不多,这确实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向方衍之特意约她,想必也对她在原来的公司做过调查。
章小鱼笑道:“方总,offer虽然我挺满意,但是,不泄露前一个公司的事是一个人的基本职业操守,我离职是我个人原因,我没有什么可多说的。”
方衍之大笑,拿出另一份offer,道:“小鱼,之前那份offer不作数,这一份才是给你的offer。”
章小鱼看了看条款,只见条款上增加了一条待遇:工作满一年后,她的工作优秀,除了正常的提薪之外。将能享有公司利润分红。
方衍之笑道:“我们公司一向看重人才,我们董事长十分欣赏你。可以说,只要你能令公司发展好,条件可以慢慢提。”
说着,服务员已经端了菜上来,两人边吃边聊公司的情况。赵氏集团是国内医药品行业的大公司,在全国有许多分厂,涉及药品、试剂、仪器等。医药行业是暴利行业,赵氏能在国内干出如今的成绩,国内的关系是十分的硬了。
赵氏集团给她的offer是对外事务的总监,包括技术引进、国内外项目合作、产品对外推广销售等等。这种职位需要一个人不但八面玲珑、熟悉医药行业,对西方礼仪、外语也驾轻就熟,这样的人万里挑一。
两人相谈甚欢,而章小鱼的医学界的底子让她和方衍之这个业界的人也暗中佩服。
约了三天后去上班,两人各自回去。当晚回去,心情正好,见章小龙一整天还是空手而归,她也就没有生气。
她说了她找好了工作,并且,去新公司报道后就要搬家。
章小龙拍着胸脯保证,搬家一切苦活累活他包了,好生侍候着姐姐大人。
章小鱼已经挑好了几个夜校,如果工作没有马上找到,就先进夜校学习。
她要三天后才去赵氏集团,所以,第二天带了章小龙去看夜校班,以章小鱼的学识,她是极为挑剔的,不但亲自试听,还找老师聊,就问一些专业的知识。如此,倒是避免了她把章小龙送进一些吹得天花乱坠,实际上又很空洞专门骗钱的夜校或培训机构。
事实上,章小龙哪会想再学习,他要是爱学习,高中就不会混杀马特了,只不过为了留下来,不得不按小鱼的要求去。
但是他白天休息晚上上学的脱产生活小鱼也不可能放任他这样,小鱼觉得男人不会自食其力,养成惰性是个很要命的事,就算他学习再辛苦,也要让他在打工的过程中认识人世的艰辛。
所以,挑好夜校的第二天,她专门陪他去面试,去了本市最大的在人才市场。如司机这种工作也是当场问些问题,多半不需要如精英一样层层面试。所以,她能够大旁男家看到他现场问答面试,也总算知道章小龙为什么找不到工作了。
一个司机,章小龙要求也太多了一点:按时上下班,加班工资双倍,不负责送货,不负责装卸等等。
他面试一连被拒绝了两次,小鱼就怒了,拎起这家伙的耳朵就往人流较少的地方走,到了一条走道。
“你以为你是应聘当少爷呀,我告诉你,你这个月自己找不到工作,先学会踏实,你下个月就滚回老家。”
章小龙愁眉苦脸,说:“姐,其实……我根本就不适合当司机,要不我找其他工作……”
“你想做什么?”
章小龙机灵劲上来,笑眯眯道:“姐,你不是要去赵氏集团吗?赵氏也是全国富豪榜有名的人物,他们董事长不是高薪聘请你吗?你把我也弄进去……”
小鱼一个锅盖拍下去,骂道:“你就是个‘吃坐等’!原来打这个主意!但凡你能靠谱一半,我进赵氏后为你谋求一份工作也无妨,可是现在我明白告诉你,不行!在你能在一家公司踏实地做好一份工作前,我绝对不会为你求任何人!”在一家公司不踏实干,在另一家就会好吗?驴牵到北京还是驴,一样的道理。
“姐……我保证,我跟着你进赵氏,我一定好好做人,不给你丢脸,你就别让我去当司机了。这些招司机的又不是给老总开车,好多是外勤送东西呀、仓库呀的,这种职位我哪有出头之日……”
章小龙总算说出心声,小鱼听了不禁更怒,恨他的眼高手低,没有自知之明。章小龙这种人二十五六,过了最佳的塑造期,个性养成了,又没有古代男的虚心有礼好学,完全是现代不靠谱男的滑不溜手,他还是自己至亲她多少有些疼爱,她章小鱼忽觉有一种近似于“医者不自医”的痛苦,令她暴躁起来。
夺过他手中一叠纸质简历,劈头盖脸就往他头上打去,章小龙倒是不敢对自己亲姐反抗,抱着头叫道:“姐,轻点!轻点!”
小鱼心中火大,打得更加狠,就觉得犹如兰馨之室,突然有一坨屎碍眼碍鼻,他就是那坨屎。
“你当自己是谁!你不学着点脚踏实地,还想一步登天呀!我告诉你,你不干,你就给我滚,去睡桥洞!睡厕所!”
小鱼不禁拳打脚踢,章小龙贴着墙任她打骂,章小龙呜呜咽咽,说:“姐……别打脸……姐……我也是想多赚钱,让爸妈过上好日子,有个有钱的弟弟,到时候你嫁人了,你在婆家我也能够给你撑腰……”
小鱼又气又恨又无奈,这家伙是有很多不靠谱,但是他要真有钱倒不会对自家人小气。当初她大三时,正是他早出社会赚了钱那年,她学费生活费不够用,他倒真是够大方地给她汇了两万块,那是她大学里过得最松快的一年。
她不禁回忆起这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有些触动,太久了,中间隔着“数世”,正恍惚间,忽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神转过头。
“小鱼,你怎么在这儿?
章小龙抱着头,半晌也没再受到老姐的毒手,不禁松开抱头的手往老姐看去,不知何时有个穿着一身黑西服黑衬衫的高大男子。
他飘逸的短发有丝绸般的华美光泽,皮肤是男人中少有的细腻。这个男人气质沉稳内敛低调,但是他抬一笑,一双茶瞳如盛着星辰散发着灿烂的流光,目下两道浅浅的含情卧蚕,专注看着小鱼的样子,竟是华丽的俊美。
章小龙见姐姐小鱼微微讶异,微微一笑,说:“姬先生,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男子正是姬景成,姬景成笑道:“这是我问你的吧?”
章小鱼挠挠头,感觉自己最私/隐的事给外人看了去,她淡淡道:“过来逛逛。”
姬景成道:“对了,前些时候我去g市了,很忙没有联系你。”
“也没什么事。”章小鱼淡淡笑着应付,他就是不忙也不必联系,又不熟。
“我是说,我要联系你的话,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刚回来不久,我有个合伙公司,这里刚好秋季人才招聘,我们招人顺便宣传,我就在这里看一下。”
“哦,这样呀,真巧。”
“刚听说,你辞职了,要不来我公司看看?”
“我找到工作了。”
“这么快?”姬景成讶异。
这时,章小龙粘了过来,笑道:“老板,我还没找到工作,你公司要人吗?”
小鱼被章小龙撞了一下,见他那谄媚的模样,恼火地拿着手中简历又几下打过去。
“你给我老实一点!我告诉你,你要是出格,你就给我滚!”
章小龙弱鸡地缩到她背后求饶,姬景成目瞪口呆,皱着眉问道:“这位是……”
小鱼道:“家门不幸,让姬先生见笑了。”
章小龙一只爪子小心伸出,搭住小鱼的肩头,喃喃:“我没那么糟吧……”
也见中午了,姬景成的合伙朋友来找他一起吃饭,见到小鱼也是一阵寒暄。
于是,约好一起吃饭,小鱼也是要在商界上行走,这多认识个人多一条路的道理她是知道的。
章小鱼开了车跟他们去私房菜馆,路上勒令章小龙禁言,不会说话就少说。
章小龙试探道:“姐,你是想把我介绍进他们的公司吗?”
小鱼冷笑:“就你?你觉得你这样的他们会要吗?”小鱼却是这样想的,章小龙这人眼高手低,却又没多少见识,这有机会,一来她自己以后的工作有很多涉及公关的,最是需要人脉广,二来让他长点见识也是好的,这才欣然同意。
到了饭馆附近,停好了车,姬景成招呼着小鱼二人一起进了饭馆。姬景成财大气粗,原来是新投资了一家文化传媒公司和一家软件公司,几位老总也是有想法的年轻创业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