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4.第434章 救人,一时的决定

桅子花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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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庄大牛摇摇头:“媳妇,我不能确定。你来看…这人这伤口似乎是刀伤…”

    刀伤?

    桑月的世界虽然没什么江湖,可是电影却看得不少。

    “你是说,这人不简单?”

    庄大牛还是摇头:“简单不简单我不知道,但这人至少是有仇家。”

    救一个有仇家的人,那等于把自己一家人算在仇家的对家行列了?

    救人本是应该,只是因为救人而害了自己,那就得估量一下自己有没有必要了。

    毕竟,他们都是纯朴的老百姓。

    桑月看着地上已经昏迷的人问:“大牛,那怎么办?是救他还是就让他在这里自生自灭?”

    虽然庄大牛也担心会由此惹上麻烦,见死不救也不是庄大牛的个性,而且山里人的纯朴也决定了他不可能不救人。

    虽然有些犹豫,但庄大牛想了想之后决定:“月儿,我把他扶在那树下,先采点药弄点水给他喝喝。就在山路那边有个山洞,我们把他放那吧,他能不能活就看老天的了。”

    见庄大牛并没有鲁莽的只想一味当雷锋,桑月放一了心。

    闻言赶紧采了片大大的树叶,然后拿出水袋倒上了一点水,等庄大牛把人放下后帮着把水倒进了这个嘴里。

    只是这人看来已经深度昏迷了,否则庄大牛掐着他的人中,也没让他嘴张开。

    “大牛,这人喝不进水呢,怎么办?”

    见这模样庄大牛也没了办法,最后他用刀削了根树枝,强行掰开他的嘴把树枝横插入他紧闭的牙齿间,终于灌了一点水进去。

    桑月看这人年纪约三十五六,相貌属于清俊一类,虽然不是什么帅哥型人物,倒也不似电影中那穷凶极恶的坏蛋。

    等庄大牛解开这个的衣服一看,桑月小心肝抖了抖:这伤口也太恐怖了吧?血肉糊涂就不用说了,这止住了血的伤口竟然皮肉翻开…

    靠,这人还真能忍,这痛恐怕不是常人能忍吧?

    对于坚强的人,桑月自来佩服。

    有仇家的人,也不一定是坏人。

    万一这人是好人,而因她过多的猜疑流血而亡,那她会不会后悔?

    再说这已接近中山,想起那天的狼嚎,桑月于心不忍了:“大牛,要不我们还是把人背回去吧,这山里啥也没有…好歹是条人命,总不能这样看着他死了吧?”

    以这人受伤的程度,放他在这山里自生自灭,恐怕是死了的居多。

    庄大牛本就是山里人,此时多了一些防备,也只不过是因为有想要保护的人。

    听了桑月的话,他想了想:“你说得对,见死不救确实是良心过不去。这样吧,这些东西先放这,一会我们再来挑,你跟着我先采点药先把人带回去再说。”

    看看天色,桑月建议:“你先采药,东西我会挑,一会我们一起下山。”

    庄大牛闻言立即拒绝:“那不行,这么重的东西会累着你。”

    他的小媳妇弱不禁风的样子,晚上的时候他都不敢用力,他咋能让她挑这么重的担子?

    这么一担东西加上那只山羊,至少也也有一百多斤。

    他的小媳妇是用来做这种粗活的么?

    他是要救人,可是他却不是用累着自己媳妇来救人。

    桑月可不知道庄大牛的小心思,她指指天:“一会你要再来,这山上已经看不到了。别多说了,反正这点东西我真挑得起。要不这样,万一我挑累了,就放在半路上,到时你再来挑如何?”

    见桑月坚持,庄大牛说了心里话:“月儿,你别挑了行不行?天黑也没事,反正这山路自小到大我走了不止一回两回,我情愿找个地方藏着明天再来拿,我也舍不得你累着。”

    舍不得她累,他却跑两回?

    再说这个人背回去了,庄大牛才是大夫呢。

    桑月以撒娇的口气说:“行了行了,万一我真累着了,晚上你给我捏捏背、捏捏肩行不?这人伤成这样,再不救就真死了。”

    给媳妇捏肩揉背?

    这可是好事啊!

    心里偷着乐的庄大牛看了看地上脸色苍白的男子,终于同意了:“你等我一会会。”

    两人回到家天快黑了,庄大花听到敲门声立即来开了门,可一看到庄大牛背上的人“啊”的一声轻叫:“大哥…”

    桑月看庄大花拦在门口立即说:“大花,有事进屋再问。”

    庄大牛知道这种伤成这样的人,肯定是有来头的人,立即说:“大花,赶紧关门。”

    庄大花一听立即退开几步,侧身让让他们进了院。

    看到这个一身是血,庄大花又吓得“啊”了一声后退几步:“大哥,这人从哪来啊?”

    见吓着了妹妹,庄大牛赶紧解释:“大花别怕,这是我在路上捡到一个受了伤的人,这一会他已经昏迷了,你别怕。可大哥也不知道是什么来头,不要与人说起。”

    庄大花本就胆小,闻言后连手都抖了:“好好…”

    庄大牛把人放进了以前自己师父住的那屋子,毕竟两个院子还隔着一堵墙,相对安全点。

    桑月送来了热水与棉巾:“是不是另一捆药得煮成水给他喝?”

    庄大牛已经把一部分草药掏成了糊,伸手接过热水、棉巾与烈酒:“对,切成寸段三碗煮成一碗,我已灌了点温水给他喝下去,一会儿药应该能喝得下。月儿,晚上吃面疙瘩吧,顺带让这人喝碗迷糊汤。”

    能喝得下药,应该能喝得下迷糊汤了。

    这时代可没有吊瓶,病人吃不下饭可以打葡萄糖与生理盐水,桑月闻言赶紧去了。

    等庄大牛出来吃饭,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松枝的灯光照在墙壁上显得昏暗。

    “不会死吧?”弄个死人在家里,桑月真有点害怕。

    庄大牛摇摇头:“他身上的伤可不轻,还有手上也有几处伤也不算轻,能不能活这得看他命大不大。我就这点能耐,只能帮他敷点药包扎一下。刚才他倒是醒过来了,喝了一碗迷糊汤后再喝的药,我说送他去镇上,他拒绝了。”

    醒了?

    那人伤成那样,竟然这么一点功夫就醒了?

    看来这功夫不低啊?

    可这人拒绝去镇上,说明这个人的身份不能暴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