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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的剧局长就像什么都没有看出来一样,他继续说道:“如果没有问题的话,所有参与事件的调查员去四组领取特殊装备,半个小时之后,在停车场集合。”
剧亮说完之后,会议室众人开始起身,向会议室外面走去。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好像没有提到的人就是我一个。我向着剧亮举了举手,喊道:“剧局,我呢?我跟哪一队?”
“你跟着我,在局里坐镇。”剧亮看着我继续说道,“特别办里不能不留人,你刚刚醒过来没几天,也趁这个时候休息一下。”说完之后,剧亮便不再理我,他把狄仁建和王大亨,连同阿萨和李思都叫到身前,向他们交代任务。
站在他们身边觉得有些没趣,我讪讪地出了会议室,准备去停车场和王大众他们告个别。没有想到才刚刚出了会议室,就看见王大众倚在门口,见到我出来之后,他直接将我拉到了角落里,对着我说道:“张处,看来这次没个五七天的我是回不来了。不是我说,这次的事件太突然,我手头有几件事情,看来要你帮忙照料一下了。”
很少能看到王大众这样的一本正经地和我说话,我还多少有点不太习惯:“看什么事儿,要是帮你藏个私房钱什么的,绝对没有问题。不过要是其他什么要紧的事情,你可考虑清楚了,别给办砸了,再受你的埋怨。”
王大众脸上的表情有些缓解,他冲着我笑了一下,说道:“私房钱?不是我说,藏哪里我自己都忘了,能找着算你的本事,就归你了。”说话的时候,王大众从裤子口袋里掏出一串钥匙递给我,再次说道,“说点正事,这里面是我办公室,和地下三层直属局长仓库。”
说到这里,王大众的声音压低了几分:“还有上次带你去地下三层暗室的钥匙,我带在身上不托底。你替我保管一下,等我回来再还我。还有就是钱鼠我带走了,但是杨建的黑猫现在我替他养着,混沌就更不用说了。不是我说,这俩祖宗你可得帮我看好了,千万别让它俩掐起来。混沌要是咬死了黑猫。我回来可不好交代。”
说到这里的时候,正赶上剧亮几人从会议室出来,剧亮一眼就看到了王大众,向他做了个手势,好像还有什么事情要交代王大众。
王副局长过去之前,最后看了我一眼,说道:“张处,这几天咱们各自保重吧。”说完之后,王大众又恢复了他嬉皮笑脸的模样,一溜小跑到剧亮身边,两个胖子转身向电梯走过去,他俩一人一句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半个小时之后,王大众带着众人,兵分三路离开了特别办。听说在他们走之前,沐阳已经先一步地出了特别办,这时候也应该是正往N京赶吧。
平常特别办就不显得人多,现在更是像被抽空了一样,除了我和剧亮之外,就剩下地面上的文职,再就是三组和五组的留守人员了。
当天无话,第二天一早,我刚到特别办就被剧亮的电话叫了去。我进局长办公室的时候,正赶上那位久不见面的杨书记正坐在剧局长对面,在一边忙着端茶倒水的并不是秘书,而是那位略显得有些猥琐的大雕。
两年不见,杨书记的胆子竟然大了许多,和剧亮有说有笑的。看到我进来,还笑着冲我点了点头。剧局长示意我坐到杨书记的对面,他将手里的文件签好之后递给了杨书记,说道:“我以前就说,咱们特别办就少一个和上面沟通的渠道。老杨,你来得晚了,早来两年的话,我这副担子早就交给你。我找个地方躲躲清闲也是好的。怎么样?来个书记兼局长吧。”
“哈哈哈,剧局,您可别拿我说笑。”杨书记说是在笑,但是他脸上的表情和哭差不多,“您别难为我了。还有六年我就退休了。您让我踏踏实实地熬完这六年吧。”
可能是感到自己的玩笑真的吓着杨书记了。剧亮哈哈一笑,将话题转到了家长里短上面。只要不是特别办的主管项目,杨书记还是能和剧局长聊到一块的。我在旁边有一句没一句地给他俩搭话。眼看到了饭口的时候,剧亮起身,对着杨书记说道:“今天别走那么早,现在局里没人,我也不用整天板着。一起去吃饭……”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轰”的一声巨响。
伴随着这声巨响,整个特别办大楼都剧烈地震动了一下,停顿了几秒钟之后,大楼再次剧烈地震动了起来。杨书记直接从沙发上摔倒了地上,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扯着嗓子喊道:“地震啦!往外面跑啊!”
在第一次巨响的同时,剧亮的脸色就已经变了,他一只手将电脑调到了监控界面,另一只手指着杨书记,说道:“别让他乱动!”这个不用我动手,一直跟着杨书记身边的棒槌一个绊子就将自己的领导放倒。随后,他人已经坐在了杨书记的身上。
刚才听到那一声巨响的同时,我就清楚地感觉到无数个巨大的气息快速移动到特别办门口。剧亮在翻看着地下三四层的监控画面,我向他提醒道:“在门口!”
剧亮就像没有听到我的话一样,他直到确认了下面没有什么异动之后,才将画面调到了大门口的位置。特别办的大门已经消失不见,在原本是大门口的位置冲进来了半截集装箱卡车。刚才的巨响和震动应该就是这辆卡车造成的,而且看着门口破损的程度,撞了还不止一次。
就在这时,旁边的画面显示一楼的电梯开了,李思的老乡阿木木带着几个三组留守的调查员从里面走了出来。他们应该是在地下二层也感应到了上面的异动,才上来查看出了什么事的。
看现场这只是一起交通意外,卡车司机满脸鲜血地躺在驾驶室里。阿木木没有发现其他异常的地方,立刻带着其他人向卡车跑过去,看他的意思是要过去搭救卡车司机。这边剧亮已经掏出电话,就在他翻找阿木木号码的时候,下面已经起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