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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杨清薇没有想到风婧雪竟然打算约叶秋出来吃饭,这算不算是自己妈妈的再一次让步呢?说真的她现在是巴不得今天晚上就能让叶秋和自己妈妈见上一面,当然最好是现在就去吃顿饭,不过看看时间似乎不可能了,只能约到明晚了。
杨清薇跳下床迅速掏出自己的手机,手机上叶秋的电话自然是被排在了第一位,她很快就按下了拨号键。
“喂,清薇,有事吗?”杨清薇给叶秋打电话的时候,叶秋此时正面对着一桌的美食大快剁离呢,一个多小时前他还在为着去哪里蹭饭烦恼着,本来是想去找杨清薇蹭饭的,一方面是想念杨清薇,另一方面两人比较熟悉,混起饭来也没那么多的尴尬,再说了,混杨清薇的饭和在自己家吃饭几乎是没什么区别,毕竟在他的心里,杨清薇已是自己未来的妻子,找自己老婆吃顿饭似乎是天经地意的事情,根本就没有什么心里负担。
不过让叶秋意外的是杨清薇竟然有事,不过这也阻止不了叶秋到杨清薇公寓吃饭的热情,杨清薇即使有事不是还有个勒雯吗?紧接着叶秋又给勒雯拨了个电话,不过叶秋不知道今天是走了大运还是走了极品的霉运,勒雯今晚上同样有着重要的事情,最后无奈之下他只能选择打电话给似乎还在杨清薇和勒雯两人公寓里住的韦靖了,想来韦靖应该不会把他拒之门外吧。
都说好事不过三,现在叶秋也明白了坏事同样不过三,打通韦靖的电话之后,所得到的〖答〗案让叶秋忍不住大呼万岁,像个羞涩的小姑娘把自己的去意吱吱唔唔地说清楚之后,叶秋还以为韦靖会生气或是给自己一点什么不好的脸色,他心里早就打算好就算是被韦靖呛上一顿也要死皮赖脸的跑去混餐,但是意外的是韦靖竟然很爽快的就答应了下来,同时还告诉了叶秋一个天大的好消息,韦靖现在正在准备晚餐,这么晚才吃饭似乎不是韦靖这种生活规律得如同习惯的美女应该会做的事情,不过叶秋根本就没多想,因为他的肚子早就咕咕叫的闹着大〖革〗命了。
以最快的速度冲到杨清薇和勒雯的公寓,韦靖正如她所说的那般在弄着晚餐,叶秋当然不好坐着看韦靖一个人忙活了,而且以前又不是没有帮过韦靖煮过菜,况且他的手艺也算是不错了,起码比起汪雪的手艺要好上成千上万倍,两个人在厨房里忙活的时候让叶秋又想起了几年前的那个傍晚,厨房里的一幕幕让他情不自禁的抱住了韦靖,人依然是当初的人,可时间却匆忙地逝去了六年,两千多个空白的日夜,让两人的人生中塞进了很多各种各样的是非,但是留在心底的那一丝年少的触动依然鲜如昨日,当叶秋的唇印在韦靖的红唇上时,叶秋突然觉得自己很贱,年着眼前的韦靖,心里又想着杨清薇,甚至脑海里同时浮现出几个俏丽的面容,还有一张模模糊糊的面孔让他情难自禁,那一刻他真的很讨厌现在的自己,以前总是很憎恨那些脚踏两只甚至是三四只船的huāhuā公子,可是现在的自己却正向着那些自己憎恨的人转变着,他真的不知道有一天会不会因此而失去很多东西,甚至到最后会变得一无所有。
叶秋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而且还抱着一种得过且过的心里,很快就把心里的那股不安给压了下来,或许这就是很多人口中常常说的逃避吧,叶秋虽然不想承认,呆是心里却是给自己的行为打上了这个烙印。
和美女在一起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在另一个女朋友的家里和另外一个女朋友亲热是一件很罪恶的事情,不过正因为罪恶让很多正正经经的良家少年看起来非常的刺激,所以很多人都喜欢这种走钢丝的感觉,虽然最后常常会玩火*,不过不是有很多的人以身试法。
杨清薇的电话让叶秋很是意外,不过也觉得在情理之中,但是看到韦靖的脸时,叶秋心里又生出一股深深的罪恶感,人活在矛盾中还真不是一般的痛苦。
“没事就不能打给你了。”因为解决了自己家族这边的问题,杨清薇的心情显得非常的愉快,听到叶秋的声音忍不住撒起娇来,这让斜靠在床上看着杨清薇的风婧雪一阵哭笑不得,多少年没有看到杨清薇露出这种表情了,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啊?
“呵呵,怎么会呢?”叶秋狠狠地把口中的食物咽到嘴里,尴尬地笑道。
“你在干什么呢?”杨清薇显然是听出叶秋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异常的声音,忍不住问道。
“吃饭呢?你吃过没有?”叶秋下决识地答道,随后就感觉自己问了一句废话。
“你现在才吃饭呢,都几点了,怎么这么晚才吃饭?”杨清薇心里微微一疼,她突然想到先前叶秋打给自己的电话,或许可能是想邀自己一起吃饭吧,没想到自己却没来由的拒绝了,不知道会不会伤了叶秋的心。
“还不是校长那几个老头子,谈个话不是一般的啰嗦,谈了几下就到晚上了。”叶秋一想起不久前的事情就是一阵郁闷,不由抱怨起来,自己在那栋楼里根本就无法判断出时间,没想到汪中天几人竟然都不告诉自己,而且把自己强行留下这么久,连顿饭也不舍得请自己吃,真不是一般的小气。
“你怎么能那么说校长,校长那样也是为了你好啊!”听到叶秋的抱怨,杨清薇不由笑了起来,为汪中天几人平反了几句后接着问道:“你现在在哪里吃饭呢?”
“呃,在你家里,你今晚不回来吗?”叶秋根本是想都没想就说了出来,说出来之后就感觉有些不对劲了,因为电话那边突然没了声音。
“韦靖给你做的饭?”杨清薇的声音里有些酸,不过此时正看着一桌美食饿得有些浮虚的叶秋根本就没有听出来。
“嗯,本来是想找你蹭顿饭的,没想到你和小雯都不在,只能找韦靖蹭饭了。”叶秋笑着说道。
“哦,你明天晚上有空吗?”本来心情还有些不好,不过听到叶秋这句话后,杨清薇心情突然又开朗了起来,从这叶秋这句话看来,叶秋根本就没打算要骗她,而男女之间感情的破裂往往都是从一些谎言开始的,即使是善意的谎言也很容易让一段感情崩分离析,杨清薇现在最害怕的就是听到叶秋的谎话。
“明天,嗯,有空有空,怎么,找我有事?”叶秋想了想,自己最近这段时间似乎都比较空闲,一叶知秋社已是打了个开门红,剩下的事情自己应该可以做一个甩手掌柜了吧,毕竟自己还真不适合做搞那种生意经,能想办法弄到起始资金就算不错了,让他参与什么策划简直就要他的命。
“明天早上再和你说。”杨清薇看了一眼床上的风婧雪,随后又想到叶秋的旁边还有一个韦靖,本来想直接说的话最后还是吞回了肚里,既然叶秋都说有空了,那这件事情迟点再说应该没什么问题。
“哦!”叶秋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因为杨清薇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已经挂了电话,连说句再见都没来得及,难道是出了什么事情?叶秋心里忍不住地想道。
“怎么,佳人有约?”看到叶秋拿着手机呆呆出神,韦靖不无醋意地道,在一个女人面前打电话和另外一个女人约会,这简直就是当自己不存在嘛。
“呵呵……”放下电话的叶秋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感慨,另一件麻烦的事情又来了,他突然发现自己脑袋今天真的有些透逗了,当着一个女人的面和另外一个女人柔情蜜意,更要命的是,这个女人先前还跟自己亲热了一番,别说是韦靖了,就算是换作是自己看着自己喜欢的女人和另外一个男人打情骂俏,他绝对会拍案而起,面对韦靖的质问,他不知道怎么回答,只能尴尬一笑,埋头扒起饭来。
叶秋想息事宁人,韦靖可没想过如此简单就放过叶秋,看着只顾低头吃饭不吃菜的叶秋,嘴解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清薇很漂亮哦?”
“嗯!”叶秋想也没想就应了一声,虽然知道韦靖如此问绝对没有什么好事情,不过他觉得还是说实施的好,这种时间若是再编个谎言被韦靖戳穿,那事情可就变得更加的大条了。
“她知道我和你一起吃饭吗?”韦靖看起来有些漫不经心。
“知道!”叶秋偷偷瞄了韦靖一眼,很想知道现在韦靖脸上是什么表情,不过让他失望的是,韦靖一如平常那般恬静,似乎没有一丝一毫要发火的迹像,虽然看起来让人很心安,可是叶秋却清楚,这很有可能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心不知不觉地提了起来。
“你很喜欢她?”韦靖沉默了片刻,继续问道。
叶秋微微一愣,他不知道怎么回答韦靖这话,说心里话他很喜欢杨清薇,可是面对韦靖他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
“看你这表情我就知道了,应该爱得很深吧。”韦靖轻轻一叹,脸色有些黯然,不过很快就恢复了过来。
“和爱你一样!”叶秋不知道怎么的,下意识地就开口说道,说实话韦靖和杨清薇在自己心里的地位一样,没有谁轻谁重之分,可是一个人的爱分成了两个部分,总让别人感觉自己爱得不够真,爱得不够深,可是叶秋自己却知道,他爱得很深很沉,不过是杨清薇还是韦靖,为了两人中的任何一个,他可以做任何的事情,哪怕要把这苍天给逆过来。
话虽如此,自己心里也明白,可是叶秋却觉得自己就像个婊子,偏偏还要给自己立一个多情种子的牌坊,很可笑,也很可悲,自己很苦吗?比起自己身边的女人来说,她们更苦吧。
韦靖捏着筷子的手指微微一滞,看着叶秋的眼神要多复杂有多复杂,此时的叶秋根本就不敢看韦靖的眼神,低着头像一个犯错的小孩,原先吃饭时发出的巨大声音也变成了细嚼慢咽的细微声音。
“我的日记本呢?”沉默了许久,韦靖似乎想通了什么,长长一声叹息,说出一句让叶秋不知所措的话来。
“什么日记本?”叶秋明知故问,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当初离开时送给你的日记本。”韦靖心里微微一沉,本以为叶秋这一辈子会贴身带着,没想到才不过几年的时间就让叶秋忘却了,还口口声声说一直在寻找着自己,这是一种欺骗吗?还是叶秋从始至终就没有把自己放在他心里。
“哦,放在我宿舍里。”叶秋显然感觉到了韦靖声音里的不正常,抬起头看向韦靖的那一瞬间,整个人不由一愣,此时的韦靖不再是巧笑嫣然,而是泪流满面,美眸中盛出的伤感让他心都碎了,慌忙站起身,走到韦靖的身后想深深把这个可怜的女子拥入怀中,可是韦靖接下来的话却是让他如坠冰窟。
“别碰我!”韦靖冷冷地道。
“怎么了?”叶秋张开的手停在空中,一脸不知所措的问道。
“你自己心里清楚!”韦靖冷哼道。
“我清楚?”叶秋一阵愕然,他若是清楚的话还会问吗?这一刻他终于明白女人的善变了,先前还好好的一脸温柔,现在却是冷冰冰的拒人千里之外,难道是因为刚才的那个电话,不过好像也不对啊!接完电话韦靖还一脸的笑容,虽然感觉上有些不舒服,可是也没到这种翻脸不认为的地步啊!
难道是日记本的事情?叶秋很快就理清了整件事情的来胧去脉,可是发现问题之后他反而觉得更难办了,刚才韦靖问起日记本的时候他心里害怕韦靖把日记本给拿回去,所以才下意识的回避这个问题,没想到却是阴差阳错的走入了一条不归路,若是现在解释岂不是显得没有一丝一毫的诚意。
“明天把日记本还给我!”韦靖没有听到身后叶秋的声音,心里不由一怒,直接站起身,转过头狠狠瞪了叶秋一眼,随后头也不回地向着杨清薇的房间走去。
“韦靖,你听我说!”叶秋真的急了,冲上去直接从后面抱住了韦靖。
“放开我!”韦靖一边挣扎着一边怒道。
“我不放!你听我解释。”在这个紧要的关头,叶秋突然耍起了无赖,不过说实话有时候耍无赖对女孩子来说还真的是很有效,君不见那些能泡到妞的男生哪一个不是在耍无赖中修成正果的。
“好,你说!”韦靖拼命挣扎了片刻,不过奈何叶秋的力气实在是太大,她根本就挣不开,只能淡淡地道,她也想听听叶秋能说些什么,不过她心里此时却已是下了结论,不管叶秋说什么,说完之后她都会拂袖而去。
“我……我骗你的。”叶秋也不知道怎么说,最后只能老实说道。
叶秋的话让韦靖心里不由一沉,泪水止不住地夺眶而出,虽然有所感觉,可是她还是没有想到叶秋会骗她。
“刚才你问〖我〗日记的时候,我是故意骗你不记得了。”叶秋感觉到怀中的佳人似乎有些异样,不过却没有太过在意,因为先前已是有些异样了,他理了理自己脑中凌乱的思绪,声音有些低沉道:“我知道吗?我怕,我心里好害怕,我害怕你把日记要回去又消失了,这几年没有你的日子,那本日记就是唯一想念你的精神寄托,每个夜晚我都会轻轻抱在怀中,想像那个黄昏,想像那个厨房,想像那张餐桌,我怕你再一次消失后我生活中就再也嗅不到你的味道……我怕,你知道吗?我真的好怕六年前醒来时的那个梦再度重现,人的一生做一次恶梦就够了,我不想做第二次……”说着说着,叶秋无语哽咽。
遇到韦靖这么长的时间,叶秋依然觉身在梦中,他很害怕这个梦突然醒来,再望窗户已是佳人无踪,他害怕再次醒来他的四周是一片苍茫的白,一如六年前那间让他痛不欲生的病房。
韦靖身体止不住地颤抖起来,先前她理解的骗和叶秋所说的骗完全是两回事,她还以为叶秋骗她的是那本日记本根本就不在他的身边,没想到叶秋所说的骗原来是这么一回事,这一刻她明白,自己是真的错怪的叶秋,心里顿时涌起一股深深的歉意,感觉到肩膀上传来的阵清凉,她猛地转过头,迷朦中,从来都是笑语欢声的那张脸,此时却是布满了痛苦和恐惧,脆弱得像一个失去了母亲的孩子,这一刻她才明白,当年的叶秋伤得有多深。
“初起的萧瑟零落一地的huā瓣,我的心焦躁而又忧郁……”
“九四年九月十五日,天气晴。今天很倒霉,被一个小屁孩用车撞到了屁股,而且还理直气壮的骂我挡了他的道,我想似乎那一刻天理这种东西很是无奈的远走了,我很不幸的被骂了个哑口无言,不过我绝对是不会放过他的……”
“九月十六日,天气晴。没到到这么快就找到缺德的小屁孩了,今天狠狠教训了他一顿……”
“十一月一日,天气阴。其中考试下来了,可是我却高兴不起来……”
……
叶秋仿佛又回到了那天手捧日记本在病房里泪眼模糊地看日记的时刻,声音里带着一抹刺入灵魂深触的痛苦颤音,声音似乎穿透了那年的岁月,带着那年的伤痛突袭而来,森冷的感觉再次弥漫心头。